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4章 李淵的念叨
    李承乾有些明白李麗質臉上的表情，輕鬆一笑，摸了摸她的腦袋道：
    “沒事，正好阿兄要去皇爺爺那裏，下次再來找你們玩兒。”
    “這......好吧。”李麗質乖巧的點了點頭，隨即道：“要不，阿兄，麗質跟你一起去吧，我也好幾日沒有見過皇爺爺了。”
    “好啊。”
    說著，二人便結伴而行。
    在路上，李承乾看著活潑的李麗質，瞬間想到了一個問題。
    “麗質，你告訴阿兄，以後你想嫁給一位什麽樣的夫君？”
    騰！
    李麗質的臉瞬間紅了起來，就跟熟透了的桃子一般。
    在陽光的照射下，李承乾看見白裏透紅的李麗質，有些想笑。
    沒想到自己這妹妹怪可愛的。
    李麗質扭捏了好久，也沒有回答出來這個問題。
    “算了，麗質還小，肯定是沒有想好，等想好了告訴阿兄，阿兄肯定給你找一個天底下最好的夫君。”李承乾善解人意的說道。
    問這個問題，也是因為知道李麗質的命運。
    或許沒有嫁給長孫衝，李麗質也不會病逝。
    李麗質再怎麽說也是大唐嫡長公主，哪怕不是公主，是他李承乾的妹妹，也不希望那麽早的就離開這美麗的大唐。
    河山如此美妙。
    這些公主就該多出去走走看看。
    待江山穩固，太平盛世之時，或許就能做到。
    如今的大唐......
    唉！
    想到糟心事，李承乾疲憊了歎息了一聲。
    聽見歎息聲，李麗質愣了一下，還以為是自己不回答讓阿兄失望了。
    “阿兄，其實......都可以的。”
    “嗯？”李承乾愣了一下，什麽叫都可以的？
    李麗質鼓起了勇氣道：“我是說夫君都可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阿爺和母後讓我嫁給誰都可以的。”
    對於這樣的回答，李承乾並沒有覺得奇怪。
    反而是有些心疼麵前的小姑娘。
    摸了摸她的腦袋，李承乾再次歎息一聲：“麗質啊，夫君是要陪你一輩子的人，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後，又或者是阿兄都陪不了你一輩子，你知道嗎？”
    聞言，李麗質眼眶瞬間泛紅了起來。
    “為......為什麽？”
    李承乾道：“父皇和母後會老去，也會有離開的一天，包括阿兄，包括你的兄弟姐妹，都會有老去和離開的一天。陪你的隻有夫君和孩子，所以找夫君，一定要找自己喜歡的，對自己好的。”
    “可是......我不想阿爺和母後老去，不想他們離開，也不想阿兄離開。”李麗質淚眼婆娑的說道。
    “傻孩子。”
    李承乾有些好笑的輕輕拍了一下李麗質的腦袋道：“是人總會老的，也會離開這個世界，唉。”
    歎息一聲，覺得現在說這些還是太早。
    想到李麗質早逝的年紀，恐怕他們這群人當中，也隻有長孫皇後會比她先離開吧。
    “算了，以後你慢慢就會明白的。”
    李麗質看李承乾不想說，也隻能嘟著嘴點點頭，可紅著的眼眶就跟兔子一般。
    可愛又可憐。
    去大安宮的一路上，兄妹二人都沒有繼續說話，李麗質腦中則是在想著李承乾的那些話。
    身後的王泉和內侍、侍女看著兄妹二人這一幕，也是感覺十分的欣慰。
    曾經的李承乾對待李恪和李泰，看的他們這些旁人都心驚膽跳的，手段層出不窮。
    可麵對李麗質，感覺李承乾就像是換來了一個人般，說話都輕聲細語起來。
    大安宮。
    李淵如今沒事就是搗鼓著李承乾弄出來的新玩意兒。
    一個竹條編起來的小球，另外一根杆子。
    沒事總喜歡站在大安宮的院子裏打高爾夫。
    要麽就是找人一起約麻將。
    聽說李承乾沒事後，李淵也開始放飛自我了。
    剛甩了一杆，差點閃著腰。
    “哎呦，太上皇，您小心些。”王德心驚肉跳的喊道。
    就連在亭子裏的那些妃子也是膽戰心驚的。
    她們的依靠是李淵，加上年紀相差，她們可不想李淵出什麽事。
    那樣她們沒有子嗣的妃子下場肯定會很慘。
    不是送去做尼姑，就是陪葬。
    李淵倒不在意，氣哄哄的說道：“哼，這臭小子沒事了，也不來看看朕，弄來的這東西差點散了朕的腰。”
    “皇爺爺？背後說人壞話可是很失禮的哦。”在花園口，傳來了李承乾的聲音。
    聞言，所有人都看了過去。
    看見李承乾和李麗質一前一後的走了過來，都紛紛起身。
    李淵也是眼前一亮，可很快就黯淡了下去，撇撇嘴一腳踹在了王德的屁股上：“你個臭奴才，沒看見球嗎？還不快去撿回來。”
    “拜見太子殿下。”李淵的這些妃子給李承乾行了一禮。
