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萬般兵器,為何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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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命運的齒輪開始轉動,那故事中的五人,悉數依次出現。
    而後電影用了交叉剪輯,略帶蒙太奇的手法。
    畫麵中分別出現了多個鏡頭,講述著五人在聚首前所發生的事跡。
    高傲的龍尊丹楓,看著鱗淵境之中的持明卵,陷入了沉思,
    他的腦海中傳來了持明龍師的告誡,
    “持明一族,無法繁衍,若再不能找到解決的辦法,持明終將滅絕,徹底消失!”
    想到這裏,他難免有些迷惘,
    就在這時,
    畫麵之中出現一顆正在跳動的心髒,
    此刻背景中傳來深邃的聲響,
    “不用在意,生命終將逝去,我們是死後終將與宇宙融為一體,化作萬物,這便是「不朽」的含義。”
    “我知道了,不用多說。”
    丹楓猛然睜開了雙眼,他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鱗淵境。
    ——
    “砰”一聲巨響後,
    一艘星槎墜毀在地麵之上,廢墟之中毫發無損的走出來一個狐人,
    正是白珩的身影,她摸了摸腦袋,“奇怪了,我明明隻是超速了50而已,怎麽會失控了?”
    不明真相的圍觀群眾看見這一幕都不禁感慨,“這狐人姑娘真是厲害了!這都沒有事?”
    下一刻,
    白珩捏緊了自己的雙拳,“我太奶奶曾經說過——在哪裏跌倒就在哪裏爬起來,沒事的!一定是我學藝不精,下一次一定可以……”
    與此同時,她的通訊耳墜之中出來歇斯底裏的吼叫,
    “白珩!!!你馬上給我回來!!!這是你這個月第幾次墜機了?
    你真的是想當傳奇墜機王嗎?”
    “抱歉,抱歉。”白珩尷尬一笑,“下次一定,下次一定,我保證!”
    ——
    “一!”
    “二!”
    “三!”
    “一百……”
    接下來便是景元揮劍如雨的畫麵,而他的身邊正是鏡流。
    鏡流看著景元的動作,輕輕搖了搖頭,
    “談不上差勁,也說不上多有習武的天賦,上頭的大人物對他如此看重?到底是為何?恐不是這娃娃的長輩使了諸多好處吧?”
    她沒有在多想,身為一介雲騎,她隻需要服從命令就好,
    景元想學,她教便是。
    “手抬高一點!”鏡流將景元刀刃微微抬起,“你若出刀的時候,一擊殺不了那豐饒孽物,到頭來失去生命的就會是你自己,
    記住了,我們教習的越認真,才能斬殺過多的孽物!”
    景元默默點了點頭,他將手中的大劍高舉頭頂,每一下都拚盡全力。
    不多時,
    他超額完成了鏡流安排的訓練任務。
    鏡流看見這一幕欣慰的點了點頭,“你做得很棒,如果還有任何劍術上的問題可以問我。”
    景元望著手中的劍問道,“萬般兵器,為何隻選擇用劍呢?”
    這一句話像一顆石子,激起了鏡流腦海中的漣漪。
    她此刻默不作聲,看著景元的樣子仿佛與當年的自己重合。
    那一天,她也是這樣,問了她的師傅,“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我學劍!?”
    鏡頭跟隨著鏡流的回憶,回到了那一天的戰場。
    戰火紛飛的土地上,
    器獸戰卒“龍伯”正在肆虐戰場,打得雲騎軍毫無還手之力。
    “誰能把這個孽物解決了?衝不過去啊!”
    “頂住!這裏絕不能失手!”
    “哪怕全軍覆滅,都不能失去此處!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
    就在這時,鏡流手持大劍,長六尺五寸,重十四斤。
    同時,鏡流操控了十二把飛劍作為佐戰援護,應使由心,一瞬間施展開來,如驚風疾雨。
    轉眼便殺出了一條通道,來到最前線。
    她立刻鎖定了“龍伯”。
    對劍術,她自認已心融神會,
    於是跳上了身高十倍於己的怪物。
    然而,
    鏡流使用渾身解數,折斷所有隨身攜帶的劍,隻是在它的身體上造成了一些傷口,並沒有實質性的傷害。
    她被巨掌拍飛,躺在戰場的血泥裏,再度被恐懼淹沒。
    在溺死的關頭,她才明白,劍術亦有極限。
    就在這生死存亡之際,
    一支裝填熾火的弩矢插進了龍的頭顱,下一刻立即爆發,
    那怪物搖晃兩下摔倒在地,儼然失去了生機。
    “站起來!”鏡流的師傅來到她的身邊。
    鏡流一臉沮喪,她手裏緊緊握著劍柄,而劍身早已碎裂,
    “我不學劍了。這東西…沒用。”
    “沒用?在我手裏倒是好用的很。說到底,是人無用罷了。”
    她望了一眼她的師傅,想要反駁卻咽了回去。
    “不學劍,那你想學什麽?飛行士星槎上的煉石箭,
    神臂直配備的熾火弩?還是…朱明仙舟的朱明火?
    要消滅那顆妖星,有它也盡夠了。你
    想學那些?沒毛病,那些東西連照麵都不用打,便能殺死對手。”
    “我隻是不明白,你為何一定要我學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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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至將軍下至兵卒,每個雲騎都要從出劍開始學起。
    工造司的各色軍械確實能代你殺滅敵人,
    但那些都是兵器自行運作罷了。
    如果有那麽一天,箭矢耗盡、星槎墜落、金人停轉,
    誰來保護你我,誰來保護仙舟?
    握住這柄劍,給我牢牢記著,隻有雲騎親自掌劍上陣,才是人類自己的戰鬥。
    我們用自己的血肉、自己的技藝向那些非人的孽物們證明,
    我們必將戰勝它們,而不是讓機巧代我們行事!”
    鏡流徹底沉默了,她如夢初醒一般,
    能戰勝豐饒孽物的唯有自身,
    雲騎不是隻能學劍,而是必須要學劍!
    一定要依靠自己的雙手去開拓這個未來!
    鏡頭一轉,從戰場來到了庭院,鏡流看著景元沒有正麵回答,反而拋出另一個問題,
    “你願意做我的徒弟嗎?我將把我畢生所學傳授與你。”
    “啊?真的嗎?那好了,不過為什麽要學劍你還沒有告訴我。”
    “以後你就會知道了……”
    ——
    畫麵一轉,已經來到了到處充滿工造技藝的朱明,
    應星靠著極為強大的天賦,用一堆破銅爛鐵造出了一隻栩栩如生的機巧獅子,
    最終憑借著這一份手藝,身為短生種的他摘得了“百冶”的桂冠,
    成為了工匠之首。
    然而,
    應星用天賦打破了時間,卻沒有辦法打破仙舟人對他的偏見,
    到頭來不過竹籃打水一場。
    懷炎看著應星沉沉歎了一口氣,“抱歉,應星!你不能勝任工造司的司砧!”
    “師傅,我已經奪得了‘百冶’的稱號,我的手藝在朱明又有幾人強於我?
    我花了百倍努力,仍舊打不破其中的偏見!
    那當初我學習這般手藝還有何用?
    不如斬豐饒孽物來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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