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2章 憑什麽你還活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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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憑什麽你還活著
在城市核心,梓東國際集團大樓矗立街邊。樓旁街道車水馬龍,行人匆匆,或忙碌奔赴,或悠然閑逛,四周大廈林立,玻璃外牆映著日光。
梓東國際集團大樓尤為奪目,獨特的流線型設計搭配閃耀金屬光澤,彰顯現代建築魅力。
陽光傾灑,玻璃幕牆反射光芒,與周邊現代化建築相互映襯。微風拂過,樓體與光影交織,勾勒出活力滿滿的都市景象。
這大樓宛如夢想燈塔,吸引逐夢者踏入,開啟無限可能。
此刻,梓東國際集團大樓頂層,寬敞明亮的辦公室裏,靜謐得隻能聽見牆上掛鍾秒針走動時發出的“滴答”聲。
這聲音單調而規律,每一聲都仿佛在丈量著時間的流逝。
宋世傑靜靜地坐在那把價值不菲的辦公椅裏,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精氣神,癱坐在椅子上,眼神空洞而又迷茫。
他的右手無力地扶著沉重的腦袋,指尖微微顫抖,仿佛承載著無盡的痛苦與疲憊。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兒子那失去一條腿後痛苦又落寞的模樣,每一次回想,都像是一把尖銳的針狠狠刺進他的心髒,疼得他幾乎無法呼吸。
為了兒子的意外,他不知熬過了多少個無眠的夜晚,每一個寂靜的深夜,他都獨自躺在床上,
望著天花板,內心的愧疚和心疼如同洶湧的潮水一般,一波接著一波,怎麽也退不下去。
那些與兒子錯過的往昔畫麵,此刻都成了他心中最沉重的負擔,讓他在自責與悔恨中苦苦掙紮。
突然,一陣慌亂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打破了這份壓抑的寧靜。
榮石山火急火燎地趕到辦公室門口,連門都顧不上敲,“呼啦”一聲直接推開房門闖了進去。
他跑得氣喘籲籲,胸膛劇烈起伏,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順著臉頰不斷滑落,打濕了領口。
頭發也被汗水浸濕,淩亂地貼在額頭上,眼神裏透著焦急與慌張,仿佛身後有洪水猛獸在追趕。
“boss,您看這兩天的新聞報道了沒有?”榮石山的聲音因為著急而微微發顫,幾乎是脫口而出,話語中帶著難以掩飾的緊張與不安。
宋世傑緩緩抬起頭,原本深邃有神的眼睛此刻布滿了血絲,眼皮沉重得仿佛抬不起來,顯得疲憊不堪。
他看向焦急莽撞的榮石山,沒有立刻說話,隻是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不悅,似乎對這般冒失的闖入有些不滿。
但很快,他還是強打起精神,坐直了身體,伸手接過榮石山遞來的手機,看著上麵的新聞。
“公安重新徹查聶振海和聶磊的案子?這都過去多久的案子了,怎麽突然又翻出來查?如今小嵐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翻案?當初她為什麽不這麽做呢?”
宋世傑一邊看著新聞,一邊喃喃自語,聲音低沉而沙啞,臉上寫滿了疑惑與不解。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麵,發出有節奏的“噠噠”聲,思緒卻早已飄遠,陷入了深深的思索之中。
他的腦海裏不斷回想著過去的種種,試圖在記憶中尋找出與這件事相關的蛛絲馬跡,可越想越覺得困惑,仿佛陷入了一個無法解開的謎團。
榮石山的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思議說道:“聶振海被釋放了,原因是他是某國公民。”
聽到這個消息,宋世傑原本平靜的臉上瞬間閃過一絲緊張,他的身體微微前傾,雙手不自覺地抓緊了椅子扶手,急切地問道:“那,聶磊呢?”
