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孫憶靈露出了屬於她的本來麵目，或者說這才是真正的她。
    一身雍容華麗的紫色長裙，盈盈一握的細腰上係著的是一條雪白綢緞，其上掛著一串襟步。
    隨著她的擺動，上麵的鈴鐺還會不時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
    無不體現著她的尊貴之感。
    暴露了原本的模樣，長孫憶靈高傲的揚起小巧的下巴，展現出細長白皙的脖頸，宛若一隻展現自己傲人身姿的白鶴。
    唯一可惜的是，有些過於平麵了。
    不過作為一個還沒成年的小女孩來講，她還有很大的發展空間。
    長孫憶靈輕哼一聲，得意看向江流。
    怎麽樣，現在看到本皇女的真實麵目是不是嚇了一跳。
    她這時最想看到的就是江流那意外的表情。
    這可是她父親之前交給她的保命物之一。
    可以降低她的氣息的同時，還能完全掩蓋她本來麵目，哪怕是化神境都看不穿。
    她就是靠的這個從她的那些個護衛中逃了出來，不對，是正大光明的走了出來。
    現在還敢說她是一個可憐又髒兮兮的小女孩嗎。
    “嗯，這樣就好多了，這才配的上我這個老爺的身份嘛。”
    江流滿意的點了點頭。
    嗯？就沒了？
    不是，你的驚訝呢，見到本皇女的真麵目難道不驚訝嗎？
    長孫憶靈嘟起嘴，十分不滿的看向他。
    明明其他人這時都露出了十分驚訝的神色，就他不給麵子。
    果然，王軒眼中的驚駭之色已經顯露而出，難怪江前輩會把對方帶在身邊。
    這種氣質根本就不是尋常人該有的。
    那對方眼神中一直帶著的疏離感恐怕也不是她看不起他們這些人，恐怕是她與他們這些人真的有天大的差別。
    寧凝這下也終於完全肯定了她的身份，先前她還在奇怪對方為什麽敢一個人出現在這種地方。
    要知道大乾皇朝的九公主可是正在招婿，在這個時間節點出來可不是什麽好時候。
    不過有江流在身旁，那一切就可以理解了。
    看他的樣子，應該早就識破了她的身份隻是沒說，而九公主還完全不知道。
    “你！看到我這個樣子，你就沒什麽想問的嗎！”
    長孫憶靈就快把趕緊問我寫在臉上了。
    “問什麽，我又不好奇，你本來這個樣子才配當老爺我的丫鬟啊。”
    江流看了她一眼，義正言辭的說道。
    ？？？
    你見過這種長相，這種打扮的人當丫鬟的。
    長孫憶靈銀牙緊咬，很想質問對方。
    先不說她身上穿著的，可是連元嬰都無法破防的靈衣，就她這樣貌，難道不是天生的仙女。
    不過不用想，對方肯定又會說出一大堆歪理氣她，索性她也不說了。
    哼！算了，既然他不問，她還不想說了。
    說著，她又用鏡子照了自己一下。
    她那身華麗的不像話的衣服加上那張還年幼就已經開始魅惑眾生的臉蛋又消失不見。
    不過這次沒之前那麽誇張，這次她隻是變成了一個普普通通的少女，看起來倒沒那麽慘了。
    江流看著她這小孩子氣的舉動，搖搖頭沒有理會。
    這種傲氣的小女孩，你越是順著她反而不好，就得適當的冷落她。
    “那晚輩就先離開了，身體剛剛恢複，還需要找地方去適應一下。”
    寧凝說完，又看向王軒，“王公子再見。”
    說完，寧凝便不做停留的離開了。
    王軒看著離去的寧凝，微微發愣，短短一天發生的事還真有些豐富。
    不僅遇到了江前輩，還差點丟了清白。
    “怎麽，有沒有後悔剛剛沒有答應她，她估計還沒告訴你吧，這寧姑娘可是天生媚體，你要是能和她交合，對你而言也有很大益處。”
    江流走到他身旁說道。
    “江前輩說笑了，”王軒苦笑著搖搖頭，“晚輩是不會做那種趁人之危的事，更何況寧姑娘她明顯還有些重要的事沒做完，她這樣自強的女人我很敬佩，不應該困在這種事上，會影響到她。”
    “而且江前輩不是也和晚輩一樣，如果江前輩想的話，剛剛寧姑娘她也沒有拒絕的權力，晚輩隻是在以江前輩做榜樣。”
    王軒說完，以為這個回答能讓江流滿意，沒想到的是，江流卻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誰說的，我當初可不像你一樣，你太高看我了。”
