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瞎說，那是咱兒子的，我一個大人能跟小孩搶東西嗎！”何雨柱想要錢，比撿還簡單，都不用彎腰。
    怎麽會和兒子何曉搶財產！
    “討厭！”
    ……
    楊廠長辦公室。
    “你說什麽？食堂今天沒人煮飯？為什麽，你這個分管後勤的副廠長怎麽幹的？”楊廠長本來就對虎視眈眈的盯著他位置李懷德不滿，而今天終於有了發作的機會。
    李懷德心裏攢著怒火，臉色平靜，“跟我有什麽關係，三個食堂的人都罷工了，你對我吼有什麽用？”
    “罷工？為什麽？食堂主任呢？馬上給我找來。”楊廠長心裏一突，如果隻是何雨柱待過的一個食堂罷工，他根本不在乎，但三個食堂都罷工，那就可怕了！
    上次罷工都是哪年的事了？
    解放前，如果在他的領導下，工人又罷工，那他會怎麽樣？撤職都是輕的！
    楊廠長秘書趕緊小跑出去，去把食堂王主任找了來。
    “王主任，你說，食堂工人為什麽罷工？”楊廠長正煩躁著，看見王主任進來，立刻質問。
    “今天的糧食沒運來，剩下的糧食隻夠一半工人吃的，食堂的人不敢做飯，說怕沒吃上飯的工人鬧事。”王主任擦了擦汗，心裏也在叫苦，他也勸了，但沒用啊！
    糧食不正好歸李懷德管嗎？
    出了這麽大的紕漏，你有個好老丈人又能怎樣？照樣把你拿下。
    楊廠長打定主意，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他拍著桌子大叫，“為什麽糧食沒運來？
    李懷德，你分管後勤，你還說跟你沒關係？
    我問你，糧食呢？為什麽沒運來？”
    ‘還能為什麽，你得罪人了唄。’李懷德不滿的嘀咕了句，馬上正色說道，“我打電話問了，糧食局那邊說車壞了，正在修車。”
    “那派我們這邊的車去拉！趕緊行動起來！”
    “車都派出去幹活了，現在廠裏一台車都沒有，不對，還有一台你用的小車，要不讓你司機過去運？跑個10趟8趟，應該差不多能運回來了。”
    李懷德今天一早就聽人匯報，拉糧食的車今天沒來，他趕緊去打聽，隱隱傳達出的意思就是，你們得罪人了，車過不去。
    而李懷德眼珠一轉，就知道什麽事，一定是供銷社那邊出了力氣。
    隨即默不作聲的配合著，把本單位的車都派了出去。
    看見楊廠長又拍桌子又大叫的，就像隻搶不到香蕉的猴子，心裏更得意了，‘我派出去的，你能拿我怎麽樣？’
    “你們都出去，外麵等著，我來想辦法！”楊廠長自信的把人轟走，趕緊給大領導打電話。
    錯誤雖然是李懷德的，但他也不能讓工人真沒飯吃。
    他作為廠長要是也解決不了，那就不是李懷德一個人的事了。
    “領導，糧食局那邊車壞了，中午沒有糧下鍋，工人要鬧的。
    我們廠的車正好也都出去了，您那邊能不能想辦法調幾台車把糧食運過來？”
    “小楊啊，你是不是給小何主任撤了？”大領導早就收到了風聲，有人要整楊廠長，隻是沒想到動作這麽快。
    “額~，這……！”楊廠長的冷汗又下來一層，趕緊用手抹去，一咬牙，“是有這麽回事，何主任玩弄女性感情，這是作風問題，必須嚴肅處理。”
    “嗯，那你就處理吧，工業部這邊也下去人調查了，應該快到了！
    糧食問題，我去給你打個電話試試，我這張老臉應該還能管點用。”大領導語氣平靜，心中早已經積滿了怒氣。
    何雨柱是不是真有事，大領導也不好判斷！
    但剛從他這離開，就被楊廠長拿下！這事確實透著古怪！
    不過部裏既然已經下去人調查了，那他也就隻能希望楊廠長幹淨了。
    當然工人吃飯問題，是另一個問題，不管這個電話誰打的，他既然知道了，就一定要過問。
    楊廠長聽著電話裏的忙音，心中不斷合計，‘到底為什麽？我處理一個小小食堂主任，還是個副的，怎麽就要調查了？我連這點權利都沒有，那我這個廠長成什麽了？擺設？’
    “進來！”楊廠長放下胡思亂想，把門外的人叫了進來。
    “糧食問題我解決了！你們啊，真是什麽事也幹不了，李懷德，你去寫份檢討，盡快交給我。”
    李懷德壞笑著，點頭哈腰地奉承，“楊廠長就是厲害，要麽說您是廠長呢！能力就是強！
    那啥，肉聯廠那邊給信說，未來一月都沒有我們廠的份額了，您受累！
    把這個問題也一並解決了吧！”
    楊廠長人前顯聖一把，又被李懷德吹了一陣，高挺起的胸脯挺的更高，嚴肅的臉也掛上了笑意，然而聽著後麵年的話，瞬間腰都塌了！
    “你說什麽？為什麽？肉聯廠要幹什麽？”楊廠長實在不敢相信，怎麽壞事都搞一堆去了。
    “這我不清楚，反正肉聯廠就是這麽說的。
    豬是人家宰的，肉是人家賣的，給不給的還不是人家一句話的事！”李懷德奉承的目的就是看戲，見楊廠長被他的神轉折給鬧出的反應，感覺非常解氣，捎帶著也陰陽了一句。
    “距離過年還有半個月，聯係供銷社，從那邊高價買。哼，我就不信了，我一個萬人大廠還能被他們拿捏了！”楊廠長額頭青筋直跳，他心裏暗暗發誓，‘剛求完大領導，不能再找！
    你等年後的，非把你們這幫配套廠都給告嘍不可！’
    “廠長，你是不是忘記了，何雨柱就是供銷社那邊的關係升職的。
    你覺得，你把何雨柱往死裏整，還能從人家背後的人那買來東西嗎？”
    楊廠長捂著胸口猛烈的咳嗽起來。
    李懷德輕飄飄說出來的話，仿佛一把把刀子一般，紮進他心裏，疼的渾身直抖。
    秘書趕緊上前又是遞水又是拍後背的，忙活了好一會兒才把楊廠長弄好。
    楊廠長順過氣來後，第一時間就問，“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因為何雨柱？他不就是個死了媽、跑了爹的臭廚子嗎？他什麽時候有這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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