第80章 輪下危情:雙界平衡的掙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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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瓷輕啐一口,“這地方,較之上次前來更為邪異!”她隻覺喉嚨處那灼燒之感仿若燃燒的棉絮,每一次呼吸,熾熱的空氣皆似帶著火舌,凶狠地舔舐著五髒六腑,令其疼痛難忍。
    熱氣順著鼻腔湧入肺部,似要將整個呼吸道點燃,她清晰地感知到肺部如同被火炭烘烤,甚至仿佛能聽到發出的“滋滋”聲。
    她強抑不適,向著“因果之輪”的深處一步步邁進。每落下一步,腳下揚起的滾燙灰塵撲打在腳踝之上,仿若被小火星濺到,帶來隱隱的痛楚。
    地麵熾熱異常,透過鞋底傳來的熱度如同針芒刺著腳底。她能覺察到鞋底正被高溫緩緩軟化,似有隨時被穿透的危險。
    上次涉足此地時,雲瓷不過是個懵懂的小修士,憑借著初生牛犢不怕虎的衝勁,強行闖出一條血路。此次前來,她已然是化神後期的劍修,自認為見多識廣,卻仍然被這詭譎的空間所震懾。四周的光線呈現出一種扭曲的狀態,仿若被頑童肆意塗抹過的油畫一般,五彩斑斕的光帶急劇旋轉,同時發出刺耳的尖嘯聲,其尖銳程度似要穿透人的耳膜,宛如無數冤魂在哀號。
    尖嘯聲在她的腦海裏不停回蕩,致使她的太陽穴陣陣抽痛,仿若被無數根針紮著。
    光帶偶爾擦過她的臉頰,帶來的刺痛感如同被鋒利刀片劃過,這刺痛迅速蔓延開來,使得臉頰仿若被刻上一道道傷痕,進而產生火辣辣的感覺。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甜膩得令人作嘔的味道,像是腐爛的蜜糖與鐵鏽氣息混合而成,這股味道熏得她頭暈目眩。它鑽進鼻腔後,刺激得她不斷咳嗽,胸腔也隨之震動。每一聲咳嗽都像是從肺腑深處艱難擠出的,使得她的喉嚨又癢又疼。
    而最讓她內心悸動的當屬那無所不在的壓迫感,仿佛有一隻無形的大手緊緊扼住她的喉嚨,似要將她碾成齏粉。她每邁出一步,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骨頭發出咯吱的響聲,這聲音在寂靜的空間裏清晰可聞,就像喪鍾在耳邊敲響。在那強大的壓迫感之下,她察覺到自己的身體逐漸發生變形,肌肉緊繃的狀態猶如拉滿的弓弦。雲瓷緊咬牙關,心中不斷默念“因果……因果……”,竭力讓自己不受外界幹擾。這重重阻礙乃是鏡淵之主所設,其目的在於阻止任何人探尋真相。“真是可惡,這股力量與上次相比強大太多了!”雲瓷的額頭沁出細密汗珠,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帶來些許涼意。汗珠流入眼睛,刺痛之感使她不禁眨動雙眼。她清晰地感受到自身靈力正在疾速消逝,那是一種仿若生命被抽離般的虛弱感。這“因果之輪”恰似一個巨大的黑洞,貪婪地吞噬著所有能量。
    突然,一道劍氣迅猛地破空而來,徑直朝著雲瓷的眉心刺去。劍氣劃過空氣,發出“嘶嘶”的聲響,這聲響宛如毒蛇吐信,令她頭皮一陣發麻。“是誰?!”雲瓷心中陡然一驚,出於本能揮劍進行格擋。“鐺——”的一聲巨響傳來,震得她耳朵嗡嗡作響。在狹小空間內,一陣巨響回蕩著,她頓感腦袋似要炸開。
    兩股強勁力量相互碰撞,激起狂暴氣浪,這氣浪仿若無形之牆,猛撞於她身,致使她難以站穩。
    雲瓷被震得向後連退數步,手臂發麻,麻木之感從手臂延伸至肩膀,整條手臂仿若已非己有。其手臂肌肉不受控地抽搐,宛如無數螞蟻在爬行。
    她凝神望去,見一著古樸道袍男子正冷峻注視著自己。男子麵容清臒,雙目如電,渾身散發令人窒息的威壓。這威壓恰似實質化的寒風,吹到她身上,令她不禁寒顫。寒風吹過身體,帶走她僅存的一絲溫暖,使她皮膚泛起雞皮疙瘩。
    男子道袍繡著複雜符文,每個符文皆閃爍詭異光芒,仿若活物般蠕動著,符文閃爍的光芒刺得她眼睛劇痛。雲瓷的瞳孔驟然一縮,她認出了眼前之人乃是因果之輪的守護者。
