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南疆之行毒蛇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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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和張雲鶴告別師叔,帶著龍虎山弟子的期望,踏上了前往南疆的征程。他們知道,這一路將充滿艱險,但他們心中有著堅定的信念,一定要阻止南疆巫蠱一脈的陰謀。
南疆之地,氣候濕熱,叢林茂密,毒蟲猛獸出沒無常。兩人一路小心翼翼,艱難地穿過層層疊疊的山林,空氣中的悶熱與潮濕如影隨形,汗水早已濕透衣衫。當夜幕降臨,他們終於抵達了南疆的小鎮——毒蛇鎮。
踏入毒蛇鎮,石板路在潮濕夜氣中泛著詭異青光,空氣中彌漫著瘴癘特有的甜腥味,令人幾欲作嘔。李長風腳下稍不留意,踩過積水的瓦楞,“吧唧”一聲悶響傳來,黏稠的泥漿濺上道袍,瞬間留下暗黑的斑痕。街邊客棧的紙窗透出昏黃光暈,本應帶來一絲溫暖,卻連簷角懸掛的銅鈴都照不亮。那些鏽蝕的銅鈴在夜風中輕輕碰撞,發出細若遊絲的顫音,不知為何,這聲音竟像極了昨夜驚醒半個鎮子的嬰啼,無端讓人毛骨悚然,給這個陌生的小鎮更添了幾分神秘莫測的氛圍 。
毒蛇鎮的百姓們生活困苦,臉上帶著一種說不出的恐懼。李長風和張雲鶴走進一家小客棧,準備先安頓下來。客棧的掌櫃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一絲憂慮:“兩位道長,你們是來捉妖的吧?”
李長風點了點頭,問道:“掌櫃的,這鎮上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掌櫃歎了口氣,說道:“道長,這鎮上最近怪事連連。夜裏常有奇怪的聲音,有些人還在睡夢中被嚇醒,甚至有人看到一些奇怪的影子在街上徘徊。大家都說,是有妖邪作祟啊。”
李長風心中一沉,看來事情比他想象的還要嚴重。他讓掌櫃給他安排一間安靜的房間,準備晚上好好觀察一下鎮上的情況。
夜幕降臨,毒蛇鎮的街道上一片寂靜。李長風站在窗前,凝視著外麵的黑暗。突然,他看到一道黑影從街角閃過,迅速消失在夜色中。他心中一驚,連忙拿起伏魔劍,悄悄跟了上去。
黑影在小鎮的街道上快速穿梭,李長風緊緊跟隨,卻始終無法看清它的真麵目。最終,黑影消失在一棟破舊的古廟前。李長風停下腳步,凝神觀察著這棟古廟。
眼前的古廟大門緊閉,死寂沉沉。山牆上爬滿了血紅藤蔓,枯萎的葉片蜷曲成詭異的螺旋狀,恰似無數隻張開的鬼手,在黯淡天光下張牙舞爪,無端添了幾分陰森與神秘。李長風眉頭微皺,抬手撫過那粗糙的藤蔓,一股涼意順著指尖襲來。
這時,一陣陰風吹過,李長風不禁打了個寒顫,寒意瞬間浸透骨髓。他抬眸望向古廟,心中篤定,這看似荒涼的古廟裏,必定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走向古廟的大門,雙手搭上半掩的門扉,緩緩用力推開。刹那間,腐朽的木板發出“吱呀”的尖利呻吟,那聲音仿若一把利刃劃破寂靜,驚起梁間沉睡的蝙蝠群。隻見它們黑翼翻湧,如墨色潮水般洶湧而出,在供桌上的塵埃中撞出細碎金星 ,撲騰著朝廟外飛去。
邁入廟中,腳下是布滿灰塵的青石板路,每走一步,都會揚起一陣細微的塵埃。李長風警覺地環顧四周,隻見大殿正中央擺放著一張供桌,桌上蒙著厚厚的灰,透過那層灰,依稀可見一些殘破的供品,仿佛在訴說著往昔的故事,又似隱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他緩緩走向大殿深處,忽然,一陣陰冷的風撲麵而來,吹得他道袍獵獵作響。這風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腐朽的氣息,令人作嘔。李長風下意識地握緊了伏魔劍,劍柄上傳來的冰冷觸感讓他稍感安心。
