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除夕夜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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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的大眼睛明亮又閃爍
    仿佛天上星星最亮的一顆
    你就像那一把火
    熊熊火焰溫暖了我……”
    八七年春晚,初代頂流費老師憑借一首《冬天裏的一把火》和一首《故鄉的雲》,一戰成名。
    除夕夜,金陵紗帽巷老宅中。
    顧陽正和大姨一家坐在電視機前看春晚,魏淑英也帶著三麗、四美、七七三個孩子一起過來,屋子裏擠滿了人,好不熱鬧。
    吳桂蘭將家裏的花生、瓜子兒、糖果都擺了出來,熱情的招待著:“三麗、四美、七七,你們都嚐嚐,這是你們顧陽哥哥從燕京帶回來的糖果、點心。”
    “謝謝吳姨。”
    魏淑英也是忍不住誇讚:“桂蘭,聽說你們家小陽已經提前保送了博士,還真是爭氣。”
    吳桂蘭嘴上連忙謙虛:“這孩子,整天就知道讀書,也不知道找個對象,談個戀愛。你看都二十二了,也沒見領回來個女朋友。當年,我們像他們這麽大的時候,孩子都生了幾個了。”
    “不能這麽想,現在時代不一樣了,我們家一成不也是準備考研究生?現在這些孩子也不容易,過去都是十年寒窗,現在都要讀二十年的書了。”
    “誰說不是呢?我倒是不操心他讀書的事兒,就是想著這孩子早點談個對象,結婚生子,為他們老顧家傳承香火。”
    說著,大姨轉頭看向顧陽:“小陽,大姨和你魏姨說的,你也都聽見了,可要上點兒心呐,別整天隻知道學習,這人生大事兒也很重要的。”
    “我這不是沒時間嗎?整天跟著教授做課題,也是忙得很呢。大姨,你就放心吧,等回頭我騰出手來,肯定會帶回來一個漂亮的女朋友,讓你們看看。”
    顧陽這話倒是沒說謊,他的大學生活過得相當充實,除了要學習本專業的生物學知識外,還兼修了經濟管理,拿到了管理學的學士學位。平常一有空,顧陽不是泡在圖書館,就是去跑到國學、哲學課堂上蹭課。
    有時候,顧陽甚至還會跑到燕京醫學院和中醫藥大學去蹭課,學習什麽的。
    即便是每年的寒暑假期間,顧陽也需要幫著表哥一起管理公司,經營新建的服裝廠,打造服裝品牌什麽的。
    這一年到頭下來,從來就沒有閑過。
    雖然顧陽的記憶力和悟性都得到了一定的提升,但也頂多算是個天才,說不上是妖孽。這麽多的知識要學,這麽多的事情要做,已經消耗了他的絕大部分精力,也的確沒功夫分出時間去談戀愛。
    前世的顧陽活到快三十歲,也不是沒有談過戀愛,但最後卻敗給了物質和金錢。
    過往的經曆也讓他明白一個道理:有錢人終成眷屬,沒錢人親眼目睹。
    其實,顧陽本身的身材相貌都很好,再加上熱愛學習,堅持運動,完全是一個陽光開朗的氣質型大男孩兒。
    到了大學之後,也不是沒有人給顧陽遞過情書,甚至還有女生主動表白。
    但顧陽重活一世,再加上考慮到未來很可能還會穿越到別的世界,也是把更多的精力放在了儲備知識和經營事業上。
    有錢有事業,還怕沒有愛情嗎?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旁的喬三麗聽到顧陽和吳桂蘭的話,忍不住轉頭偷偷看向顧陽,再也沒心思去看電視節目了。
    魏淑英也跟著開口:“桂蘭啊,要我說,小陽的終身大事,根本不用你操心。他們這些大學生、研究生,每天接觸到的,也都是和他們一樣優秀的年輕人,總會有看對眼的。到時候,說不定也會領回來一個博士生女朋友。”
    “那倒是,咱們就算是想要給他介紹個女朋友,也找不到合適的。等將來,你們家一成肯定也給你帶回來一個大學生兒媳婦。”
    “一成可比不上小陽呢…”
    表嫂跟著開口:“他們都是知識分子,和我們想的不一樣。我們身邊認識的那些姑娘,和他們也聊不到一塊兒去。”
    表哥哈哈一笑:“咱們家小陽主意最正,哪還用得著你們操心?一成也是。”
    說話間,魏淑英又看向顧陽:“小陽,咱們這院子裏你最有主意。我們家二強馬上也要高中畢業了,就他這成績,估計也考不上大學。
    我這兩年擺攤做點小生意,也掙了點兒錢,就想著讓他也跟著做點小生意,可這孩子不願意。要不你回頭幫忙勸勸他?”
