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霖一行人把李來福帶回了派出所。
    發現，他們是第一個回來的。
    張所長讓人把李來福帶進了審訊室。張霖則回到辦公室癱在了椅子上，剛才雖然不是很大的運動量，但是對於現在懶癌晚期的張霖來說，也是額外的工作。
    他現在隻想躺在床上，好好的睡一覺。
    張所長看著張霖這個樣子，很想在他屁股上踹一腳，但是，人家剛立功，幹淨利落的解決的突發情況、抓到了敵特。說心裏話，如果不是有張霖的話，今天的抓捕雖然不會失敗，但絕對不會這麽順利。
    但是，作為一個老戰士，他是真的看不慣張霖現在這個樣子。恨鐵不成鋼。
    眼不見為淨，張所長幹脆就來到了審訊室。
    現在的審訊室，環境還沒有後世的標準化，一個簡單的屋子，窗戶和門上有簡單的鐵條，屋頂一盞瓦數不高的小燈泡投下昏黃的光。地麵是磚鋪的地麵，但是也有些凹凸不平了。
    李來福耷拉著腦袋，兩隻手被拉到椅背後麵拷住。
    張所長示意人接了盆水，潑在了李來福的臉上。
    李來福睜開了眼，要站起身，才發現自己被銬住了。
    “你們是什麽人？警察同誌？你們這是什麽意思？為什麽抓我！”
    李來福開始掙紮的大聲喊起來。
    “李來福，你現在是在派出所裏，你被捕了。”張所長語氣平緩的說道。
    “同誌，這是不是有什麽誤會，我是個普通老百姓，不偷不搶的，你們抓我幹什麽？！”李來福還在掙紮。
    “省省力氣吧。我們把你抓過來，就是掌握了相關證據。你還要負隅頑抗嗎？”
    “什麽證據？我就是一個普通人，我有什麽證據？”
    “我們的政策是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現在交代的話，我們可以酌情在你的筆錄上給你美言幾句。”
    “我不知道你們在說什麽？我明天還要上班，你們把我送回去行嗎？”
    “嗬嗬，你以為你一直裝傻充愣，我們就拿你沒辦法嗎？”張所長輕輕笑了一聲，手指叩在桌麵上，發出“咚咚”的輕響。
    “丁義，你認識吧。”
    “我們隻是朋友。”
    “回春堂，石大夫，許民，你認識吧。”
    “我每個月找石大夫那看病，看病也不允許嗎？”
    “看病允許啊，那你每次看完病之後，拿的藥包裏裝的是什麽？”
    “藥包裏裝的當然是藥啊！”
    “嗬嗬，你每次看完病，都是許民給你抓的藥。你是不是忘了，4月25號的時候你去看病，出門撞到了一個人，藥包掉到了地上！”
    李來福一下子沉默了，低下頭不再說話。
    “藥包裏裝的什麽？什麽藥材掉地上能duang的一聲，這個大夫開的什麽方子？”
    李來福依舊沉默不語，甚至連眼皮都不再抬一下。審訊室裏陷入了短暫的沉寂。
    “你以為這樣就能扛過去了嗎？我們既然找出了你們幾個人，你以為隻有你一個被抓？”張所長厲聲問道。
    李來福微微抬起了頭，目光在張所長臉上停留了片刻，又迅速低下。他的眼神中似乎透露著一絲不屑，仿佛在嘲笑張所長的徒勞無功。
    張所長見狀，不由的升起一陣怒火。他站起身，走到李來福身邊，用手狠狠地拍在李來福的肩膀：“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李來福依然一語不發，甚至身體都沒有顫抖一下。臉上沒有半點表情，仿佛一個死人般毫無生氣。
    “看來你還抱有幻想啊。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老實交代了。”張所長咬咬牙，扭頭對著另外一個同誌使了個眼色。
    張所長轉身出了審訊室，掏出一根煙狠狠地塞進嘴裏，點著火，大口的吸了幾下。
    屋子裏傳出來聲音壓低的低吼，像受傷的野獸的嘶吼。
    “呃~~嘶~~~吼~~~~哈~~~~”
    張所長有些焦躁，大口的抽著煙，腳狠狠地跺了跺地麵。
    煙一根接著一根，半個小時，地麵已經扔了一地的煙頭。
    張所長轉身進了審訊室。
    “想明白了嗎？說說話，你是哪邊的人，潛伏在這裏的目的是什麽？還有沒有其他的同夥？你的上線是誰？”
    “行了，別白費力氣了。”李來福突然開口，聲音沙啞而低沉，“你們不會從我這裏得到任何有用的信息的。”
    張所長微微一愣，隨即冷笑起來：“哼，你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們放棄嗎？你們現在已經全部被抓捕歸案，我們有的是時間和耐心。”
    李來福眉頭跳了一下，又低下了頭。
    張所長看看另一個同誌，眼神中看到了無奈和焦慮。
    “繼續吧，我看看他能扛到什麽時候。”張所長說完不再關注李來福，轉身來到了自己辦公室。
    “怎麽，張叔，審訊不順利？”張霖看到張所長一臉氣憤的進了辦公室，小心翼翼的問道，現在是正式，他可不敢隨便撩撥張所長。
    “這個李來福是個強硬分子，死活不開口。”張所長狠聲說道。
    “上手段了嗎？”
    “上了，還是不開口。”
    “這個李來福，練家子，而且大概率當過兵。想用一般的審訊手段讓他開口，比較難。”
    “是啊，現在這種強硬分子不是很多了，大部分稍微上點手段就全撂了。”
    “直接給他來個狠的呢？”
    “不行，咱們掌握的線索和證據不是特別充足，雖然確定了他肯定是敵特，但是其他相關信息完全沒有。我們必須從他們幾個人嘴裏摳出線索來。”
    “張叔，要不，我來試試？”張霖看看張所長。
    “你？你除了會打仗，你還會審訊？你去審訊別把人打死了！”張所長瞪了一眼張霖。
    “張叔，你別門縫裏看人啊。誰說我隻會打仗了。而且現在你們沒辦法快速撬開他的嘴，那讓我試試也無妨啊。萬一有效果呢，您說是吧。”
    “唉，行吧！那你就去試試。但是留給你的時間不多。如果他們還有其他的同夥，明天發現他們集體失蹤的話，那就遭了。所以我們今晚必須撬開他們的嘴！”
    “您就瞧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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