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他像少年一樣貪戀床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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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蕭拐到容瑾的禦藥房,左顧右盼。
    容瑾瞥了他一眼,彎唇一笑,打趣他:“找什麽?消食散嗎?”
    “吉祥以前說,你做了一種彈丸,一捏就能放倒四五個人,我要些防身。”他說。
    “你還用得著防身?”
    “別告訴別人哈。”他咧嘴一笑。
    “好好,不會丟了你帝國元帥的臉。”容瑾挑挑眉,笑他。
    華蕭看著手中的紙包,微微翹起嘴角。
    華玦的臥房,他正伏案書寫一堆文書,最近陳吉祥再沒提過讓他走的事,而是經常拿來一堆工作給他。
    門推開,華蕭走進來,傲慢地說:“你出來,我找你說幾句話。”
    “有什麽話在這裏說吧,又沒有別人。”華玦微微蹙眉。
    “怎麽?你不敢?”
    華玦無奈地站起身,跟著華蕭走出門。
    華蕭把他帶到皇宮一處僻靜的地方,轉身看著他說:“我們之間隻有一個人可以擁有吉祥,所以隻能是你退出。”
    華玦凝視他:“如果我不答應呢?”
    華蕭冷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之後,華玦就沒有回到臥室。
    日暮時分,陳吉祥去他那裏拿文件,發現屋裏空無一人,她覺得奇怪,因為華玦一般不出房間,也不跟別人交流。
    她讓吳越在皇宮裏轉了一圈,沒有發現人影,她覺得有些不妙,就讓禦林侍衛一起找,仍沒有蹤影。
    陳吉祥慌了。
    她想,難道他走了?沒有留下一句話……
    畢竟以華玦的身手,除了他自己想走,是沒有人可以帶走他的。
    或許他想報複,在明確自己還對他有情後,一走了之,如同當年自己對他做的一樣。
    想到這裏,她氣憤,還覺得心痛,忍了忍沒有讓眼淚流下來,她來到他的房間,看著他的床榻,枕頭,似乎還有他的氣息。
    或許阿蕭說的對,自己的感情太廉價了,怎麽能夠輕易原諒,一而再再而三地為他淪陷。
    她歎了口,搖搖頭,走出房間,華蕭不知道從哪裏閃出來,一把攬住她的腰:“晚上去我那裏。”
    “過幾天吧,我心情不好,想自己待一陣子。”她推開他,默默回到自己的寢宮。
    此刻,華玦也不知道身在何處。
    他從昏迷中醒過來,發現自己身處一片黑暗裏,他努力回憶,想起華蕭的冷冷一笑,然後自己吸入了刺鼻的白色粉末。
    他記得這種粉末,是吉祥曾經用來對付阿吉滋的。
    他摸著身下的地板,堅硬冰冷,似乎不像石頭的質感,他爬起來,忽然覺得身子一晃——
    這感覺太熟悉了,遠航的時候,身體很熟悉這種體感,他確定自己在船的底倉。
    華蕭將他關在了船的底艙,而這艘船將要去什麽地方,他不知道,他爬上梯子,用力敲打艙門,沒有回應。
    華玦第一想到的是,吉祥會不會以為自己報複她,悄然離去。
    他拚命用手去抓頂部的艙門,企圖找到能打開的線索,直到手指鮮血淋淋也沒能打開艙門。
    他知道這種門是幾道鎖加固的,不可能用蠻力打開,他回到底倉,沒有水,沒有食物,連空氣都是稀薄的。
    他又像回到了幼年,被母後關在深井裏的時候。
    其實,華蕭並沒有想置他於死地,他以為這艘船即將遠航。
    那麽,在第二天破曉出海後,就會有船員打開艙底,將他放出來,等到返航的時候,起碼是兩年後。
    然而他誤判了,現在,這艘船被停靠在檢修處,換了另一艘船遠航。
    港灣裏,有數十條一樣的船,等待檢修。
    五天後,華玦做了一切努力,依然毫無作用,黑暗中,華玦默默地跟吉祥告別。
    不免心中遺憾,畢竟,誰也不知道相愛的兩人最終是以什麽形式告別。
    第七天,一場雨救了他的命。
    雨水從甲板的縫隙中流到底艙,華玦張開幹裂的嘴唇,又燃起了活下去的希望。
    這艘船被海上的波浪推著,穿過了其他的船,來到了最前麵。
    然後他聽到有人踏上了船,隨後,水手打開艙門,一縷光照到他臉上。
    在他要昏過去的時候,聽到水手驚慌失措地說:
    “怎麽底倉會有人?!”
    “這艘船本來要遠航,結果桅杆壞了,就來檢修了……”
    ……
    陳吉祥得到消息,她震驚之餘,快步跑到醫館,華玦臉色蒼白,躺在床上,雙手的手指都包紮著紗布。
    她心痛地摸著他的臉頰,輕聲呼喚他的名字。
    直到第二天清晨,他才醒過來,陳吉祥伏在他身上低聲抽泣,他輕輕摸著她的頭發,感謝厄運又一次放過了他。
    “誰幹的?”她問。
    華玦不語,其實陳吉祥早就猜測到是華蕭,隻是想有一個明確的答案。
    華蕭知道自己闖了大禍,在第三天才敢來華玦的病床前,他有些惶恐不安,低聲囁嚅:
    “那艘船本來要遠航,不知道怎麽會送去檢修。”
    陳吉祥看著華玦,問他:“是這樣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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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華玦默默凝視華蕭,良久,他搖搖頭。
    “吉祥,你相信我,我真的以為那是一艘要遠航的船!”華蕭急切地辯解。
    陳吉祥瞪著他,淚水在眼眶中打轉:“你是不是早就忘了,他是你父王。”
    她轉過頭不看他:“下一次遠航馬上就要開始了,你去準備一下。”
    “吉祥!”華蕭大聲喚她:“你舍得讓我離開你兩年?!”
    “舍得。”她冷冷地說。
    華蕭兩行眼淚奪眶而出,他看著華玦,華玦注視著他,他似乎忽然明白了什麽,自己是鬥不過他的,畢竟,他如此了解自己。
    他失望地轉身離去。
    十天後,華玦康複,而華蕭要開始長達兩年的遠航。
    陳吉祥站在城門上,聽到遠方的號角聲,她眼眸濕潤,舍不得也要舍得,阿蕭這次太過分了,不這樣難以對華玦交代。
    華蕭站在船頭甲板上,向岸邊大聲呼喊:“吉祥!等我回來!”
    一個月後的夜晚,陳吉祥去了華玦的臥房。
    她摸著華玦眉心的那道豎紋,輕吻他的顫抖的薄唇,壓抑已久的愛戀得到釋放,她沉浸在華玦身上雨後鬆林的清香裏。
    華玦再次找回了他的吉祥,撫平了過往的一身傷痛,他像個少年一樣貪戀床榻,沉迷親吻。
    他沒有過多的關心朝政,隻做一些抄寫翻譯的案頭工作,也很少去軍隊,皆交給其他人去做。
    他隻守著自己和吉祥的方寸天地,將簡單的生活過的無限悠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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