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災虐路難行 援危眾誌凝 心齊驅困境 義舉鑒人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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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本是個土生土長的莊稼漢,日出而作,日落而息,在這片黃土地上揮灑著汗水,與土地相依為命。可命運的齒輪一轉,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讓我站在了另一條截然不同的道路上。
    此時,我正領著村裏一幫子質樸的漢子,臨時拚湊成一支略顯簡陋卻滿懷赤誠的救援隊,在那仿若惡魔咽喉般的山路上艱難前行。這山路,因滑坡早已麵目全非,往日的寧靜與平和不複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滿目瘡痍。巨石滾落,大如牛車,橫七豎八地阻斷前路;深坑深陷,恰似大地張開的血盆大口,散發著吞噬一切的恐怖氣息。每邁出一步,我們都得小心翼翼,腳尖輕點,試探著前行,心懸在嗓子眼,仿佛稍有不慎,便會被這猙獰的山路一口吞下。
    我抬手,用力擦了擦額頭不斷滾落的汗珠,那汗珠如斷了線的珠子,怎麽也止不住。望向遠方,我心裏清楚,這路雖艱險萬分,可一想到那些被困在災區、生死未卜的遊客,想到他們家人焦急等待的模樣,我就覺得有一股力量在心底湧動。我咬咬牙,暗自打氣:再難,也得按時趕到!就如同當年誇父追日,明知前方路途遙遠,太陽熾熱,卻依舊懷揣著堅定的信念,奮力奔跑,絕不退縮。
    我深一腳淺一腳地走在前頭,步子盡力維持著平穩,可臉上的汗珠子卻不爭氣地滾落,沒一會兒,衣衫就被汗水濕透,緊緊貼在後背上,難受極了。我時不時回頭瞅瞅身後的兄弟們,隻見他們一個個也是滿臉汗水,順著臉頰、脖子不斷往下淌,頭發被汗水浸濕,一縷縷地貼在腦門兒上。可即便如此,他們的眼神中卻透著一股子不服輸的韌勁兒,恰似那黑暗中永不熄滅的火把,照亮著前行的道路。我知道,他們和我一樣,心裏都在想:“咱是莊稼人,平日裏在土裏刨食,春種秋收,啥苦啥難沒見過?這點子路,能難住咱們?” 想著,我重重地點點頭,用堅定的眼神給他們傳遞著鼓勵與信任。大夥兒見了,相互對視一眼,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堅毅的笑容,心裏頭也跟著熱乎起來,腳下的步子也不知不覺多了幾分力氣,一個個仿若鐵打的一般,硬是在這鬼見愁的山路上,一步一個腳印,穩穩當當地踩出了一條希望的路。
    在山的那頭,領隊小張,宛如一棵傲立在狂風中的挺拔鬆樹,身姿矯健。他猛地站直身子,雙腳如同深深紮根於厚土之下的老樹根,穩穩當當、堅不可摧地紮在地上,那股子由內而外散發的氣勢,仿佛讓周遭的空氣都為之一振,連地麵都像是受到了震動,微微顫動了幾下。他雙手高高舉起,十指緊緊攥成堅實的拳頭,那關節因用力而泛白,緊接著,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有力地揮下,這一係列動作,行雲流水又充滿力量,活脫脫像一位久經沙場、指揮千軍萬馬的將軍,此刻正在指揮一場盛大而關乎生死的關鍵戰役。“鄉親們,聽好了!” 他扯著嗓子,聲音洪亮如鍾鳴,穿透了現場的嘈雜與眾人內心的不安,在空中久久回蕩,“我們是專業的救援隊!現在,都給我保持冷靜,排好隊,一個接一個,聽從我的每一個指令!”
