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喪心病狂的畜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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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監獄長李正國和雷霆鋒一直密切關注著現場的情況,當看到複查工作徹底完結,
    現場秩序逐漸恢複正常,兩人對視一眼,旋即腳步匆匆地朝著穆小吉走去。
    李正國神色關切,眼神中滿是擔憂,一走到穆小吉身邊,便急忙開口問道:“穆總,你沒事吧?剛剛那一幕可真是太驚險了,你沒受傷吧?”
    穆小吉摸了摸不適的脖子,輕輕搖了搖頭,臉上神色平靜,語氣沉穩地說道:“我沒事,李監獄長放心。
    不過,後續關於調查審訊之類的工作,就不在我的職責範疇內了。
    我覺得你們得好好跟刀疤坤聊聊,此人身上一定隱藏著你們意想不到的線索和秘密,
    說不定對整個監獄人員感染病毒源,給予意想不到的結果和幫助呢!”
    就在這時,柯萊威勒邁著輕快的步伐,手裏拿著分析檢測數據,一臉欣喜地走了過來。
    他難掩激動之情,聲音中都透著興奮:“穆總,這次的檢測結果簡直出乎我們的預料!
    所有南城區監獄內部人員的健康狀況全部恢複,各項生理指標不僅達到了正常範圍,而且比我們預想的結果還要完美。
    從這份數據來看,無論是免疫係統的恢複程度,還是身體機能的各項參數,
    都顯示出他們已經完全擺脫了之前疫病的影響,重新回歸到健康狀態。”說著,他將手中的數據報告遞給穆小吉。
    穆小吉接過數據報告,簡單翻閱確認後,轉手遞給李正國,認真說道:
    “李監獄長,這是全部南城區監獄內部人員的檢測數據,各項數據一目了然。
    從報告上可以清晰地看到,大家確實已經恢複了健康。既然我們此次的救助任務已經圓滿完成,那我們也該走了。”
    李正國雙手接過數據報告,目光在報告上快速瀏覽了一遍,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他抬起頭,眼中滿是感激之情,主動向穆小吉伸出手,熱情而有力地握住穆小吉的手,
    誠摯地說道:“穆總,此次若不是你們仁心醫院及時伸出援手,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你們專業的醫療團隊、精湛的醫術以及無私奉獻的精神,真的讓我們萬分敬佩和感激。
    過多感激的話我也不多說,大家這段時間辛苦了。關於此次救助產生的醫藥費,
    我們已經按照流程安排妥當,穆總注意查收。再次感謝你們,希望以後有機會還能與你們合作!”
    穆小吉調侃道:“這種事,最好不要再合作了,有時間一起喝茶。”
    話音剛落,李正國和雷霆鋒相繼與穆小吉握手告別,笑聲回蕩在監獄完結的院子裏。
    在昆城市公安局的一隅,氣氛壓抑得如同暴風雨來臨前的死寂。
    周立,這位滿心憂懼女兒安危的父親,自得知女兒落入艾爾羅布克手中後,便如困獸般吵鬧不休,整整折騰了漫長的一天。
    隨著時間的指針悄然指向午夜,疲憊如同潮水般將他徹底淹沒。
    此時的他,精疲力竭地蹲坐靠在那間逼仄小黑屋的門口,整個人仿佛被抽去了靈魂,一動不動。
    他的雙眼空洞無神,絕望的情緒如濃稠的墨汁,在心底肆意蔓延,
    眼前的視野似乎也被局限在這狹小而壓抑的空間裏,找不到一絲希望的曙光。
    正當周立在這無盡的絕望中一籌莫展時,走廊盡頭傳來一陣腳步聲。
    邢中興、魏國慶和吳蘭三人朝著小黑屋走來。邢中興麵色凝重,腳步沉穩有力,
    他作為此次案件的關鍵負責人,身上肩負著巨大的壓力。
    魏國慶身姿矯健,眼神敏銳,透著一股警察特有的幹練。吳蘭則神色略顯緊張,緊隨著兩人的步伐。
    當他們來到小黑屋前,準備推門而入時,卻感覺到門被什麽東西死死地堵住了。
    魏國慶皺了皺眉頭,提高音量,冷聲喊道:“周立,周立,把門打開,邢隊回來了,你要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就跟他好好交代吧!”
    他的聲音在寂靜的走廊裏回蕩,然而,喊了半天,屋內卻不見有人回應,門依舊紋絲不動。
    魏國慶心中頓時“咯噔”一下,一股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那種莫名的恐懼讓他的心跳陡然加快。
    吳蘭同樣緊張起來,她焦急地詢問道:“他不會出什麽事吧?”
    語氣中滿是擔憂。魏國慶也開始慌亂起來,他再次用力叫門,聲音中多了幾分急切:
    “周立,邢隊回來了,你不是一直盼著接女兒回家嗎?現在你可以走了,快把門打開啊!”
    正說著,屋內傳來一陣慌亂的聲響。周立原本已經陷入絕望的深淵,聽到“可以走了”這幾個字,
    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救命稻草,瞬間從地上一躍而起,迫不及待地衝向門口,一把拉開了房門。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邁出第一步,魏國慶眼疾手快,一個標準的擒拿手,迅速掐住周立的脖子,順勢將他摁倒在地。
    周立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措手不及,他奮力掙紮著,聲嘶力竭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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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邢隊,我已經耽擱很長一段時間了,我真的不能再耽擱了呀!
