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非要這麽掃興嗎？”華蕭蹙起眉說。
    “你趕緊將功補過，否則我就再把你發配到南越去。”陳吉祥絲毫不讓。
    華蕭哼了一聲，轉身關掉走馬燈，寢殿裏立刻恢複黑暗。
    他不理會陳吉祥，隻身走到床榻前，將自己丟在床上，翻身仰臥。
    “你過來我就告訴你。”
    陳吉祥沉吟片刻，走到床邊。
    “不夠近。”
    陳吉祥無奈地翹起唇角，上床，伏在他身上：“說吧。”
    華蕭攬住她的腰，露出一個狡黠惡毒地笑容：“賣到暗娼館去了。”
    “你說什麽？！”
    陳吉祥“呼！”地坐起身，按住華蕭的肩膀，怒斥：“他是我的人，你居然把他賣去做暗娼？！”
    “你的內臣裏隻有我最清白了，其他除了做過麵首就是有過女人，你是不是要更疼我？”他用邀寵地語氣說。
    陳吉祥氣得揚起手——
    華蕭絲毫不懼：“來啊，你虐待華玦那一套對我沒用，死在你手裏我都無所謂。”
    “你是不是覺得我拿你沒辦法？”陳吉祥咬牙切齒地說。
    “差不多吧。”他歪嘴一笑。
    陳吉祥翻身下床，華蕭坐起身：“你要是現在走，就讓你的南越王子死在暗娼館裏，我看他能堅持多久。”
    陳吉祥呼吸急促，她瞪著華蕭，衝到床上撲倒他，“啪！”抬手甩了他一個重重的耳光。
    華蕭用手指擦了擦唇角的血，側眸看著她：“痛快。”
    他喘息著解開自己的腰帶，扯開衣衫：“都給你，隨便你打。”
    陳吉祥眼眸冒火，一股強烈的欲望貫穿身體，她將手貼在華蕭的肌膚上，她感到華蕭的身體在她掌心微微顫抖。
    激情過後，陳吉祥翻身坐起，華蕭從身後摟住她：“別走了，陪我一晚。”
    “立刻告訴我阮天澤的位置，我要連夜讓人去撈他。”陳吉祥冷著臉說。
    華蕭終於鬆口了：“好吧。”
    翌日，趙捷告訴陳吉祥，那個“柔風館”看似不起眼，其實在京城勢力很大，經營地下押命搏擊、暗娼等勾當。
    想要潛入救人要有女客，他們的線人都是男的。
    “我親自去。”陳吉祥說。
    趙捷沉吟片刻：“那你要帶武將跟隨，速戰速決。”
    華蕭在一旁說：“我陪你去，有些黑道的暗語我知道。”
    陳吉祥點點頭，華蕭垂下眼眸，唇角微挑。
    午後，華玦和華蕭在禦花園碰麵。
    “你要保證吉祥的安全。”華玦蹙眉看著他。
    “你信不過我？我對她毫無保留，比你豁得出去。”華蕭不服氣地將頭轉向一邊。
    “可是你也給她惹了很多麻煩！”
    “你給我兜底唄，我們各展所長。”
    華玦瞪他：“我不跟你耍嘴皮子，你到了京城要小心華辰的眼線，不要暴露蹤跡，盡快回朝。”
    華蕭撇撇嘴：“我肯定要把吉祥帶回來，但是那個南越蠻子休想回到吉祥身邊。”
    “你不要節外生枝。”
    華蕭哼了一聲：“你不要太大方，吉祥的內臣中，不管現在還是以後，不能有超過你我的，這方麵我們心照不宣。”
    日暮時分，陳吉祥和華蕭喬裝後越過邊境，進入京城地界。
    華蕭一身黑色錦袍，像個放蕩的貴公子，他攬著陳吉祥的肩膀，走在京城的街道上，大搖大擺招搖過市。
    “你能不能收斂點。”陳吉祥瞪他一眼。
    華蕭低頭看著她淡紫色輕紗碎花衣裙，嬌俏可愛，攬著她肩頭的手臂滑到了腰際，輕輕按捏。
    “越說你越來勁呢？！”陳吉祥擰了他一把。
    柔風館。
    陳吉祥頭戴麵紗，環顧四周，華蕭問老板：“今晚有那個南越人的場次嗎？”
    “他呀，今晚沒有，貴客明日來吧。”
    華蕭和陳吉祥對了下眼神，問：“為什麽？”
    老板無奈地搖搖頭：“不聽話，經常衝撞客人，關在棚子裏餓飯呢，蠻子就是難以馴服，不過呢，越是這樣反而點他的客人越多。”
    說罷，他輕蔑地笑了笑。
    陳吉祥心裏不是滋味，她抿了抿唇，點點頭。
    兩人住客棧，華蕭左右看不上，找了個最高檔的酒莊，訂了一間最好的套房。
    “你真是到哪也虧不了自己。”陳吉祥白了他一眼，將麵紗摘下來丟到貴妃椅上。
    “吉祥，”華蕭攬過陳吉祥的肩膀，嬉皮笑臉地說：“樓下有很多好玩的，一會你陪我去。”
    “我不去，我不喜歡。”
    華蕭抿抿唇，眼眸放光：“有押錢打牌還有猜點數的，你幫我聽聽他們心裏說的什麽。”
    “你真是到哪都能玩起來！”陳吉祥瞪著他，無奈地說：
    “你現在到底多大，我怎麽覺得你縮回十八歲了呢？我要回去問問寒江是不是之前抑製生長的藥吃多了。”
    “求求你了，西藩哪有這麽多好玩的。”他眉毛擠成八字，哀求道。
    陳吉祥不理他，去側間沐浴。
    她正泡在玫瑰花瓣漂浮的溫水中，聽到門輕輕一響，不用回頭就知道誰進來了。
    華蕭輕輕走過來，手指浸在水裏試了試，伏在陳吉祥耳畔說：“比王府的水池溫熱。”
    “你不要混淆，那時候我們都是小孩子……起碼你是。”陳吉祥趴在浴桶邊緣不為所動。
    華蕭緩緩踏進浴桶，身體慢慢沉入，熱氣彌漫開來，將他們籠罩在一片朦朧氤氳中。
    一個時辰後，陳吉祥還是被華蕭拉著來到一樓酒樓。
    華蕭靠陳吉祥作弊贏得盆滿缽滿，客人們一陣陣喝彩，陳吉祥百無聊賴，跑到一邊喝茶吃點心。
    “小姐，您是京城人嗎？”
    陳吉祥一驚，轉頭看，一個身材高挑，身著淡青色長袍的男子站在她麵前。
    他二十出頭，發髻整齊，玄紋雲袖，落落大方。
    “不是。”陳吉祥冷淡地說，想著忘了戴麵紗。
    華蕭走過來，擋在陳吉祥麵前：“你是誰？”
    男子歉意地笑了笑：“失禮。”
    陳吉祥站起身，和華蕭離開，男子對身邊跟過來的人說：“去稟告皇上，皇後娘娘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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