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李蘭的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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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我說你這老頭,你誰啊你?上來就是一頓大道理,你了解情況嗎就在那橫插一腳。”
郝宇傑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小傑你怎麽說話呢?這是我們院裏最德高望重的一大爺,軋鋼廠的七級鉗工,用不了多久就能升到八級,那可是國寶級的存在,廠子都得敬著,你還不跟一大爺道歉。”
一旁的賈東旭一臉不悅的說道。
“是啊小傑,快跟一大爺道歉,你以前可是特別尊重一大爺的,你失憶了不記得一大爺了,一大爺不會怪你的。”
秦淮茹在一邊也急忙打圓場道。
“怎麽的小傑,你是真失憶真不記得你一大爺了?我說你兩句怎麽了,我說的不對嗎?你這混小子還這口氣跟我說話,我這也是為了你好。”
“停。
我不需要你為我好,也沒求著你為我好。我不管以前怎麽尊重你,但是現在我不認識你,你在我眼裏就是個陌生人。
你要是真為我好,也不會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的就來說教我,我一不是你們院的,二你也不是我家什麽長輩,你要是有好心想說教,回家管教你兒女去,把你兒女管教成才比對我這個外人好強多了。”
郝宇傑一臉不屑的嗤笑道。
“你,你這孩子說什麽混話呢,怎麽現在變這樣了。我看你不是失憶了你是啥了。”
易中海一臉鐵青,他一輩子無兒無女,這是他的心病,也是他的傷疤,甚至是心底不可觸摸的逆鱗,郝宇傑不但頂撞他,還肆無忌憚的去掀他的傷疤。
可是郝宇傑失憶了啊,他不知道啊,這叫易中海更加難受。
“你特麽怎麽跟我師傅說話呢?我師傅是看你可憐教導教導你,你怎麽回事,給臉不要臉啊?”
一旁的賈東旭直接就怒了。
秦淮茹驚訝的合不攏嘴,這小子失憶了就這麽勇了嗎,從她嫁到四合院這八九年時間裏,從來沒見過有人敢這麽和易中海說話,易中海在四合院的權威那真不是說說的。
“怎麽的?我說這老家夥你有意見?”
郝宇傑斜眼瞟了賈東旭一眼。
“你要是有意見,就給我憋著,否則我可真不會慣著你,開始我還覺得你人應該還不錯,可是看看你現在那德行,可真是幫親不幫理啊。我特麽都被人打失憶了,這老頭還說是我的問題,要是他兒子被人打失憶了,我就不信他還能這麽大肚,這是刀不插他屁股裏他不知道疼,上嘴唇下嘴唇就這麽一碰,說的咋就這麽容易呢。”
郝宇傑眯著眼睛死死盯著賈東旭,讓賈東旭沒來由的心裏一慌,旋即心裏大怒,就要上前,被秦淮茹一把拉住。
“行了東旭,小傑腦袋受傷了,也是無心的,他是不記得一大爺了所以誤會誤會了一大爺。”
“小傑你也少說兩句,一大爺也沒別的意思,他就是為你好怕你一時忍不住氣再跟李蘭鬧得不好收場,你不是找柱子嗎,柱子回來了。”
秦淮茹連忙兩邊打圓場,這時傻柱也從外麵跑了回來。
“哎呦,這都是幹嘛呢都一臉嚴肅的樣子。”
傻柱感受著凝重的氣氛,一臉詫異的道。
“哼,小傑你現在變這樣,早晚有你吃虧的時候。”
說完轉身就往自己家走。
秦淮茹也連忙連推帶拽的把賈東旭推進了屋。
賈家的窗戶後有一個富態的老太太正往外看著這一幕。
“嗬嗬,這老東西,這回碰上混不吝的主了吧,讓你嘚瑟,還真以為自己是天王老子呢。”
老太太嘴裏叨咕道。
傻柱看到人都散了,拉著郝宇傑就往屋裏走。
“這是怎麽了?這氣氛有點不對啊?”
傻柱一臉疑惑和好奇。
“沒怎麽的柱子哥,就是剛才那老頭突然冒出來說了一些不知所謂的話。”
“嗐,一大爺不就那樣嘛,熱心,啥事都想幫忙操心一下,這老頭人好沒啥壞心。說話要是哪裏不好聽了你也甭跟他見怪。你找我啥事兒啊?”