    我女兒眼睛看不見,現在又在壞人手裏,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
    我需要馬上找她回來啊!”他的聲音帶著哭腔,充滿了無助與絕望。
    邢中興不緊不慢地走進小黑屋,沉穩的腳步踏在地麵上,發出清晰的聲響。
    他走到審訊桌前,緩緩坐下,目光如炬地看著周立,嚴肅地問道:
    “你得知妻子死亡的消息後,究竟接到了誰的電話?你口中反複提及的老板是什麽人?他為什麽要劫持你的女兒?
    這一係列事件背後肯定有著緊密的聯係,你必須如實交代。”
    魏國慶此刻順勢將周立強行摁在審訊椅子裏,動作熟練地隨即鎖上,防止他再有過激行為。
    周立雙手抱頭,身體微微顫抖著,淚水不受控製地奪眶而出。
    他一邊哭一邊語無倫次地說道:“我女兒在他們手裏啊,我真的什麽都不能說,
    要是我說了,我女兒肯定會有危險的,我不能害了她啊……”
    那悲慟的哭聲,在這狹小的空間裏回蕩,讓人聽了不禁心生憐憫。
    邢中興神色凝重,目光緊緊鎖住激動不已的周立,語氣沉穩卻又帶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慢條斯理地說道:
    “周立,你要明白,如今你女兒的安危全係於你。隻有你毫無保留地把所掌握的情況詳細告知我們,
    警方才能依據這些信息,精準且有效地策劃出切實可行的營救方案,進而采取最為完善、周全的營救措施。
    也唯有如此,你的女兒才有最大的可能,安全無虞地被成功營救回來。”
    周立聽聞此言,情緒稍微有所緩和,他用手胡亂地在臉上擦了一把,試圖拭去滿臉的淚水與慌亂,
    努力調整了一下紊亂的思緒,緩緩開口道:“那個幕後黑手叫艾爾羅布克,是ngr製藥廠的老板。
    早在去年,他來到了昆城,在市區交界處購置了一塊地,大興土木修建了一個製藥廠。
    在這整個事件裏,他與監獄內部一個臉上有道顯眼刀疤的人相互勾結,裏應外合地進行著研製感染病毒這種喪心病狂的勾當。
    他們如此行徑的目的,不過是為了惡意炒作自己的藥材生意,從而謀取暴利。”
    邢中興聽聞“臉上有刀疤的人”,腦海中迅速閃過一個身影,他立刻詢問:“你說的可是刀疤坤?”
    周立微微一怔,眼中閃過一絲驚詫,他抬起頭看向邢中興,不過一秒便重重地點點頭,語氣低沉地應道:“對,他姓毋名坤。”
    邢中興眉頭緊鎖,心中滿是疑惑,不禁追問道:“據我所知,這毋坤並非精通藥理之人,他怎麽能參與到病毒研製當中?”
    周立無奈地搖搖頭,臉上露出一絲苦澀,說道:“毋坤不懂藥理。
    但你有所不知,監獄裏還隱藏著一個神秘人物,此人平日裏沉默寡言,麵相看上去極為和善,
    可周身卻透著一股給人高深莫測的感覺,監獄裏的人都稱呼他為‘艾倫博士’。所有的感染源都是由他負責研究的。”
    邢中興聽聞此言,簡直哭笑不得,語氣中帶著幾分難以置信,問道:
    “監獄又不是他家開的,他怎麽就能如此有恃無恐地在裏麵研究這些危險至極的東西?
    而且,研究病毒感染源,必然需要大量特殊的材料,他從何處獲取?”
    周立聽聞此話,臉上瞬間湧起一陣慚愧之色,頭也不自覺地低了下去,囁嚅著說道:
    “那些材料……是我提供的。每隔一段時間,他就會給我一張詳細的清單,而我利用值班的便利,偷偷帶給他。”
    邢中興聽聞此,不禁怒從心頭起,他雙眼圓睜,憤怒地嗬斥道:“你好糊塗啊!
    你難道從未想過這樣做的嚴重後果嗎?這是多麽恐怖且危害巨大的事情,你居然還助紂為虐!
    你可知道,你的行為可能已經對整個城市的安全造成了難以估量的威脅!”
    周立被這一聲嗬斥,嚇得身體一顫,淚水再次決堤般湧出。
    他一邊哭,一邊聲淚俱下地解釋道:“邢隊,我……我也是走投無路啊!
    我的妻子不幸患上了腸癌,為了給她治病,我耗盡了全部的家產。
    那段時間,我整個人都被妻子的病情折磨得心力交瘁,疏忽了對女兒的照料。
    結果女兒一次高燒,因為沒能及時妥善處理,傷到了眼睛。我這心裏愧疚啊,
    想著無論如何都要治好女兒的眼睛,又四處去跟親朋好友借錢。
    可到如今,他們一看見是我的電話,或者瞧見我的人影,都唯恐避之不及,紛紛把我拉進了黑名單。
    實在是沒有辦法了,我隻能把結婚時買的大房子賣了。就在這個時候,艾爾羅布克出現了,他以高價買下了我的房子,
    提出的條件就是讓我從中給他們傳話,並且在監獄裏為他們提供一些方便。
    我當時滿心隻想著能有錢給女兒治病,根本沒料到,他們根本就是一群毫無人性的魔鬼,一幫喪心病狂的畜牲!
    他們……他們竟然殘忍地殺害了我的妻子,還挾持了我們可憐的女兒啊!”
    周立越說越激動,聲音因為悲憤而顫抖,身體也止不住地抽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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