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今天暫時就到這裏，各位先去簽下保密協議，以及我們研發中心的入職流程。等到明天，再去看詳細的數據和進度。”
    “能不能今天就看？”
    陳騰思忖片刻後微微頷首。
    “也行，那就讓寧教授帶各位去走一下流程。”
    原本陳騰想的是今天介紹項目進度，並且走一下流程。
    到第二天，再讓他們加入到正式的工作當中。
    不過既然他們現在就想要看詳細的進度，陳騰也不攔著。
    有誰會不喜歡自己手底下的人，迫不及待地投入到工作當中去呢？
    “那我也先告辭了，得安撫一下他們的情緒。”
    魏東智見自己牽線搭橋的任務已經完成，便也告辭離開。
    “魏叔慢走，還得勞煩魏叔多多費心了。”
    “哪裏的話，正如你說的，意見不合談不攏很正常。”
    陳騰送著魏東智離開。
    研發中心內，寧教授很快帶著八位教授走完了流程。
    走完流程之後，陳騰放心地將研發中心的一些數據交給八人看。
    尤其是晶體的物化性質，這個是目前騰達研發中心最先進的成果。
    看看實驗報告，又看看擺在麵前的晶體，八人不約而同地讚歎道：“真是漂亮啊。”
    “沒想到騰達現在對於光刻機的研究，竟然真的到了這個進度。”
    “要是讓周老他們知道騰達的研究進度到了這個地步，恐怕也會選擇加入到騰達研發中心。”
    “是啊！我估計幾年後真的造出光刻機來，恐怕周老他們就要後悔了。”
    一份份的實驗報告，讓他們忍不住地感慨。
    他們也沒考慮過實驗報告造假的可能性。
    因為過幾天，他們就能親自複現一下實驗。
    騰達沒有必要在這種事情上麵騙他們。
    科學研究又不是拉人進黑廠，騙進去就行了。
    要真的造假，他們也有的是辦法讓自己顯得很忙碌，但是發揮不出來任何的作用。
    陳騰聽到他們對於年份的感慨，忍不住問道：“各位覺得幾年的時間裏，就能造出光刻機來？”
    “嗯……我覺得現在可以是樂觀預估的，我們研發中心目前也沒有遇到一些難以攻克的難題。”
    聞言，陳騰的臉上也露出了笑容。
    瞧瞧，這就開始直接說“我們研發中心”了。
    這時有人開口道：“光刻機我懂的不多，不過在手機芯片的設計上，我覺得你們的研究存在缺陷。”
    陳騰詫異：“陸教授對於手機芯片也有所研究？”
    說話之人姓陸，名為陸輝。
    陳騰看過這位陸教授的履曆，不記得陸教授從事過手機芯片行業的研究。
    “研究過一段時間，但是因為沒有資金的支持，所以很早就放棄了。”陸輝可惜地說道。
    “原來如此。”
    陳騰算是明白，為什麽陸輝的履曆上沒有這方麵的經曆了。
    因為沒成果。
    總不能把自己研究過某個問題寫在簡曆上吧？
    那每個人去麵試的時候，都能寫上一句“曾嚐試哥赫巴德猜想”了。
    而芯片設計可不能紙上談兵。
    在經過正式的測試之前，芯片的性能都得打一個大大的問號。
    且手機芯片需要考慮到一個巨大的問題。
    散熱。
    同樣的芯片，在平板上的性能往往要遠超於在手機上的。
    被稱作火龍的那幾塊芯片，放在平板上的效果其實還不錯。
    原因就是平板內部空間大，散熱模塊的發揮空間也大。
    這也是需要通過實驗才能出結論的。
    “如果陳總信得過的話，不如試試我的思路？”
    “當然信得過，不過芯片設計這一塊得大家一起討論一番之後才能決定。”
    騰達錢雖然多，但也不可能隨便亂花。
    陸輝表示理解。
    他現在已經迫不及待地想要將自己在很久以前扔下的思路，給重新撿起來。
    其他七人見陸輝說出自己有興趣的細分領域，這個時候也是各抒己見，將自己擅長的細分領域說了出來。
    八人和研發中心原本的一些研究人員在一起熱烈地討論起來。
    陳騰也不打擾他們，默默地消失。
    ……
    另外一邊，周耀文和魏東智坐在同一輛車中。
    車子駛離騰達研發中心，周耀文的臉色依舊鐵青。
    “我說魏將軍，你還真相信陳騰可以將光刻機給搞出來啊？”
    “怎麽不相信呢？”
    “也不看看他的團隊，雖然有點錢，但是一個數得上號的專家都沒有，也不尊重科學，你們為什麽會覺得他們可以造出光刻機呢？”
    魏東智聽完，忍不住笑了起來。
    看來這位大牛，還因為剛才發生的事情悶悶不樂呢。
    “周老，你真覺得他們不尊重科學？”
    “不然呢？”
    “其實你我應該都知道，是否尊重科學與最後能不能出結果沒有什麽關係，往往都是投入夠了，試錯成本夠了，成果自然而然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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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東智笑吟吟地看向周耀文，
    “周老，你覺得我說的是否有那麽一點點的道理？”
    周耀文冷哼一聲，沒說下去。
    其他他也知道，“尊重科學”就是一個筐，什麽都可以往裏頭塞。
    除了數學這種一人一筆，純靠天賦的學科之外。
    其餘大部分學科都少不了資金的支持。
    在其他條件相同的情況下。
    錢多，待遇好，出成果的概率就高。
    “周老？”見周耀文不說話，魏東智隻好喊了他一下。
    “所以你覺得，他們可以出成果？”
    “是的。”
    “你和我說這麽多，應該也不是為了向我證明什麽吧？既然我已經決定不和騰達合作，那麽是否出成果，與我又有什麽關係呢？”
    “我說這麽多，是想要和周老你打一個賭。”
    “打賭？”周耀文詫異，“你想和我賭這小子能不能出成果？”
    “是。”
    “這個賭可沒意思，光刻機這種東西沒個七八年甚至十幾年，是出不了成果的，悲觀一點二三十年都出不了成果，這賭怕不是等我死了都沒法兌現。”
    魏東智擺擺手：“正如你所說，光刻機出成果需要很長的一段時間，所以我想和你賭手機芯片。”
    “手機芯片？”
    “是啊！周老你不是覺得陳騰不尊重科學嘛，那要是手機芯片能出成果，就證明陳騰是尊重科學的。這個邏輯……應該還算通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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