就在這時,大殿的側門傳來“吱呀”的一聲,那聲音沉悶而有力,仿佛有什麽沉重的東西在挪動。李長風屏住呼吸,輕手輕腳地朝側門方向摸去。推開側門的瞬間,他感覺腳下木板微微顫抖,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心跳之上,緊張感瞬間彌漫全身。
來到側殿,一股濃濃的塵埃味撲麵而來,月光艱難地透過窗戶,灑落在一張古舊的蒲團上,蒲團上明顯有人打坐的痕跡。李長風快步走進蒲團邊,就在這時,他猛地發現蒲團旁邊有一灘已經幹涸的血跡。月光還透過破洞的屋頂,在這灘血跡上鍍上一層銀膜,原本暗紅色的液體在月光下竟泛著珍珠般詭異的光澤,乍一看,像是某種未幹的祭祀圖騰,在這靜謐的側殿中顯得格外刺眼,無端讓人脊背發涼,心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
他心中一驚,意識到這古廟中恐怕真的發生了慘案,而那些邪祟之事或許與此有關。正當他俯身仔細查看血跡時,一陣陰森的笑聲突然在耳邊響起,那笑聲尖銳而刺耳,仿佛女鬼的哀嚎,又似厲鬼的咆哮。李長風猛地抬頭,隻見窗戶上倒映著一個模糊的身影,那身影在月光下若隱若現,似人非人,似鬼非鬼。
刹那間,一股強大的陰氣撲麵而來,李長風隻感覺眼前一黑,周身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住,動彈不得……
他拚命掙紮,試圖運轉體內真氣,卻驚恐地發現,這股陰氣竟如附骨之蛆般,死死壓製著他的氣息,讓他難以凝聚半分力量。那尖銳的笑聲愈發靠近,窗戶上的身影也漸漸清晰,隻見它周身籠罩在一層黑霧之中,雙眼閃爍著詭異的紅光,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吸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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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心中大駭,卻並未放棄抵抗。他咬緊牙關,強行調動起一絲微弱的真氣,緩緩注入伏魔劍中。刹那間,伏魔劍發出一道微弱的光芒,那光芒雖小,卻如同黑暗中的一盞明燈,驅散了周身些許陰氣。
趁此機會,李長風猛地一掙,竟奇跡般地擺脫了束縛。他毫不猶豫地揮起伏魔劍,朝著那黑影刺去。黑影似乎沒料到李長風能掙脫,發出一聲尖厲的嘶吼,迅速後退,瞬間隱入了黑暗之中,消失得無影無蹤。
李長風不敢大意,手持伏魔劍,警惕地環顧四周。此時,古廟內的陰氣似乎消散了許多,但那股腐朽的氣息依舊彌漫在空氣中。他緩緩走到供桌前,仔細查看那些殘破的供品,發現供品之下竟壓著一張泛黃的符紙,符紙上畫著一些奇怪的符號,早已模糊不清。
就在這時,他聽到外麵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張雲鶴的聲音在廟門外響起:“長風,你沒事吧?”李長風心中一喜,連忙回應道:“我在這裏,快進來!”張雲鶴聽到聲音,迅速推開門,衝了進來。
看到李長風安然無恙,張雲鶴這才鬆了一口氣:“我見你許久未歸,擔心你出事,便趕了過來。”李長風將剛才的經曆簡要地說了一遍,又指了指供桌上的符紙和蒲團旁的血跡。
張雲鶴皺起眉頭,仔細查看了一番,說道:“這符紙看起來像是被人為破壞過的,恐怕是有人故意為之,為的就是引邪祟之物前來。而這些血跡,說不定就是邪祟作祟的證據。看來,這毒蛇鎮的邪祟之事,與這古廟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
兩人對視一眼,心中都明白,這隻是一個開始,更大的危機或許還在後麵。他們決定先回客棧,從長計議,尋找破解之法,以應對這南疆之地的重重危機。
回到客棧,李長風和張雲鶴關上房門,仔細研究著從古廟帶回的符紙。
“這符紙上的符號,我好像在一本古籍上見過。”張雲鶴皺著眉頭說道,“好像是與巫蠱之術有關的咒文。”
“巫蠱之術?”李長風心中一驚,“難道南疆巫蠱教真的已經開始行動了?”