“我就不進去了柱子哥,沒啥大事,我這不是失憶了嘛。。。。。。。”
聽完郝宇傑的來意,傻柱拍著胸脯道。
“成,這都不是事兒,我整口飯吃,你回去收拾一下,一會過來找我,咱倆一起走,到了單位我幫你說說情況然後再給你都介紹一下。”
“那成,麻煩你了柱子哥,我先走了,一會兒來找你。”
回到家裏,發現李母和李蘭都起來了,李兵那屋沒動靜,應該是還在睡。李蘭一臉的憔悴,兩隻眼睛紅腫著,看上去楚楚可憐。
“李蘭,待會你到單位把介紹信開了,下午上班點我在你單位門口等著,咱倆去把婚離了,以後你走你的陽關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郝宇傑冷冷的說道。
“咋地沒完了是吧?你這個小比崽子還拿上橋了,我家蘭蘭真是瞎了眼嫁給你這個該死的東西。”
李母聞言惡狠狠的罵道。
“老太婆你也別罵,再罵我真容易控製不住抽你,我養活了你們三年,也算仁至義盡,咱們好聚好散,我也不想總跟你們吵,惹得左鄰右舍不安寧。但是這個婚是離定了,你家祖宗爬出來都沒用,我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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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宇傑痞裏痞氣的說道。
李蘭此時的眼淚又流了下來。
“媽,你少說幾句吧。
郝宇傑,你怎麽突然就變這樣,我知道這幾年你委屈了,可是你說過會給我時間的,我都已經快要接受你了,你為什麽突然就這麽狠呢?我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不好嗎?我還想現在我們年齡也都到了,想要個孩子呢,嗚嗚嗚。。。。。。”
李蘭蹲在地上捂著臉抽泣。
“嗬嗬,李蘭,你說這話你不虧心嗎?大鼻涕到嘴邊你知道甩了,孩子要餓死了你知道喂奶了,你媽啥德行你不知道嗎?你那遊手好閑的弟啥德行你不知道嗎?你是怎麽對我的你不知道嗎?別跟我扯那些裏格朗,下午上班時間我們在你們廠門口見,你要是不離,我就去你們廠找你們領導,我把這些情況都說道說道,我就不信了我還離不成婚,到時候我讓你的臨時工都幹不上。”
郝宇傑咬牙切齒的道。
李母和李蘭都被郝宇傑的話嚇到了,也都感覺到了郝宇傑的堅定,母女倆眼睛裏透露著惶恐和不安。
“把我的工資還給我,立刻,馬上。”
郝宇傑厲聲道。
“別逼我發飆。”
李母低聲嘟囔道“工資,工資都花了,這麽一大家子人,哪還有剩。”
“是嗎?”
郝宇傑輕笑一聲。隨手關上房門。
“咱們算下賬。我一個月37.5,我們結婚三年多,不跟你們斤斤計較,就算三年整,工資就是1350,沒錯吧?”
李母一臉茫然,有那麽多?
李蘭心裏想了一會,無奈的點點頭。
“聽別人說結婚後我幾乎就沒花什麽錢,衣服沒買過,不抽煙不喝酒,跟工友出去吃飯的次數也屈指可數,是不是?如果你們覺得不對,我就去找證人。”
李蘭和李母再一次無奈的點點頭。這種事情真要是較真起來,藏不住。
“夫妻一場,我也不是那麽不近人情,畢竟時間長了點,我就算花了五十塊錢,有意見嗎?”
