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抓捕,驚天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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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魏叔玉怎麽都沒料到,今晚的長樂會如此熱情,就像受到什麽刺激一般。
    等酣暢淋漓的結束後,她溫順得像小貓般窩在魏叔玉的懷裏。
    “今晚你怎麽啦?”
    長樂輕輕哼了一聲,像隻慵懶的小貓。
    “是因為表姐的緣故?”
    長樂又輕輕哼了聲,“妾身不喜歡她,夫君還是別與她來往為好。”
    魏叔玉撫摸著她背上光滑的曲線,低聲應了下來。
    他與長孫家本就尿不到一個壺裏,自然不會與之深交。隻是他有些搞不清楚,長孫納蘭為何會幫他。
    想想門口被打暈的護衛,魏叔玉不由得冷笑一聲。這些年他在公主府和顏悅色,看來有些人真當他好欺哄。
    還有阿羅本手中的玫瑰露,究竟是怎麽回事?
    製作香水的秘法,一直由鄭麗婉親自掌管,沒道理泄露出去。
    除非波斯人也掌握香水的製作方法,否則就解釋不通。
    或許他真有些小瞧古人!!
    就在這時。
    鄭麗婉悄悄走過來,俯身在魏叔玉耳邊低聲道:
    “駙馬爺,有不良人的密信。”
    魏叔玉淡淡應了聲,在長樂臉頰上親吻一下,起身任由鄭麗婉伺候他。
    兩人一起來到書房後,鄭麗婉的臉蛋依舊有些羞紅。
    桌案上,堆著幾疊不良人送來的秘寶。魏叔玉一張張的翻閱著,想從中找到些蛛絲馬跡。
    鄭麗婉幫魏叔玉揉著肩膀,“駙馬爺,之前不都是讓白勝他們歸納後,您看個摘要就行了嗎?”
    魏叔玉將挑選出來的幾張紙,推到鄭麗婉跟前。
    “發現沒,這種很普通的情報內,卻蘊藏著大秘密啊。”
    鄭麗婉仔細端詳一番,終於發現裏麵的端倪。
    “駙馬爺,那阿羅本是什麽鬼,怎會與獨孤家族扯上關係?”
    魏叔玉站起身,推開窗戶看著開化坊的玄都觀,眼中滿滿都是失望。
    在沒什麽娛樂、且行動受限的古代,百姓們的信仰往往也很重要。
    受魏叔玉的影響,大唐獨尊道教。隻是佛門退出去的空白,至今道教依舊未完全填滿啊。
    “婉婉姐記得修女瑪利亞不,阿羅本就是傳教士,就是瑪利亞的神父。”
    “神父?”
    鄭麗婉不以為然道:“他們好大的口氣!!”
    “是啊,他們的膽子的確很大。”
    說完他轉身回到書桌前,揮毫潑墨的寫下一道命令。
    “讓白櫻傳給不良人,將那阿羅本抓來審審。”
    ……
    夜色如墨,長安西市早已宵禁,唯有幾處胡商客棧仍亮著微弱的燈火。
    不良人早就將阿羅本的落腳處團團圍住,白勝親自帶隊,數十名不良人精銳無聲無息地潛入院內。
    阿羅本正伏案疾書,忽聽窗外傳來一聲極輕的\"哢嚓\"聲,像是瓦片被踩碎的聲響。
    他猛地抬頭,眼中閃過一絲警覺。迅速將案上的羊皮卷塞入袖中,轉身就要去取掛在牆上的彎刀。
    然而,已經晚了。
    \"砰!\"
    房門被一腳踹開,數名不良人魚貫而入,手中橫刀寒光凜冽。
    白勝冷著臉踏入房內,手中匕首抵在阿羅本的咽喉處:
    “別動,否則下一刀就是你的脖子。”
    阿羅本臉色微變,但很快又恢複鎮定,用生硬的唐話說道:
    “這位將軍,不知在下犯了何罪?”
    白勝冷笑:“身為景教傳教士,你又何必裝蒜?”