“很有可能。”張雲鶴點了點頭,“這毒蛇鎮的種種異象,恐怕都是巫蠱之術所致。那古廟,說不定就是他們的一個據點。”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破解之法,阻止他們的陰謀。”李長風說道,“今晚我們就去鎮上打聽一下,看看有沒有人知道更多關於這古廟和巫蠱之術的事情。”
兩人來到鎮上的街道上,此時已是深夜,街道上空無一人。他們走進一家小酒館,酒館的老板看到他們,臉上露出一絲驚慌:“兩位道長,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我們想問問你,這古廟是怎麽回事?”李長風問道。
“那古廟啊,”老板歎了口氣,“聽說很久以前,那裏是一個巫蠱教的聖地。後來,那個教派因為觸犯了天怒,被天火燒毀了。從那以後,那裏就變得陰森恐怖,經常有怪事發生。”
“巫蠱教?”李長風和張雲鶴對視一眼,“你知道這個教現在還有多少殘留的勢力嗎?”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老板搖了搖頭,“不過,最近鎮上確實有一些陌生人出沒,他們行為古怪,說不定就是與巫蠱教有關的人。”
“多謝你了。”李長風說道,“我們會小心的。”
兩人離開酒館,回到客棧。躺在床上,李長風翻來覆去,難以入睡。他心中清楚,這次南疆之行,比他想象的還要危險。巫蠱之術,神秘莫測,稍有不慎,就可能陷入萬劫不複之地。
第二天一早,兩人來到客棧的院子裏,準備繼續調查。突然,他們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隻見一個年輕的道士從外麵跑了進來:“李師兄,張師兄,不好了,鎮上的王大娘被巫蠱之術害了!”
“什麽?”李長風和張雲鶴大吃一驚,“快帶我們去看看。”
三人來到王大娘家,隻見王大娘躺在床上,臉色蒼白,氣息微弱。她的身上,有一些奇怪的符號,像是被針刺過一樣。
“這是巫蠱之術中的‘血符咒’。”張雲鶴說道,“中了這種咒術的人,會逐漸失去生命力,最後死亡。”
“我們必須盡快找到解咒的方法。”李長風說道,“不然,王大娘就危險了。”
“我聽說,在南疆的深山裏,有一種叫做‘靈芝草’的草藥,可以解巫蠱之術的咒術。”年輕的道士說道,“不過,那地方非常危險,毒蟲猛獸出沒,很少有人能活著回來。”
“不管有多危險,我們都要去試試。”李長風說道,“王大娘的命,不能就這麽沒了。”
李長風和張雲鶴告別了年輕的道士,帶著必要的裝備,踏上了前往深山的路。山路崎嶇,荊棘叢生,兩人艱難地前行著。
走著走著,突然,一條毒蛇從草叢中竄了出來,直奔李長風的腳踝。李長風眼疾手快,揮起手中的伏魔劍,將毒蛇斬成兩段。
“這深山裏的毒蛇真多。”張雲鶴說道,“我們得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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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李長風點了點頭,“這裏的環境確實惡劣,但我們必須堅持下去。”
繼續前行,兩人來到了一片茂密的叢林。這裏的樹木高大挺拔,遮天蔽日,陽光隻能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形成一片片光斑。
