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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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軍跟著姑姑走著,手裏拎著新買的魚竿,本應是輕鬆愉悅的時刻,可他的眉頭卻緊緊皺著。上午李俊的話,如同一顆石子,在他原本平靜的心湖激起了層層漣漪——易中海在四處打聽他的事情。
“哼,易中海,你既然想針對我,那就別怪我不客氣!”王軍在心裏暗暗發狠。他深知易中海在大院裏的地位,這位一大爺平日裏總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樣,可真要是盯上誰,手段可不少。王軍一邊走,一邊在腦海裏仔細梳理著易中海的點點滴滴,試圖找出能應對他的辦法。突然,他眼前一亮,腦海中浮現出兩件事,這兩件事就像兩顆重磅炸彈,足以讓易中海有個教訓。
第一件事,是易中海私自扣留何大清寄給傻柱的生活費。傻柱,那可是院裏有名的大廚,性格直爽,雖然平日裏嘻嘻哈哈,但對妹妹那是掏心掏肺。何大清,早年拋下兒子和女兒去了外地,偶爾會寄些生活費回來,可這錢卻被易中海扣下了。第二件事,是易中海以大院的名義,組織大家給自家徒弟賈東旭捐款捐糧。賈東旭是那個油嘴滑舌的年輕人,整日跟在易中海身後,對他言聽計從。易中海借著“幫助困難家庭”的幌子,實則是想壯大自己在院裏的勢力。
“就從這兩件事入手!”王軍咬了咬牙,心中有了主意。可隨即他又犯了難,想要把這些事揭露出來,寫成材料送到街道辦,自己卻連個本子和筆都沒有。他把本子和筆的事情跟姑姑一說,姑姑笑著點了點頭,讓他快去快回。
王軍一路小跑來到供銷社,一進門,便扯著嗓子喊道:“售貨員,給我來一支鋼筆,一個筆記本!”櫃台後麵的售貨員是個中年婦女,正低頭整理著貨物,聽到聲音,抬起頭來,眼神中透著一絲冷漠:“本子一毛錢,鋼筆,英雄牌的,20塊錢,加兩張工業券。”
王軍一聽,臉上露出了笑容,趕忙說道:“行嘞!”他小心翼翼地從兜裏掏出疊得整整齊齊的20塊零一毛錢,又從貼身的口袋裏拿出兩張工業券,雙手遞了過去。售貨員接過錢和票,仔細檢查了一番,然後從櫃台下麵拿出一個嶄新的筆記本和一支鋥亮的鋼筆,放在櫃台上。
王軍正要伸手去拿,突然一拍腦袋,說道:“差點忘了,既然買了鋼筆,那得要瓶墨水啊。”售貨員眼皮都沒抬一下,說道:“三毛錢一瓶。”王軍二話不說,又掏出三毛錢遞給售貨員。接過墨水,王軍將這些東西小心翼翼地放進包裏,如獲至寶。
他哼著小曲,走出供銷社,來到姑姑身邊。姑姑看著他那高興的樣子,笑著說:“瞧你這孩子,買個本子和筆樂成這樣。”王軍隻是笑了笑,並沒有多解釋。
回到姑姑王英家,表妹們正在院子裏玩著跳房子的遊戲。王英看了看天色,對王軍說:“軍兒,時間差不多了,該燒晚飯了,你陪慧茹她們玩會兒,我去做飯。”王軍點點頭,陪著慧茹,惠珍玩了起來。
在姑姑家飽餐一頓後,王軍擦了擦嘴,走到正在收拾碗筷的姑姑身旁,輕聲說道:“姑姑,我該回家了。”王英停下手中的動作,微笑著看向他,眼裏滿是關切:“回吧,你也長大了,路上注意安全。”王軍拍了拍胸脯,自信滿滿地回應:“姑姑你就放心吧,我都這麽大了,會自己注意安全的。”
告別姑姑,王軍來到院子裏,解開拴在樹旁的自行車。這是一輛半舊的“永久”牌自行車,雖說樣式不算新,但被王軍保養得很好,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光澤。他將車推到大門口,跨上坐墊,雙腳一蹬,自行車便輕快地朝著南鑼鼓巷95號的方向駛去。
一路上,夜色如水,月光灑在路麵上,像是鋪了一層銀霜。街邊的房屋大多已熄了燈,偶爾有幾聲犬吠傳來,打破這夜的寂靜。
剛要進院門,就聽見三大爺閆埠貴扯著嗓子在院子裏嚷嚷:“王軍,采購到什麽好東西沒有?”閆埠貴是個精明人,平時就愛占點小便宜,一聽說王軍去鄉下采購,眼睛都亮了。王軍擺了擺手,無奈地說:“三大爺,現在鄉下能采到什麽好東西啊,他們自己都不好過,吃不飽,怎麽可能有什麽好東西賣給我。”閆埠貴聽了,也跟著拍拍自己的腦袋,附和道:“現在這個日子大家都不好過,都留著自己吃呢,一定會不好采購。”說著,還不死心地朝自行車後筐裏瞧了瞧,見確實沒啥好東西,這才悻悻地讓王軍進院。
王軍推著自行車往中院走去,路過賈家時,看到賈張氏正坐在門口做鞋子。昏暗的燈光下,她手中的針線上下飛舞,可王軍一眼就看出,那不過是裝模作樣。這賈家,從上到下,總是有那麽些讓人捉摸不透的心思。王軍沒吭聲,徑直走了過去。
傻柱站在自家屋裏,透過窗戶,看到王軍的背影,忍不住自言自語道:“下次就輪到你。”聲音雖輕,卻透著一股讓人捉摸不透的意味。
