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哪裏死人了？”一聽說死人了，張霖也是慎重了起來。畢竟出了人命，很可能就是刑事案件了。
    “就交道口南大街那邊的聚源春飯店，剛才有人報警說死人了。但是所裏現在就值班的同誌，欒科帶著沈才過去了。”呂洪簡單介紹了一下。
    “你在這等我一下。”張霖說完就回了屋。
    “小雪，所裏有些事，我得回去一趟。雨水，晚上你陪一下你嫂子，我不知道什麽時候回來，我如果回來的話跟柱子擠一擠。”張霖邊說邊拿外套。
    “行，霖哥，你不用擔心我，你注意安全。”
    “好的霖子哥。”
    “那霖子哥我給你留門。”
    “行了，你們吃吧，我走了。”張霖穿好外套拿起桌上的傘就出了門。
    騎自行車跟著呂洪，倆人來到了聚源春飯店。
    聚源春飯店是個小店，在交道口南大街，裏邊做一些家常菜。
    店不大，六張四方桌，一進門是個櫃台，老板也兼掌櫃的，收錢算賬都是他。
    張霖到的時候，門外已經停著一輛救護車了。
    邁步進了屋，不大的屋子擠滿了人。
    欒平、沈才，一個穿白大褂的大夫，兩個護士，還有一堆人，應該是飯店的老板和員工。
    “怎麽回事？”
    “張所，我們接到報警，過來的時候他們都已經在了，地上這個人吃飯的時候猝死，但是死因不明。”
    “誰報的警？”
    “我，我報的警，是老板讓我去的。”一個帶著圍裙，肩膀上搭著一條毛巾的小夥子怯懦的回答。
    “不對，同誌，我讓他叫救護車，沒讓他報警。”老板連忙上前解釋。
    “啊，對，對。是老板讓我去隔壁借電話叫救護車，然後隔壁老板說，這情況可能有點特殊，讓我還是報警的好，我就又報了警。”小夥計哆哆嗦嗦，趕忙解釋。
    “你是老板？你介紹一下情況吧。”
    “是，我是老板，鄙姓阮，阮紹春。是這樣的同誌，今天下午不是下雨了嘛，然後店裏沒人來。但是我還是讓大家忙活起來，鍋啊盆的聲音都弄出來，顯得人多。然後到下午不到六點的時候，這個柳老板就過來，坐三輪車來的，來了之後就點了幾個菜。結果菜還沒上完，一下子就躺地上了。”阮紹春頓了一下。
    “然後我們以為是什麽急症，就趕忙想弄醒他。結果掐人中，噴水都不管用，就慌了，我趕忙讓苟子去叫救護車。救護車來了之後，大夫檢查完，說是人已經沒了，我問是什麽病走的，到時候他家裏人如果來鬧的話，我也好有個交代，但是大夫說確定不了。”說完轉頭看向了一邊的大夫。
    “對，同誌。我來了之後檢測，病人脈搏全無，呼吸也停了，確實已經死亡。如果要確定死亡的話，得你們公安的法醫解剖才行，我這不行啊。”大夫趕忙解釋了一下。
    “你們幾個當時都在現場嗎？”張霖看向飯店眾人。
    “我不在，我跟劉大嫂在後廚忙活。”一個腦袋大脖子粗的男人說道。
    “他是我們店的大師傅，叫方元。他當時確實和劉大嫂在後廚做飯。哦，劉大嫂是我們這的幫廚。”飯店老板解釋了一下，又指著那個中年婦女介紹。
    “你們幾個呢？”
    “我在櫃台那。”
    “我給上的菜，當時已經上了幾個炒菜了。我剛從後廚端了一個砂鍋出來，就看到他躺倒地上了。”
    “我當時在給另一桌的客人點菜。”這個是去報警的苟子。
    “當時店裏還有其他客人？”
    “對，因為今天人少，店裏就來了他一個客人，我就站門口攬客。攬了好久才進來一桌，是倆女的。不過當時她們看到這個情況，抱怨了一句就走了。”苟子回答。
    “你叫什麽名字？”張霖問那個上菜的小夥計。
    “我是跑堂的，我叫王鑫，大家都叫我鑫子。”王鑫對著張霖自我介紹，不過說話有些哆嗦，估計是被嚇的。
    “那倆女的你們認識嗎？”
    “不認識，沒見過。”苟子回答，他隻是在大街上隨便拉了倆人，根本不熟。
    “死者你們認識嗎？”
    “我就知道他叫柳老板，具體姓名不知道，在哪高就也不知道。”阮紹春說。
    “來，欒平呂洪沈才，你們先把廚房封了。這桌菜也先放到一邊，等下拿去檢驗。”張霖對著派出所三人吩咐，又轉頭問老板：“阮老板，這飯店還有其他人嗎？有的話都叫出來吧。”
    “沒有了，沒有了。我們店不大，就這幾個人，都在這了。”聽到張霖要封廚房，阮紹春有些害怕。
    旁邊的醫生看到張霖吩咐要封廚房，尋思張霖是不是懷疑這人是被害死的？他想起了一個細節，剛才檢查死者的時候，在死者的口腔聞到了一點若有若無的杏仁味。
    越想越覺得可疑，於是走了兩步到了張霖身邊：“這位同誌，我有個情況要反映。”
    張霖看了一眼大夫，“您說。”
    “我剛才在檢查死者生命體征的時候，聞到死者嘴裏有一股淡淡的杏仁味，我想他是不是服用了氰化物中毒的。”
    氰化物中毒，致死極快，很少劑量的氰化物就可以在極短時間致人死亡。鬼子的特務習慣在衣領縫氰化物，被捕逃生無望的時候，就會咬住衣領，口水浸濕縫在衣領的紙包後，就會瞬間死亡。
    “您的意思是他是被人下毒害死的？”
    “額，也不一定。我說他可能是服食氰化物中毒，也不一定是別人下的毒，也有可能是自殺。所以這個具體是什麽原因還得您來調查。”大夫還是很嚴謹的，隻是提供死因，至於具體的是他殺還是自殺他可不敢下定義。
    張霖來到死者身邊，翻看起死者的口袋。如果是自殺，那可能會有遺書。即使沒有，也要看一下有沒有證明死者身份的東西。
    張霖從死者的口袋裏，掏出了掏出了一個錢包、一串鑰匙、一個厚厚的信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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