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炎穀又待了五十多年。
    等到身上的境界徹底穩固，林風帶著南宮霜啟程了。
    他帶著南宮霜在仙界遊曆，途經數個禁地，都被禁地中的生物畢恭畢敬地迎了進去。
    這些禁地雖沒有仙王強者坐鎮，但基本上都有仙尊甚至準仙王鎮守，他們大多時候處於沉睡狀態，試圖以此延長壽命，尋找突破契機。
    途中，林風帶著南宮霜找到了天衍教、雷霆宗等勢力的藏身之處，同樣是在一處隱蔽密地之中。
    被林風發現後，隨手將其覆滅。
    遊曆數十年後，林風就帶著南宮霜朝著混沌城出發。
    這些年，他也進行了多次模擬，然而隻能用進步緩慢來形容。
    模擬了十幾次，近百萬年時間過去，依舊進展不大。
    ……
    “這裏就進入混沌了嗎？”
    南宮霜低聲說道。
    這裏白茫茫一片，仿佛除了她和師尊沒有其他活物，太過寂靜，周圍沒有一絲聲響。
    他們踏入混沌已有半日，但周圍景色隻是偶爾變化，混沌中偶爾會出現一些陸地，麵積都不大，上麵雖有綠色植物，卻不見活物，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樣。
    “這裏僅是混沌邊緣，深入的話應該會遇到一些強大的混沌生物。”林風輕聲說道。
    在仙界這麽多年，他了解到，基本上仙界強者前往混沌城時，都需準仙王帶隊，否則就算幾位仙尊帶隊，都可能在途中遭受混沌中強大生物的襲擊。
    混沌中曾孕育出三千先天神魔，雖被凶神一人吞食，但曆經漫長歲月，仍有一些強大的凶獸異獸存活其中。
    這片混沌區域與古神族所在的混沌並無差異，隻是被伏羲皇以第一殺陣隔開。
    轟隆隆！
    就在兩人前行時，數萬裏外傳來一聲巨響。
    一頭身形巨大、鳥首虺尾的玄蛇正與一頭形似鳳凰卻長著龍角的怪物廝殺。
    兩頭異獸實力強勁，均有準仙王境的修為。
    它們身軀都有數萬丈長，若在仙界爭鬥，動輒就是一場災難。
    “玄蛇和鸞鳳！”
    “它們爭奪的是神魔果！”
    林風目光敏銳，一眼便看出，兩頭強大異獸爭鬥時，刻意避開了一處懸浮在混沌中的陸地。
    而那陸地上，赫然生長著一枚神魔果。
    “這裏有先天神魔隕落過？”神魔果是有先天神魔隕落之地，曆經漫長時間才有可能誕生的神物。
    這枚神魔果對準仙王異獸有著極強的吸引力，但對如今的林風已無太大作用。
    “遇見我，你們算是白打了。”
    林風一步跨出。
    轟！身上散發出一絲氣息。
    數萬裏外爭鬥的兩頭異獸身軀皆是一顫，望向不遠處宛如神魔的黑衣男子。
    “吼！”
    玄蛇眼中露出人性化的恐懼，朝著林風嘶吼一聲，擺動那如同四根巨柱般的身軀，向遠處逃竄。
    鸞鳳也不甘地嘶鳴一聲，轉身逃走。
    林風輕輕招手。
    一枚散發著神魔氣息、紫瑩瑩的果實便出現在林風手中。
    “我助你將其煉化。”
    “你雖修煉了本源經，但身上血脈並非真正的先天神魔血脈，借助神魔果和本源經，倒有機會返本溯源，有望覺醒真正的神魔血脈。”林風將神魔果遞給南宮霜。
    “多謝師尊。”
    南宮霜接過神魔果，盤膝坐在混沌中開始煉化。
    她服下神魔果。
    轟！
    無比狂暴的能量從腹中湧出，南宮霜嘴角溢出鮮血，臉色變得慘白。
    這準仙王級別的神魔果能量太過狂暴，就算仙尊服用都得謹慎。
    林風抬手，無盡道蘊環繞在南宮霜周圍，一股強大的仙元注入她體內，幫她梳理著體內狂暴的能量，漸漸地，能量變得柔順起來。
    兩日後。
    兩人重新啟程，借助神魔果的功效。
    南宮霜順利踏入太乙境中期。
    兩人前行速度不快，在混沌中，林風倒是尋到了一些好物，隻是可惜這些東西對現在的他用處不大。