    阿羅本瞳孔一縮,顯然沒料到自己的身份已被識破。
    他強作鎮定:“將軍肯定認錯人了,在下隻是尋常胡商……”
    \"啪!\"
    白勝反手就是一記耳光,直接將他抽翻在地:
    “你們幾個將他押回去,其餘人將此地好好搜查一番!”
    陰暗潮濕的地牢內,阿羅本被鐵鏈鎖在刑架上,身旁的桌案上放著從他身上搜尋的物件。
    四周燭火搖曳,映照出他格外蒼白的臉。隻是他嘴裏不停呢喃著,眼中似乎冒出聖潔的精光。
    魏叔玉負手而立,直接踹了白勝一腳,“廢物!區區一個傳教士,竟然也搞不定。”
    說完冷冷注視著他:“阿羅本,或者該叫你——景教大德?”
    大德是景教的高層,能來大唐傳教的大德,最少都是七階大德。
    阿羅本沉默片刻,終於歎了口氣:“魏駙馬果然厲害,竟能查到我的身份。”
    魏叔玉冷笑:“你勾結獨孤家,以玫瑰露為餌引誘世家入局,真以為能瞞天過海?”
    阿羅本搖頭:“玫瑰露隻是交易,何錯之有?”
    “好一個交易?說吧,提煉精油的秘法,究竟是誰告訴你的?”
    阿羅本傲然一笑,“隻要知道原材料,精油的提煉又算得了什麽。某心裏有個疑惑,為啥不許在長安傳道?”
    “傳道?”
    魏叔玉嗤笑一聲,將桌案上的羊皮卷甩在他臉上:
    “那你解釋解釋,為何景教在廣州秘密購置土地,甚至暗中訓練教徒?”
    阿羅本麵色微變,但仍強撐道:“廣州乃商賈雲集之地,我教購置產業,隻為方便傳教……”
    “放屁!”
    魏叔玉猛地一拍桌案,眼中寒光迸射:
    “你們勾結廣州胡商,甚至與猶人密謀,欲在廣州建立‘景國’,真當大唐無人知曉?”
    阿羅本終於變了臉色,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你……你怎麽會知道?”
    魏叔玉冷笑:“大唐有句古話,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
    說完他緩緩走近,聲音低沉而危險:
    “現在我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說出你們的全部計劃,否則……”
    他抬手一揮,兩名不良人立刻抬上一盆燒紅的烙鐵,滋滋作響的熱氣讓阿羅本額頭滲出冷汗。
    當他看見瑪利亞像條狗一般,匍匐在魏叔玉腳下,阿羅本終於崩潰了。
    “我…我們確實想在廣州立足。”
    他艱難開口繼續道,“但並非為了造反,而是……為了躲避波斯滅教之禍。”
    魏叔玉眯起眼:“繼續說。”
    阿羅本苦笑:“波斯王庭近年大肆迫害景教徒,我們被迫東遷。廣州胡商眾多,又有猶人暗中支持,所以我們想在那裏建立自治教區,以求自保。”
    “猶人?”魏叔玉眉頭一皺,“他們為何幫你們?”
    阿羅本沉默片刻,終於低聲道:“因為……他們想複國。”
    “什麽?!”魏叔玉瞳孔驟縮。
    阿羅本緩緩抬頭,眼中帶著一絲瘋狂:
    “猶人失去故土千年,一直在尋找新的家園。他們看中了廣州的貿易地位,若能借景教之名立足,未來…未嚐不能建立自己的國度。”
    魏叔玉心頭一震,後背瞬間滲出冷汗。
    他原以為景教隻是傳教,沒想到背後竟牽扯出如此巨大的陰謀!
    若真讓猶人和景教在廣州紮根,未來必成大患!
    魏叔玉深吸一口氣,眼中殺意凜然:
    “來人!”
    白櫻立刻上前:“駙馬有何吩咐?”
    “備馬,本駙馬要入宮麵聖。”
    “是!”
    魏叔玉冷冷看向阿羅本:“至於你……”
    阿羅本麵露驚恐:“駙馬饒命!我願歸順大唐,供出所有同謀!”
    魏叔玉冷笑:“晚了。”
    他轉身離去,隻留下一句冰冷的話——
    “打斷四肢,等候聖上發落。”
    地牢內,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夜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