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8章 白發三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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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蒔花樓是京都城中一家有名的青樓,其中的頭牌姑娘名喚江南月,歌舞雙絕,豔名遠播。
    當然,如果對方隻是一個歌姬,還不至於引起顧陽的興趣。
    蒔花樓後院一處單獨的小樓之中,顧陽與蒔花樓的頭牌歌妓江南月相對而坐,一旁還有兩個伺候的侍女。
    “這位相公,你應該是第一次來蒔花樓吧?”
    “不錯,久聞蒔花樓有位江南歌姬,歌舞雙絕,名動京都,一直想來見識見識。今日一見,才知道姑娘果然名不虛傳。”
    此時,坐在顧陽對麵的江南月,一身紅裙輕紗,身姿曼妙,容顏姣好,看上去像是二十歲的年輕女子,卻又有著三十歲女人的成熟風韻。說話間聲音輕柔,宛若黃鸝。
    “相公謬讚了,京都城中的花樓不計其數,美貌女子也是數不勝數。江南月也不過是其中一個而已。”
    顧陽端起酒杯,看著麵前的女子,隨口道:“這京城花樓中的美貌女子的確很多,但都不過是一些庸脂俗粉。顧某實在想不明白,以姑娘這一身武功,竟然也甘心淪為他人的工具。”
    聞聽此言,江南月不動聲色:“這位相公說笑了,賤妾隻是一個柔弱女子,又哪裏會什麽武功?”
    “是嗎?聽聞百年前江湖上有一位武功高強的女魔頭,因修煉邪功而容顏不老,沒有人知道她已經活了多久,也沒有人知道她身在何處。那些曾經知道她的人,也早已老死。隻是在江湖傳言的隻言片語中,有這樣一個名字:白發三千丈。”
    聽到這個名字的一瞬間,那江南月表情微微變了一下,體內隱藏的氣息也產生了一絲波動,但隨後就被立刻她掩飾過去。
    雖然隻是一瞬間的功夫,顧陽仍舊能夠感覺到對麵這女子體內蘊含的強大氣息,竟是不比自己遜色多少,不愧是活了一百多年的女魔頭。
    要知道,顧陽在前兩個世界加起來,也已經修行了四十多年。再加上菩斯曲蛇、蟠桃、寒玉床的相助,中間還吸收了不少內力,一身功力加起來,絕對超過了一般高手修煉百年的水準。
    或許,這白發三千丈的年齡,還要超過一百二十歲,而且還有其他奇遇。
    難怪在原劇中,白發三千丈先是消耗內力施展陰陽灌頂大法給上官飛提升實力,之後又中了驚鴻仙子的孔雀膽劇毒,剛過幾個時辰,還沒有完全恢複,就能硬扛小李飛刀和催命婆婆兩大絕頂高手。
    “這位相公,你口中的這個白發三千丈,的確很傳奇,但我還真沒有聽說過。相公該不會是懷疑,我就是那白發三千丈吧?你看我這一頭青絲,哪裏像白發了?”
    “朝如青絲暮成雪,白發黑發,不是也在姑娘一念之間?”
    “相公要是非要給我安個什麽“白發三千丈”的名頭,小女子也隻能認命了。”
    顧陽微微一笑:“剛剛都是說笑的,那個故事也是我瞎編的,既然姑娘不知道白發三千丈,就當是聽了一個故事吧。久聞姑娘擅琴曲、歌舞,不知可否歌舞一曲?”
    “那妾身便先為相公彈唱一曲。”
    說話間,江南月走到琴旁坐下,撥弄琴弦,一邊彈奏,一邊唱起了一首曲子。
    顧陽坐在一旁,悠哉悠哉的喝著酒水,心中卻是有些搞不懂這個女魔頭的想法。憑這一身幾乎天下無敵的實力,無論她想做什麽,應該都能做成。天下間應該也沒什麽人能讓她心甘情願的為其做事。可她卻偏偏做了那雲王的工具人,替雲王勾引金駙馬。
    雲王說是將來造反成功,要封她做皇後。如果說她是為了所謂的皇後之位,可她偏偏又當著雲王的麵兒包養小白臉上官飛,給雲王戴綠帽子等等。
    當然,顧陽也隻是一時好奇,並沒有去探求真相的想法。
    就在顧陽欣賞著彈唱表演時,外麵忽然傳來一陣聲音。
    “這位公子,江南月姑娘屋裏已經有貴客了,還請您稍等一下……”
    “無妨,我與屋裏那位貴客相熟,相信他不會介意我進去的。”
    “哎…這位公子,兩個人可是要加錢的。”
    說話間,就見女扮男裝的驚鴻仙子和杏兒一起走進了屋。
    “顧兄,你可不厚道,一個人跑來享樂,也不叫上兄弟我。”
    “原來是楊兄來了,快請坐吧。”
    驚鴻仙子毫不客氣的坐在顧陽身旁,打量了一眼那正在彈琴的江南月,心中一鬆,這女子名氣不小,卻也不過如此嘛。
    一曲終了,江南月看了眼顧陽身旁坐著的驚鴻仙子,又抬頭看了眼站在一旁的杏兒,露出一副嫵媚的笑容:“三位相公,要不要我再叫兩位姐妹進來?”
    “不用了,能聽姑娘彈奏一曲,已經不虛此行。楊兄,咱們出去走走,如何?”
    “顧兄,我可是剛來,不請我好好喝杯酒,聽一曲再走嗎?”
    “興起而至,興盡當歸。這會兒剛好想要嚐嚐東街口的那家烤羊肉。楊兄,走吧。”
    “這…也好。”
    等走出蒔花樓,驚鴻仙子回頭看了一眼,才開口道:“顧兄,是不是我打擾了你的好興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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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兄,你以為我真的是來聽曲的嗎?”
    “難道不是?”
    “楊兄可聽說過江湖上傳言的,“白發三千丈”?”
    “白發三千丈?那個傳聞至少活了上百歲的女魔頭?這隻不過是一個江湖傳聞而已,顧兄為何提起?莫非……顧兄是說,那位江南月,有可能是白發三千丈?”
    “之前還隻是猜測,剛剛試探了一下,已經基本確認了。而且,這個江南月,應該是那位雲王手下的一張底牌。”
    聞聽此言,楊豔也忍不住一陣驚訝:“看來,這位雲王藏的很深啊。”
    “楊兄,我準備過幾日就離開京都。”
    “顧兄怎麽突然要走?”
    “此間事了,多留無益。這京都城雖然繁華,卻終究不如江湖上瀟灑自在。”
    “顧兄接下來準備去往何處?”
    “或東或西,或南或北,天寬地闊,隨意而行。”
    接下來,顧陽準備去江湖上走一遭,看看山,看看水,磨礪一下心境,總結一下自身所學過的各種武學功法。至於具體的目標方向,還真沒有。
    聽聞顧陽所言,驚鴻仙子一時沉默,她還想著如何在相處中拉近關係,一步一步征服顧陽的心,卻沒想到顧陽突然就要走了,好像這個京城與京城裏的人,沒有任何值得他留戀的地方。
    一旁的杏兒也是有些著急:“顧大俠,你不是還要看著朝廷將那些玉米、紅薯之類的糧食推廣出去嗎?怎麽突然就準備走了?”
    “那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兒。況且,該做的我也已經做了,剩下的就交給朝廷吧。”
    說話間,三人來到一家鋪子前,顧陽聞著店裏傳來的烤羊肉香氣,胃口大開:“楊兄,走吧,今天我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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