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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什麽事,公子不妨直說?“牡丹朱唇輕啟,正色道:“隻要奴家辦得到,一定不會推脫!”
劍九郎歎了一口氣,神色悲傷的道:“小紅全家遭遇不幸,在下希望姑娘能找人將他們全家厚葬。”
“什麽?”牡丹聽了後大驚失色,不可置信的道:“怎麽可能,今天收工的時候她還好好的,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
劍九郎自責道:“就是發生在今天清晨,都是我的錯,要不是我逃到這裏來,小紅一家也不會遭此厄運。”
牡丹勸慰道:“這種事怎麽能怪公子,要怪就隻能怪下的人太狠毒了,連窮苦人家都不放過。”話音微微一頓,接著道:“公子放心,這件事包在奴家身上!”
劍九郎抱拳說道:“在下先行謝過了!”話音一頓,接著道:“剩下的錢財,姑娘用來贖身後找個好人家嫁了,可以過一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希望姑娘不要推托!”
牡丹神色哀怨的道:“奴家知道公子看不起咱們青樓人,可是為了生活,像奴家一樣的苦命人也是沒有辦法,要是可以的話,誰又會做這個?”
劍九郎看著牡丹楚楚動人的模樣,心很是同情,沉默了一會後道:“在下並沒有看不起姑娘!”話音一頓,接著道:“咱們不說不開心的事,來,咱們喝酒!”
“好!”牡丹乖巧的點頭應道,隨後兩人你來我往,喝的很是高興。
從群芳閣出來的時候,約莫未時,劍九郎心記掛著慕容倩,不知道下一步該從何處下。血衣教在江湖上的分舵又多,自己一家一家找下去不知道要找到猴年馬月,時間要是拖久了,對慕容倩極為不利,劍九郎是越想心越煩,輕歎一聲道:“要是能知道倩兒的下落那就好辦了!”嘴上說著,腦突然靈光閃現,天下第一樓耳目眾多,自己怎麽把這茬給忘記了,大拍了下腦袋,心暗罵自己糊塗,打定主意向天下第一樓求救。想到便去做,劍九郎邊走邊打聽,最後費了一個多時辰才打聽到揚城天下第一樓的分樓所在地。
來到天下第一樓在揚城的分樓,卻發現眼前木樓的大門緊閉,上麵貼著官府的封條,大門上還有暗紅色的痕跡,看上去好像是已經幹涸的血跡,“出事了!”劍九郎心大驚,見四下無人,身子一躍,來到木樓內。
木樓裏麵彌漫著一股怪味,有點發黴的味道,也有點血腥味,讓人聞著很不舒服。看裏麵的陳設,這座木樓應該是一座酒樓,裏麵的桌椅橫豎八的倒在地上,靠牆的一個大貨架也翻倒在櫃台裏麵,酒壇碎片弄得滿地都是,看來這裏當時經過一場激戰,隻是不知道勝負如何?
劍九郎伸摸了下長凳,上麵覆蓋了厚厚的一層灰塵,看灰塵的樣子可以推斷出那場激戰應該是發生在至少是五天以前,心暗忖,難道是血衣教已經在對天下第一樓動?除了血衣教有如此能耐,江湖上還有誰會大動幹戈?不好,天下第一樓有危難,想到此處,劍九郎連忙出了木樓,朝臨近的天下第一樓分樓趕過去。
當劍九郎馬不停蹄的趕到揚城隔壁的遂城時,費了好大力氣才找到天下第一樓在遂城的分樓,可是結果卻是和揚城的分樓一樣,裏麵沒有半個人影,有的隻是滿地的狼藉。劍九郎心一驚,想著事情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神算子對自己著實不錯,相助過自己好幾次,一念至此,劍九郎出了木樓就星夜不停的趕往衡山——天下第一樓的總樓。
就在劍九郎趕往衡山的時候,祁和程青青逃回了血衣教總壇,兩人到了總壇卻沒有立即進去,反而在外麵停下來交頭接耳的嘀咕了好一陣子,最後程青青神色慎重的囑咐道:“祁大哥,你可要記住,要不然咱們兩個的命就交代在今天了!”
祁遞過去一個放心的眼神,道:“放心,事關咱們兩人性命,我怎麽會亂來,就按剛才咱們合計的說!”
程青青點頭道:“這樣最好!”說完,兩人聯袂進了總壇。
血衣教總壇的一個豪華洞窟內,麵帶金色鬼臉麵具的血衣教主躺在一張靠背大椅上,祁和程青青兩人跪在下麵,大氣也不敢出一下。
血衣教主慵懶的問道:“劍九郎的事辦妥了?”
祁和程青青互相對望一眼,祁惶恐的開口道:“屬下無能,沒能將劍九郎拿下!”說完,匍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
血衣教主聽後,立刻坐直了身軀,驚疑的道:“什麽?沒有拿下劍九郎?”
程青青連忙接話道:“主上,不是咱們辦事不力,是劍九郎突然練成了一門刀槍不入的武功,咱們確實是拿他沒有辦法!”
“刀槍不入?”血衣教主冷哼一聲,接著道:“把事情的經過說來聽聽!”
當聽了整個事情的經過後,血衣教主“噌”的一下從座椅上彈起來,不可置信的問道:“你剛才說的都是真的?張護法幾人都死了?”
“屬下不敢欺瞞主上,張護法幾人都已經遇難!”程青青小心的應付著。
原本是萬無一失的計劃,現在劍九郎沒有抓到,自己反倒折損了位護法,任誰聽到消息後都會暴怒,血衣教主暴怒無比,接連吼了好幾聲“可惡”,聲音震的洞窟內嗡嗡作響,過了好一會才平靜下來,開口道:“劍九郎的事先放一邊,現在還有更重要的事。等尊者收拾了天下第一樓,咱們就一同前往流雲觀,正好將原武林一網打盡。”話音微微一頓,接著道:“你們先下去準備。”
程青青和祁兩人領命走出洞窟,血衣教主咬牙切齒的自言自語道:“劍九郎!”語氣比冬天的寒風還要凜冽,一雙陰鷙的眼睛透著擇人而噬的光芒,也不知道此時他心到底在想些什麽,目光竟然如此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