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3章 剝皮
    寧安公主福身行禮，語氣恭敬：“臣妹領命，定不負皇兄所托。”
    她轉身離去時，袖中的手指微微收緊，指尖泛起一絲冰冷的寒意。走出禦書房，她抬頭望向夜空，月色如霜，灑在她鮮豔的紅衣上，仿佛染上了一層血色。
    “皇兄，你果然起了疑心。”她低聲呢喃，眸中寒光閃爍，“妄想尋找靠山來壓製國師，哼，隻怕你的命，等不到那個時候。”
    林青公？
    神明？
    這可不是什麽好現象！
    看來必須得加快速度，免得夜長夢多。
    她收回視線，眸中的寒光收斂，臉上恢複一貫的冷漠傲然。
    午後陽光斜斜地灑進茶樓，穿過雕花木窗的縫隙，在青磚地麵上織出一片斑駁的光影。茶樓內，坐著三三兩兩的客人，說書人剛離開，鄰座的客人便自顧自的聊起了近日皇城發生的大事。
    “聽說了嗎？國師府裏那些孩子……”
    兩個布衣漢子湊在一起低聲交談，其中一人剛開口，就被同伴狠狠瞪了一眼：“噤聲！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
    “這有什麽說不得的，現在都傳遍了。”
    隔壁桌的男人壓低聲音說道：“我家鄰居是在國師府上當差，你們猜怎麽地，剛沒去多久，就被嚇出病了，如今還在床上躺著。”
    “這是看到什麽？”有人好奇發問。
    “也是他倒黴，一大早去井裏打水，結果在井裏看到孩童的衣衫，半夜又聽見了淒厲的孩童哭喊聲。”
    一名年輕的男子四下張望一眼，低聲說道：“我可是聽說了，國師找來的這些童男童女，不是為了收徒傳道，而是準備拿他們祭天，以增強自己的修為。”
    “當真？”
    “這種事可不敢說假話。”
    正在這時，街道外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
    有人注意到了一群匆匆而過的護衛隊。
    “是國師府的護衛隊。”
    “瞧著他們急色匆匆的樣子，似乎出了什麽事。”
    “走，過去瞧瞧。”有人起身，快步走出茶樓。
    其他見狀，紛紛起身，放下差錢後，一個個麻溜往樓外走。
    國師府坐落在皇城東側，朱紅色的大門緊閉，門前兩尊石獅怒目圓睜。
    此刻，國師府門前圍著一群人，站在最前端的都是一些年輕夫妻。
    “求求您，放過我的孩子……”一個婦人跪在地上，死死拽著管家的衣角，“我就這麽一個兒子，他爹死得早，家裏還得靠他繼承香火。”
    管家麵露難色：“這位大嫂，您這是做什麽？令郎在府中好得很，每日跟著國師大人學習道法，前途無量。”
    “我不信！”婦人突然尖叫起來，“外麵都說國師要拿孩子們祭天！我要見我兒子！現在就要見他！”
    其他婦人紛紛跟著叫嚷起來。
    “我們要回孩子。”
    “這金童我們不做了。我不要我兒子學什麽法術。”
    “還我們女兒！”
    ……
    圍觀的百姓越來越多，匯聚在國師府門前的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成倍增長。
    人群外，林青一行三人站在不遠處看著這一幕。
    “先生，皇帝一而再再而三的出手，這國師隻怕要憋不住了。”白玄風神情淡漠的看著這一幕。
    “等他們打聽到戎昭國的消息，應當要坐不住了。”
    林青現在就等著，等國師他們動手。
    很快這場鬧劇，在府衙的幫助下，被強硬的鎮壓下來。
    這個結果，隻會讓百姓越發深信，國師別有所圖。
    寧安公主府
    寧安斜倚在貴妃榻上，纖長的手指輕輕撫過案幾上那盞琉璃燈。燈影搖曳，在她如玉的麵容上投下斑駁的光影。寢宮內燃著龍涎香，卻掩不住那股若有似無的血腥氣。
    “殿下，人帶來了。”侍女跪在珠簾外，聲音發顫。
    “帶進來吧。”寧安公主慵懶地開口，指尖在琉璃燈上輕輕一叩，發出清脆的聲響。
    兩個侍衛押著一個少女走進來。
    那少女約莫二八年華，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此刻卻滿臉驚恐，不住地掙紮著。她的嘴被布條堵住，隻能發出嗚嗚的哀鳴。
    若是有外人在此，便會發現此女子，乃是國師進行挑選過來的少女之一。
    寧安公主緩緩起身，赤足踩在鋪著白虎皮的地毯上。她穿著一襲緋色紗衣，衣袂飄飄，宛如仙子。可那雙美眸中閃爍的光芒，卻讓人不寒而栗。
    “真是副好皮相。”她繞著少女轉了一圈，指尖輕輕劃過少女的臉頰，“這肌膚，比最上等的絲綢還要細膩。”
    少女渾身發抖，眼淚奪眶而出。
    寧安公主卻笑了，那笑容美得驚心動魄：“別怕，很快就不疼了。”
    她轉身走向牆邊的多寶格，取下一個鎏金匣子。打開匣子，裏麵整整齊齊地擺放著各種精巧的工具，薄如蟬翼的刀片，細若發絲的銀針，還有一把鑲嵌著紅寶石的剪刀。
    “你們都退下吧。”寧安公主頭也不回地說。
    宮女和侍衛如蒙大赦，連忙退了出去。
    寢宮內隻剩下寧安公主和那個瑟瑟發抖的少女，少女嘴裏塞著布，隻能發出嗚咽之聲。
    看著不斷逼近的鋒利刀片，少女眸中噙著的淚水無聲滑落，身體劇烈顫抖，祈求著麵前之人能饒過她一命。
    寧安公主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擦拭掉她臉上的淚，“再哭，可就髒了這一身上等的皮子。本宮可就要生氣了。若惹惱本宮，你家中的親人，可就見不到明日的太陽。”
    少女聞言，驚恐又憤恨的眼神死死瞪著麵前的女人。
    明明長得花容月貌，心思卻是如此歹毒。
    寧安手中的刀劃向女子的的頸部，刀片輕輕一劃，鮮紅的血液流淌而出，一張披著順著刀片的滑動的痕跡，正完美的一點點，如同剝落一張皮衣，慢慢的在她手中成型。
    身下的少女痛得幾度暈厥，又被痛得再次醒來，如此反反複複，直到全身的皮被剝落，而她也咽下了最後一口氣，死前一雙眸子死死盯著前方，眸中有不甘，有怨恨，更多是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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