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給那個小子掃墓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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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晨曦微露,柔和的光線如輕紗般灑落在校園,為世界蒙上一層夢幻的薄紗。
安姌在宿舍內精心裝扮,她對著鏡子,仔細地整理著每一處細節,將自己的美麗雕琢得恰到好處。
她身著一襲淡雅的連衣裙,裙擺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曳,仿佛一朵盛開的花朵。
妝容精致而不失清新,每一筆勾勒都彰顯出她的獨特韻味。
興高采烈的她,宛如一隻歡快的小鳥,輕盈地走出宿舍大樓。
剛一露麵,就瞧見滕子京手捧一個裝飾極為精致的禮盒,禮盒上係著的絲帶宛如靈動的蝴蝶,似乎隨時都會振翅飛起。
另一隻手則握著一束嬌豔欲滴的鮮花,花瓣上還帶著清晨的露珠,在微光下閃爍著晶瑩的光芒,嬌豔得如同少女羞澀的臉龐。
滕子京就這般靜靜地佇立在門口等候,身姿挺拔,猶如一棵蒼鬆。
見安姌出來,滕子京眼前一亮,立刻上前,展現出一副紳士派頭,微笑著說道:
“安姌,這是送給你的。今天周末,不知我是否有幸能請你出遊一番呢?”
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期待,眼神緊緊地鎖住安姌,仿佛她就是他此刻世界的中心。
然而,安姌臉上卻浮現出一抹鄙夷之色,冷冷地回應道:
“對不起,我已經有了行程安排。”說罷,她毫不猶豫地越過滕子京。
就在這時,她的目光突然定在不遠處,瞬間綻放出如春日暖陽般燦爛的笑容,興奮地喊道:“北辰,我們走吧!”
滕子京眼睜睜地看著二人手牽著手,親昵地離開校園,心中湧起一股難以言喻的酸澀。
一路上,無論安姌和邱北辰走到哪裏,滕子京都像個陰魂不散的影子,躲在各個角落,死死地盯著他們。
安姌察覺到了滕子京的目光,故意與邱北辰更加親昵地互動。
她時而輕輕挽住邱北辰的手臂,時而仰頭與他輕聲談笑,
那悠揚悅耳的笑聲如同銀鈴般在空氣中回蕩,仿佛在向全世界宣告,隻有邱北辰才能讓她如此快樂無憂。
不知不覺,夜幕降臨,華燈初上。五彩斑斕的燈光將街道裝點得如夢如幻,安姌和邱北辰漫步在這迷人的氛圍中,
四目相對,眼中滿是情意纏綿,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
就在這溫馨的時刻,幾個酒鬼不知從哪個陰暗的角落竄了出來,橫在了二人麵前。
為首的酒鬼滿臉胡茬,渾身散發著令人作嘔的酒氣,他眯著一雙色眯眯的眼睛,
上下打量著安姌,嘴角勾起一抹猥瑣的笑容,一邊說著,一邊從兜裏掏出一遝皺巴巴的錢,
在安姌麵前晃了晃:“吆嗬,小妞長得可真不錯啊!陪爺玩玩,這些錢可就都是你的啦!”
說罷,便伸出那隻髒兮兮的手,如餓狼撲食般去拉扯安姌。
邱北辰見狀,眼中閃過一絲憤怒與恐懼,他顫抖的手本能地伸出去,用力打開酒鬼的手,
氣憤地罵道:“誰稀罕你的臭錢!”說完,他緊緊拉著安姌的手,轉身就跑。
然而,沒跑幾步,便被其他三個小混混從不同方向圍了上來,擋住了去路。
其中一人滿臉橫肉,惡狠狠地罵道:“吆嗬,臭小子,你他媽的還想跑!”
