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迷魂之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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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癡與盛定一兩位大師打得昏天黑地,不知不覺已打了一個多小時,依然沒有分出勝負
    正看得入神的子佑忽然覺得頭暈目眩,他起初以為是看得太投入所致,一看四周,眾人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暈乎乎的,而行癡和盛定一的動作和力道,也開始顯得軟弱無力。
    不好,肯定有什麽問題。子佑欲開口提醒眾人,隻覺連抬起嘴的力氣都沒有了,很快使昏昏沉沉地閉上了眼,周圍的人也一個接一個倒了下去,就連激鬥中的行癡和盛定一也迅速踩倒在地。片刻之間,這整個英嫿莊內的人都昏倒了。就連遠在屋內看戲的舟濤子也僅僅是多堅持了幾秒。
    輕捷的身影從桃樹頂上落下。原本的“桃樹”的枝條,已經伸展了將近一倍,細嫩的綠葉變成了綠得要滴下來的顏色,所有的花朵也被染成了妖豔的紫色。
    纖細的手指憐愛地撫過樹幹,然後輕輕按在紅豔的嘴上,另一隻玉手悠然旋轉著遮住她麵龐的紅油紙傘,傘下,桃紅色的衣裳並不能完全掩住她玲瓏的身軀,衣裙間若隱若顯的修長雙腿更是誘人。
    她略將紅油紙傘抬高了,不知行故顯顯些許桃紅色的秀發掩映著一對同樣透著桃紅色的勾人雙眸,白皙的臉上透著一絲危險的氣息。
    “這裏好像正在發生什麽有意思的事情呢?。”她的目光從無數昏倒的人中掃過,最終落在行癡與盛定一之前激鬥的地方。那周圍的人群為了不被兩人戰鬥波及,都離得遠遠的,因此,行癡暈倒時從口袋裏掉出的金釵就在空地上格外顯眼。
    “那個東西金閃閃的,好漂亮。”她雙眸一亮,輕輕地將左手按在已經不可再被稱為“桃樹”的妖物上,那樹上便突然伸出一根極細長的碧綠枝條,仿佛觸須一般,淩空抽出,向落在地上的金釵伸去。
    就在枝條靠近金釵的一瞬,行癡突然一拳轟出,擊在枝條上,迷怪異的枝條本來極具韌性,卻被這一拳的蠻橫力道直接打斷。
    “什麽?”她花容失色,定睛一看,行癡,仍在昏睡之中,甚至打起了呼嚕。原來行疾大師目夜研習武術,其身體已經鍛煉得能自行做出動作了。
    她又讓枝條試探了幾次,均被行癡的本能反應打斷了。“這個男人可真是麻煩。”她再一次撫摸異變的桃樹,這一次桃樹伴出了數根枝條,行癡手足齊出,終於還是漏過一條,那根枝條靈巧地纏在了金釵上,然後迅速回縮,將金釵放入她手中。隨後所有枝條都奇跡般地縮回樹皮中,仿佛從未生長出來過。
    她兩眼放光地將金釵別在了頭上,高高興興地正欲離去,
    突然發現人群中一張熟悉的臉孔,那正是王朝子佑。
    她認出,這個家夥曾被她兩個失去人形也失去人性的姐妹視作獵物,他卻抗住了她們的毒,將她們以某種方式殺死了。
    她可不會為那兩個墮落失控的同胞複仇什麽的,但她很好奇,這個男人究竟有怎樣的力量,於是她向子佑走去。
    當她離子佑還有不到五米時,隻見子佑腰間的血晶匕首一閃,一道略有些模糊的身影擋在了她前麵,血紅色的雙眸充滿怒意地盯著她,銀白色長發在空中飄揚。
    “滾。”風吟怒嗔一聲。她一直通過血晶匕首與子佑的心靈建立了聯係,剛才子佑的心靈突然沉默,她不免有些擔憂,便直接用血法術在子佑身旁創造了一個自己的投影。
    看樣子是用某種氣體將所有人都迷昏了,這女人為何偏偏要靠近子佑?難不成是曾經和子佑有什麽淵源的人嗎?風吟有些煩躁地想。利用血法術生成的投影雖然和她共享感覺,但其力量十分有限,若是要戰鬥的話,甚乎是必敗,昏睡中的子佑,倒看到了另一番奇異景象。四周和上下,全部是怪異的七彩色,其間,晶瑩而反射著詭異光線的水晶於破碎和重組間不斷重複,有大有小的粉紅與紫色的氣泡以不可預測的軌跡或慢或快地移動著,他就躺在一群氣泡上,
    子佑漸漸感覺自己的身體已經要和這片空間融為一體,突然,他的手被為一隻手牽起,定神一看,風吟竟然俯身按住了他的雙肩,銀白色的秀發垂在他臉上,而風吟的另一隻手則緊緊握著子佑的手,熟悉的觸感。
    一股奇異的感覺在子佑心中冒了幾個泡。與子佑四目相對的風吟微臉微微一紅,接著開始瘋狂搖起子佑的肩:“傻你昏倒了,再不清醒就要被殺掉了!“
    “啊?“子佑的意識逐漸開始清醒,眼前短暫地一片漆黑,然後變為青玄國湛藍的天空。風吟剛點破了子佑陷入的夢境
    一睜開眼,困倦便再度瘋狂地襲向子佑,但是風吟羞怯又充滿關懷的聲音不斷在子佑心中呼喊著.“不能睡!不能睡!聽著她的聲音,子佑撐著地麵,勉法站了起來。
    那個撐著紅油紙傘的女子,眉毛微微一挑。見子佑目光未停留在她身上,而是靜靜地看著風吟的投影,心裏莫名有幾分妒意。
    雖然隻有十餘天未見,看見銀發的風吟,子佑的心靈依然顫動了幾下,風吟的側臉在飄揚的銀發映襯下,美得不似這汙穢人間的事物。
    “別看了,投影很累,我先受起來了!“風吟的聲音有些顫抖。
    “準備戰鬥吧。“說到這裏,風吟的幾乎聽不見了,隨著那道讓子佑抽不離雙眼的身影化為一道血光回到血晶匕首中,子佑嘴角若有若無地揚了一下,然後張開右手,幻化出一把刀刃,緊握。風吟的存在之於他,如同將死亡的人飲到的甘露,極為美好,因而顯得過於夢。但這一刻,心靈的悸動短暫地戰勝了對這種美好的質疑。完成任務,回到她身邊,這是我想做的事。子佑對自己說,然後將刀刃指向麵前的女子,恢複那甜美卻毫無感情的聲音問道:“這位小姐,你想要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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