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不學無術！”
    出道多年，金烏第一次體會到對牛彈琴是一種什麽感覺，雖然這牛魔王確實是牛，但身為金仙妖王，就這還家學淵源呢？
    金烏不理解，但這誓言肯定還是要發，將模板換做牛魔王認識的文字，洪荒世界第一篇有頭有尾規規矩矩的天道誓言就真麽被牛魔王給拿下了。
    伴著平地一聲驚雷，金烏也知道牛魔王發下的誓言這就算是得到了天道的認可。
    唯一可惜的是金烏讓牛魔王發的這天道誓言並沒有占據洪荒所謂的先機，三清女媧成聖那是憑借自身功德實力昭告天下，可西方教那兩位師叔的思想就人性化許多了，洪荒第一起借貸案就是這麽出現的。
    便是道祖鴻鈞都要想著法的幫助西方教的兩位師叔將欠天道的功德給還上，這欠錢才是大爺的風氣早在洪荒初定的時候就算是開了先例。
    這也就是道祖鴻鈞的威懾力太強，再加上鴻蒙紫氣功德成聖與天道深度綁定才讓西方教的兩位師叔如此積極，若是換做以力成聖的那種混元大羅仙？
    老子憑本事借來的功德為什麽還要還給天道那種管不了老子的東西？
    天道誓言結束，這便是牛魔王趁機反悔從今往後也不可能在幹出那種與人為難的勾當出來。
    老牛的臉色略有些難看，主這事還是和現在妖族主流的三觀有些衝突，妖族修行艱難，絕大多數底層妖族想要快速提升就免不了要通過進食來提高自身實力，這牛魔王雖然不必為修行發愁，但與人為敵的思想那也是深入骨髓的觀念。
    這天道誓言一出算是徹底絕了老牛的念想，雖然吃人這事對於金仙修為的老牛來說已經沒有什麽作用，可眼下這般，老牛總覺的距離自己夢寐以求的妖生越來越遠是怎麽回事？
    見老牛神情古怪，金烏也是不以為意的用手在老牛的頭上一敲，隨著一道金色的流火攀上牛魔王的兩隻牛角，這牛魔王確是再也沒有了反抗的餘地。
    “牛兒，還不快來！”
    隨著金烏的呼喚，隻見那牛魔王不受控製的翻身趴伏在地，伴著陣陣牛哞之聲，一隻通體雪白體型健碩的白牛出現在眾人眼前，在這白牛的牛角上，金色流火所編織的紋路為這曾經不可一世的妖王帶上了再也無法摘下的項圈。
    楊戩羨慕的神色都快溢出來了，可一想到當時自己差點就被這牛魔王打死，楊戩心頭的火熱也是稍稍退卻。
    自己有朝一日也要像前輩這樣收服個妖王來當坐騎玩玩！
    埋下了這樣的念頭，楊戩也是快速上前恭賀道：“恭喜前輩喜得良騎，前輩神通蓋世，這……”
    “好了，恭維的話就不必再說了，楊戩是吧，方才我問你的那些問題你可曾想明白？”
    “這……”
    聽到金烏如此說，楊戩也是滿臉羞愧的低下頭道：“回前輩，晚輩確實不該如此魯莽行事，前輩教訓楊戩悉數記在心中，隻是楊戩出身人族，見這北境妖魔當道，戩心中著實……”
    “孺子可教，既然找到了問題出在哪那就積極的去解決問題，以我看來，你這一身實力還算不錯，八九玄功乃是玄門第一護身之法，玄功之妙，可不僅隻是氣力增長形態變化如此簡單。”
    “前輩也懂這八九玄功？”
    “昔日大德後土平心娘娘布道洪荒，這巫族煉體之法傳遍天下，隻是這巫族戰法非常人所能運用，故爾此法並未流傳開來，後昆侖山玉清聖人研讀此法，以大法力大智慧重新梳理了這巫族煉體所用的九轉源功，因缺乏巫族血脈，故隻九轉去一為八九之數為我玄門增添底蘊……”
    “那前輩可知晚輩當如何修行此法？”
    聽到金烏如此說，楊戩的眼神也是逐漸亮起，身為闡教三代弟子之中的佼佼者，八九玄功玄妙之處楊戩自然知曉，隻是這八九玄功雖然號稱玄門第一護身之法，但相應的，其修行之難，也是遠超同級功法。
    除了玉鼎真人所傳的一些修煉心得之外，楊戩也是通過自身不斷的戰鬥來磨礪此法，但似乎總是差了那麽一點意思。
    如今焰君前輩既然提到此法，說不定就有解決之法。
    隻見金烏輕輕一笑，道：“八九玄功重在體悟天地變化，感悟自身，你既然修了此法，那就該知道，此法修行到最後，是要達到那肉身通神之境，是以，肉身越強，所能承載的法力也就越多，這天地之間的法理也就越加清晰。”
    聽到這裏，楊戩也是不由自主的點了點頭，這八九玄功修行到最後肉身通神，這他是知道的，但感悟天地之變，這肉身修行法門還涉及如此大道？
    聖人才情非凡俗之輩所能揣測，體悟大道對於楊戩來說確實還很遙遠，可今日一戰，楊戩也是收獲頗豐。
    “還請前輩教我！”
    “人法地、地法天、天法道、道法自然，世間萬物皆在變化之中，你要學會順應天時，感悟自然。你觀那山川河流，日月星辰，皆有其道，你若能從中悟出幾分，對你修行八九玄功大有裨益。
    再者，你既修了此法，那便要知道，此法乃是昔日巫族修行肉身之法，若想修至高深，一應靈物卻是不可或缺的一環，不過以你的身份，靈材的問題應是不必多慮，汝背後之人應是為你備好了一切。”
    聽到這，楊戩臉上也是閃過一絲尷尬，雖然玉鼎真人未曾言說，但玉泉山之窮從他出門隻帶著一套衣服一把劍出門就可見一斑，起初楊戩也不知道童兒口中一項喜歡閉關清修的師父為何總是不在洞中。
    但修行的時間長了，以楊戩的聰慧又豈能看不出這其中門道？
    財侶法地，為了自己這個徒弟，師父他老人家付出的實在是太多了。
    微微歎了口氣，當著金羽焰君這個外人的麵，楊戩也沒辦法說點其他什麽，看自家大哥小妹入門的待遇，再看看自己，難道楊戩能說玉鼎真人對自己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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