    “...江前輩難道以前也經曆過這種事？”
    王軒沒想到江流會這麽回答，這是不是影響到江前輩在他心中高人的形象了。
    就連長孫憶靈也是一臉八卦的看向他。
    這個臭男人確實討厭了一點，不過有一點她不得不肯定。
    他骨子裏確實是一個正直的男人，不管是麵對寧凝，還是剛剛的她。
    他的眼中都沒有流露出一絲對她們的欲望和占有欲。
    以她的身份，可是見過很多聽起來名號很正，但實際上卻道貌岸然，背地裏幹了不知道多少惡心之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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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流他明明有這樣的能力卻完全沒有去做，可見一般。
    當然她也懷疑對方是不是也可能並不喜歡女人，現在看來還是她想多了。
    現在竟然從他口中聽到了完全不一樣的他，她很好奇。
    “你們都想知道？”
    江流看著兩人，一臉古怪的問道。
    “想！老爺你能說說嗎！”
    說到這，長孫憶靈又用起了敬稱。
    “咳咳，江前輩要是不介意的話。”
    王軒當然想知道江前輩過去是怎麽樣的，不過他一個晚輩得懂禮數。
    “真想知道？”
    “嗯嗯。”
    “那你慢慢想吧，不告訴你，這麽好奇別人的隱私幹嘛。”
    江流輕輕彈了一下長孫憶靈的額頭，選擇了拒絕。
    “啊啊啊！！！老爺你好討厭！”
    長孫憶靈氣的直跺腳，最可惡的是現在她又打不過對方，隻能任由他欺負。
    可惡！等到了她的地盤，她一定讓對方好看。
    王軒同樣被江流這話給噎住，果然這才是江前輩，想必剛剛他的話也隻是逗他的。
    也是，像江前輩這樣的人，怎麽也不會做那種事。
    不過事實確實如江流講的那樣，他之前真的有過一段像王軒差不多的經曆。
    那是江流剛到修仙界的第三個一百年，也是他剛突破金丹不久。
    修為提升，加上逐漸在這陌生的世界站穩了跟腳，江流心情很是不錯。
    恰逢此時，不知是他運氣好還是不好，在一次外出曆練時。
    他遇到了一個被人暗算下藥的宗門聖女，本想著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原則。
    江流選擇去幫助了對方，可是沒想到的是那藥竟不是不一般的藥，竟是那種不正經的藥物，還能對元嬰境的強者生效。
    那聖女早已是元嬰修為，看到他路過，瞬間就把他當作了救命的稻草。
    江流一個金丹修士，怎麽反抗的了一個喪失理智的元嬰修士，加上四下無人，結果可想而知。
    雖然江流當時真實的內心也並沒有特別想反抗就是了。
    那聖女不知是保留了一點意識還是什麽，最後在做那最關鍵之事時，他還被對方強製蒙上了眼睛。
    不過最初見到時他就已經瞥見過那聖女的容貌，可以說修仙界的聖女確實都如他之前所看小說中所描述的一樣。
    都是人間不可見的神女，能目睹其容顏都已經是一件幸事，就更別說一親芳澤了。
    江流達成了這個成就，不過事後的發展，江流就記不太清了。
    事情確實發生了，不過並沒有給他平淡的修仙生活帶來什麽大的改變。
    那聖女在把他徹底榨幹後就走了，什麽也沒留下。
    連帶著她存在過的痕跡也一同抹除，也並沒有因為他玷汙了自己而惱羞成怒殺了他，仿佛一切真的什麽都沒發生。
    他也沒有如話本裏所說的一樣，因為這而一躍成為那聖女身後的男人。
    江流自那之後就再未見過那位和他有著肌膚之親的聖女，更不知道她是什麽身份，也不知她當時為何會中那種奇毒。
    就連她聖女的身份還是，還是百年後在一處即將被滅掉的宗門中偶然得知。
    原來，那位聖女在和他有染後，回宗便主動撇去了聖女的身份，後來她本人不知道什麽原因也主動離開了宗門。
    許是因為他，也或是因為別的什麽原因。
