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31章 兄弟笑談帥帳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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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隨著章啟暘領軍進駐武強城,牛皋那邊率人修築的營城也已經步入尾聲,趙斌這位賢爺的中軍王帳,嶽飛這位南路大帥的帥帳也進駐營城之內,餘下各路大軍、各軍統製、將軍也都各歸營帳,一時間可謂風聲鶴唳,那風信山上的兀術每日也嚴陣以待。
這一日,高寵和章啟暘的兩封捷報先後送遞趙斌手中,至於說張叔夜那邊,暗衛也早早將情報送來,如今四軍人馬齊備,趙斌看著三封戰報麵帶微笑,當下起身出王帳來到一旁的帥帳之內。
眼看帳內嶽飛還在案後批改公文,趙斌倒也不著急,當下起身坐在一旁的交椅上,靜靜看著那邊牛皋一樣一樣和嶽飛匯報,
一時間趙斌的眼中也閃過一絲感慨之色,當年那翩翩少年嶽鵬舉,如今已是墨髯飄灑的嶽大帥,當年那連家父、令尊都說不清的牛莽夫,現在也是嶽家軍中牛統製,天下聞名的牛伯遠了,當年的莽漢現在說出軍務來,那是條理清晰,簡明扼要,趙斌在一旁聽來也是頻頻點頭。
隻是趙斌的這些反應牛皋和嶽飛卻是一無所知,不為別的隻因為牛皋在帳內與嶽飛是麵對麵聊天,就牛皋那胖大身形,自然是將嶽飛的視線擋了個嚴嚴實實,至於帳前的張保、王橫二人,原本見了趙斌是要向內通傳的,可趙斌一見嶽飛在忙,當下擺手止住了二人。
因此直到牛皋向嶽飛匯報完軍務,又和自家大哥開了兩句玩笑,轉身欲往外走時,嶽飛和牛皋才看到坐在簾門旁交椅上的趙斌,兩人急忙忙就欲起身行禮。
趙斌見此微微一笑,隨即擺手起身止住二人的行禮之聲,同時展顏笑道:“好一個牛統製啊!這幾十萬大軍的軍務,可謂是信手拈來啊!憑你現在的本事,放到兵部做一任尚書都不差啊!”
隨著話音落下,趙斌也走到嶽飛的帥案之前,撩衣襟坐在案前左手第一把交椅之上。而那邊牛皋一聽這話,卻把大腦袋一搖,“斌哥,哪個要做什麽尚書,我才不去和王庶大人搶官位呢,我老牛就這點本事,能守在兩位哥哥身邊,給兩位哥哥幫忙俺老牛就知足了!”
嶽飛和趙斌那邊一見牛皋這反應,麵上齊齊浮現一抹微笑,趙斌更是笑著揮手趕道:·“去去去,誇你一句,你還當真了,你真當一部尚書那麽好當啊?美的你了,你還是老老實實當你的將軍吧!”
“哎,將軍就挺好,俺老牛有哥哥們在,知足!”
有牛皋這個渾人在,帳內的這三位哪裏還記得上下有別,一時間這大軍帥帳好似當年嶽家莊一般,嬉笑玩鬧之聲不絕於耳,惹得帳外路過的眾將紛紛探頭張望,可真要說湊上前看看原因,卻沒幾個有那個膽子。
而笑鬧多時後,牛皋也順勢坐在嶽飛帥案前右手第一把交椅上,原本幾人聊天時嶽飛還沒感覺,可等到玩笑話說完,臉上笑容漸熄之時,嶽飛才發現趙斌那位子比自己低了一頭,牛皋更是和趙斌來了個平起平坐,驚得嶽飛急忙就欲起身相讓。
“賢爺,您怎麽坐那了,這成何體統啊,您請......”
隻是嶽飛這話沒說完,人都沒站起來呢,就被趙斌擺手攔住,“行了行了,就這麽一個位子,誰坐不樣,帳內一共就你我三人,也不是一個座位就定了你我的身份,來來來,這有幾份戰報,嶽帥你先看看,剛好就著桌案,要批改什麽的,順手也就辦了!”
趙斌說著將三份戰報往前一遞,嶽飛急忙起身將三份情報接到手中,其中內容自然是東路大帥章啟暘、西路大帥高寵、北路大帥韓世忠,各自奪城功成。待看完三封戰報後,嶽飛抬眼望向帳外,看著那隱隱可見的風信山,麵上也浮現一抹微笑。
“賢爺,兀術原以為自己一座大陣,三山聯營,就能將咱們大軍拖死在這裏,不曾想現在竟然鬧得自己是作繭自縛,怎麽樣賢爺,咱們是困他一場,還是?”
“困是困不住他的,如今雖然河間、武強、饒陽三座城都在咱們手中,兀術在這三城中的開闊地上,糧草補給什麽的他是不用想了,但是他要是一心想要北逃,你我恐怕追他也要廢不少力氣啊!”
那邊牛皋雖然沒看戰報是什麽,但是一聽嶽飛和趙斌這話,立時明白過來,當下一拍身邊扶手道:“那就戰!兀術這廝也沒甚可怕的,哥哥,下令吧,俺老牛願為先鋒!“
帥案後的嶽飛也點點頭,隨即雙目期許的看向趙斌,趙斌略一沉吟後便也點頭應道:“明日營外列陣,諸葛英他們留守營城,精忠、神勇、忠義、宣威四軍也不必調動,但是各軍主將、統製、指揮使、將軍都要隨軍出戰,至於兵馬嘛,便調孤中軍親衛三營親衛列陣!”
嶽飛聞言卻是眉頭微皺,“賢爺,兀術十萬騎卒列陣,頃刻間便能衝殺出來,你我隻帶一萬兵馬,恐力有不逮吧?”
趙斌微微搖頭道:“兀術手下不止有十萬騎卒,還有在大金苦練的兩營精銳,另外還有高麗、高昌、西夏派來的援軍,這三國隨軍也來了幾員武將,在其國內也都是堪稱上將之輩,有道是聞名不如見麵,明日咱且先列陣,會會兀術,見見他手下這些人!至於騎卒衝殺嘛,”
說完趙斌略一沉吟,繼而抬眼看向牛皋,“牛皋,這營城修築時可有偷工減料啊?”
“賢爺,你說的哪裏話,俺老牛是那人嘛。”
“那讓你留的平台都留好了吧?”
“回賢爺的話,營城北側營牆原本要求是每隔五十步,以夯土壘製高台一處,不過這次修營兀術沒來搗亂,後來我們也就多派了些人手去幫忙,因此這北側營牆索性便整體修厚了,城牆上闊足有兩丈,另外每個五十步有一處平台,闊有三丈,一來為土牆梁柱,二來也為符合賢爺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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