話音未落,隻見他猛地抬起腳,如同一記重錘,狠狠地踹在了邱北辰的胸口。
邱北辰毫無防備,整個人像斷了線的風箏一般,瞬間摔倒在地。
安姌被眼前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驚慌失措,淚水奪眶而出,一邊聲嘶力竭地哭著,一邊拚命喊道:“你們別打了,別打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滕子京雙手插兜,邁著悠閑自在的步伐緩緩走了過來。
他眼神犀利,大聲吼道:“住手,你們幹什麽呢?”說罷,他身形如電,迅速衝向那幾個酒鬼。
隻見他拳腳並用,動作幹淨利落,如行雲流水般三下五除二,便將幾人打得落花流水,落荒而逃。
安姌扶著受傷的邱北辰,在滕子京的帶領下,無奈地回到了他的家中。
然而,原本善意的舉動,卻被邱北辰自命清高的性子,掘醒了滕子京心中犯罪的惡魔。
滕子京原本早上相約安姌不成,就已經在眾人麵前丟了麵子,心中窩著一股無名之火。
結果又一路跟著安姌和邱北辰,目睹他們一整天的甜蜜互動,如同在他本就受傷的心上又撒了一把鹽。
如今,這兩人被迫來到了他的家裏,邱北辰那充滿敵意的眼神,和一些看起來特別幼稚的言語中,徹底激怒了原本氣憤不已的滕子京。
滕子京《豐騰國際》的少東家,骨子裏的霸氣與嫉妒憤怒交織,瞬間衝垮理智;他根本不給邱北辰想要離開的機會。
隻見他轉身,對著受傷且想要離開的邱北辰狠狠一腳踹去,邱北辰本就虛弱,哪經得起這一腳,再次摔倒在地。
滕子京趁機上前,如拎小雞般拖拽著安姌,徑直來到了樓上臥室。
邱北辰追到門口,看到屋內的場景,身體瞬間僵住,眼中滿是痛苦與自責,拳頭緊握,指節泛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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懦弱的邱北辰緩緩靠著門口的牆壁,雙腿一軟,癱坐在地上。
聽著房間內,安姌拚命的掙紮和無助的哀鳴,他淚水不受控製地簌簌滑落,心中滿是對自己自尊心作祟的懊惱。
他大聲地呼喊著“啊…”,那聲音中充滿了大男子主義在舊社會封建思想束縛下的無奈與憤怒。
在暴風雨交加的夜裏,彼此相愛的美好回憶就這樣,永遠的成為了過去。
第二天,安姌懷著一絲僥幸與希望,如往常一樣來到校園裏,他們經常呆過的地方,
尋找著過往與邱北辰的甜蜜與溫馨的蹤跡。然而,卻沒有找到邱北辰的身影。
她心裏明白,邱北辰一定是不想再看到她了。就在她剛走到教室門口時,突然聽到校園裏一陣騷動。
有人神色驚惶大聲叫嚷:“有人跳樓啦!”
緊接著,又有人驚呼:“什麽情況?是邱學長跳樓啦?”
“啊?我的男神,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啊?”各種驚呼聲此起彼伏。
安姌心中猛地一緊,臉色瞬間變得慘白如紙。她下意識地轉身,朝著樓下拚命跑去。
當她跑到樓下時,就見邱北辰靜靜地躺在血泊之中,身體扭曲,早已沒有了生命體征。
那一瞬間,安姌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整個人直直地暈倒在地。
很快,警方介入調查。經過一番詳細的調查與取證,最終以“為情所困”定性了這起悲劇,並判定學校在此事件中存在失責之罪。
學校在家長邱北辰的叔叔邱寶倉吵鬧之下,無奈賠付了邱北辰家屬八十萬精神損失費而告終。
邱北辰自幼父母雙亡,一直寄養在叔叔邱寶倉家。叔嬸二人本就財迷心竅,
一見到這筆巨額賠償款,頓時滿心歡喜,毫不猶豫地簽下名字,帶著所有款項匆匆回老家了。
得知邱北辰是跳樓自殺,秉持著農村封建迷信觀念的叔嬸,覺得此事十分晦氣,連侄兒最後一麵都不願見,更不願管邱北辰的後事。