    李承乾看都沒看她們一眼，徑直走到了剛才李淵打出去的球旁邊，彎腰撿起，還顛了顛，露出了一個如沐春風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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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哼。”看見這張笑臉，李淵再次不屑的冷哼一聲。
    殊不知眼神已經出賣他了。
    盡管想避開視線，可總不經意的會瞟向李承乾。
    對於李淵來說，從未如此疼愛過一個孩子。
    他自己的孩子頂多是寵你，而不是疼愛，隻要平安長大，然後分封就可以了。
    因為那些孩子是不可能繼承皇位了，有李世民在，他們隻要能夠安安穩穩的生活下去，已經是最好的了。
    沒必要培養優秀的皇位繼承人了。
    可李承乾不同。
    李淵在李承乾身上看見了興盛的大唐，最主要會給他出主意，而且跟李世民還不是一條心。
    一直認為李承乾是站在自己這邊的。
    加上李承乾的聰慧，李淵便更喜歡了。
    既能壓李世民一頭，又能夠給大唐留這麽一位優秀的繼承人，簡直是夢中情孫。
    “太子殿下。”王德給李承乾行了一禮，偷偷看了眼李淵，才低聲對李承乾道：“太上皇這幾日總是念叨你，這不剛才還在念叨你呢。想你想的那是吃不下睡不著的，總想讓你來看看呢。”
    “嗯。”
    李承乾點了點頭。
    拿著球，他走到了李淵的身旁嘻嘻一笑，將球放在了地上：“皇爺爺萬福金安，孫兒特意來跟您請安。”
    “哼。”
    李淵老小孩一般將頭扭到了一旁，雙手住著球杆，一副老子不理你的樣子。
    看的李承乾也是有些好笑。
    “皇爺爺，麗質給您請安。”李麗質乖巧的說道。
    隻是聲音中帶著一絲落寞。
    李淵察覺出來，皺著眉看了眼，發現李麗質的眼眶有些紅，不悅道：“麗質，是不是誰欺負你了？”
    “來，告訴皇爺爺，皇爺爺肯定給你出氣。”
    一副大佬的做派。
    對於李麗質，李淵也是疼愛的不行。
    在李世民這些孩子當中，除了李承乾，剩下的就是李麗質了。
    不說別的，李麗質跟長孫皇後長得太像了，理想兒媳的人選。
    加上李麗質懂事乖巧，而且常往大安宮跑，來陪他這個老頭子，能不疼愛嘛。。。
    李麗質反應過來，瞬間低下頭，緩緩的搖了搖：“沒有，皇爺爺。”
    “嗯？”李淵渾濁帶著銳利的眼神掃過周圍一群人，最後視線停留在了李承乾的身上。
    被他掃過的人，都像鵪鶉一般低下了頭，哪怕是那些妃子亦是如此。
    隻有李承乾對上李淵的眼神，還是笑嘻嘻的。
    從眼神中感受不到惡意，反而是爺爺對孫女的關愛。
    “笑什麽笑，你妹妹被人欺負了，你這個做阿兄的還笑？”李淵突然有些煩躁李承乾了。
    平時就的機靈勁都哪去了。
    不會是被人弄傻了吧？
    李承乾更是無語，他除了笑能說什麽？
    畢竟李麗質這樣，似乎跟他脫不了關係。
    “那個......皇爺爺，要不您先開一球？”李承乾找機會的轉移話題。
    李淵眉頭緊鎖，感覺事情不太對，扭頭問向李麗質道：“麗質，是不是你阿兄欺負你？”
    聽見這話的李麗質猛地抬頭，拚命的搖。
    “沒......沒有。”
    眼神甚至有些害怕。
    “那到底是怎麽回事？”李淵耐心有些耗盡了，語氣都有些嚴厲了起來。
    李承乾看李麗質跟小兔受驚一般，無語的抿了抿唇：“好好好，皇爺爺孫兒說，是麗質來的時候遇到了蟲子，害怕，不過被孫兒趕走了。”
    這話一出，李淵和李麗質雙眼死死的盯著李承乾。
    一個是不信。
    另外一個是吃驚。
    吃驚李麗質怎麽也沒想到，自己的阿兄是如何做到睜著眼睛說瞎話的。
    李淵半信半疑道：“真的？”
    “真的。”李承乾無奈點頭。
    “麗質，你來說。”李淵再次看向李麗質。
    李麗質支支吾吾半天，在李淵和李承乾臉上來回看著。
    發現李承乾對著自己拚命眨眼睛。
    無奈，李麗質才輕微點了點頭。
    第一次撒謊的她，還有些不適應，緊張的把袖口都扭成了一團。
    李淵看李麗質點頭，隻能相信了。
    “麗質，以後看見什麽害怕，就讓內侍或者侍女給你趕走就行了，你乃是大唐嫡長公主，千萬不能哭哭啼啼的，被人看笑話。”
    “嗯。”李麗質臉紅的像猴屁股。
    這種紅和剛才羞澀的紅還不一樣，實在是適應不了這種感覺。
    “好了，好了，既然沒事了，皇爺爺可以開球了。”李承乾在旁邊打哈哈道。
    砰！
    見李淵將球打了出去，李承乾這才鬆了口氣，給李麗質眨了眨眼，露出了一個微笑。
    看的李麗質也是鬆了口氣。
    總算過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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