“這靈芝草到底長在什麽地方?”張雲鶴說道,“我們找了這麽久,連個影子都沒看到。”
“別著急。”李長風說道,“這深山裏,肯定有靈芝草,我們隻要仔細找,一定能找到。”
突然,他們聽到一陣奇怪的聲音,像是有人在哭泣。兩人順著聲音走去,隻見一個年輕的女子坐在一棵大樹下,哭得梨花帶雨。
“姑娘,你怎麽了?”李長風問道。
“我……我迷路了。”女子抬起頭,露出一張清秀的臉龐,“我本來是來山上采藥的,可是走著走著,就迷路了。”
“別害怕。”張雲鶴說道,“我們會幫你的。”
“謝謝你們。”女子說道,“我叫小翠,是山下一個村子的。”
“小翠姑娘,你知不知道這附近有沒有一種叫做‘靈芝草’的草藥?”李長風問道。
“靈芝草?”小翠想了想,“我好像在那邊的山崖上看到過。”
“太好了。”李長風說道,“快帶我們去。”
小翠帶著兩人來到山崖邊,隻見山崖上長著一些奇怪的草藥,其中有一株,正是他們要找的靈芝草。
“就是它了。”張雲鶴說道,“我們快采下來。”
就在這時,突然,一陣陰風吹過,一個黑影從山崖岩石跳了出來,直奔三人。李長風和張雲鶴大吃一驚,連忙揮起手中的伏魔劍,與黑影展開了激戰。
黑影動作敏捷,力大無窮,兩人與它搏鬥了許久,才終於將其製服。黑影倒在地上,發出一聲慘叫,化為一灘黑色的液體,消失在了地上。
“這到底是什麽東西?”小翠驚恐地說道。
“是巫蠱教的‘蠱獸’。”李長風說道,“看來,他們已經知道我們來找靈芝草了。”
“我們得趕緊采了靈芝草,離開這裏。”張雲鶴說道。
兩人采下靈芝草,帶著小翠,迅速離開了山崖。回到鎮上,他們將靈芝草煎成藥湯,給王大娘服下。不久,王大娘的臉色逐漸恢複了紅潤,氣息也變得平穩起來。
“太好了,王大娘得救了。”年輕的道士說道,“多虧了李師兄和張師兄。”
“這隻是我們的職責所在。”李長風說道,“不過,巫蠱教的勢力已經滲透到了這裏,我們必須盡快找到他們的據點,徹底消滅他們。”
李長風和張雲鶴在照顧王大娘時,張雲鶴無意間發現王大娘脖頸暗藏三顆黑痣,心中一動,聯想到星象中的貪狼位。他心中暗忖,這或許與巫蠱教布置的某種陣法有關,極有可能是關鍵陣眼所在,看來巫蠱教對王大娘下手並非偶然。
經過一番調查,李長風和張雲鶴在客棧馬廄發現大規模毒蠍朝西北方遷移的蠱蟲遷徙異象。兩人意識到這是重要線索,決定捕獲遷徙中的鐵背蠍。經過一番努力,他們成功捕獲了幾隻鐵背蠍,仔細檢查後,在其尾針發現未消化的藍鱗片。憑借他們的見識,認出這藍鱗片僅生存於黑水沼澤的盲眼魚。由此,兩人推測巫蠱教的據點可能在毒蛇鎮西北方的黑水沼澤。
於是,兩人即刻前往毒蛇鎮西北方的黑水沼澤。剛踏入沼澤邊,一股腐臭氣息撲麵而來,隻見黑水沼澤的水麵漂浮著磷火,那些幽藍的光點在腐草間明明滅滅,像墜落人間的鬼星,透著說不出的詭異。張雲鶴沒有遲疑,迅速拿出“引魂香”開始測試。他點燃引魂香,嫋嫋升起的香霧悠悠在沼澤上方彌漫開來。可奇異的是,香霧剛觸碰到水麵,便被泛起的黑泡吞噬,隻留下刺鼻的硫磺氣息在鼻腔裏凝結成冰 ,但最終仍呈螺旋狀緩緩滲入沼澤東南角的榕樹群。
兩人對視一眼,眼中滿是警惕與期待,而後順著香霧指引的方向,小心翼翼地朝著榕樹群靠近。越靠近榕樹群,周圍的景象越發陰森。榕樹的氣根相互纏繞,形成巨大的蛛網,仿佛要將一切闖入者束縛。樹皮上滲出的黏液在暗處無聲流淌,發出“滴答”的聲響,恰似某個沉睡邪物的吞咽聲,每一聲都重重敲在兩人的心上,令他們的腳步愈發謹慎。
