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奇葩前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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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閻老師,還忙著呢?”
    看著依舊在那彎腰拾掇花卉的閻埠貴,季南極打了聲招呼。
    “哎呦,小傑你又來了,怎麽這是有事兒”
    閻埠貴轉過身疑惑的問。
    “是啊閻老師,有點事兒想跟你打聽打聽,你看你現在方便嗎?”
    “成,來進屋說,我現在也沒啥事兒,你有啥事兒就說吧,你三大爺能幫的肯定幫。”
    閻埠貴把季南極迎進了屋裏。
    “瑞華,給小傑倒碗水。”閻埠貴嚷嚷道。
    “哎,小傑來了,屋裏做,這是找你三大爺有事兒”
    一個中年婦女正在廚房堆整燒火的木頭。正是閻埠貴的老婆,三大媽楊瑞華。
    “三大媽,不用忙活了我不渴,我就是找閻老師問點事兒。”
    “好好,你們聊,我這幹著活呢就不招呼你了。”
    進了裏屋,看著被各種格擋的狹小逼仄空間,季南極不免感歎了一下這個年代的人生活質量真的是太糟糕了,前世他在刷視頻的時候就看到老京城的老平房,很多家庭三四代人就住在十多平的房子裏,想想都可怕。
    “怎麽了小傑?”
    在一個小木板床邊上坐下後,閻埠貴問道。
    “呃,是這樣的閻老師”
    季南極組織了一下語言。
    “我剛才醒過來,感覺自己好像是被打了,但是我什麽都想不起來了,我覺得我應該是失憶了,現在我不知道自己是誰,叫什麽名字,剛才聽你說我還有媳婦兒,我們院裏一個大媽說有人幫我請假了,那就是說我還有工作,可是我什麽都不知道,完全想不起來了,就想找你來問問。”
    季南極看著閻埠貴,一臉愁苦的說。
    聽完季南極的話,閻埠貴的眼睛睜得像對銅鈴,一臉的不可思議。
    好半晌才回過味來。
    “小傑你說你失憶了?什麽都不記得了?”
    “是啊閻老師,你說我叫小傑,可是我連我名字都想不起來了。”
    季南極皺皺著眉毛。
    閻埠貴一時無語,半信半疑的問道“小傑啊,你沒去醫院看看嗎?要是這麽嚴重得抓緊去醫院啊,你確實是被砸了腦袋,這腦袋的問題可是可大可小啊。”
    “閻老師,我現在覺得除了什麽都想不起來以外,沒有別的感覺,腦袋也不疼了,就沒必要去醫院了,何況我也沒有錢,我剛才找了一下,我身上一分錢都沒有。”
    季南極無奈的說道。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你的情況。”閻埠貴扶了扶眼鏡。
    原來季南極的原身名字叫郝宇傑,今年二十二歲,家就住在南鑼鼓巷93號院後院的西廂房,兩間廂房和一個耳房都是他家的。
    小時候父親就去世了,具體多大的時候閻埠貴也不知道,父親去世後,母親接替父親的崗位在紅星軋鋼廠做幫廚,然後帶著十來歲的郝宇傑搬到了南鑼鼓巷。那時候剛剛解放,正是秩序未定的時候,他母親是一個拔尖潑辣的人,在他父親的朋友幫助下占了93號四合院的兩間廂房和一個耳房。
    家學淵源,郝宇傑從小跟著他父親的一個師弟學廚藝,十六七就進了軋鋼廠做幫廚,十七歲那年,廚房失火,他母親被火燒死了,郝宇傑接替了母親的工位,轉成了正式工,而且由於他廚藝還可以,就做了二食堂的大廚,工資直接就定級到37.5,要知道這個時候的何雨柱工資也才27.5。廠裏還給了他一筆不菲的賠償金,具體數額都不確定,有說五百的,有說八百的,有說一千的。
    有房,有工作,有存款,可以說郝宇傑往後的日子隻能是越過越紅火,這要是再娶個媳婦兒生個娃,那真就是一等一的日子。
    可是就在郝宇傑十九那年,出現了轉折。93號四合院前院的李寡婦給郝宇傑介紹了一個對象,是李寡婦的一個遠親。
    女孩叫李蘭,比郝宇傑小一歲,父親早亡,母親領著她和小三歲的弟弟一起生活,住在北鑼鼓巷華豐胡同的一個大雜院裏,一家三口擠在五六平大小的一個偏房裏。李蘭是紡織廠的臨時工,一個月工資十八塊,母親李張氏接一些散活,時有時無一個月賺個三五塊錢,弟弟李兵沒考上初中,年紀又小,就在家晃蕩無所事事。
    盡管李蘭家境貧寒,生活過得異常艱辛,但她卻擁有著令人驚豔的容貌。精致的五官,端正而秀麗,既有小家碧玉的婉約之美,又不失清新脫俗的高雅風範。但是她的家庭情況,阻擋住了所有對她有愛慕之心的人。
    那個年代可以說家家生活都不容易,李蘭相親的要求就是如果娶了她,也要帶著她母親,同時要負責撫養她弟弟到結婚。對講究實惠的五十年代人來說,這個條件是完全無法接受的,正常家庭如果多了這三個人,搞不好都容易餓死人。
