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四章 喜歡看書？
    作為殷商忠臣，楊任肯定不能讓這種事在自己的眼前，不過聽到楊任這話的時候比幹倒是眼前微微一亮。
    經曆了宗祠以及鳳鸞殿之事後，比幹早已看清這殷壽絕非殷商明主，雖說人王禦駕親征若是敗給敵方必然會導致殷商一方威嚴掃地，可若能借此換一位明主上台，有他比幹還有朝中大臣輔佐，在外還有太師聞仲為殷商保駕護航，這雙管齊下，隻要接替殷壽人王之位的是個聽話的，這殷商中興似乎也不是什麽不可能的事情。
    不過還有誰能接替殷壽成為殷商的人王呢？
    殷壽的子嗣很少，到現在為止隻有殷郊、殷洪這兩個王子，這殷郊、殷洪也是他比幹看
    著長大的，殷洪年幼難堪重任，這殷郊倒是到年歲了，單論為人，這殷郊倒也算忠厚，性格純良，可這殷郊畏殷壽如虎，就是這樣的王子，真的能擔起殷商人王的重任嗎？
    比幹心中暗自思量，他知道，殷郊殷洪雖為王子，但一直以來都生活在深宮之中，對於朝政之事所知甚少，更別提什麽治國理政的經驗了。
    雖說這治理國家之事還有他們這幫老東西在這支撐著，但他比幹現在已經六十多歲了，作為殷壽的王叔，眼看著同輩之人逝去靈位進入宗祠，他比幹又能支撐多久呢？
    念及至此，思緒混亂的比幹也不知道此時應該說點什麽。
    不過這楊任直言不諱的話顯然刺激到了殷壽作為男人的尊嚴，什麽被酒色掏空身子，他殷壽可是人王，是這天下唯一的主人，被酒色掏空身子什麽的，你聽聽這話像是個忠臣能說出來的嘛？
    “好你個楊任，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羞辱孤！”殷壽怒不可遏指著楊任罵道：“這天下之事，孤欲為之誰敢不從，爾謂孤王之劍不利乎！”
    反手摸劍，忽的看見自己的人王劍還插在那稟報軍情的將士身上，此時氣上心頭的殷壽也顧不得什麽人王威儀不人王威儀的，三步並作兩步，拾級而下，殷壽徑直來到那死去的將士麵前反手一抽，象征著人王權利的人王劍就被殷壽給抽了出來。
    寶劍寒光四射，伴著那自劍劍垂落的血滴，自殷壽身上迸發出來的殺氣震得在場所有朝臣連大氣都不敢喘上一下。
    不是，怎麽就這個流程了？
    許多上了年歲的老臣被殷壽這殺氣騰騰的模樣嚇得把勸諫的話給咽了回去，反觀那楊任，麵對人王劍，心中早已做出死諫決定的楊任此刻也是絲毫不退。
    讀書人就該有讀書人的堅持，縱使自己效忠的王是個混賬，但為了殷商社稷，舍去自己一條性命又何妨？
    昔日他杜元銑做得今日他楊任自然也可做得，此時他若不站出來，這殷商定是要毀在這位王的手上。
    “臣楊任，還請王上收回成命，王上久疏戰事，絕非征西最佳人選，臣楊任死不足惜，但看在殷商社稷的份上，還請王上放棄親征！”
    楊任毫不退讓的看著殺氣騰騰的殷壽，其目光之堅定更是讓殷壽感到雙眼一陣刺痛。
    張口殷商社稷，閉口殷商社稷，這殷商是他殷壽的殷商，爾等凡夫俗子……
    “王上，楊任大夫也是一心為了王上考慮啊，臣黃飛虎願為王上分憂率兵支援界牌關，臣以項上人頭作為擔保，不破西岐，誓不回返！”
    說著，黃飛虎自武將列中走出，來到殷壽麵前單膝跪地，雙手抱拳對著殷壽拜道：“還請王上收回成命。”
    殷壽看著眼前的黃飛虎，又看了看那跪在地上一臉堅毅的楊任，此時心中怒火更盛。
    他殷壽自登基為王以來，何時受過這等屈辱，今日楊任竟敢在朝堂之上如此頂撞於他，若今日之事傳出朝歌，那他殷壽顏麵何存？
    “黃飛虎，孤心意已決，爾等休要多言，否則孤定不輕饒！”
    殷壽怒喝一聲，此時他心中已然動了殺機，這楊任竟敢如此羞辱於他，若不殺之，他殷壽何以立威？
    黃飛虎聞言心中一驚，他沒想到殷壽竟會如此決絕，眼看殷壽眼中殺機已現，黃飛虎心中也是焦急萬分。
    “王上，還請三思啊，楊任大夫一心為國，並無他意，還請王上寬恕其罪。”
    此時，正思考換屆大事的比幹也站了出來，對著殷壽拜道。
    作為殷商亞相，比幹自然不能看著楊任這般忠臣死於殷壽劍下。
    不過這比幹顯然忽略了自己才是此時殷壽心中最惡之人，若隻是黃飛虎開口倒還好說，現在你比幹也跳出來，那這楊任……
    “好好好，你們一個個的都和孤王作對是吧！”
    殷壽氣極反笑，心中殺意不減，一雙飽含森意的眸子徑直對上了楊任那不屈的目光。
    “既然這麽多人都為你求情，楊任，孤可給你一次機會，現在給孤認錯，孤可看在滿朝文武的麵上既往不咎。”
    “臣楊任，還請王上收回成命！”
    楊任不閃不避直勾勾的盯著滿腔怒火的殷壽，看著楊任堅定的目光，殷壽嘴角翹起露出了一個嗜血的笑容道：“好好好，既然楊任大夫執意如此，那也別說孤沒有給過你機會，這殷商乃是孤之殷商，身為殷商臣子，以下犯上折辱王上，這死罪看在滿朝公卿的麵上，孤就給你免了，但這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不是喜歡看書嗎，既如此，那孤就罰你日後都再也看不成書吧。”
    話音剛落，殷壽抬起自己的左手雙指探出對著楊任的雙眼用力一插，伴隨著楊任一聲慘叫，殷壽將手縮回，卻是直接將楊任的兩個眼珠直接給扣了出來。
    “王上！”
    見此情形，滿朝公卿皆是大驚失色，雖說這殷商興人祀，便是再殘忍的場麵這滿朝公卿也見識過不少，可充作人祀的那可都是一些奴隸和賤民，刑不上大夫這可是貴族士大夫階層的潛規則，當著滿朝公卿的麵剜去楊任雙眼，如此殘暴行徑，你還不如直接一劍將其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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