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嶽飛十兄弟結義(第二卷完)(新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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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嶽飛身上有傷,幾人索性就住在這客店之中。
嶽飛和王貴身上都有傷,每日都是臥床休息。趙斌心裏有愧,每日在床前照顧二人,這牛皋有酒有肉那就算是有家了。原本張顯、湯懷酒量不行,牛皋還在苦惱,不曾想那日梁興來請,這一下可給牛皋打開新世界了,每日都快住在梁興他們兄弟幾人那邊了。
這張顯、湯懷在客店待得無聊,索性出去四處轉轉,順便探聽一下消息。過了三五日,張顯和湯懷兩人回來後趕忙去找嶽飛:“大哥,大哥,好消息啊,今日你這心結能大好啊。”
原來這張邦昌在知道趙斌逃出開封城後就感到強烈不安,之後太師李綱又在朝上諫言:“這破門的反賊已經逃出城去,這樣封城恐怕生出別的動亂,另外當初命令宗澤七日離京,這時間也差不多,不下令開城他也走不了。”徽宗聞言,也就直接下旨開城。
這一下張邦昌這老賊更不安了,心說:“這不開城,那凶徒都來去自如,開了城門,那還不是想讓我死,我就死啊,我還是乖乖聽他安排吧。”想到此也緊跟著李綱,上書說道:“陛下,如今已經查明,這天下舉子,皆是一時不忿,言語過激了一些,首惡隻有一人,因此微臣愚見,可否赦免他們罪過,並且恢複舉子身份,以免堵塞國家賢路。”
李綱聞聽此言,不由得回頭看去,心說:“這老賊今日改脾氣了?不過這對舉子們可是個好事,我得幫幫忙。”這李綱一出言幫忙,這赦免舉子的決策比開城門的決策通過的還快,全因為如今北宋朝堂上文臣就李綱和張邦昌這兩股勢力,這兩人都同意了,還能有誰敢拒絕啊。
張邦昌又想了想:“那小子還讓我保護宗澤,這老兒的腦袋上如今綁著我的命,不過我可不能浪費我的人手,要讓皇帝派人。”想到此奸相繼續說道:“陛下,宗老元帥為國盡忠一生,如今這麽淒淒慘慘的走了,未免讓天下人恥笑,不如國庫撥銀,改削職回鄉為賜金養老,另派一隊衛士一路護送。”
李綱看著這張邦昌,仔細想了想,也算明白過來,心說:“看來是這小子的威脅見效了,也不知道他說了什麽,讓張邦昌如此聽話”,心中想著,腳下不慢,急忙出班稱讚道:“張相不愧是國之棟梁,此言真可謂金科玉律,條條都是為我國招賢納士啊,如今武舉廢止,微臣諫言,當開文舉,納天下英才。”
徽宗本就無心朝事,有李綱和張邦昌兩人出謀劃策,他也索性一一應允。張顯、湯懷回來正是帶回了這消息,如今開封城四門大開,行人如織,已經恢複往日風光。
嶽飛聽聞這消息,一時精神大振,一躍下床開懷大笑。原來嶽飛這次病倒,是因為心中接連三件大事,一來義弟為救自己,被困城內;二來師叔宗澤為救自己被削職為民;三來天下舉子為了自己被扣上反叛的帽子。如今這三件事都已經塵埃落定,嶽飛這病也算是大好了。
隔壁院中,正在喝酒的梁興等人聽見嶽飛大笑,也趕忙推門過來,這兄弟五人以施全為首,這幾日也沒少來探望嶽飛,隻是每次來嶽飛都精神不佳,眉頭陰鬱,眾人也不知道如何勸解。今日聽得嶽飛如此開心,也是紛紛過來,施全當先問道:“是什麽事情,讓嶽大哥如此高興啊?看起來病體都輕快許多,說來也讓我們弟兄幾人開心一些。”
嶽飛見施全幾人進來,臉上笑意更濃:“當然要告訴幾位兄弟了,如今朝廷頒布赦令,眾位兄弟如今都沒罪過了,並且恢複了舉子身份。”
施全一聽此言,卻是一愣,驚愕的問道:“近日見嶽大哥愁眉不展,竟然就是因為此事?是為了我等兄弟的清名發愁?這如何使得。”
嶽飛擺擺手:“眾位兄弟,本都有進士之才,被飛連累,背上反叛的罪過,飛怎麽能不記掛心上。”
這時一旁梁興問道:“既然我等罪過赦免,不知道恩公的罪過呢?”