    其中的細節江流不得而知。
    江流後麵有試著去找過對方，不過寰宇界之大，想找一個人實在太難太難，更何況對方可能並不想見你。
    後來，他也再沒見過那女子，好像那一切真的就如黃粱一夢一般。
    他隻知道她的名字，長相，卻對她的其他一概不知。
    對方自那之後也從沒來找過他，或許也有找過但沒選擇見他。
    畢竟她可能也想不到當時那個任由她壓在身下的弱小金丹搖身一變竟會成為那九天之上的仙帝。
    物是人非，緣分有時就是這麽琢磨不透，有緣無分之人就是這樣。
    不過要問江流現在想起這些事有什麽感想，那恐怕隻有回憶起時嘴角下意識露出的細小弧度。
    修仙無歲月，時間會衝刷掉一切，隻是那留存在記憶中的淡淡回憶會一直在，不會隨著時間的衝刷而變得模糊，反而更加清晰，直到今日成為他口中的一點談資。
    僅此而已。
    “行了，別討厭了，接下來去什麽地方，小靈兒你有主意嗎。”
    長孫憶靈聽到他問自己，先是傲嬌的把頭別過去，不過還是窩聲窩氣的說道：
    “不知道去哪的話，那就朝著皇城去唄，那裏可比這小地方大多了。”
    江流思索了一下，點點頭。
    “嗯，是個好主意，那小靈兒你帶路，老爺就跟著你了。”
    “帶路就帶路！看我不把你直接帶到父親麵前，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強者，嚇死你，哼哼！”
    長孫憶靈越說聲音越小，後麵就隻有自己能聽到了。
    江流裝做沒聽到她小聲的嘀咕，轉頭對王軒說道：“你現在有什麽打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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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軒搖了搖頭，他之所以來這本就是逃避似的換個地方活下去，哪裏知道去哪裏。
    “那你跟著我們一起去皇城吧，那裏估計會很有意思。”
    “好的，江前輩。”
    王軒鬆了一口氣，他正愁怎麽找個機會跟在江前輩身旁呢。
    “對了，你來這裏聽到沒有，這什麽大乾皇朝的九皇女就在招婿，我覺得你就可以去試試，你這年紀和長相我看都挺適合，實力也還說的過去，如何。”
    江流忽然想到了什麽，說道。
    “不行！”
    還沒等王軒說話，一旁的長孫憶靈就已經開口。
    “他肯定不行的！”
    “我問他呢，你一個丫鬟插什麽嘴。”
    江流捏住她臉頰上嫩肉，說道。
    “晚輩對這種事並不是很感興趣，晚輩覺得當務之急還是先把自己的修為提高再想其他的。”
    不過王軒說完，還是好奇的看向她，想知道為什麽她會先他一步替他拒絕。
    長孫憶靈打掉她臉頰上的大手，沒好氣的說道：“不行就是不行，九皇女她是不會喜歡你的。”
    “你又知道了，你又不是九皇女。”
    江流笑著說道。
    “怎麽不是！我...我其實就是九皇女最好的朋友，她喜歡什麽我最知道了，反正她喜歡的不是你這種類型就是了。”
    長孫憶靈差點說漏嘴，不過還是強裝鎮定的說完。
    “你這丫鬟還管的挺寬，不會之前就是給這位九皇女當丫鬟的吧，那你倒是說說九皇女喜歡什麽樣的類型。”
    “你猜啊，我不告訴你。”
    長孫憶靈看她這樣都沒被猜出來，俏皮的吐了吐粉舌，隨後又補了一句。
    “當然也不是老爺你這種類型！”
    江流看著她這樣子，又捏了她另一側臉頰，這下對稱了。
    對了，他現在還有一個喜好就是喜歡捏這種可愛小女孩的臉蛋，或許這也是他這次會主動找她的最重要原因之一。
    不理會又在瞪他的受害者，江流對王軒說道。
    “算了，不用理她，就算你不感興趣也沒關係，有人感興趣就行，我們去湊湊熱鬧。”
    “晚輩都聽江前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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