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掃黃就掃黃,抓我什麽意思(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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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覺得感情的事本來就是兩相情願的,又何必用騙這個字眼呢?”孫麗麗糾正道。
    “那你為什麽在開始的時候,不向別人亮明自己的身份和年齡?”張少輝反問道。
    “這不是時代潮流嗎?我如果不玩的話,豈不是顯得我跟不上時代了?
    再說了,我不得保持一點神秘感嗎?”
    孫麗麗說到這裏歎息了一聲,“其實,我也不是那種隻貪圖男人錢的女人,
    去年年底,我們羽絨服廠家開了訂貨會,公司的政策就是這樣,提得越多,價格越優惠。
    我為了拿到低價,集中了我手裏所有的錢,包括套用了信用卡,刷了花唄等等,
    然後,從趙思安那裏是搞來了幾十萬。
    但是,這點錢對於他來說不是毛毛雨嗎?
    後來,到過年的時候,他說沒錢發放員工的福利,我又給了他一百件羽絨服,讓他作為福利發放給員工。
    難道這些不是錢嗎?”
    張少輝聽孫麗麗這麽一說,心想眼前的這個女人好像還有點兒良心。
    “那你為什麽不找一個差不多的,有可能走到一起的男人呢?”
    “你說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你的意思是我年紀大了,是吧?
    我覺得我和他也有希望呀。”
    張少輝一聽就是一皺眉:“人家三十歲左右,你卻五十歲左右,這怎麽能合適呢?”
    “不是說西方哪個國家的總統比他的妻子小二十多歲嗎?
    人家可以,為什麽我就不可以呢?
    男人年輕,精力才充沛呀。
    我不也得追求幸福嗎?”
    “呃——。”張少輝頓時噎住。
    孫麗麗又和張少輝磨了半天,最終,張少輝點頭同意入20%的幹股。
    就在這時,店裏了來了一群女客戶,大多是一些少婦。
    那些女人看到了張少輝之後,格外的熱情,過來拉住張少輝的手問長問短,問寒問暖。
    後來,有一位性格潑辣的女人一下子抱住了張少輝,就要動手動腳:“你知道我來了多少次嗎?
    我終於見到你了。”
    可把張少輝嚇得不輕,把她推開,轉身跑了。
    晚上。
    張少輝換換上工作服,戴上安全帽,進入礦井之中,繼續挖煤。
    奇怪的是,他今天晚上沒有看到胡侃,
    於是,他問班組裏的另外一名礦工王大山:“班長呢?”
    “聽說他生病了,沒來!”王大山回答道。
    “哦,知道了。”
    張少輝心想胡侃的身體素質還是可以的呀,怎麽就病了呢?
    難道說是因為前兩天在白浦江墜水,凍著了?
    這也難說。
    張少輝一邊挖煤,一邊想著最近所發生的一些事情,都是他事先沒有預料到的。
    他心想今天每日情報係統又會給自己推送什麽消息呢?
    如今的他已經形成一種條件反射了。
    夜裏十二點,果然虛擬麵板上再次顯示:
    “今日情報(加急):淩晨兩點,幸福東路200號,逍遙宮休閑娛樂會所將會有一名男子,持刀行凶,警官楊勇被擊中,倒在血泊之中。
    獎勵:無;
    特別提醒:對方主觀惡性深,要格外留意。”
    楊勇會受傷?
    在張少輝的心目中,警官楊勇那人相當不錯呀,
    上一次,如果不是他及時趕到的話,自己恐怕就被淹死在白浦江中了。
    如今楊勇有難,自己怎能袖手旁觀呢?
    他趕緊向礦裏的區隊長朱恩明請假,出了井口,回到宿舍裏,換了身衣服,帶上應用之物,打的趕往逍遙宮休閑娛樂會所。
    幸福東路有好幾家休閑娛樂會所,其中逍遙宮是最為經濟的一家。
    胡侃眼瞅著張少輝左一個女朋友,右一個女朋友的,
    而且,最近聽說,張少輝的新女朋友竟然是趙永祥的女兒趙思靜,
    人家上趕著追張少輝,他還不幹。
    這事兒都上了報紙了。
    哎呦,兩個人抱在一起,可親了!
    這可把胡侃羨慕壞了。
    他心想咱們同樣是礦工,憑啥張少輝身邊的女人不斷,而自己卻一個也撈不著呢?
    這也不合理呀!
    他對著鏡子瞅了瞅,雖然自己長得寒磣了點兒,但是,自己有把子力氣,身體結實,
    不是說女人都喜歡結實的男人嗎?
    不行,他得找點平衡。
    於是,他向區隊長朱恩明請了一天的假,就說頭疼,今天晚上不去上班了。
    他穿了一件泛黃的背心,下身穿一件黑色的大褲頭,腳上撒著一雙拖鞋,步行五裏,來到了逍遙宮休閑會所。
    可是,他進門老半天,吧台的兩個小姑娘隻顧著刷抖音,根本沒有看他。
    胡侃老大得不痛快,心想怎麽拿村長不當幹部呢?
    你們就知道我消費不起呀。
    “咳,”他咳嗽了一聲,“你們這裏都有什麽服務項目?”
    吧台裏一位高個子女生李白雪斜著眼睛瞅了瞅他,顯得很不耐煩:“有按摩。”
    “那麽,你們這裏按摩有哪幾種?
    分別是什麽價格呢?”
    “牆上掛的有,自己看!”
    李白雪說完之後,又低下頭玩手機,不再理他了。
    胡侃心中暗罵,你拽什麽拽?
    不和我一樣上夜班嗎?
    他抬頭看了看牆上掛的價目表:
    柔式按摩399元;
    中式按摩299元;
    泰式按摩199元。
    我靠!
    最便宜的檔次,相當於自己一天的工資。
    胡侃想了想,自己辛辛苦苦地幹十二個小時,才能得200塊錢,
    人家半個小時就收199塊錢,還剩下一塊錢,正好給自己坐公交車回去。
    人家一晚上如果接好幾單生意的話,那收入就大大地超過自己了,還是人家的工作效率高呀。
    他琢磨了半天,好像不太劃算。
    不如,幹脆不按摩了吧,回去自己按按,睡覺拉倒。
    他剛想轉身離開,誰知李白雪說話了:“窮鬼,我就知道你消費不起!還在裝相!”
    嗯?
    胡侃一聽這話,那火一下子從腳底下衝到了腦門子上,揚起了右手,真想給她來個耳刮子。
    胡侃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想了想,好男不跟女鬥,鬥贏了也是輸風度。
    於是,他把右手又放下了:“給我來一個泰式按摩!”
    “什麽?”
    “就是那個最便宜的檔次的。”
    胡侃生怕他們搞錯了價格,又重複了一遍。
    “好的,先付錢!”
    “不都是按摩完了,才給錢嗎?”
    “是按摩完了給錢,但是,衣冠不整者,就得先付錢!”李白雪聲音冰冷,一臉的瞧不起。
    “我特麽……。”
    胡侃心想你做人別太囂張,小心最後難收場。
    他故意從大褲頭的口袋裏掏出一遝子鈔票,那是他才發的工資,從中抽出兩張遞給了李白雪:“給,剩下的一塊錢不用找了,算哥哥請你喝礦泉水的。”
    “你是誰哥哥,你不是大爺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