    甚至在仙界數個紀元都未曾出現的異獸，林風在混沌中也見到了數種。
    尤其是在混沌中遇到的一頭混沌和朱雀，都有著準仙王巔峰的修為，再加上它們強大的血脈，仙王想要將其斬殺都頗為困難。
    在混沌遊曆三年後。
    師徒兩人終於來到了混沌城所在的這片大陸！
    ……
    這片大陸廣袤無垠，足足有仙界兩州之地那麽大。
    剛到這片大陸。
    林風便感覺到這片大陸與仙界的不同。
    一隊隊騎著強大異獸的騎士不時從空中飛過，這些騎士身上都散發著鐵血氣息，僅僅百人小隊聚集在一起，身上散發的煞氣，就足以令同等級別的修士膽寒。
    這是唯有經曆過真正血與火的洗禮，才能練就的氣勢。
    “哎！”
    林風口中發出一聲歎息。
    剛才路過的一隊騎士中，有一位半步仙尊，被強者斬去了右臂，右臂傷口處還有規則之力彌漫，阻止血肉重生，顯然剛經曆一場惡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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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走吧，先去城裏。”
    林風帶著南宮霜朝著混沌城走去。
    混沌城高聳入雲，足有數萬丈高，比在混沌中遇到的大部分異獸身軀都要高大，城牆之上，站滿了密密麻麻的強大修士，其中大部分身著統一戰甲，隻有一小部分修士穿著宗門服飾。
    混沌城的城門也有數千丈高。
    林風和南宮霜從城門經過時，一道青光從他們身上掃過。
    “檢查古神氣息的寶物嗎？”
    林風抬頭，便看到一麵散發著青光的鏡子，乃是一件仙王器，鏡子雖殘缺一角，卻依舊強大。
    咚！
    就在他進入混沌城，還沒走出百米。
    一聲鍾聲響起，鍾聲傳遍萬萬裏。
    一隊隊強大的騎士從城中騰空而起，朝著混沌城的西方奔去。
    數百個穿著宗門服飾的修士從林風和南宮霜身邊匆匆而過。
    “他娘的，古神族的人又來進攻了。”
    “去幹他娘的！”
    “聽說是仙界那邊有強者出手，之前斬殺了古神那邊數位神王，這些古神才狗急跳牆，近些年頻頻對混沌城發起進攻。”“聽說仙界那邊馬上要有強者趕來，如此一來我們混沌城的壓力就能小不少。”
    “是啊！”
    “當初仙界有古神族強者牽製，沒辦法派強者過來，如今好了，白虎仙王和混元仙王趕來，我們混沌城的傷亡也少了很多。”
    修士隊伍漸行漸遠。
    “師尊，我們去看看吧。”
    南宮霜小聲說道。
    從踏入這片大陸所見的景象來看，混沌城的修士顯然早已習慣與古神族交戰，曆經數個紀元，葬身在混沌城的修士，恐怕是個天文數字。
    “走！”
    林風點頭。
    朝著混沌城的西方趕去。
    林風和南宮霜速度極快。
    僅僅幾個呼吸，便出現在數十萬裏之外，將那些修士遠遠甩在身後。
    “這……”
    來到交戰地點。
    南宮霜震驚得說不出話來。
    混沌城西門之外，極為遼闊，一張巨大的陣圖，將天穹邊緣的混沌大陣撐開數十個巨大缺口，隱隱可見陣圖之後，站著兩個深不可測的生靈，不過能看出，即便兩位祖神聯手，以第二殺陣為基礎，想要從混沌殺陣上破開這數十個缺口，也極為艱難。
    兩位祖神身後，還有一座血色祭壇時隱時現。
    強大的威能從血色祭壇上散發出來，正是這座血色祭壇穩住了這數十處通道，才讓神王境的強者能夠通過通道，但一次性輸送這麽多修士，血色祭壇上的血色變得十分黯淡，仿佛隨時都會崩潰。
    而那數十個通道中，湧出無數修士。
    朝著混沌城而來。
