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6章 吵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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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旦打起來,內部必須不能有互相捅刀子的內鬼,否則無人安心應戰,滿腦子全是叛徒。
對於這點,紫千殤看的非常清。
螻蟻滅於矮小,失敗在於潰穴。
紫千殤對叛徒,零容忍,相信池虛生也是。
“池虛生急著發任務,也是想著玄獸攻城快了,照你一說,明天攻城破解不了。”
他們來做任務的,布防圖與他們不相關,本來可以不理會,不過自己人捅刀子,撕了他都算輕的。
紫千殤忍不了這個,池虛生不查,他怕到時候忍不住將人弄死。
天色大亮,城主府鬧起來。
池虛生憤怒的咆哮聲響起,“你看你,好事不做,蠢事一大堆,你想害死誰。”
紫千殤抬眸,一雙狐狸眼好似清山上的晶石,鬼斧神工的神手之作。
“吵起來了?”
“嗯。”
他們一夜未睡,守著舒城的同時也在等這一刻。
“聽下去。”
看看池虛生身為城主如何處理這件事,布防圖丟失,事情茲大。
玄獸半夜進城,不用想布防圖隻有最親近的知曉在哪。
隻要不是傻子就能猜得到,而造成這個後果的池虛生勢必心虛從而心生暴怒,趕到人走前去質問。
一個發狂的女聲尖銳,嗓音猶如鋼棒摩擦地麵。
“我害死誰?我能害死誰?池虛生,你把話說清楚。
光憑你守著舒城,守了幾百年來,你還不夠,行,你想守可以,老娘不想守,舒城和老娘無關。”
憑什麽她一身豔麗卓絕要留在一座隨時喪命的城池,多少時間了,她不伺候了。
紫千殤心想,果真不出意料。
池虛生做事果決,拿到證據直接讓人控製住妻子了。
“你放屁。”池虛生爆粗口,一個斯文略顯瘦削的人蘊含極大力量。
“你身為城主夫人,不要求你做到對每個人做到一視同仁,可你千不該萬不該動了布防圖,還把它交給玄獸。”
說到這個,池虛生氣的牙癢癢。
不行,不能再這麽下去,否則守了幾百年的舒城會沒有。
“總而言之,你混賬在先,事情變得不能控製,你既然享受城主夫人這個身份帶給你便利,卻沒做到城主夫人的職責。
來人呐,我池虛生同文慧和離,自此一別兩寬。”
“池虛生,你個賤人。”文慧難以置信大候大罵開口,大有把委屈一言而盡的途徑。
“你不識好歹,當初誰執意嫁你,誰為你打理城主府上下,誰拿嫁妝貼補城主府,拿去救濟人。
老娘那麽多年的感情喂了狗,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外麵養了人,哈哈哈哈,告訴你,我們在一起的生活過夠了。”
文慧說著說著,血淚流下,在蒼白的臉上劃出痕跡,十分恐怖。
當年她是誰,黃沙城的千金大小姐,城主府獨一的大小姐,整個城主府上下就她一個女孩,還是姑娘時,誰見了她不讓著她。
她爹和娘親伉儷情深,誰見了不說一聲天仙配。
可憐她當年三百抬的嫁妝,嫁給池虛生整頓舒城,用盡了所有。
她就是瞎了眼。
“你說我不該拿布防圖,可我連你的布防圖何時換了都不知道,你冤枉我倒是暢快,現在還要和離。
池虛生,你好不要臉,你那個斯文的表麵下藏著一副蛇蠍心腸,你不得好死。”
文慧詛咒他,素衣質樸,挺直的腰背可見風華傲骨。
“你敢對天發誓布防圖說真是我文慧拿的嗎?”
她一口氣說太多,池虛生一絲半點插嘴機會沒有。
終於,他等到文慧喘氣,厲聲斥責護衛,“你們都是死的,還快拿下夫人,押下去看守,待到獸潮結束,我親自送夫人回家向嶽父賠罪。”
護衛動,文慧一個滲人眼神過去,“我看誰敢。”
一群肮髒畜牲也配碰她,現在這一切都是池虛生幹出來的,放在之前,他們配見她一麵,想的美。
“池虛生,你不是心疼那個婊子,那麽,我好好讓你心疼個夠,最好哭出來。”
池虛生眼睛狂跳,心髒顫抖,“你做了什麽?”