    守護者的聲音冰冷且機械,毫無感情地宣告:“擅闖禁地者,死!”這聲音仿若從冰窖傳來,使得雲瓷的血液似要凝固,冰冷的聲音在她耳邊回蕩,令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
    守護者緩緩抬手,掌心凝聚出一團耀眼光芒,這光芒刺目得讓人難以睜眼,其中蘊含著毀天滅地的力量,周圍空氣被這股力量扭曲,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那光芒宛如烈日,烤得雲瓷的皮膚發燙,空氣中彌漫起焦糊味。
    雲瓷欲作解釋,喊道:“等等!我有話要說!”然而守護者並不給她機會。
    守護者言畢,“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你已觸犯禁忌,唯有以死謝罪!”話音剛落,那團光芒就化作一道閃電,朝著雲瓷劈頭蓋臉地擊下。閃電劃過之處,空氣瞬間被加熱,刺鼻的焦糊味散發開來。焦糊味竄入雲瓷的鼻腔,令她忍不住幹嘔起來。
    “該死!”雲瓷暗自咒罵,她深知自己絕非守護者的敵手。然而,她絕不能退縮,必須找到“因果之輪”的核心,以阻止鏡淵之主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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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瓷一咬牙,把全身靈力灌注進本命劍中。劍身瞬間發出耀眼白光,與守護者的攻擊猛烈撞擊。
    “轟——”
    伴隨著驚天動地的巨響,整個“因果之輪”劇烈顫抖,那震動仿若地震,使她感覺腳下地麵正在塌陷。
    雲瓷仿若被大山擊中,五髒六腑移位,一口鮮血噴出。
    “噗……”
    就在此時,一股更為詭異的力量突然湧現。這股力量陰森、邪惡,散發著濃鬱的腐朽氣息,宛如從地獄深處爬出的惡魔。那氣息似一團黑霧,緊緊裹住她,令她寒冷無比,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黑霧黏附於她的肌膚之上,仿若一層冰冷的膠水,致使她的行動變得遲緩。
    雲瓷心中陡然一沉,“鏡淵之主!”這一念頭在她心間閃過。鏡淵之主的力量,致使“因果之輪”的能量愈發狂暴。原本就已扭曲的光線,此刻仿若癲狂一般,瘋狂地旋轉、碰撞,發出尖銳刺耳的嘯聲。光線碰撞濺出的火花,恰似流星劃過,偶爾落於她身,燙得肌膚生疼。火花落在肌膚上,瞬間留下諸多小紅點,宛如被火灼傷的痕跡。
    雲瓷仿若被卷入巨大的漩渦之中,隨時麵臨被撕成碎片的危險。她的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意識也漸趨模糊。“不……我不能在此倒下……”雲瓷於心中呐喊,她迫使自己保持清醒。“我還有林少卿……我仍要阻止鏡淵之主……”“可是……我真的能夠做到嗎?”一個念頭突然在她腦海中閃過,她的心瞬間墜入穀底。在強大的敵人麵前,她是否有獲勝的可能?這是一個亟待思考的問題。
    “為了這些不相幹的人,如此付出是否值得?”這樣的疑問在她腦海中不斷浮現。此時,無數畫麵在她腦海中一一閃過:蒼溟界那些無辜的生靈,械心界那些冰冷的機械,還有林少卿那張堅毅且深情的臉龐。
    “難道不值得嗎?”她內心陷入動搖,甚至開始自我矛盾,對於答案她既不知曉,也無法給出。
    “雲瓷,你要聽著,無論發生何事,都不可放棄!”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在她腦海中響起,那正是林少卿的聲音。這聲音雖微弱,卻充滿力量。
    “少卿……”雲瓷心中湧起一股暖流。
    “莫要擔憂,我定會找到你,堅持住。”林少卿略微停頓,語氣中難掩焦急,“雲瓷,告訴我,你究竟在何處?!”