當他們踏入榕樹群內,一座隱蔽的廟宇出現在眼前。抬頭看去,廟宇牌匾上赫然寫著“南疆威巫”,這四個字散發著一股邪惡而威嚴的氣息,讓人不寒而栗。廟宇前豎立著一座雙麵巫蠱教的祭師像,此像造型詭異,左臉流淚右臉獰笑,手中還握著陰陽魚鎖,仿佛在訴說著善惡交織的詭異故事。
李長風和張雲鶴對視一眼,他們從彼此眼中看到了堅定。李長風走上前,握緊伏魔劍,毫不猶豫地將其插入神像右臉的瞳孔。刹那間,神像劇烈顫抖,緊接著轟然碎裂,露出背後刻滿蠱蟲的青銅門。門縫中滲出帶著硫磺味的血腥氣,那股刺鼻的味道令人作嘔,卻也讓眾人更加確定,門後的世界隱藏著巫蠱教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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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小心,這門後恐怕危險重重。”李長風低聲說道,同時緊緊握住伏魔劍,做好了戰鬥準備。
眾人緩緩靠近青銅門,隨著距離的拉近,血腥氣愈發濃烈,仿佛有無數邪惡的力量在門後湧動。龍虎山的弟子們紛紛握緊手中法器,眼神中透露出緊張與警惕。
李長風伸手輕輕一推,青銅門緩緩打開,一股強大的陰氣撲麵而來,讓人不禁打了個寒顫。門後是一條狹窄的通道,通道兩側的牆壁上鑲嵌著散發著幽光的骷髏頭,照亮了這條陰森的道路。
“跟緊我,千萬別分開。”李長風叮囑道,隨後帶頭走進通道。眾人小心翼翼地前行,腳步聲在寂靜的通道裏回蕩,每一步都仿佛踏在眾人的心跳上。
走著走著,突然,通道的盡頭傳來一陣陰森的笑聲,那聲音仿佛從九幽地獄傳來,讓人毛骨悚然。
“你們這些不自量力的道士,竟敢闖入我巫蠱教的禁地,今日便是爾等的死期!”一個冰冷的聲音在通道中回蕩,正是巫蠱教中人的冷笑。
隨著聲音的響起,通道兩側的牆壁上突然湧出無數蠱蟲,如黑色的潮水般向眾人湧來。這些蠱蟲形態各異,有的如手指般大小,有的身上長滿尖刺,它們爬行時發出的沙沙聲讓人頭皮發麻。
李長風大喝一聲,揮動伏魔劍,劍身上閃爍著純陽罡氣,所到之處,蠱蟲紛紛化為灰燼。張雲鶴也迅速掏出雷火符,符紙燃燒,化作一道道火焰衝向蠱蟲,將蠱蟲的攻勢暫時壓製住。
然而,蠱蟲源源不斷地湧來,仿佛無窮無盡。龍虎山的弟子們也紛紛施展法術,與蠱蟲展開殊死搏鬥。一時間,通道內法術光芒閃爍,蠱蟲的嘶鳴聲和弟子們的呼喊聲交織在一起。
在與蠱蟲的戰鬥中,李長風敏銳地察覺到,這些蠱蟲似乎在刻意消耗他們的靈力,背後一定有更大的陰謀在等著他們。他一邊奮力抵擋蠱蟲,一邊思考著應對之策。
“師兄,這樣下去不是辦法,我們得盡快找到黑袍喪人,摧毀他們的核心陣法,才能徹底消滅這些蠱蟲!”張雲鶴大聲說道,同時用桃木劍擊退了幾隻撲向他的蠱蟲。
李長風點了點頭,說道:“大家跟緊,突破這波蠱蟲的攻擊,往通道深處走!”
眾人在李長風的帶領下,齊心協力,終於突破了蠱蟲的包圍,繼續向通道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突然,一陣陰風吹過,通道兩旁的法器突然飛了起來,朝著眾人襲來。
李長風和張雲鶴大喝一聲,揮起手中的伏魔劍,將法器一一擊落。眾人繼續前行,來到一個巨大的大廳。大廳中央,擺放著一個巨大的祭壇,祭壇上擺放著一些奇怪的祭品。
“這就是巫蠱教的分壇了。”李長風說道,“大家準備好,我們要與他們決一死戰。”
就在這時,一個陰森的聲音響起:“你們這些道士,竟然敢闖入我們的分壇,真是找死。”