    每個口子都足有萬丈大小，無窮無盡身上帶著古神氣息的生靈從口子中湧出，數量足有幾千萬之多，其中還隱藏著不少強者。
    而混沌城這邊的修士比古神族那邊更多，長長的戰線綿延數十、數百萬裏，林風和南宮霜趕到時，雙方已經交上手了，戰場上橫七豎八躺滿了屍體，有人妖兩族的，也有古神族的。
    其中頂尖強者都在外圍開辟了戰場。
    而太乙境、半步仙尊境的修士交手，動輒就波及數千裏範圍，戰場被拉得極其寬廣。
    “殺啊！”
    林風從戰場中捕捉到一聲熟悉的聲音。
    他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就看到本應在仙界遊曆的林宇也出現在戰場中。
    林宇此時赫然已經踏入半步仙尊境，僅僅數招，就斬殺了古神族的一位半步仙尊，這樣的實力引起了古神族其他半步仙尊的注意，數位半步仙尊朝著林宇圍殺過去。
    “你也下去，注意保護好自己。”
    林風看了眼南宮霜，輕聲說道。
    “是，師尊。”
    南宮霜沒有絲毫猶豫，朝著戰場衝去。
    林風隱去身形，在虛空之中穿梭。
    南宮霜身上有他留下的保命之物，就算仙尊出手也能抵擋，所以他並不擔心南宮霜的安危。
    這片戰場上。
    有兩尊神王和仙王正在交手，他們都很默契地選擇了遠離主戰場的地方。
    趁此機會，不如斬殺兩尊神王。隻要有神王隕落，戰場這邊的古神族自然會潰敗。
    “噗！”
    “噗！”
    途中林風出手，隨手解決了一位古神族的準神王。
    就連與準神王交手的準仙王境老騎士，都沒發現是誰出的手，但心裏明白，肯定是己方的頂尖強者出手了，於是毫不猶豫地朝著另一個準神王殺去。
    林風在虛空之中潛行，有祖神在關注著戰場。
    他若是提前暴露，引起祖神注意，恐怕那兩尊神王會逃回混沌之中。
    數十個呼吸後。
    林風來到仙王與神王交手之處。
    林風看到了莫老的身影，莫老的本體有著仙王後期的修為，身上劍意衝天，純粹以劍修而論，林風的劍，不如莫老純粹。
    與他交手的神王是一頭長著三個虎頭的神王，一身實力同樣極強，與莫老打得有來有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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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在這片戰場不遠處，一白衣劍仙與一尊紅衣神王交手，這尊神王實力強大，竟然壓製住了雪影仙王。
    “莫老和雪影仙王都是仙王後期的強者，尤其是雪影仙王，比莫老還要強一些。”
    瞬間，林風心中做出判斷。
    雪影仙王從上古紀元成道便開始坐鎮混沌城，混沌城在混沌中與古神族交戰數個紀元，雙方都有頂尖強者在交手中隕落，雪影仙王從上古紀元存活至今，甚至有斬殺兩尊神王的戰績。
    “楚桓，沒想到你還敢露麵，今日就算拚了這條命，我也要斬了你！”
    雪影仙王滿頭白發飛舞，手中捏著劍訣，數千萬劍氣轟鳴，直接朝著紅衣神王殺去。
    他一出手就是殺招，完全放棄了防禦。
    紅衣神王麵色不變，與雪影仙王交戰。
    兩人顯然是老仇人了，僅僅幾個呼吸，兩人都受了傷。
    “雪影，你在上古時期就不如我，現在依舊如此！”
    被雪影仙王稱作楚桓的紅衣神王手持一柄與裂空刀有七分相似的長刀，一幅畫卷環繞在他身邊，畫卷上密密麻麻畫著人、妖、魔的畫像，隨著兩人交手，數道虛幻的身影從畫卷上走出。
    這幾道身影身上，都有著堪比仙王的氣勢。
    顯然這幾道虛影之前都是仙王強者。
    “先靈圖！”
    林風目光一寒。
    當初在下界時，靈宮之中的須離準神王曾召喚過先靈圖的虛影。