    林少卿的聲音仿若一道閃電,驅散了雲瓷腦海中的迷霧。她遽然抬起頭,眼神再次堅定起來。
    “少卿……”她輕聲低語,聲音雖虛弱,卻透著一絲決絕。在械心界的核心控製室中,林少卿的目光死死鎖定麵前的全息屏幕。
    屏幕之上,代表雲瓷的信號光點急速閃爍,其明滅不定之態,仿若轉瞬即逝。
    “這鬼地方到底怎麽回事!”林少卿怒而揮拳砸向控製台,堅硬的合金麵板隨即凹陷。撞擊聲於寂靜的控製室裏顯得格外刺耳,仿若悶雷,在他耳畔長久回蕩。他雙眼血絲密布,聲音沙啞仿若被砂紙磨過。然而,他卻無法有進一步的行動。
    “長官,‘因果之輪’的能量波動已超閾值,若強行介入,恐引發雙界共振,後果將不堪設想。”副官在一旁急切匯報,聲音發顫。
    林少卿深知其後果。雙界共振意味著兩個世界的規則會發生劇烈衝突,這輕則引發大規模災難,重則致使兩個世界徹底崩塌。他緊緊握拳,指甲深嵌掌心,鮮血一滴滴落在冰冷的控製台上。鮮血於金屬台麵上暈染開來,格外刺眼,似一朵朵暗紅色的花綻放在台麵上,令人觸目驚心。
    林少卿的內心正經曆著劇烈的掙紮。理智不斷地提醒他,需以大局為重,絕不能因雲瓷一人而罔顧兩個世界的安危;然而,情感卻在肆意地喧囂,驅使他不顧一切地去營救雲瓷。雲瓷是他深愛之人,是他甘願以生命守護之人,若雲瓷遭遇不測,他的生命便也失去了意義。
    “長官,我們必須盡快做出決定!”副官的聲音再次傳來,其中夾雜著一絲催促之意。
    林少卿緩緩閉上雙眼,深吸一口氣。在這片刻的寧靜裏,他仿佛看到雲瓷正在“因果之輪”中痛苦掙紮的模樣,聽到她在絕境中微弱的呼喊。他們曾經共度的點點滴滴湧上心頭,那些甜蜜的回憶如潮水般湧來。他深知,一旦放棄,雲瓷便再無生還可能,而他自己也將永遠被自責與痛苦所纏繞。“雲瓷……”他於心中默默念著這個名字,似要將其深深鐫刻進靈魂深處。
    “對不起,我不能讓你獨自涉險。”
    “哪怕賭上所有。”
    當林少卿處於猶豫不決的狀態時,雲瓷那邊出現了驚人的變故。
    在與守護者的激烈戰鬥過程中,雲瓷每一次揮劍都如同在與命運展開搏鬥。
    忽然間,在修真界修煉時師傅所講的順應天道、借用天地之力的教誨在她腦海中閃過,守護者攻擊中蘊含的某種能量波動與那股力量的運轉方式有著微妙的相似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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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並且,她還憶起在械心界看到的那些科技裝置,這些裝置依靠解析規則、利用能量來運轉,這種對規則的運用似乎能夠與修真界的法術相呼應。
    就在她的劍與守護者的攻擊又一次猛烈碰撞的刹那,那股強大的能量衝擊使她的身體產生了一種奇異的共鳴,她仿若感受到兩種不同的力量正在體內交融、碰撞。伴隨著一聲巨響,雲瓷的本命劍與守護者的攻擊再度碰撞。
    此次,雲瓷並未如先前那般被擊退,而是穩穩佇立原地。她的周身散發出奇異光芒,此光芒蘊含著一種難以言表的力量,這股力量中既有修真界的靈力波動,又有械心界的科技氣息。雲瓷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明悟,她已然明白,在與守護者戰鬥、生死邊緣徘徊之際,自己竟領悟到一絲維持雙界平衡的關鍵要素。