    小張的眼神似一道寒光凜冽的利劍,銳利而堅定,快速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龐。那眼神中,既有不容置疑的威嚴,仿佛在無聲地宣告:有他在,天就塌不下來,大夥不必驚慌;又飽含著對每一個生命個體的深切關懷,恰似冬日裏的暖陽,讓人在這慌亂無助的時刻,心底悄然泛起一絲溫暖與安心。他邊大聲呼喊,邊大步流星地穿梭在人群之中,腳步匆匆卻又穩健有力,就像一場及時雨,所到之處,給人們帶來希望與力量。他時不時伸出寬厚的手掌,輕輕拍一拍那些顯得尤為慌張的遊客,那看似不經意的輕輕一拍,卻仿佛帶著一種神奇而治愈的魔力,給予他們無聲卻有力的支持與鼓勵。每一下拍肩,都像是傳遞著一股無形的、振奮人心的力量,讓周圍的人原本緊繃的神經逐漸鬆弛,慢慢安定下來,開始有序地配合救援工作。
    聽了這話,遊客們心裏頭那團原本因為恐懼和不安而有些黯淡無光、搖曳欲熄的火苗子,噌地一下,像是被澆上了燃油,熊熊燃燒起來,亮堂了不少,眼裏頭也瞬間閃起星星點點的光芒,滿是希望與期盼。他們就像是在幹裂土地上辛苦勞作、久旱盼甘霖的莊稼人,在近乎絕望的時刻,猛地瞅見了天邊那抹帶來生機與希望的雲彩。大夥兒二話不說,腳跟兒一蹬,如同聽到了衝鋒的號角,迅速地朝著小張指引的方向往一塊兒聚攏。那份團結勁兒,恰似秋收時節,金黃的稻田裏,大夥兒齊心協力揮舞著鐮刀收割稻子,一捆捆、一抱抱,都朝著穀倉的方向使勁兒,心往一處想,勁往一處使,汗水濕透衣衫,卻沒人喊累,場麵既溫馨又感人。
    我手裏頭緊攥著那台對講機,就跟平日裏趕集的人緊握著自己辛苦攢錢買來的寶貝物件似的,既緊張又珍惜。山路崎嶇,信號時斷時續,我心裏著急,不時地跟前頭的小張吆喝:“小張啊,你們那頭咋樣了?可找著那被困的鄉親沒?” 喊完,我把耳朵緊緊貼在對講機上,生怕錯過一絲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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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一會兒,對講機裏傳來小張那有些沙啞,卻依舊硬氣的聲音,雖然帶著些許疲憊,可那股子勁兒卻像鋼鐵一般硬邦邦的,讓人聽了就覺得踏實:“找到了幾個,傷得不重,正給他們抹點藥呢。可裏頭還有好些人等著救,咱們得備多點家夥什兒,再叫上幾個壯勞力。”
    我一聽,下意識地攥緊了拳頭,指關節因為用力而泛白,眼珠子瞪得溜圓,跟燒得通紅的火炭似的亮了起來:“好!咱們這就趕去會合。大夥兒,都使上勁兒,晚一步,那心就得多揪一會兒!” 說著,我感覺自己胸膛裏有一股熱氣在往上湧,就像是被一團熊熊烈火給點燃了,渾身上下透著股子不屈不撓、勇往直前的勁兒,腳步也不由得加快了幾分,腳下的山石被我踢得咕嚕嚕滾落。
    日頭慢慢往高頭爬,熾熱的陽光毫無保留地灑在這片受災的土地上,那救援的活計也是緊鑼密鼓,沒一刻停歇。救援的漢子們跟村裏的鄉親們,心緊緊貼在一起,不分你我,勁兒往一處使,啥難處都擋不住他們救人的腳步。一個個被困的遊客,就像是迷了路、失了群的羊羔,在惶恐與絕望中,被這些善良勇敢的人們溫柔又堅定地領回了安全的圈兒裏。
    可就在大夥兒心裏頭剛鬆快那麽一丟丟,以為這難關算是邁過去了,嘿,老天爺像是還不滿意眾人的表現,又給咱來了個措手不及的考驗 —— 新的難事兒,不聲不響地就站到了咱麵前,跟那地裏頑固不化的石頭疙瘩似的,硬邦邦的,得拿全身的力氣和所有的智慧去啃!原來是部分遊客對救援物資的分配產生了爭議。有人覺得自己傷勢重,理應多拿些物資;有人則認為大家都身處困境,應平均分配。這一爭論,瞬間讓原本和諧的救援氛圍變得緊張起來,就像一根緊繃的弦,仿佛隨時都會斷裂。