王軍來到自家門口,見門緊緊關著,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他將自行車停好,推開房門,屋內一切如舊,沒有絲毫異樣。他徹底放心了,將自行車推進屋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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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王軍懷揣著一斤玉米麵,腳步輕快地朝閆埠貴家走去。前幾天他外出,找三大媽幫忙照看家,如今自己回來了,需要還一下人情,便帶著一斤玉米麵表達一下謝意。
到了閆埠貴家門口,王軍抬手敲了敲門。不一會兒,門“吱呀”一聲開了,露出閆埠貴那張精明又帶著幾分世故的臉。“三大爺,多謝三大媽的幫忙照看房子,這點東西請收下。”王軍笑著說道,同時將手中裝著玉米麵的袋子遞了過去。
閆埠貴眼睛一下子亮了,連忙不客氣接過糧食,假裝客氣說:“鄰裏之間互相幫忙,是應該的,怎麽好意思拿你的東西呢。”可是動作不停,轉身就進了屋,想必是去把糧食倒進自家的米缸裏。王軍站在門口,搖搖頭,你裝什麽裝,見到糧食比誰都拿的快。
很快,閆埠貴拿著空袋子出來了,一邊將袋子遞給王軍,一邊還意猶未盡地拍了拍肚子,仿佛那玉米麵已經變成了香噴噴的窩頭進了他的肚子。王軍接過袋子,隨口問道:“三大爺,最近大院內有什麽事嗎?”
閆埠貴一聽這話,頓時來了精神,他抬了抬自己那副老舊的眼鏡,眼睛裏閃爍著八卦的光芒,說道:“王軍你不知道吧,前天許大茂,不知被誰打暈了,扔在外麵一個晚上,衣服隻剩下個褲衩,被蚊子咬了一夜。那個慘呀,渾身都是包,臉腫的像個豬頭似的!”
王軍聽了,臉上露出驚訝的神色,心裏卻忍不住“咯噔”一下。他下意識地順著閆埠貴的目光往中院瞧了瞧,瞬間明白了他的意思。看來,是傻柱出手了,這許大茂也真是倒黴,這下可算是遭受了奇恥大辱。
“許大茂這也太慘了。”王軍假裝感慨道,“三大爺,你知道大概是誰幹的嗎?”閆埠貴伸出手指,虛虛地指著中院正房的方向,擠眉弄眼地說道:“王軍,你也該想明白了吧?還能有誰,那可是咱們院裏有名的暴脾氣!”
王軍心中了然,嘴上卻笑著說:“哈哈,大爺,這許大茂也真是的,我那天就提醒他小心傻柱,可他居然還是中招了。看來以後在這大院裏,上廁所都要小心著點了。”
閆埠貴深以為然地點點頭,臉上的皺紋都擠在了一起:“那可不,這大院裏啊,看似風平浪靜,實則暗潮湧動。”
接著閆埠貴神色凝重,語氣嚴肅地對王軍叮囑道:“既然他能對許大茂下那樣的狠手,你前幾天又得罪了他,自己可得千萬小心。”王軍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鎮定的笑容,回應道:“我心裏有數。”王軍心想剛才就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鬼鬼祟祟地跟著,猜想著大概率就是他。他頓了頓,眼神中閃過一絲銳利對著閻埠貴說“三大爺,我上廁所去了,你回吧。”就這樣王軍向著公廁出發,結果發現身後沒人跟上來,就知道他可能還在等時機,估計是想找個人少的檔口對我動手。本來我都打算趁機給他點顏色瞧瞧,可是今天沒機會了。
從公廁出來後,王軍沒有絲毫耽擱,匆匆回到家中,提起水桶前往打水處接了滿滿一桶水。回到家,他關好門,痛痛快快地洗了個澡,洗去一身的疲憊與灰塵。此刻,窗外月色如水,透過斑駁的窗欞灑落在屋內。王軍躺在床上,緩緩閉上雙眼,意識沉浸到那個神秘的小世界之中。
在小世界的靜謐氛圍裏,王軍拿出紙筆,開始模仿別人筆跡奮筆疾書,他詳細地記錄著何大清寄錢給何雨柱,卻被易中海截留長達七八年之久的事情。每一個細節,每一筆可能的金額,都在他的回憶與梳理下,清晰地呈現在紙張之上。
接著,他又寫下近幾個月來,易中海以幫助徒弟賈東旭為由,在大院裏組織捐款捐糧的種種內幕。他深知易中海表麵上打著為他人著想的旗號,實則是在利用職務之便,為自己和賈家謀取私利,這種行為嚴重損害了大院居民的利益,也破壞了原本和諧的鄰裏關係。
王軍心裏清楚,這兩份舉報信,一份關乎著私人財產的侵占,需交給保衛科處理,借助法律的手段來讓易中海得到應有的懲處;另一份涉及大院內部的管理與風氣問題,交給街道辦,期望能借此整頓大院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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