學校作為過失方,無奈隻能接手處理此事。在一個陰沉的日子裏,邱北辰被安葬於陵園墓地。
四周靜謐哀傷,仿佛大地也在為這個年輕生命的消逝默默哀悼。
安姌醒來之後,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她無心學業,對周圍的一切都失去了興趣。
仿佛一夜之間,她從一個充滿活力的少女,變成了一具行屍走肉。
不久後,她如同人間蒸發一般,徹底消失在偌大的昆城。
“北辰,我深知你是不堪那切膚之辱,才決然殉情。我懂你,你是個將麵子看得極重之人,
傳統觀念早已深深烙印在你心底,讓你始終堅守著崇尚的節操。潔身自好,那是你奉為尊嚴與驕傲的圭臬。
如今,七年已逝,我安姌回來了。這七年,日日夜夜,思念如影隨形,痛苦刻骨銘心。
而我此番歸來,定要為你那以生命為代價的慘痛遭遇,討回一個公道。你且等我…”
言畢,安姌神色凝重,對著邱北辰的墓碑緩緩三鞠躬,每一次俯身,都似傾注著無盡的深情與決絕。
而後,她挺直身軀,毅然轉身,邁著堅定的步伐,緩緩離開了墓地。
在安泰科技集團所涉獵的廣闊版圖中,有一隅獨特的地產區域,這片區域內,有一片名為“東城北域”的別墅群。
此處環境清幽,建築風格典雅大氣,每一棟別墅都彰顯著不凡的品味與尊貴。
在其中一棟別墅的客廳裏,安晉鬆正一臉愁容地與餘軍對坐,茶幾上的紫砂壺正冒著嫋嫋熱氣,茶香四溢。
兩人麵前的茶杯中,茶湯色澤溫潤,宛如琥珀。他們一邊輕啜著香茗,一邊深入探討著未來行業的發展趨勢。
安晉鬆手中摩挲著茶杯,眉頭緊鎖,眼神中透露出對企業未來走向的憂慮與思索,說道:
“如今市場變幻莫測,科技迭代日新月異,咱們安泰科技集團想要持續保持領先地位,麵臨的挑戰可不小啊。”
餘軍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回應道:“是啊,從目前的行業動態來看,
技術創新和市場拓展這兩塊,都得慎重布局,稍有差池,就可能被競爭對手搶占先機。”
就在這時,客廳的門被緩緩推開,安姌一臉肅穆地走了進來。
她腳步遲緩,仿佛每一步都承載著千斤的重量。安晉鬆看到女兒,臉上的愁容瞬間被寵溺取代,連忙說道:
“安姌,我的寶貝女兒呀!你這剛回來也不知道好好歇一歇,這一整天出門上哪兒去了呀?
瞧你這一臉憔悴的模樣,麵色蒼白,眼底還帶著深深的黑眼圈,叫老爸我心疼得不知如何是好啊?”
安姌勉強擠出一抹淺得幾乎看不見的笑容,聲音略帶疲憊地說道:“餘叔叔,爸,我沒事,你們繼續聊,我回房休息一下。”
安晉鬆看著女兒的樣子,心中已然猜到幾分,恍然大悟道:“你,這是給那個小子,掃墓去啦?”
安姌沒有說話,隻是靜靜地站在樓梯口,緩緩地點了點頭,隨後,拖著沉重如灌鉛般的雙腿,一步一步地走上樓去。
望著安姌離去的背影,餘軍不禁輕輕搖搖頭,感慨道:“小姌還是執念太深啊!
讓嫂夫人回來,好好陪陪她吧!一走就是七年,不但沒有放下,反而加劇了追思。”
安晉鬆無奈地歎了口氣,說道:“娘倆脾氣不對付,一見麵就起爭執,這你也是知道的。
我看餘飛挺會來事,心思細膩,總能把事情處理得妥妥當當。你叫他過來住段時間,說不定能疏導疏導她。”
“嗬嗬,我那兒子,從小就被你慣著,有時候啊,我都覺得他像是你親生的。
跟你親近的時候多過我這個親爹呢哼哼!”餘軍半開玩笑地說道。
安晉鬆笑了笑,回應道:“餘飛機靈能幹,能力出眾,未來必成大器,你可比我有福氣哦。”
“行,天色不早了。我這就先行告辭了,回去之後,我會立刻通知小飛,安姌回來的消息。”說話間,二人已然不知不覺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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