不對,他把文慧關起來,對外說有精神疾病,派人嚴加看守,她跑不出去的。
即使出去,說的話也沒人信。
騙他的,對,對,騙他的。
好一個計謀。
池虛生壓根不相信文慧做得到。
可他想不到,文慧不隻是說說。
“來人,帶上來。”
她怒視池虛生,大有把他生吞了的恨,怒火滔天。
在池虛生變幻莫測的表情中,文慧窺得了大快人心的快感。
一個熟悉的人綁著被扔地上,僅是一眼,池虛生立即看出來誰。
“阿護。”
他蹲下伸手去拉。
文慧一下踹他在地,“滾,不許靠過來,把他拉走。”
阿護淚眼婆娑,身形苗條,“生郎。”
他一張嘴,頓時把正常人雷了個天麻。
文慧掐住他下巴,凶狠道:“郎什麽郎。”
堂堂一男的,作狀小姑娘樣,這樣的不是有病就是腦子有問題,也不知道池虛生愛他什麽。
還是說他本來就是男的,娶她回來不過是掩護。
越想越有可能,文慧臉都綠了,她一把扯出阿護頭發,“好哇你,敢給我戴路帽子。”
阿護頭皮發疼,感覺都要掉了。
“沒、沒有。生郎~說句話。”
拐著彎一波三折的聲音聽的人雞皮疙瘩起來,文慧拍他後背,帶著靈力。
區區一下,給人打吐血了。
嘖嘖,真惡心,一個兩個的。
池虛生見愛人那麽被對待,心都要碎了。
文慧啊文慧,小瞧你了。
池虛生眼中陰狠毒辣跑出來,不能留了,今天弄死她,不然會壞事。
弄死她?
有的想法一旦形成,腦子裏滿是這件事,不做不行。
池虛生鐵了心要殺了文慧,甚至不惜暴露他多年養的獸衛。
文慧狂笑,眼淚飆出,“不過輕輕碰他一下,你這就心疼了,好啊,當真好!!”
今天她也算開了眼了,池虛生最好算算賬,別倒在她身上,不然她先殺了他。
夜冥邪和紫千殤咬耳朵,“看明白沒?”
“嗯嗯。城主夫人大家族出來的,到舒城屬於下嫁,這些年用嫁妝貼補舒城,好叫舒城回暖運轉快。”
說白了,她鞍前馬後,池虛生拿她心血當成自己的,並且養個外室還是男的,這擱誰誰不氣。
今天更是拿布防圖汙蔑她,明明她被禁足院子什麽都沒做,結果到了院子,好一通髒水。
紫千殤注目夜冥邪,他相信夜冥邪不會做出這樣事的,他對自己的情誼日月可見,朝華若錦。
他不說話,夜冥邪簡直要被他的視線看到跪下,殤兒不相信他不可能,他表個態?給殤兒做個預備?
不,不需要!
紫千殤是誰,他的眼中景、掌中畫、心上人,他對自己的信任毫無保留,全部坦誠、熾烈的攤給自己看。
如果他需要,自己願意把心剖出來給殤兒看,以表忠誠愛戀。
二人相視無言,兩隻手十指相扣,看文慧對池虛生的態度。
文慧見池虛生不死心上前扒拉她,它一點不給麵子,當著眾人麵一腳踹他到南牆。
“滾,真惡心,你還敢碰我。”
文慧沾滿血淚的臉幾乎扭曲,嘶聲竭力。
轉頭看向阿護,她道:“果然都是管不住下半身的牲畜,池虛生這個偽君子選擇你,你很暢快吧?把我這個昔日的大小姐做局成一個笑話,你們很得意?”
她今日出來了,無人能壓住她回去。
殺掉池虛生,舒城就是她的天下了。
眼看阿護被勒的臉色鐵青,隱約紫紅,池虛生急吼吼的,“文慧,你鬆開阿護,他要死了。”
文慧凶神惡煞,“你把布防圖交給這個人了,你根本不是誠心救舒城的。”
叛徒!!!
“我這裏有和離書,你把它簽了,我保證你的駢頭完好無損,連根頭發絲都不會掉。”
“真的?”
“我文慧向來說話算話,你不信算了。”
文慧不去想當年他曾口口聲聲說的全心全意信任有多好,問了也是紮心,還不一刀斬的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