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3章 我要去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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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千越在門外聽到不對勁,連忙去搖人。
內閣們正在準備早朝,呼啦啦都聚在正寢殿外,隻聽到華玦說了些恩斷情絕的話,就走了出來,瞥了他們一眼,走出正寢殿。
他們往裏看,隻見陳吉祥僵立在那裏,張萬春不知所措跪在一邊。
華玦一氣之下去了邊營駐防,把阮天澤換回來,一副要長久和陳吉祥冷戰的樣子,陳吉祥照例每日上朝下朝,霸占攝政王正寢殿。
反正華玦不在,她直接將張萬春帶回攝政王府,和蕭玄玉在一個別苑住。
雖然華玦因為張萬春出走,但是從京城出逃的元老們,加上兩萬安國軍出身的禁衛,都很感激張萬春,加上蕭玄玉的關係,張萬春還算住得下。
蕭玄玉一個勁地道歉,張萬春連忙安慰他:
“玄玉,你不用介懷,我現在更擔心攝政王和陛下之間,若是因為我……以後我該如何自處。”
蕭玄玉歎了口氣,坐在椅子上。
“他並不完全因為你,而是因為另一個人。”
“那個叫林宗嚴的扶桑國主?”張萬春問道。
蕭玄玉點點頭:“還有就是攝政王那段過往,吉祥總是介懷,時不時拿出來刺痛他,是吉祥不對。”
張萬春抿抿唇,輕聲說:“辱母那件事,我一直以為是祖父誣陷攝政王,難道是真的。”
蕭玄玉闔了闔眸子,張萬春一驚。
“這件事在內閣中也要三緘其口,不要提及。”蕭玄玉低聲說。
張萬春連忙點頭。
是夜,陳吉祥來到蕭玄玉別苑。
她和張萬春方興未艾,正是互相惦記興頭正濃的時候。
張萬春忍了又忍,還是問:“攝政王他……”
“不用管他,矯情。”
陳吉祥捂住他的嘴,根本不相信華玦會離得開自己,不過是拿喬,過個三五日,肯定自己屁顛屁顛地回來,不過是老一套。
不過他們這麽折騰,蕭玄玉受不住了。
隔壁的春聲進到他的臥房,整夜難眠。
次日,張萬春看著他黑青的眼底,不好意思地說:“我晚上讓陛下小聲點,吵得你不得安寢了。”
蕭玄玉麵染紅,鼓足了勇氣說:
“萬春兄長,說了不怕你笑話,我在內閣中算是最不得寵的,吉祥並不喜歡我,勉強和我過了一晚,算是過了名目,就再也沒找過我。”
“不,不會吧。”
張萬春吃驚地看著蕭玄玉。
高大英俊,年輕有為,是攝政王的欽點,還是舊朝和內閣的領軍人物,怎麽會不得女皇歡心呢?
蕭玄玉點點頭:“以前我以為是因為關隴貴族,眼下看,也不是……”
他偷偷看了一眼張萬春,同樣是關隴貴族,吉祥並不在意,那必然是因為床榻之事。
他現在麵紅過耳,囁嚅著說:“兄長,你……你能教教我嗎?”
張萬春一愣,他立刻明白了蕭玄玉的話中含義,咽了咽喉嚨,尷尬地點點頭。
蕭玄玉臉皮薄,能問出來,就已經石破天驚了,自己當然要幫幫他。
張萬春深吸一口氣,啞然失笑:“如今,我也就這些能拿得出手了。”
“不不,你別多心。”蕭玄玉連忙說:“你這幾日不是開始練習身手,膝蓋的舊傷葉川也幫你做了手術,恢複得如何?”
“還好。”張萬春笑著點點頭。
他確實開始脫胎換骨,身手恢複的極快,英氣越來越難以掩蓋,眉目間俊逸傲然,又多了幾分嫵媚。
張萬春斟酌著跟他說了一些房中之事,蕭玄玉舉手投降:
“兄長……還是算了吧,我看我還是在冷宮裏待著吧,實在開不了這方麵的竅,我們還是去練劍吧。”
張萬春無奈,笑著被他拉起來去院子裏練劍。
吉祥很喜歡張萬春,這引起青顏的側目,他溜達到容瑾別苑。
容瑾正在看醫書,看他進來,連忙問:“怎麽了?”
青顏撇撇嘴:“那個張萬春,很得吉祥喜歡,他一個市井暗娼裏出來的水平,能和你我這種後宮正規訓練出來的厲害?”
容瑾愣了一下,立刻臉紅耳赤。
“我就看不慣你這點。”青顏瞪著他說:“都老大不小的了,說起這種事你還臉紅,還當自己是十幾歲的人?裝腔作勢。”
容瑾彎唇偷笑:“怎麽?你想跟他切磋切磋?”
青顏冷哼:“我才不屑跟他切磋,都是江湖野路子,別帶壞了吉祥。”
他轉了轉眼眸,看著容瑾說:“要不然我也下下功夫,跟你上次一樣,讓吉祥三天下不來床。”
容瑾嚇了一跳:“別別,我就試了一次,差點被轟出去,你還是別以身犯險了。”
“她那是嬌氣,讓那幫廢物糊弄的,若是隻有你我,你看她受得住受不住。”青顏下頜抬起,不屑地說。
“行了行了,讓別人聽到,你不是最煩別人說起我們過去的出身嗎,現在又來勁了。”
容瑾紅著臉低頭整理醫書。
夜幕低垂,一個身影劃過夜空,停在攝政王府寢閣的屋頂上,他掀起一塊青瓦,看著屋裏燭光搖曳下的影子。
“誰?!”
張萬春一把用被子蓋住陳吉祥,抬手將桌子上的青玉擺件往那塊掀開瓦的地方擲去。
隻聽有聲音滾下屋頂,然後“嘭!”地一聲摔在屋前。
張萬春披上衣服,抓起長劍跑出去,蕭玄玉也出來了,圍著從屋頂上掉下來的人。
陳吉祥覺得不大對勁,蕭玄玉似乎在低聲跟張萬春說什麽,她披上衣服走出來,看到院子裏,張萬春手中長劍指著一個坐在地上的黑衣少年。
“阿銀!”
陳吉祥撲過去,扳過少年的肩膀,看著熟悉的蒼白的瓜子臉和吊梢狹長眸子,對方正茫然看著她。
“你是誰?”他問。
陳吉祥大驚。
她把林宗嚴帶到屋裏,讓人將容瑾找來給他檢查。
容瑾給他號脈,又仔細看了看身上的傷痕,對張萬春說:“你帶他去沐浴一下。”
張萬春連忙拉起林宗嚴的手臂,將他帶到浴室。
容瑾對陳吉祥說:“他失憶了,也失去了功夫,之前的那顆心髒被刨出後,損失了所有的記憶,後來他被囚禁折磨,脖子上有被鐵環勒出的傷痕,身上還有鞭打的痕跡。他能來找你,或許是殘存在骨血中唯一的回憶。”
陳吉祥雙眼含淚,走到浴室門口,看到那個少年正坐在浴桶中,撩起水,輕聲唱道:
“櫻花呀櫻花,三月的天空下,空氣中彌漫香氣,走吧,我要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