    我趕忙跑過去,試圖平息這場紛爭。這時,隊伍裏一位老者站了出來,他目光深邃,緩緩說道:“孩子們,你們可聽過孔融讓梨的故事?那孔融小小年紀,便能懂得謙讓,將大的梨子讓給兄長。咱們如今在這危難時刻,更應相互體諒啊。” 老者的話,如同一股清泉,流淌在眾人的心間,讓那原本躁動的情緒漸漸平複。
    可仍有個年輕人不服氣,嘟囔著:“這都啥時候了,還講這些老掉牙的故事。我都快餓暈了,多拿點吃的咋了?” 我看著他,語重心長地說:“小夥子,你想想,咱們能從這困境中一步步走到現在,靠的是什麽?不就是大夥齊心協力、互幫互助嘛。要是都隻想著自己,這救援還咋進行下去?” 年輕人聽了,低下了頭,不再言語。
    在這小小的插曲過後,救援工作繼續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可我心裏卻清楚,這不過是社會矛盾在災難麵前的一個小小縮影。平日裏,人們在各自的生活軌道上前行,矛盾或許被隱藏在平靜的表象之下。可一旦遭遇災難,這些矛盾便如同被放大鏡放大一般,暴露無遺。就像這救援物資的分配,看似簡單的問題,卻反映出人性中的自私與貪婪,以及在生死麵前,人們對自身利益的強烈訴求。
    而我們這些參與救援的人,又何嚐不是在這矛盾的旋渦中掙紮。我們既要努力救助他人,又要平衡各方的利益,協調各種矛盾。每一個決策,都可能影響到他人的生死存亡,每一次協調,都考驗著我們的智慧與耐心。但即便如此,我們也從未想過放棄,因為我們深知,在這生死關頭,每一個生命都無比珍貴,每一次援手,都可能改變一個人的命運。
    隨著救援工作的深入,我們又遇到了新的難題。有幾個被困遊客所在的位置極為險要,周圍地形複雜,救援設備難以到達。但我們沒有絲毫猶豫,決定憑借人力,一點點開辟出一條救援通道。我們如同精衛填海一般,明知困難重重,卻依舊堅持不懈。
    在這個過程中,我看到了人性的光輝。那些平日裏看似柔弱的村民,此刻卻爆發出驚人的力量,他們不怕苦、不怕累,一心隻為救出被困的遊客。而那些被救的遊客,也在恢複體力後,主動加入到救援隊伍中,幫助我們一起救助其他人。這種人與人之間的相互扶持、相互幫助,讓我深深感受到了人性的美好。
    可與此同時,我也看到了人性的陰暗麵。有個別遊客,在被救後,不僅沒有絲毫感恩之心,還對我們的救援工作百般挑剔,甚至為了一點小事就與其他遊客發生爭吵。這讓我不禁思考,在災難麵前,人性為何會如此複雜?是生死的考驗讓人們原形畢露,還是平日裏被壓抑的本性在這一刻徹底釋放?
    回想起曾經讀過的《人性的汙穢》,書中的主人公科爾曼,因為種族問題陷入了身份的困境,在社會的偏見與誤解中苦苦掙紮。而我們此刻所麵臨的情況,又何嚐不是一種人性的考驗。在這災難的舞台上,每個人都在演繹著自己的角色,展現出人性的多麵性。
    日頭漸漸西斜,餘暉灑在這片飽經滄桑的土地上,給救援現場鍍上了一層金黃。經過我們不懈的努力,大部分被困遊客都已被成功救出。看著那一張張劫後餘生的麵孔,我心中五味雜陳。這場災難,讓我們看到了社會的矛盾與人性的複雜,也讓我們看到了團結與希望的力量。
    在未來的日子裏,或許還會有更多的挑戰等待著我們,但我相信,隻要我們懷揣著對生命的敬畏,對人性美好的信念,就一定能夠戰勝一切困難。因為,在這複雜的社會關係與人性麵前,我們始終擁有著一顆熾熱的心,一顆願意為他人付出、為社會奉獻的心。就如同那在黑暗中閃爍的星星,雖微弱,卻足以照亮前行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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