榮石山輕輕搖了搖頭,嘴唇微微動了動,卻沒有發出聲音。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無奈與惋惜,仿佛在訴說著事情的複雜和未知。
辦公室裏再次陷入了沉默,隻有那掛鍾的“滴答”聲,一下一下,敲在兩人的心上;
仿佛在提醒著他們,命運的齒輪仍在無情地轉動,而他們,也將被卷入這場未知的風暴之中。
在昆城市人民醫院那陰森冰冷的太平間裏,死寂沉沉。
聶磊的身軀僵硬地躺在一張簡陋的板床上,仿佛被定格在生命消逝的那一刻,潔白的白單將他完全遮蓋,像是為他隔絕了塵世最後的喧囂。
宋嵐和聶振海二人的裝扮極為嚴謹,一身黑色的墨鏡幾乎遮住了大半張臉,
高領大衣筆挺地穿在身上,外麵套著的那件外套質感上乘,一看便價值不菲,頭上還戴著一頂禮帽,遠遠望去,顯得紳士又不失風度。
然而,他們周身散發出來的哀傷與肅殺之氣,卻讓人不敢輕易靠近。
在科普萊爾將軍的帶領下,三人腳步沉重地從醫院的後門走進了太平間。
醫院的走廊裏燈光昏暗,燈泡時不時閃爍幾下,似乎隨時都會熄滅。迎麵撲來的涼意,仿佛能直接鑽進人的骨頭縫裏,讓人不寒而栗。
前麵有一個身穿白色大褂的醫生,他的臉上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略顯疲憊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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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走近太平間的門口,從口袋裏掏出鑰匙,“哢噠”一聲打開了房門,聲音低沉地說道:“你們進去吧!8號床就是。”
聶振海微微點頭,禮貌地回應:“謝謝。”說罷,伸手拉著宋嵐,緩緩走了進去。
屋內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著令人壓抑的死亡氣息。
他們來到門口的8號床前,聶振海的手微微顫抖著,緩緩伸出,輕輕揭開了白色布單。
刹那間,兒子那熟悉又陌生的麵容映入眼簾,隻見聶磊緊閉雙眼,眉心緊緊地鎖在一起,
仿佛死前經曆了無數痛苦的掙紮,那孤立無援的模樣,仿佛還在向這個世界訴說著不甘,直至生命徹底隕落。
看到這一幕,宋嵐再也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撕心裂肺地哭喊道:“磊兒,我的磊兒啊!”
那哭聲裏滿是一個母親失去孩子的絕望與悲痛,仿佛要將整個太平間都震塌。
聶振海的雙眼瞬間布滿血絲,臉上的憤怒如同洶湧的潮水,隨時都可能決堤:
“兒子,爸爸一定完成你的心願,將你痛恨的兩個人,一一折磨得生不如死,一片一片地活剝了他們,讓他們飽嚐你的痛苦,給你償命!”
緊接著,聶振海仰頭怒吼道:“江程煜,我要讓你一一嚐試我兒子所遭受的非人的折磨,你就暫且偷著樂幾天吧!”
聲音在太平間裏回蕩,充滿了無盡的恨意。宋嵐則緊緊抱著兒子冰冷的屍體,淚水如決堤的洪水,不停地流淌,浸濕了聶磊的衣衫 。
在錦陽別墅那溫馨而靜謐的臥室裏,陽光透過輕柔的窗簾縫隙,灑下幾縷細碎的光影,落在那張潔白寬敞的大床上。
江程煜安靜地躺在上麵,仿佛陷入了一場無盡的沉睡,眉頭偶爾微微皺起,似是在夢境中也不得安寧。
而此時的穆小吉,意外失去了一條腿,正處於出院後的休養階段,身體的虛弱與內心的疲憊讓他時常陷入昏睡之中。
這一晚,穆小吉又陷入了那個詭異而恐怖的夢境。在夢裏,他置身於一間陰森恐怖的實驗室內。
四周的牆壁冰冷而灰暗,慘白的燈光在頭頂閃爍不定,發出“滋滋”的聲響,
仿佛隨時都會有詭異的事件發生,給整個空間增添了幾分壓抑與不安。
實驗台上擺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儀器和瓶瓶罐罐,裏麵裝著顏色各異的液體,偶爾還會發出詭異的光芒。
一個身著白色大褂的女人穿梭在這些儀器之間,她的臉上戴著口罩,隻露出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那眼神裏透著一種讓人不寒而栗的狂熱與執著。
不知為何,穆小吉總覺得這雙眼睛莫名地熟悉,就好像是在鏡子裏看到自己的眼睛一般。
女人專注地忙碌著手頭一項神秘的科研實驗,雙手熟練地操作著儀器,嘴裏還不時念念有詞。
過了一會兒,女人停下手中的動作,緩步走進一間逼仄的內室。內室裏彌漫著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和淡淡的腐臭氣息。
旁邊有一張醫護床,上麵躺著一具冰冷的屍體,屍體被一塊白布遮蓋著,看不清樣貌,但僅僅是那隱隱約約露出來的輪廓,就足以讓人毛骨悚然。
而在一旁的椅子裏,穆小吉看到了自己心愛的小魔獸江程煜被緊緊地捆在上麵。
江程煜的臉色蒼白如紙,雙眼緊閉,毫無反抗之力。女人一步步走近江程煜,原本平靜的目光瞬間變得寒光凜冽,臉上的表情扭曲得近乎瘋狂。
她突然惡狠狠地開口道:“江程煜,哈哈,憑什麽你還活著?憑什麽?”
話音剛落,她猛地抬手,一記響亮的耳光重重地打在江程煜白皙的臉頰上。
隻見江程煜的臉頰瞬間泛起一片緋紅,嘴角也滲出一絲鮮血。
看到這一幕,穆小吉在夢境中躁動不安起來,身體不停地扭動,嘴裏呢喃著:
“是那個女人,那個打電話的女人。你是誰?為什麽要傷害我的小魔獸?”
他的聲音帶著無盡的焦急與憤怒,可在這空蕩蕩的實驗室裏,卻顯得那麽無力,沒有得到一絲回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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