隻見一個身穿黑袍的男子從黑暗中走了出來,他的臉上帶著一絲冷笑,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狠毒。
“你是誰?”李長風問道。
“我就是巫蠱教的巫真,黑袍喪人。”黑袍喪人說道,“你們這些道士,竟然敢破壞我們的計劃,今天我要讓你們全部死在這裏。”
“你們巫蠱教,為了一己私欲,殘害無辜百姓,今天我們要替天行道,消滅你們。”李長風說道。
“哼,就憑你們這些道士,也想消滅我們?”黑袍喪人冷笑道,“今天我就讓你們見識一下巫蠱之術的厲害。”
黑袍喪人猛地揮起手中法杖,朝著祭壇上的祭品狠狠一指。刹那間,祭品爆發出一陣詭異光芒,與此同時,祭壇上的血槽突然泛起漣漪,暗紅的液體如活物般瘋狂翻湧,刺鼻的鐵鏽氣息直往眾人腦門裏鑽,令人幾欲作嘔。
眨眼間,大廳內陡然湧現出一股強大陰氣,眾人隻覺胸口發悶,一陣窒息感襲來。而經幡上的百蠱圖竟化作實質蠱蟲,張雲鶴瞪大雙眼,清楚地看見毒蠍螯鉗上凝結著未幹的血珠,蜈蚣的千足在空中劃出銀色軌跡,所經之處空氣都泛起波紋,恰似剛從熔爐裏取出的燒紅鐵器,危險又詭譎。
“大家小心。”李長風大喝一聲,揮起手中的伏魔劍,朝著黑袍喪人衝去。張雲鶴和其他龍虎山弟子也紛紛揮起手中的法器,與巫蠱教派的弟子展開了激戰。
黑袍喪人法杖尖端冒出幽綠色磷火,祭壇上的陶罐忽然劇烈顫抖。李長風的劍尖離對方咽喉隻剩三寸時,耳邊突然響起像嬰兒啼哭般的尖銳聲音,整座祭壇竟像活物一樣蠕動起來。那些看著像石頭的表麵裂開無數細縫,滲出暗紅色的粘稠液體,還散發出很濃的腐屍氣味。
“快退!”張雲鶴一把抓住李長風的衣領往後退。他們剛才站的地方突然塌陷,幾百個穿著屍衣的骷髏從土裏冒出來,空洞的眼眶裏有像螢火蟲一樣的綠光在跳動。更嚇人的是,這些骷髏的關節處纏著很多黑色絲線,就像被看不見的傀儡師操控的木偶,動作整齊地舉起生鏽的苗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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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虎山弟子們擺的北鬥陣一下子就被衝散了。有個年輕道士突然慘叫,大家回頭一看,他左臂被三個骷髏死死咬住,傷口處很快長出紫黑色菌絲。那些菌絲像活的一樣順著血管走,一下就把整條手臂腐蝕成白骨。
“是屍蠱菌!”張雲鶴揮劍斬斷弟子的手臂,鮮血噴到祭壇的血槽裏,竟引發了更厲害的異變。頂上掛著的經幡突然自己動起來,上麵繡的百蠱圖好像活了,毒蠍的螯鉗、蜈蚣的千足抖動著從布裏出來,變成真的蠱蟲像暴雨一樣掉下來。
李長風用伏魔劍訣,劍上的北鬥七星紋路卻忽明忽暗。他發現腳下不知什麽時候有黑色黏液,這些黏液在瘋狂吞他們的真氣。黑袍喪人的冷笑聲從四周傳來:“龍虎山的純陽罡氣,正好給我萬蠱血池當養料……”
張雲鶴的桃木劍刺穿一個巫蠱弟子的咽喉時,又出意外。死者傷口沒流血,反而湧出很多透明蠕蟲,順著劍身快速爬向拿劍的人手腕。張雲鶴趕緊扔劍後退,那把跟了他二十年的法器被蟲群一包,就變成鐵鏽掉了一地。
祭壇中間突然升起來六盞人皮燈籠。火光穿過薄薄的皮膚時,大家害怕地發現每盞燈籠上都有熟悉的臉——正是三天前被救的王大娘。那些扭曲的臉在火光裏張嘴哭,發出的卻是黑袍喪人的聲音:“你們知道那個采藥女小翠現在在哪兒嗎?”