正靠在一邊看戲的趙斌聽聞此言,笑著擺擺手:“你們莫要替我操心,我這人本就沒有功名,這教場和西城大戰,沒多少人認下我,恐怕相對於我的臉他們更認識我的刀。這一無名姓,二無相貌,隨便他們去抓。”
眾人聽聞此言都是哈哈哈大笑,一旁的嶽飛聽見自己義弟這麽說,也是為自己義弟感到慶幸。
這時施全說道:“嶽大哥,我們兄弟幾人,在教場時見你槍挑那小梁王就佩服您的武藝,這幾日您的所作所為,人品更可稱為當世君子,小弟們心生敬佩,想從此後跟在嶽大哥身邊,持鞭墜鐙,做一小卒。”施全一說完,帶著梁興幾人跪到嶽飛麵前。
嶽飛趕忙用手攙扶:“幾位兄弟言重了,既然看得起嶽某,那咱們就此結為異姓兄弟可好?”
一旁看熱鬧的趙斌不由得興奮起來,心中想到:“來了,來了,我這大哥的結拜癮又上來了,不知道是不是受了梁山好漢的影響,大哥這拜把子兄弟可不少”。當下起身去前廳喚來夥計,幫忙準備香案黃表,抬來後院。不等嶽飛推辭,拉著嶽飛說道:“大哥,既然眾位兄弟誠心如此,咱就從了他們吧,剛好之前你和牛皋他們結拜我不在家,索性今日一起再拜,我來當見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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嶽飛當然不會駁了自己義弟的麵子,況且這店家香案也已經擺好,當下兄弟十人跪在香案之前,一個頭磕在地上,嶽飛自然還是大哥,牛皋行二,王貴行三,老四張顯,老五湯懷,老六施全,老七梁興,老八吉青,老九李雲,老幺是周青。這兄弟十人,嶽飛比幾人大一歲,今年十八,其他幾位小兄弟都是十七歲上下的年紀,隻是生日上略有懸殊。至於趙斌仍是單獨一排,嶽飛喊他二弟,其餘眾人喚他斌哥。
在趙斌的見證下,這十人就在這昭豐鎮中結拜,這才有之後嶽家軍的基本班底。這十一人因為王貴肩上傷口還沒好,而嶽飛也是大病初愈,索性又在鎮上停留幾天這才動身回嶽家莊。
剛到嶽家莊,趙斌就碰上來給姚夫人送銀錢布匹的福伯,趙斌趕忙迎上前去:“福伯,您親自來送啊。”
福伯見是自家少爺當下也是一笑:“少爺在京中好威風啊,可是要和老奴一塊回家啊?”
趙斌心說:”我家果然不簡單啊,福伯好靈通的消息。不過現在不宜回家,不然老媽又要包辦婚姻了”,當下說道:“我先不回家去了,回去恐怕就要相親結婚,我在大哥這休息幾天,然後出去轉幾日,之前一直在書裏看長江浩蕩,也沒個機會,剛好借這次,我想南下看看。”
福伯知道自己做不了少爺的主,也隻得點頭應允,卻聽趙斌又說道:“福伯,如今大哥結義兄弟又多了幾人,你每月送銀錢布匹的時候多帶上些,免得大哥他們練武夥食不夠,衣服破了也沒個換洗的”。趙斌嘴裏吩咐著,心中暗自想道:“前一世大哥武科場槍挑小梁王之後,這大宋可就鬧災了,後來眾將都被逼的落草為寇,大哥曾和他們畫地絕交,害的大哥初次領兵身邊都沒個幫忙的,這一世有我在可不能再讓這事發生了。”
福伯聽聞此言,也是暗暗咂舌:“我家這少爺,對這大哥真是太好了,也就是我們這家世,換其他富戶,恐怕這家早都敗完了”,雖然心裏這麽說,不過福伯也知道府中不缺這點銀兩,每月給嶽家送的這些,還不夠家裏一日的開銷,當下點頭算是應下此事,不過轉念一想,福伯又說道:“少爺,常言道‘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家中在這相州有幾處產業,不如索性直接撥給嶽家,這樣也省得每月還要從家裏派人送銀子了。”
趙斌忙問道:“都是什麽產業?可夠我大哥這一夥人吃喝?”
