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琴酒的判斷
    有些時候，判斷一個人到底如何，不能光看他說了什麽，還要看他具體做了什麽才行。
    有的人說的話十分豪橫，但是實際行動上卻是畏手畏腳，有些人則是相反，看上去彬彬有禮，實際上卻一點都不給人麵子。
    這一點，早在加入組織的時候，伏特加就從自己的大哥琴酒那裏聽過，並一直引為圭臬。
    他想不明白，明明自己這一身的打扮，加上他剛才的語氣已經足夠凶惡的了，為什麽眼前這名年輕人卻看上去一點都不怕他呢？
    而且……這個年輕人用那種像是看猴子一樣的眼神，真的讓他十分不爽啊……
    雖然剛剛在自己的壓力下，這個年輕人主動向他開口道歉，但伏特加的心裏卻沒有一丁點高興的感覺。
    他看得出來，眼前這人口頭上已經道歉認錯，但實際上卻絲毫沒有收回自己放肆的目光，一雙眼睛還停留在他的墨鏡和黑色衣服上來回打量。
    就好像……剛剛的道歉隻是在敷衍他一樣。
    不過算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現在畢竟組織還沒有向世人公開，而且大哥還在等著自己帶回去的拉麵，索性就……放過眼前這人一馬好了。
    如此想著，伏特加在心裏暗暗點了點頭，接過店老板遞來的兩份拉麵後，他目光凶狠地瞪了北川勳一眼，隨即轉身，揚長而去。
    另一邊，北川勳一直目送著伏特加走遠，直到他的背影徹底坐上保時捷356a後，他這才收回目光，開始專心享用自己的拉麵。
    事實上，剛剛的做法並不是他一時興起而為之，早在他一開始關注到伏特加的時候，他就察覺到自己應該是同樣在被某個人關注。
    根據他的經驗，關注他的這人八成就是躲在車裏抽煙的琴酒。
    車窗玻璃是單麵透光，他可以看到自己，自己卻無法透過窗戶隔這麽遠看到琴酒。
    所以這家夥才會這麽肆無忌憚地觀察自己，恐怕早在他們登上人魚島的時候，那個該死的福山祿郎就把他們幾人的信息提交給琴酒知道了。
    這是沒有辦法避免的事情，北川勳倒是也不以為意，隻要他的真實意圖沒有被那個可惡的福山祿郎傳遞出去，那就一切都還好說。
    現在自己已經下意識地看到了伏特加，若是此刻急忙收回眼神，反倒是會讓琴酒這個疑神疑鬼的家夥懷疑。
    到時候萬一他判斷自己是心虛的話，反倒是會迎來更多的麻煩。
    於是北川勳索性就徹底放飛自我，裝作是心大的模樣繼續不轉眼地觀察，這樣的做法雖然會讓伏特加這種頭腦簡單的人感覺不爽，但落到琴酒眼裏就完全是另外一幅景象了。
    不過該說不說，終於可以近距離看到這位柯學世界裏的人氣選手，北川勳的心裏還是有點小小激動的……
    ……
    而與此同時，另一邊的保時捷356a裏麵。
    回到駕駛座上的伏特加，才剛剛把買來的拉麵放在腳下，就忍不住和自己的大哥抱怨道：“大哥你是沒看見，剛剛拉麵館裏有一個小子，他一直不錯眼珠地看著我，這實在是太奇怪了，大哥你說他會不會是條子，或者fbi的那些人？因為發現了我的身份，所以才……”
    “夠了伏特加，”
    不等伏特加把話說完，琴酒彈了彈煙灰，淡淡說道，“他不是fbi，也不是警視廳的人，那個人就是之前科爾傳來消息的，那個一直跟在毛利小五郎身邊的偵探，叫什麽北川還是東川，我也不記得了。”
    “嘿嘿，畢竟大哥你從來都不會記得這些小嘍囉的名字，不過這小子真的不用過多在意嗎？剛剛他可是盯著我看了好久啊……”
    “嗬，你這樣的打扮，他身為偵探，會對你有所關注是很正常的事情，若是看到一半不看了，反倒是說明他心裏有鬼，”
    琴酒冷冷一笑，開口繼續說道，“這些偵探一向都是喜歡觀察別人，這也是他們的職業習慣，特別是你這種穿著另類的人群，隻要出現在公共場合就會成為他們的焦點。”
    “對奧，”伏特加聞言，恍然大悟，“剛剛那小子就是，還問我為什麽穿這麽多，熱不熱之類的，一開始我還以為他是沒話找話，原來是這麽回事啊……”
    “哼，不過是這些家夥自己的狂歡罷了，這樣的觀察能力，如果他真的是與我們為敵，那早在一開始你出言之前，他就會收起自己的目光，盡量降低存在感，這才是一名優秀的……老鼠。”
    說到這裏，琴酒突然目光一寒，經曆過赤井秀一的背叛後，現在的他對於這些探員和臥底，有著發自靈魂的厭惡。
    他恨不得這天下所有對組織不利的家夥聚集到一起，然後被他用手槍依次打穿眉心，但……很明顯，經過他的觀察，至少那個叫北川的家夥，並不是這種對他們會有威脅的人。
    拙劣的觀察能力，破綻百出的反應能力……這些細節無不顯示著眼前這名小偵探的卑微，在琴酒看來，這就是一名普通到絲毫不值得組織關注的偵探，平凡的就像是一顆老鼠屎一樣。
    即便他真的對組織抱有敵意，但這樣的水平也無法構成威脅。
    連被他記住名字的價值都沒有，在他身上花費時間進行針對，簡直就是一種浪費。
    琴酒的眼中毫不掩蓋地流露出蔑視，對於這種平凡的傭人，他現在都在後悔自己剛剛浪費時間去對其進行觀察。
    於是在一根煙抽完後，他丟下煙頭，毫不留戀地開口說道：
    “走吧，回去基地，注意路上不要被人跟蹤。”
    “是，我知道了大哥。”
    伏特加點點頭，經過了琴酒方才的分析，現在他也不再在意北川勳的存在。
    一心向前方繼續開車，很快保時捷356a便消失在了喧囂的街道當中。
    而另一邊，目送著兩人遠去後，北川勳這才緩緩放下筷子，從口袋裏拿出錢包，將一張千元鈔票拍在桌子上：
    “老板，結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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