李長風突然覺得懷裏的靈芝草很燙。他伸手到衣服裏,指尖碰到的竟是滑膩的活東西。月光石做的護身符突然炸開,碎片劃破他臉頰的時候,他看清所謂的“靈芝草”已經變成肉瘤一樣的東西,上麵全是跳動的血管。
整座山這時發出沉悶的轟鳴聲。三十六個暗格在牆上同時打開,每個格子裏都有泡在血水裏的胎兒屍體。這些本來應該沒開竅的死胎,卻一起睜開紅色眼睛,嫩嫩的嗓子發出尖銳的咒語,在封閉的空間裏形成能摧毀人意誌的聲浪。
張雲鶴突然發現自己的影子開始扭曲變大。他想結印鎮壓,那黑影卻像瀝青一樣爬上他的腿,很多小骨刺從影子裏出來,把他牢牢釘在原地。更可怕的是,骨刺尖端在分泌黑色東西,把他道袍下擺腐蝕出蜂窩一樣的洞。
“師兄看頭頂!”有個弟子大聲提醒。李長風抬頭一看,頂上出現一個巨大的倒懸血陣,陣中間慢慢下來的是失蹤很久的小翠。她脖子上縫著蜈蚣一樣的黑色肉線,手指甲變成鋒利的骨刃,嘴角裂到耳根的笑容裏,還不斷滴下混著蟲卵的粘液。
李長風瞳孔驟縮,望著小翠那張已扭曲變形的臉,心中滿是震驚與悲憤。曾經那個在山崖下楚楚可憐、梨花帶雨的女子,如今竟變成了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樣,顯然已被巫蠱教派改造成了邪惡的傀儡。
“小翠姑娘,你醒醒!”李長風大喊著,試圖喚回她僅存的一絲清明,然而小翠卻如同被邪靈附身,發出尖銳刺耳的笑聲,那聲音仿佛能穿透人的靈魂,讓人不寒而栗。
黑袍喪人得意地狂笑:“哈哈,你們這些愚蠢的道士,中了我巫蠱教的圈套還渾然不知。這小翠不過是我的一個棋子罷了,她的身體早已被我種下了千蠱,如今已徹底淪為我的殺人工具。”
張雲鶴見李長風陷入困境,想要上前相助,卻被那不斷扭曲變大的影子死死纏住。那影子如同有了生命一般,骨刺分泌的黑色腐蝕液越來越多,漸漸侵蝕到他的皮膚,傳來一陣陣鑽心的疼痛。
龍虎山的弟子們在骷髏和蠱蟲的雙重夾擊下,不斷有人傷亡。那些骷髏手中的生鏽彎刀揮舞得虎虎生風,每劃過一道弧線,都帶走一名弟子的生機。而從經幡上掉落下來的蠱蟲,更是如同一片烏雲,所到之處,血肉模糊,慘叫聲不絕於耳。
李長風深知不能再拖下去,他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中的恐懼與悲痛,將體內的真氣源源不斷地注入伏魔劍中。刹那間,伏魔劍光芒大盛,劍柄上的北鬥七星紋路變得璀璨奪目,一股強大的純陽罡氣從劍身噴薄而出,直衝天際。
“黑袍喪人,今天就是你的死期!”李長風大喝一聲,手持伏魔劍,身形如電,朝著小翠衝了過去。劍尖所指之處,那些黑色的黏液仿佛遇到了克星,瞬間消散無蹤。
小翠見李長風衝來,眼中閃過一絲紅光,鋒利的骨刃直刺他的咽喉。李長風側身躲避,同時揮劍斬向小翠的手臂。然而,小翠的動作卻出奇地敏捷,骨刃在空中劃過一道詭異的弧線,再次朝著李長風的要害襲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張雲鶴終於掙脫了影子的束縛,他強忍著劇痛,撿起地上的一把桃木劍,朝著黑袍喪人衝了過去。黑袍喪人見狀,冷哼一聲,手中的法杖再次揮舞,一道道幽綠色的磷火從杖尖飛出,直奔張雲鶴而去。
張雲鶴身形閃動,巧妙地躲避著磷火的攻擊,同時手中的桃木劍不斷揮舞,與黑袍喪人展開了激烈的對決。兩人你來我往,鬥得難解難分,法術的光芒在大廳內閃爍不停,照亮了每一寸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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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長風與小翠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階段。小翠的骨刃越來越快,攻擊也越來越淩厲,李長風雖然拚盡全力抵擋,但仍然被逼得節節後退。突然,小翠發出一聲尖厲的嘶吼,身體竟然膨脹了起來,仿佛要炸裂一般。
