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8章 長姐,闖禍他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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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星”二字將祁歡定在原地,他已聽過無數次災星了,就在自己身上,可老道要這麽說,他還是願意聽一聽,不知這人能說出什麽坑蒙拐騙的話來。
祁歡:“那你倒是說說,我有什麽血光之災,又怎麽影響身邊的人。”
“小公子有大抱負,大同理心,遇世間不平之事,看不過眼之事,總要管上一管,要出手,要叫人手下留情。”
“可你是知道的,這天下不平之事太多,不能入目之事也不勝枚舉,你若真是較真起來,掀翻的就是大眾的飯桌,所以你啊,常年有血光之災。”
他說得模棱兩可,叫人猜不透情況,可對祁歡的性格,分析地倒是極為準確。
祁歡思索片刻,隻問他:“那你給我說說,我最近有什麽血光之災?”
道人:“你最近沒有,身邊的人有,就在今天。”
祁歡聽得微愣,最近自己身邊的人?能是誰,在他身邊形影不離的,隻有周周,可是周周已經沒了。
徐叔嗎?
祁歡沒有察覺到,自己已經不知不覺間掉進了道人預設的場景中,他相信,自己身邊的人會有災難,並且這場災難是他引起的。
他繼續問道人:“不能說明白點是誰嗎?”
道人搖搖頭,道:“說不明白,這東西是有容錯率的,也就是說,凡事都是一個大方向。打個比方,我為某人起一卦,或許定下某個死期,但上天有變數,說不準某個時間,隻能是某個時間段。”
祁歡明白他的意思,大方向是不會變化的。
“你這麽厲害,又把我叫住,是有什麽破解的辦法嗎?”祁歡再問,卻也警惕起來。
那道人果然又故作高深地摸著自己胡須,道:“有的,小公子若是給我一筆銀子,我自替你消災解難。”
祁歡嗤笑一聲,這套路,也太熟了吧。
“你想要多少錢?”
那道人沒想到祁歡真會給他錢,反倒是驚疑地瞧了祁歡一眼,最後道:“小公子順便給個?”
祁歡掏出十兩銀子:“可夠嗎?”
道人又搖搖頭:“一般人夠了,小公子不夠,泄露天機,我們可是要遭雷劈的。”
於是祁歡又掏出一張一百兩的銀票:“現在呢,夠嗎?”
道人遲疑一會兒,道:“雖說挺多的,但如果能再來一些,保證叫小公子有更明確的指示。”
算了,祁歡歎口氣,不便與他計較,於是又掏出一張百兩銀票,道:“你現在說吧。”
這道人果然歡天喜地收下,隻說與祁歡:“其實方法很簡單。小公子你乃是災星轉世,等你沒了,身邊的人自然就少了一個大麻煩。”
祁歡聽得想罵娘,所以所謂的能夠消災解難,是要等他死了才有效果是吧。
實在是……
道人看祁歡臉色一變,趕緊將銀票揣在懷中,道:“小公子,我都說與你聽了,可不興要回去。”
哪料想祁歡咬牙,古怪笑道:“你放心,我若是災星,定然會長長久久地活著,保管叫你們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災星。”
他並沒有將銀票從道人那裏拿回去,隻是轉身離開,往永安王府去。
祁歡沒注意到,他身後的道人看人的目光忽然變了,變得更加從容,麵上隻是長歎一聲,道:“真是個小麻煩,你活著,可知會死多少人啊。”
祁歡回去的時候正好是早上的飯點,到永安王府正門時,那十七位婢女早已進了永安王府,並沒堵在門口,這讓祁歡很是詫異。
難道徐念真的出了每位一萬兩銀子,將全部人給買下了?
他溜溜達達,感覺到正廳熱鬧至極,鶯鶯燕燕站了一片,可不就是那十七個女孩兒麽?
她們與祁歡差不多年齡,最大的為十七歲,最小的才十三歲。
至於徐念,俊俏的小臉上寒霜一片,一見祁歡,便道:“站住,她們是你招惹回來的?”
祁歡聳了聳肩,仍是一臉無所謂的態度:“一人做事一人當,是我讓她們來永安王府的。咱們王府左右也沒有婢女,買回來使不挺好嗎?”
徐念怒了:“祁歡,你到底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我知道。”
祁歡打定主意要和徐念硬剛:“你們永安王府不是打算留下我嗎,那我的飲食起居至少得有人照顧,這些人我覺得待在咱們王府挺好的。難道要叫別人知道,原來我王府,這是連個婢女都買不起啊。”
“我倒是很好奇,郡主倒是與我說說,這每人就是一萬兩銀子,你居然買得起?”