    修真界的法術遵循順應天道的原則,借天地之力施展。械心界的科技則是通過解析規則來利用能量。二者看似天差地別,實則存在共通之處,即都是對“規則”的運用。
    雲瓷把這一絲明悟融入自身修為,其靈力開始產生質的變化,原本純粹的靈力變得更為凝練,穿透力也更強。雲瓷的劍招愈發淩厲且詭譎難測。每出一劍,似都攜帶著一絲“規則”之力,令守護者心生悸意。
    “你……你竟然……”守護者麵露驚惶。
    “哼,這不過是開端罷了!”雲瓷冷哼,眼神中滿是自信。
    “接下來,且讓你見識下何為真正的力量!”
    其手中之劍開始綻放耀眼光芒,光芒愈漸強盛,似要將整個“因果之輪”照亮。
    林少卿透過全息屏幕目睹雲瓷的變化。
    “不能再等了!”林少卿牙關緊咬。
    他霍然起身,向著控製室外行去。
    他深知衝向“因果之輪”會遭遇未知的強大力量,機甲或許會被摧毀,自己亦可能有性命之憂,但一想到雲瓷仍在艱難掙紮,他內心就充滿堅定的決心。
    “長官,您要去哪?!”副官大驚,趕忙上前阻攔。
    “讓開!”林少卿的聲音冰冷決絕,不容置疑。林少卿猛地一把推開副官,邁著大步朝著機甲庫疾行而去。
    “我定要去營救雲瓷!”他決然說道。
    旋即,他駕駛著自己那堪稱械心界科技最高結晶的專屬機甲——“破曉”,從械心界的核心區域呼嘯而出,徑直朝著“因果之輪”的方向疾馳飛去。“破曉”機甲雖蘊含毀天滅地之力,可在“因果之輪”跟前,卻也顯得頗為渺小。
    林少卿剛一趨近“因果之輪”,便察覺到一股強大的吸力洶湧而來,似要將他連人帶機甲一並吸入其中。這股吸力緊緊拉扯著機甲,致使機甲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仿若下一刻就會分崩離析。
    “真該死,這股力量……”林少卿牙關緊咬,奮力操控機甲以抵禦這股吸力。機甲的能量護盾警報聲尖銳刺耳,在耳邊不斷回蕩,能量數值也在飛速銳減。
    “給我……破!”林少卿怒吼出聲,把機甲引擎功率開到最大。機甲尾部噴射出耀目的火焰,那火焰散發的高溫使得駕駛艙內燥熱不堪,機甲這才勉強抵擋住“因果之輪”的吸力。“因果之輪”內部潛藏著更大的危險。其中,扭曲的光線每一道都蘊含著強大能量,這種能量足以將任何物體撕裂成碎片。當光線掃過機甲時,機甲外殼發出“滋滋”聲,仿若遭受腐蝕一般。林少卿謹慎地操控著機甲,竭力躲避光線的攻擊。他額頭滲出細密汗珠,汗水致使視線模糊,然而他精神高度集中,不敢有絲毫懈怠。“雲瓷,等著我……”他在心中默默念著,此念成為他唯一的信念。
    恰在此時,一道淩厲劍氣突然朝他劈來。“小心!”雲瓷的聲音傳來。林少卿心中陡然一驚,他趕忙操控機甲躲避,可終究還是慢了一步。劍氣擊中機甲左臂,瞬間擊碎能量護盾,機甲劇烈震動起來,這震動使他的身體在座椅上猛烈搖晃,險些失去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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