    恰好這個問題對作為廚師的郝宇傑不算問題,他一個人沒有其他拖累,高收入,還是廚師,天天都可以白吃食堂的飯,晚上還能帶回來一些,多三張嘴簡直是輕輕鬆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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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到李蘭的時候,郝宇傑就徹底淪陷了,舔狗屬性爆發的他,別說養著她母親和弟弟了,就是讓他把自己的排骨抽出來熬湯喝,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
    相親後不到一個月,李蘭一家三口就歡天喜地的搬進了南鑼鼓巷93號四合院。但是詭異的是不知道什麽原因,李蘭嫁過來就沒跟郝宇傑同房,李蘭和母親住一間廂房,郝宇傑和小舅子李兵住一間廂房,有人問起來,他們幾個人的說法是郝宇傑沒滿二十,不能結婚,要響應國家政策,等他滿二十了領證再正式結婚。
    可是郝宇傑滿二十之後,雖然兩個人去把證領了,可是他們家還是如此,而且更過分的是李兵說兩個人睡不習慣,天天睡不好導致腦袋疼,於是郝宇傑就搬到了旁邊隻能算雜物房的耳房。
    結婚這三年來,郝宇傑的每月工資的如數上交,一直都兢兢業業的照顧這一家三口,從來都沒有過一句怨言,樂在其中。在那個大男子主義極其嚴重的年代,這樣的男人可以說所有人都沒見過,聽都沒聽說過。
    可能是郝宇傑太過於卑微的原因,李家三人越來越不在乎他,享受著郝宇傑的各種無微不至的照顧,態度上也越來越輕慢,後來簡直就是把他當做舊社會的家奴一樣。李兵對這個姐夫也越來越不尊重。
    按照老祖宗的一句老話說就是
    得寸進尺。
    通過閻埠貴委婉的講述和自己的腦補,季南極的額頭不禁冒出一層冷汗,我的天呐,原身竟然這麽奇葩的嗎?幸虧自己沒有原身記憶,否則肯定會對自己的性格有所影響,那自己還不如死了算了,真是可怕。
    以前在視頻裏看到過很多奇葩舔狗,有跪在大街上被女朋友打耳光的,也有給女友當椅子的,可是季南極覺得如果他們遇到郝宇傑這種情況,能不能這麽傾其所有無私奉獻毫無尊嚴的舔三年呢?季南極覺得恐怕不行。
    要想馬兒跑,就得喂點草,哪怕不喂草,稍微給點草根也行啊。頂著丈夫的身份舔三年沒同房,就問天下還有誰?按照這個年代的社會情況,郝宇傑肯定連手都沒牽過。
    無敵!
    一覽眾山小!
    雖然自己不是郝宇傑,可是畢竟頂著郝宇傑的身體,原身這種情況,麵對閻埠貴那奇異的眼神,也不免覺得尷尬,恨不得有個地縫鑽進去。
    在閻埠貴的講述下,季南極也知道了今天早上發生的事情。
    早上全院都差不多都起來的時候,各家都忙活各家的事情,上廁所,洗漱,做飯。而郝宇傑起來出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不知道他要做什麽,走到了李蘭母女的床下,而當時李蘭正在洗頭,由於天熱,又是在自己屋裏,所以李蘭就穿了一件裏麵鬆垮的小衣,而她就在這時抬了一下頭,看到了窗外的人影,就驚叫起來。
    聽到聲音的李兵從他那屋跑了出來,看到窗戶那站著的郝宇傑,聽到屋裏李蘭的尖叫,就直接上去一個飛踹,直接把郝宇傑踹翻在地,還沒等郝宇傑說什麽,順手拿起窗台上掩窗戶用的一塊板磚就掄了過去,直接掄到季南極的後腦。
    按照閻埠貴說的,他聽圍觀的鄰居說,當時郝宇傑直接就硬了,直挺挺的倒在地上。
    季南極腦海裏直接浮現出一幅畫麵,一頭豬被電,然後直挺挺硬邦邦的倒在地上。
    見到季南極倒在地上沒反應,李兵嘴上罵罵咧咧的上去又踢了兩腳,然後被鄰居們拉開,這時李蘭和李母也從屋裏走出來,可是李蘭隻是看了一眼,埋怨了李兵一句,說李兵下手太重。
    而李母更是無所謂的說“趕緊把他抬回屋去吧,一會他就緩過來了,別耽誤你姐上班,我還要去街道看看接點活呢。”
    於是在幾個鄰居幫忙下,李兵把郝宇傑抬回了耳房,之後就走了。有鄰居說要不送醫院吧,別再出大事,可是李母和李蘭都說不用,其他人也不好說什麽。
    各人自掃門前雪,莫管他人瓦上霜。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誰也不想給自己討麻煩,但是這出大戲卻瞬間傳遍了小巷裏的左鄰右舍,有人笑,有人歎,隻是無人管。
    季南極聽完,感覺自己的肺都要氣炸了,這不是跟電視劇家常菜差不多嗎,果然藝術來源於生活,家常菜裏的文惠是心有所屬,不知道這個李蘭又是怎麽回事。
    雖然自己不是郝宇傑,但是現在占了他的身子,自己以後要頂著這具身體和身份生活,那自己就是郝宇傑,對前身真是怒其不爭。不管這個李蘭是什麽原因,自己可不是那個舔狗郝宇傑。
    而且自己接了原主的因果,還是幫他報仇比較好,了斷這個因果,可能這具身體就完全屬於自己的了,書上不都是這麽說的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自己都魂穿了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呢。
    不過收拾他們一家三口的事情不急,不能本末倒置。三條雜魚而已。什麽時候收拾還不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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