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月拉著何雨水出了門，屋裏就剩何大清和傻柱。
    倆人陷入了沉默。
    突然，外邊有人敲門。
    “誰呀。”
    “柱子，是我。”門外傳來易中海的聲音。
    何雨柱上前開門，“一大爺，你怎麽來了，快進來。”
    “我剛才看到，好像是你爹回來了?”易中海一邊說著一邊往裏走。“老何，真是你啊，我剛才在屋裏看著背影有點像，我當時還不敢認呢。”
    易中海一臉的感慨。
    何大清坐在椅子上，拉著的臉上顯得有些玩味。
    “是不敢信？還是不想信？”
    易中海臉色微微一變，然後立馬正色道：“不敢信啊，你這一走，好幾年了，咱哥倆也這些年沒見了，你老了，我也老了。”
    “我是老了，不過看你這容光煥發的樣子，像是年輕了好幾歲啊。”何大清的話裏一直帶著刺。
    何雨柱有些皺眉，想要說什麽，但是嘴唇動了動還是坐到了一邊，背著臉，眼不見心不煩。
    “老哥，你這次回來還走嗎？”易中海臉上帶著試探。
    何大清看了他一會，然後搖搖頭，“走又怎麽樣，不走又怎麽樣啊？”
    “要我說啊，還是別走了。你看，這柱子也結婚了，你大孫子也走了，在這好好享福多好啊。”易中海臉上帶著羨慕。
    雖然他現在不為養老發愁了，但是看到人家兒孫滿堂的，他怎麽可能不羨慕呢？
    “行，聽你的，不走了。”
    “啊？”易中海愣了一下。
    “怎麽，不是你說的麽，我得留在這好好享福。”
    “好，好，留下好，留下好啊。”
    然後，倆人都沉默了下來，就這麽直愣愣的互相盯著。
    不一會，王月帶著小雨水回來了，手上還攙著聾老太太。
    “大清啊，是大清回來了嗎？”聾老太太人還沒進屋，聲音就先進來了。
    何大清還沒說話，易中海先站起來了，“老太太，你怎麽來了？”
    聾老太太對著易中海點點頭，然後又對著何大清說：“剛才小月找我，說你回來了，我這不趕緊來看看。你晚上就在我屋睡吧，我跟小雨水擠一擠。”
    何大清麵無表情的點點頭。
    聾老太太看這個樣子，又扭頭看了看易中海。
    易中海苦笑一下。
    “小月呀，你帶著柱子跟雨水，去收拾一下屋子。我跟你一大爺，陪你爸聊聊，我們也好久沒見了。”聾老太太扭頭對著王月說，還拍了拍她的手。
    王月看看屋子裏的情景，知道他們有話要談，也就點點頭。
    “柱子，跟我去後院。”
    傻柱聽到王月的話，賭氣似得一扭頭，也不看何大清，然後就直奔屋外。
    “那行，老太太，一大爺，你們陪我爸多聊會，那邊壺裏有水，你們自己倒我去後邊收拾東西了。”說完，對著幾人點點頭，然後拉著小雨水往後院走。
    看到人都走遠了，聾老太太看著大清，“大清啊，這次回來還走不走啊？”
    何大清看著聾老太太，然後嗤笑了一聲，“老太太，不走了。”
    “不走好啊，不走好。這大孫子也有了，人生啊有了奔頭了。”聾老太太感慨一聲，自己找了個凳子坐了下來。
    “我這不走，你們倆是不是挺失望的？”何大清的臉上充滿了譏諷。
    聾老太太看了易中海一眼，然後歎了口氣：“大清啊。”
    “別，您這一開口我就知道您要說什麽？怎麽著，您那不容易，您那想著養老，就可著我家禍禍？”
    “這話怎麽說的啊？”
    “當初，那個信是不是你們聯合起來放出來的？”
    “我……”
    “老何……”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同時開口。
    兩個人的臉上表情各不相同。
    老太太是尷尬，易中海則是後悔。
    易中海看到老太太說話了，也就閉上了嘴。聾老太太則是繼續說：“我承認我當年因為私心和為了我自己，算計了你，你說怎麽辦吧。我都認。”
    “我說怎麽辦？我怎麽敢說啊，您這歲數，您這身份，我哪敢啊？”何大清繼續嘲諷。
    “唉，大清，是我做錯了。這些年我也在思考這些問題。我當初是鬼迷了心竅，忘不掉自己以前的生活，什麽事啊，都想辦牢靠了。
    可是，這幾年我想清楚了。這算計啊，算計來算計去，最終就把這情分都算計完了。”
    “哼。”何大清隻是用鼻子哼了一聲，並沒有回話。
    “你這回來，既然不走了，那也得找地方住。我那個房子就給你了，等下來咱們去街道辦把手續辦了，我那是私房，你知道的。”
    “我要你房？怎麽著，還給我留一個把孤寡老太太趕出家門無家可歸的名聲？”
    “我有地方去，我下來就搬中海家裏去。也不知道我還能活幾年，就靠你了。”說到後邊一句話的時候，聾老太太看向了易中海。
    易中海的嘴唇動動，“行，老太太，您這我養了。明天，明天下了班我就收拾東西，給你搬過來。”
    “唉，好，好。”
    聾老太太一點因為失去房子的悲傷都沒有，反而滿臉喜悅。
    “我說，您二位在我這演母慈子孝呢？”
    “老何……”易中海想要說話。
    何大清看著他，想了想，也隻能這樣了，還能怎麽辦呢？
    “兩個！”
    易中海愣了一下。
    “三個！”看到易中海沒有回答，何大清繼續開口。
    易中海反應過來了，“老何，咱這個……”
    “四個！”何大清繼續加碼！
    “行，我認！”
    啪啪啪啪！
    易中海抬起手扇了自己四個大嘴巴！
    然後，兩側的臉，肉眼可見的紅了起來。
    何大清看到易中海這麽幹脆，也就點點頭。
    “行，這事就這麽過去了。你們倆算計我，也是我自己不爭氣。不過，下不為例！”
    易中海和聾老太太麵露喜色。
    “那行，就這麽說定了。那咱以後，就還繼續處著？”易中海期待的看著何大清。
    何大清歎了口氣，他在來的路上打聽了傻柱和眼前這兩位的關係。
    不繼續處下去不行啊，現在柱子跟這倆人比自己親。
    “那就繼續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