    顧陽略一停頓,才開口道:“魏姨,現在的年輕人都有自己的想法,未必願意按照老一輩的想法去做事。我聽一成和三麗說過,二強做飯很好吃,在廚藝這方麵很有天賦。
    與其讓他跟著你去做小生意,不如讓他試著去搞個小吃攤,嚐試一下,說不定能行。如果這小吃攤能做好,將來說不定就能開個飯館兒,開個飯店什麽的。”
    魏淑英聞言有些猶豫:“二強這孩子太過實誠,要他自己去支個攤子,也不知道能不能行。”
    吳桂蘭笑著說道:“淑英啊,你就是想的太多。二強今年才18,還年輕著呢,就算是失敗了,也沒關係。就像我們家慶豐,以前誰能想到他還會做生意?剛開始那會兒,不也是出了很多岔子?這經驗也是一點兒一點兒積累起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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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桂蘭,你是有福氣的,家裏的兩個孩子都爭氣。”
    “你們家的也不差……”
    又聊了一會兒,眼看也差不多了,魏淑英起身告辭:“這天兒也晚了,我們就先回去了,咱們明天再聊。”
    “著什麽急?一起守歲唄。”
    “可不能耽誤你們就一家子休息……”
    等魏淑英帶著三個孩子回到家,就見喬祖望正坐在那裏喝著小酒,吃著菜,很是自在。
    見到魏淑英他們回來,喬祖望還有些不滿意:“大過年的,跑別人家幹什麽?不就是一台彩電嗎?等過完年,我也給咱家添一台彩電。”
    “咱們家也不需要那個,還是把錢攢著,給孩子們將來用吧。”
    “你懂什麽?我一個同事給我介紹了一個好的投資機會,說是能賺大錢。等回頭把你攢的那些錢給我拿出來,一個月就能給你翻一倍。”
    “我攢的那些錢要留給一成、二強他們娶媳婦的,不能動。”
    “你看你,我就是拿來用用,又不是不還你了。錢放在你那裏,還能下蛋不成?那要是到了我這兒,就是會下金蛋的金公雞。”
    “祖望,你就聽我一句勸,老徐那人就不靠譜,說什麽投資海鮮,那都是沒譜的事兒。你這把錢都砸進去,萬一要是賠了怎麽辦?”
    “他敢,我們認識了這麽多年,他還能坑我不成?”
    “你…要我怎麽說你才好呢?”
    “你一個婦道人家,懂個屁!”
    “反正我不會把自己攢的錢給你的,你也別想著偷拿。”
    “不可理喻。”
    另一邊的裏屋中,喬三麗和喬四美也在說著悄悄話:“費祥真是太帥了,我好喜歡他。從今往後,他就是我的偶像。”
    “四妹,你之前不還說,劉天王才是你的偶像嗎?”
    “我移情別戀了,不行嗎?”
    “行行行,你天天移情別戀都行,反正人家也不知道。”
    “嘿嘿,姐,你的偶像是誰?不用你說,我也知道,你的偶像隻有一個,那就是顧陽哥。”
    “那…那又怎麽了?顧陽哥聰明,學習好,人也溫柔,還…”
    “還救過你,對不對?不過,你們倆可是相差了六歲呢。再說了,顧陽哥馬上是博士生了,姐你還在上高中呢。”
    三麗聞言,也是一陣沉默,轉頭去整理自己的床鋪。
    “姐,你怎麽了?我說錯了還不行嗎?你也別泄氣,愛情是不分年齡的,你加油,我看好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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