福伯不由得苦笑一聲,心中暗說:“我這少爺啊,對家裏不關心,但是對這位結義大哥卻是十成十的上心啊”,心裏想著嘴上則繼續說道:“少爺放心,在這相州境內,咱們開了四家綢布莊,三家金銀首飾樓,兩家酒樓,另外還有一座當鋪,全部劃給嶽家,莫說這四五壯漢了,再多十倍、百倍那也足夠。”
趙斌聽此言也是一驚,心說:“我知道我家有錢,沒想到這麽有錢”,可轉念一想卻覺得哪裏不對,當即問道:“福伯,我這老爹莫不是把所有產業都開在這相州了?不然光相州就這麽多,那天下豈不是?”
福伯哈哈哈一笑:“少爺寬心,這些產業對於咱家來說不過是九牛之一毛。大宋朝十五府,一百四十州,咱家每個府州的買賣都不比這相州的小,相州算是家裏產業最不成器的一個了,嶽家當年也頗有產業,姚老夫人也算是持家有道,將這些產業撥給嶽家,一來免去府裏每月撥銀送銀的麻煩;二來這嶽家沒準能借此機會二次興旺;這三嘛,咱們送這點東西不值什麽的,可嶽家收的卻頗為客氣,據我所知大部分銀錢都被老夫人存起來了,似乎想找個機會還回來。”
趙斌聞言,暗暗心驚,但是嘴上不停:“既然如此,就按福伯你說的辦吧,這當鋪、金銀樓都要勢力本錢才能開起來,大哥他們恐怕力有不逮,依我看就將酒樓撥給嶽家。另外這練武浪費衣服,四家綢布莊就都給嶽家吧,不過僅僅將銷售交給嶽家吧,進貨還是咱們家負責吧,這買賣就算兩家合夥,掙了五五分,賠了算我的,畢竟大哥還要習文練武,恐無暇出去進貨。”
福伯見自家少爺三言兩語安排妥當,當下連連點頭,趕著馬車回去和趙安匯報去了。
再看這邊嶽飛早已是熱淚滿眶,“賢弟何至於此啊,你我自當年在王員外家相逢結義起,習武時你多送肉食與我,我送布匹用具給家母,後來又贈我錦袍寶馬,自為兄搬回祖籍你也時常送銀送物,現如今更是將家中產業送於為兄,這、這讓愚兄如何是好啊!”
趙斌趕忙勸道:“都是身外之物,些許浮財而已,大哥切莫放在心上,你我兄弟雖非一奶同胞,可自幼一起長大,你母親也是我的義母,我這當兒的怎麽能看著娘受苦呢?更何況沒準日後小弟還有需要大哥的時候呢。”
嶽飛聽聞此言,連連點頭:“二弟有心了,日後但凡兄弟你有話來,有用得上為兄的地方,就是刀山火海,為兄也願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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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斌拍拍嶽飛的手背,看著眼前這年輕的麵龐一時也是感慨頗多,自少年時兩人在王家相遇,到後來十年間兄弟學藝,有時太累了兄弟倆就在周侗家同榻而眠。這十年下來,趙斌對嶽飛早非當日剛見之時的滿心算計了,在趙斌眼中這也不是書中的人物,不是那青史上的一行名姓,而是活生生的人,是自己的結義兄長,是少時被周侗懲罰時護在自己身前的兄長,是外出遊玩時舍命保護自己的兄長。
而隨著對嶽飛感情的加深,想起後世種種,趙斌就更加不舍自己兄長受到半分委屈,因此在自己力所能及的範圍內,總想多幫一把自己這苦命的兄長,讓自己這位兄長少受一分苦難。
看著嶽飛微紅的雙眼,趙斌一時也是雙眼泛紅,兄弟倆在府門前久立無語。過了許久趙斌才笑道:“好了大哥,咱倆在這裏站著幹嘛,有什麽話回府說吧,我可還要住幾天呢。”
嶽飛也抬手沾沾眼角,繼而笑道:“走走走,府中早就留好你的房間了,今晚咱們兄弟還是同榻而眠。”
趙斌聞言急忙擺手道:“那可不敢,那嫂嫂恐怕以後都不讓我進門了。”
“賢弟哪裏話來,你嫂嫂何等賢惠,安能做出如此事來。”
就這樣趙斌留在嶽家莊,住進了嶽飛的新家之中,每日和兄弟幾人習文練武。可這趙斌的性子卻是個喜動不喜靜,因此待了沒幾天就收拾行李,辭別嶽飛,一路向南,開始遊曆天下。
而隨著趙斌南下遊曆,在江湖中頂著個假名闖出了偌大的名頭,大宋北邊的金國也熱鬧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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