李母眉毛一皺,就要說話。李蘭連忙接話道“沒,沒意見。”她昨晚真的是被郝宇傑嚇到了。
“那就是還剩1300塊。我天天中午食堂吃飯不花錢,晚上帶飯回來也不花錢。一天五毛錢的夥食費足夠,三年510,就算600,那至少也攢了七百塊錢,這還不算李蘭的工資和你們打零工的錢。你們的錢我不屑要,這三年我養你們是我答應的過的。但是我的工資得還我。七百塊,一分都不能少。”
郝宇傑冷冷的道。
“不行,絕對不行,我們上哪弄七百塊錢給你去。一大家子人生活怎麽可能攢下錢,你是瞎了心,你弄死我吧,不弄死我我去你軋鋼廠撞死去。你看我做不做得到。人都要被你逼死了,那就大家一起死。”
李母咬牙切齒的說道。
郝宇傑冷冷的看著李母。
“婚是肯定離了,錢的問題可以查可以算,你撒潑也沒用,你就是撞死在廣場上,那也是你的事兒。我和李蘭夫妻一場,以前也都是我自願的,所以我也不會不講人情,七百塊,一分錢不能少,這個沒的商量,但是房子是我的,我完全可以讓你們一家滾出去,不過我可以給把這間給你們,旁邊的和耳房是我的。”
說完,郝宇傑咬牙道。
“如果還不同意,那就一拍兩散,看誰能折騰過誰,我是正式工,再怎麽折騰工作都沒問題,就看李蘭一個臨時工經不經得起折騰。”
李母和李蘭沉思了半晌。
“行,我同意。郝宇傑你別後悔。”
李蘭恨恨的道。
李母轉身到櫃子那一頓翻騰,背對著郝宇傑一頓查找,然後又各種迷幻操作,最後才轉過身來甩出一遝錢來。
郝宇傑接過來點了點。一塊兩塊,五塊,十塊,有零有整湊一起正好七百塊錢。
“還有糧票,多餘的我也懶得跟你們算了,至少得給我一個月的,其他的票我也不要,糧票就行。”
李母順了順氣,又反身一頓翻找,拿出了十斤粗糧票,氣呼呼的塞給郝宇傑。
“就這些了。”
郝宇傑也不在意,接過來揣進口袋,轉身走了出去。
“媽,怎麽辦啊?他現在是真的鐵了心要離婚。”
李蘭無助的看著李母。
“唉!這王八犢子看來是真失憶了,否則不能這麽性情大變,你弟這個不省心的玩意兒,一磚頭打沒了一個好勞力啊。”
李母一臉憤恨。
“現在隻能離了,我們折騰不起,至少還有間房子,好在沒折騰起來,也就沒什麽大的影響,以後兩條腿走路,一邊看看能不能再把他哄回來,另一邊咱們也看看有沒有更好的。”
“媽,既然離了,那就徹底斷了吧。我不想再跟他有什麽牽扯了。”
“啥?不想有牽扯了?那你剛才還說什麽要跟他好好過日子,要給他生孩子。”
李母差點就沒蹦起來。
“我那不是想先穩住他嘛。要不靠我這十八塊錢的收入咱們咋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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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蘭歎息道。
“咋活?就這麽活唄,現在這年景,一個月十八和一個月八十有什麽區別?供應糧都供應不上,去黑市現在都買不到糧,有錢有票都沒用,也不知道啥時候能好。可惜了,這小王八蛋至少是個廚子,多少能弄回來點吃的。唉!”
李母無奈的道。
“媽,反正現在是離了,那我就是不想再跟他有牽扯了,占軍,占軍今年大學畢業了,我聽說他分配到西城那邊的農機廠了。我想去看看他。”
李蘭低聲說道。
“呸,真是瞎了心,那個王八蛋更不是個東西。要不是因為他,你正常和郝宇傑圓房,現在孩子都滿地跑了,他還能炸什麽刺。”
李母一臉猙獰。
“那窮鬼跑去上學把你扔了,現在翻身了成大學生,你以為他真能再看得起你啊?你雖然沒失了身子,但是你名聲也是個離婚的,別做那春秋大夢了。”
“我要去找他,不找他我不死心。我不跟郝宇傑圓房有他的一部分原因,我想等他,還有就是我實在接受不了一個煙熏火燎的廚子,油膩膩的想想都惡心。要不是當年咱家為了還債,我也不可能嫁給他。好在他失憶了,不記得他拿他媽撫恤金還債的事兒,要不說不好又有什麽變故呢。”
“我不管,我要去找占軍,死活得讓我見他一麵。”
李蘭喃喃道,腦海中浮現出當年那些美好的畫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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