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秘途新探:險象環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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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望著穹頂下那扇吞噬光線的青銅巨門,腕間的流光手環突然發出尖銳蜂鳴。
賀萱手指掐進我臂彎的力道加重三分,她發間沾著的冰晶正簌簌融化成水珠,在幽藍光暈裏像是綴著星屑。
“這鬼地方連物理法則都開始崩壞了。”我盯著全息鍵盤上跳動的代碼,那串熟悉的“打印”函數正在自動生成量子雲圖解析程序。
身後傳來何風不耐煩的嗤笑,劍鞘與冰麵摩擦出刺耳聲響:“裝神弄鬼。”
何雪突然拽住我披風下擺,這個向來沉默的堂弟竟主動開口:“逸哥,冰層在共振。”他掌心貼著的岩壁正以特定頻率震顫,某種類似摩爾斯電碼的節奏順著靴底爬上脊梁。
賀萱的鈴蘭花光斑突然暴漲,照亮了前方岔路口——三條冰道分別刻著甲骨文、楔形文字和二進製符號。
“走中間。”我按住突突直跳的太陽穴,數據之眼在視網膜投射出能量流向圖。
何風搶步上前時故意撞了下我肩膀:“廢柴就該乖乖當人肉雷達。”他佩劍燃起的赤炎照亮前方五十米,也驚醒了岩縫中沉睡的赤紅生物。
成百上千隻翼展三米的火羽鳥破冰而出,它們尾翎拖曳的流火瞬間蒸發了何雪來不及收回的偵查紙鶴。
“後退!”我扯著賀萱滾向右側冰柱,數據解析眼瘋狂閃爍警告彈窗。
這些扁毛畜生的運動軌跡居然符合洛倫茲混沌模型,每次振翅都在三維空間劃出不可預測的蝴蝶效應曲線。
何風早已揮劍斬落三隻火鳥,卻不知自己正踏入火焰龍卷風的生成節點。
“白癡!快離開六點鍾方向!”我吼得喉頭腥甜,精神力如開閘洪水般傾瀉。
何風聞言僵住半秒,就是這瞬間遲疑讓他免於被火龍卷吞噬。
我趁機甩出三道冰錐符籙——用賀萱教我的治愈術反向催動,竟在火場中央炸開絕對零度領域。
賀萱突然將額頭貼在我後背,她帶著草藥清香的靈力順著脊柱灌入識海:“別怕,我幫你穩住精神海。”數據之眼的過載警報瞬間消退,我清晰看見某隻火鳥俯衝時左側翅根露出0.3秒僵直。
全息鍵盤自動調出三十二位匯編指令,我這才驚覺這些怪鳥的神經網絡竟帶著計算機病毒的特征。
“何逸!小心左側!”何雪的示警與破空聲同時抵達。
我反手擲出嵌著代碼的冰刃,精準貫穿偷襲火鳥的翅關節。
那畜生哀鳴著墜地,炸開的不是血肉而是漫天亂碼,某個熟悉的java類庫簽名在數據流中一閃而過。
何風啐出口中血沫,劍鋒燃起的火勢弱了大半:“這些玩意怎麽殺不死?”他狼狽地格擋著俯衝攻擊,束發玉冠早已不知去向。
我注意到賀萱的治愈光斑正在侵蝕火鳥的數據核心,立刻抓起她手腕高舉:“所有人朝鈴蘭花方向撤退!”
當第五隻火鳥在鈴蘭領域化作像素碎片時,我總算摸清規律。
這些生物每次使用火焰攻擊,翅根關節會有0.5秒的數據溢出現象——正是賀萱靈力能滲透的漏洞。
腕間手環突然投射出三維坐標係,將每隻火鳥的實時位置同步給在場眾人。
“何雪,用你的千機弩瞄準藍色標記點。”我忍著顱內刺痛分配指令,“何風,把你那中二火焰收起來,改用冰屬性劍氣封走位。”全息屏幕上的戰局推演飛速運轉,某種超越本能的戰術思維在血液裏沸騰。
當看見賀萱偷偷將治愈術注入我經脈時,我突然按住她顫抖的指尖:“這次換我保護你。”
冰隙深處傳來更多翅膀破空聲,但我的代碼已編譯出七百種應對方案。
何風不情不願揮出的霜刃與何雪的弩箭在空中碰撞,炸開的冰霧恰好形成完美包圍網。
某隻體型碩大的火鳥王開始聚集赤紅數據流,它頭頂浮現的倒計時讓我想起沙漏最後的流光。
“就是現在!”我扯斷三根頭發拋向空中,發絲在代碼加持下化作銀色密鑰,“攻擊翅膀關節,它們的核心是...”話未說完,火鳥王突然調轉方向朝賀萱俯衝,燃燒的喙部竟浮現出與青銅巨門相同的量子雲圖。
火鳥王的羽翼在冰霧中折射出詭異的光譜,賀萱的鈴蘭花光斑突然在它翅根處炸開蛛網裂紋。
我咬著舌尖保持清醒,視網膜上跳動的十六進製代碼突然卡在0xffff的臨界值——這畜生居然給自己上了溢出保護!
"何雪!