怎麽著也不像是徐念的作風。
哪曉得早有其中一個婢女站出來,柔弱道:“小世子,郡主給咱們每人一百兩銀子,叫我們都留下來了。”
祁歡驚訝的不是徐念隻花了一百兩銀子,而是她居然同意將這十七個女孩子都留下來。
“你們怎麽回事兒,說好的一萬兩銀子?”
他問向那頭,其中一位婢女隻道:“小世子,送我們的人昨兒臨時出盛京了,我們怕永安王府不要咱們,郡主又是女孩兒,鐵定不會虧待了我們,這才答應隻花一百兩銀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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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說來,倒是給徐念得了個大便宜。
祁歡索然無味,徐念卻叫徐半甲將人給領下去安置,之後才看著祁歡,那張冷豔的麵龐上,一雙眼睛決然冷冽,他知道,徐念這是要找自己算賬了。
“郡主,挺厲害的。”
事情沒有按照自己預想的方向走,祁歡感到索然無味,隻好有一搭沒一搭說了句話,想著什麽時候可以開溜。
然而徐念卻平靜道:“祁歡,你知不知道,有時候你很討厭。”
“是有時候?不應該是任何時候嗎,畢竟你這麽討厭我,人的主觀意識有些時候總會讓更多的事情真相被掩埋。”
祁歡麵對徐念,真是一點兒招都沒轍。
徐念對祁歡更是相看兩厭。
或許就像祁歡說的,她對自己這個弟弟有偏見,而且偏見很大。
從第一次見麵看他那要死不活的樣子,到後來祁歡鬧著要出王府,再之後去闖天牢,見段亭,以及最近做些風流韻事,都是在給自己添堵。
種種情況都能表明,祁歡確實討厭。
可徐念已無心和祁歡折騰,她對自己這個弟弟徹底失望,隻問他:“你昨天身上有血腥味,怎麽回事。”
祁歡自然不相信徐念是個狗鼻子,這事兒多半是徐三七,或者徐半甲告訴她的。
他隻好道:“大街上看人殺魚了不行嗎?”
“祁歡!”徐念一把揪住他的領子,怒目斥道:“我的耐心有限,在父親回來之前,是絕對敏感時期,不要再惹麻煩。”
大概是錦衣侯讓皇家有了後遺症,所以青皇對永安王府的態度曖昧不明。
祁歡本來就闖天牢見了段亭,這是重罪,再折騰出事,陛下對永安王府和永安軍的態度,可就不好說了。
“你當本郡主瞎子還是聾子,昨天晚上盛京長街出事,你就在現場!”
“祁歡,你到底在長街帶走了什麽東西!我不想問第二遍。”
徐念顯得怒不可遏。
可惜祁歡聽她這話便知道,徐念不知道從哪兒得到的消息他參與了昨天的“人魚事件”,但一定知道地不詳細。
他剛要說什麽糊弄過去,忽然感到氣海丹田處一陣絞痛,疼地他跟著皺起眉頭,悶哼了一聲。
徐念瞧他這樣,輕蔑道:“現在裝病,是不是太晚了。”
祁歡是真疼,等用意識內視過自己靈域後,忽然瞳眸緊縮片刻又猛然放大,那是——
他再也顧不得了,趕緊丟下一句:“郡主,我拉肚子,先撤了。”
“祁歡!”
徐念真是恨鐵不成鋼,可祁歡腳下遊龍跑得飛快,早就已經跑回書房,但還沒有進密室,他就已經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簡單,被痛倒在地的。
祁歡讓意識進入靈域中,發現裏頭的場景叫他抓狂。
靈域的荷花池中,那條人魚哼哼唧唧,似乎是要有醒過來的情況,關鍵是祁歡好不容易養回來的靈植靈草,全蔫頭耷腦地垂在地上。
就連天空的顏色也變得黯淡,大量的生靈之氣匯聚成無數條細小的河流,在空氣中流淌,最後全都流進了人魚待著的小池塘。
最後,這些生靈之氣都匯聚在人魚身上消失不見。
完蛋,原本以為撿了條寶貝,沒想到居然是個大麻煩。
如果這條人魚像心脈石那樣,不停吸取自己靈域中的生靈之氣,甚至靈能,豈不就又會像之前,徒有境界,而沒有靈力使用?
打定主意,祁歡毫不猶豫地扛著這條人魚,摔在了書房中。
人魚一出靈域,祁歡便覺得氣海處的絞痛感消失了,所有靈氣也不再被吸取,身體陡然一鬆,他人跟著鬆一口氣。
也正在這時,書房的門被直接打開,徐念看著“咚”一聲被拍在地上的人魚,也是愣了愣神。
“人魚?”
徐念的震驚程度不比祁歡少,不過她可比祁歡有見識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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