李長風心中一驚,知道小翠這是要自爆,他連忙運起全身的真氣,將伏魔劍高高舉起,朝著小翠狠狠地劈了下去。劍光如虹,直刺小翠的胸口。小翠的身體瞬間被劍光洞穿,鮮血四濺,那些跳動的血管和蟲卵在劍光的照耀下紛紛化為齏粉。與此同時,張雲鶴在與黑袍喪人的激烈交鋒中,敏銳地捕捉到了對方一個轉瞬即逝的破綻。他深知機不可失,當黑袍喪人將大部分力量傾注於對李長風的攻擊時,其胸前防禦出現了一絲縫隙。
張雲鶴立刻調動全身靈力,雙腳穩穩踏地,源源不斷的靈力從他的丹田湧出,沿著經脈奔騰,猶如江河決堤,勢不可擋。他的雙手緊握桃木劍柄,劍身開始顫抖,仿佛在呼應著主人內心的澎湃力量。隨著口中的咒語聲越來越急促,桃木劍的劍身開始綻放出耀眼的光芒,那光芒猶如初升的太陽,刺目而灼熱,劍身周圍的空氣中泛起漣漪,一圈金色的符文猶如活物般圍繞著劍身高速旋轉,符文閃爍間,隱隱傳來風雷之聲,既像是遠古的戰鼓在擂動,又似九天之上的雷神在怒吼。
這是他多年苦修,曆經無數次生死考驗才悟透的“雷風破邪咒”,雷電的迅猛與狂風的淩厲在他的劍意中完美融合,那股排山倒海般的威力令人膽寒。此時,張雲鶴的氣勢已攀升至頂點,他猛地抬頭,雙眸中迸發出兩道如電般的光芒,大喝一聲:“看招!”聲音在夜空中回蕩,震得周圍的樹葉紛紛飄落。
隻見他身形如電,一步跨出,整個人化作一道殘影,手中的桃木劍帶著撕裂空氣的呼嘯聲,以雷霆萬鈞之勢狠狠刺向黑袍喪人的胸膛。刹那間,雷電之力如同被囚禁已久的巨龍,順著劍身洶湧而出,那是一道耀眼奪目、粗壯如柱的金色閃電,劃破黑暗,帶著毀滅一切的氣勢瞬間貫穿了黑袍喪人的身體。劍尖與身體接觸之處,爆出一團刺眼的雷光,黑袍喪人那猙獰的麵容刹那間凝固在驚恐之中。
緊接著,狂風驟起,仿佛從虛無中降臨的颶風,圍繞著黑袍喪人的身軀瘋狂呼嘯。那狂風如無數把無形的利刃,切割、撕扯著他的身體,黑袍喪人在風中掙紮著,卻如同狂風中的殘葉,毫無抵抗之力。他的身軀被狂風攪得四分五裂,碎肉與骨骼在狂風的席卷下四處飛濺,散落一地,場麵慘烈至極。而那道金色的閃電在貫穿黑袍喪人後,餘威不減,繼續向前方肆虐,將地麵劈出一道深深的溝壑,溝壑邊緣焦黑,散發著刺鼻的焦糊味,整個空間都在這恐怖的威力下戰栗不已。
黑袍喪人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那聲音仿佛要穿透整個大廳。他的身體如同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迅速萎縮了下去。他瞪大了眼睛,滿臉的不敢置信:“你們……你們竟敢……”
話音未落,黑袍喪人的身體便在雷電與狂風的雙重絞殺下,化為了一灘黑色的膿水,散發出一陣陣令人作嘔的惡臭。
隨著黑袍喪人化為膿水,他的死亡如同按下了停止鍵,大廳內一直受其操控的骷髏和蠱蟲瞬間群龍無首,失去控製。那些骷髏手中的生鏽苗刀“哐當”一聲掉落在地,緊接著它們的身體便如沙堡般崩塌,化為齏粉。原本瘋狂湧動的蠱蟲,此刻也紛紛落地,掙紮幾下後便一動不動,同樣化作了齏粉消散在空氣中,隻在地板上發出細微的“滋滋”聲,像是無數根細針在同時燃燒。
整個大廳突然陷入死寂,月光重新穿透穹頂的破洞,灑下清冷光輝。照在祭壇上的靈芝草殘骸上,那些原本如血管般的紋路正在迅速枯萎,化作灰白的粉末,隨風飄散在空蕩的殿堂中,仿佛一切罪惡都被這月光洗滌殆盡 ,徒留一片靜謐與空曠,讓人恍惚間覺得剛剛驚心動魄的戰鬥隻是一場虛幻的夢 。
龍虎山的弟子們看到這一幕,終於鬆了一口氣,緊繃的神經瞬間放鬆,一個個癱倒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這場戰鬥實在太過激烈,他們每個人都耗盡了大量的精力。
李長風和張雲鶴對視一眼,從對方眼中看到了欣慰與疲憊。他們深知,雖然暫時取得了勝利,但南疆巫蠱教的威脅並未徹底消除,還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他們。然而,此刻他們也明白,需要稍作休息,為接下來未知的冒險積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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