三點鍾方向補兩發寒鐵矢!"我扯著嗓子喊,喉嚨裏全是血腥味。
堂弟的千機弩發出齒輪咬合的脆響,冰藍色箭矢精準釘入火鳥王翅根的數據缺口。
那團沸騰的量子雲圖突然扭曲成莫比烏斯環,賀萱的星圖吊墜應聲浮空,在我們頭頂展開旋轉的銀河係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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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風罵罵咧咧地揮動冰刃,劍氣在火鳥群中犁出霜色軌跡:"早知道該帶兩桶液態氮!"他束發的紅綢帶早被燒成灰燼,此刻亂發飛揚的模樣倒比平時順眼幾分。
我瞥見數據之眼標注的弱點坐標開始坍縮,反手將全息鍵盤拍進冰麵:"就是現在!
全員閉眼!"
賀萱溫軟的掌心及時捂住我雙眼,她指尖滲出的靈力順著淚腺注入視覺神經。
視網膜上炸開的超新星光芒裏,我"看"見火鳥王的核心代碼正在重寫物理法則。
那些燃燒的二進製流突然凍結成晶簇,又在絕對零度中碎成漫天星塵。
當耳鳴消退時,冰道上隻剩七零八落的發光羽毛。
何雪蹲在地上撿拾羽毛的手突然僵住:"這些...是納米級的量子糾纏器?"他舉起放大鏡的瞬間,我腕間的流光手環突然發出刺目紅光——每根羽毛都浮現出與青銅巨門相同的甲骨文圖騰。
"幹得漂亮啊廢柴。"何風把重劍插回背後時,劍柄上的藍寶石突然亮起古怪的頻閃。
我裝作沒聽見他的嘲諷,轉身卻撞進賀萱泛著草藥香的懷抱。
她發梢的冰晶不知何時凝成了小星星,正隨著呼吸輕輕顫動。
"精神力透支還逞強。"她嗔怪地戳我額頭,治愈術卻順著指尖溫柔地漫過全身。
我趁機把下巴擱在她肩頭,鼻尖蹭到那枚星圖吊墜突然發燙——等等,吊墜背麵什麽時候多了串base64編碼?
何雨就是在這時暴起的。
我後頸寒毛倒豎的瞬間,數據之眼的疲勞警報還沒完全消失。
這個向來躲在陰影裏的堂弟,此刻眼中跳動的幽藍火焰竟與火鳥王如出一轍。
他掌心的冰錐符咒貼著我的脊椎劃過,在賀萱的驚呼聲中撕開披風口袋——那枚從青銅門縫摳下來的青銅齒輪應聲飛出。
"你果然私藏了密鑰!"何雨的聲音像是被砂紙磨過。
我旋身將他踹向冰柱時,注意到他瞳孔深處的數據流異常眼熟。
賀萱的鈴蘭花光斑剛要纏住他腳踝,整個冰窟突然響起玻璃碎裂的脆響。
腳下的冰層毫無征兆地化作液態,何風的重劍當啷一聲墜入虛空。
我伸手去抓賀萱的瞬間,看見她星圖吊墜上的編碼正在瘋狂自毀。
何雨猙獰的表情突然凝固在臉上,他手中的青銅齒輪突然反向旋轉,將我們所有人的倒影都絞進旋渦中心。
"抓緊我!"我在下墜中死死扣住賀萱的手腕,數據之眼拚命解析著四周扭曲的空間參數。
何雪的千機弩零件叮叮當當砸在我後背,何風罵到一半的髒話被灌了滿嘴腥鹹的冷風。
最詭異的是何雨——他保持著搶奪的姿勢僵在半空,眼白裏翻湧的代碼流突然全部變成警告的鮮紅色。
失重感持續了整整七秒——別問我怎麽數清的,視網膜上的計時器正在報喪似的狂閃。
當後背撞上某種橡膠質感的平麵時,濃烈的硫磺味混著焦油味直接衝進天靈蓋。
賀萱的治愈光斑自動亮起,卻隻照亮方圓三米如同瀝青的黑色物質。
"全員報數!"我忍著肋骨的鈍痛喊道,聲音在封閉空間裏撞出詭異的回音。
何風帶著鼻音的回應從左側傳來,何雪咳嗽著應了聲,唯獨少了何雨那慣常陰陽怪氣的調子。
賀萱突然抓緊我的衣襟:"地麵在吸收靈力!"她指尖亮起的治愈術光球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黯淡。
我摸出應急的熒光石扔出去,那點可憐的綠光隻映出無數倒懸的鍾乳石——如果那些流淌著黏液的東西能稱作鍾乳石的話。
何雪突然發出幹嘔:"空氣裏有...嘔...腐敗的集成電路板味道..."他這話讓我後知後覺地屏住呼吸,但已經吸入的刺鼻氣體正在灼燒氣管。
最糟糕的是,數據之眼此刻彈出的警告窗全部變成了亂碼,就像被某種更高維度的存在打了馬賽克。
黑暗深處突然亮起兩排幽綠的指示燈,某種超越認知的機械運轉聲從地心傳來。
我摸到賀萱冰涼的手指,發現她星圖吊墜不知何時變成了滾燙的烙鐵。
當那排綠燈突然全部轉為血紅時,我們腳下的"地麵"突然開始分泌黑色黏液——準確地說,是某種正在吞噬光線的納米流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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