    而此人身上的先靈圖，是一件真正的仙王器，並非虛影，顯然這就是被叛徒從靈霄宮偷走的先靈圖，而眼前這個楚桓，很可能就是靈霄宮的那個叛徒！
    “遠古先靈圖，竟然落到你這種人手中，真是可笑！”
    雪影仙王周身劍意轟鳴，仿佛整片天地都化作了劍的領域，他整個人宛如變成了一柄開天辟地的仙劍，直接朝著楚桓斬去。
    “你隻修劍，不修肉身，怎麽可能是我對手？”楚桓喝道，他的肉身之上散發出淡淡的銀芒，無數神文浮現，手持仙王刀，直接朝著雪影仙王迎上去。
    噗！
    雪影仙王嘴角溢出鮮血。
    先靈圖在楚桓這種神王巔峰強者手中發揮出的威力太大了，他竟然能短暫借用先靈圖中數位遠古時期強大仙王的力量，並將其融為一體。
    “以前，我們也曾是好友，我送你上路，總好過被別人虐殺！”
    楚桓冷冷說道。
    但下手毫不留情，朝著雪影仙王殺去。
    可還沒邁出幾步，一股警兆湧上心頭，剛想借助先靈圖的力量。
    但還是晚了！
    噗！林風手中裂空刀一揮，楚桓的身軀瞬間隻剩一張人皮。
    “大膽！”
    一道震耳欲聾、飽含憤怒的聲音從大陣另一邊傳來，一道淡紫色的光幕，將與莫老交手的那尊神王接引回混沌之中。
    “林風？”
    莫老看著不遠處既熟悉又陌生的身影，眼中滿是感慨。
    在他遭受伏擊後，在下界隨意留下的一道傳承，沒想到短短數千年，那顆幼苗竟已長成參天大樹，實力遠超於他。
    “霸刀仙王，久違了。”
    雪影仙王也鬆了口氣。楚桓在上古時期背叛仙界，投靠古神一方，還斬殺了己方數位準仙王，帶走了至寶先靈圖，曆經數個紀元，變得更加強大。
    好在，如今他徹底死了。
    林風將先靈圖收起，朝著雪影仙王微微點頭示意，然後看向莫老，笑道：
    “莫老，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莫老眼中滿是欣慰與感慨。
    林風隻是得到他留下的一道傳承，他也隻是以分魂見過林風，當初他傷勢過重，甚至和那道分魂失去了聯係。
    直到林風在下界鬧出不小動靜，他才知道有這麽一個人。
    後來林風在仙界嶄露頭角，斬殺帝宮的一位仙尊，接著又斬殺數尊準仙王，再到數百年前，有仙王隕落在林風手中，他徹底震驚了。
    轟！
    還沒等兩人敘舊，一股強大的威壓透過混沌大陣朝著林風壓來。
    “好，好，好！”
    “就是你，讓我古神族在仙界損失慘重？”
    伴隨著威壓，一道威嚴的聲音傳來。
    “無妨，祖神雖強，但想要突破混沌殺陣，也要付出他們難以承受的代價，不必擔憂。”
    雪影仙王看了看林風說道。
    “隻要混沌大陣一日不破，他們那邊的頂尖強者就過不來，此次過來兩位神王巔峰，他們已經付出了很大代價。”莫老也出聲道。他們在混沌城待了很久，深知古神族讓強者跨界所需付出的代價。
    “嗯！”
    林風點頭。
    望向大陣另一邊混沌中那兩道虛幻的身影。
    “讓霸刀仙王過來，日後我等破關，給你們留下七洲之地生存，否則所有人、妖兩族的修士，都將成為我等飼養的食物。”那道威嚴的聲音不顧這邊人的話語，冷冷說道：
    “我可發下天道血誓，十萬年後，我等破關之後，七洲之地交由你們仙界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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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位祖神的聲音不大，卻傳遍整個戰場，連戰場邊緣混沌城的生靈都聽得清清楚楚。
    “是祖神在說話。”
    “霸刀仙王來混沌城了？”
    “那邊好像有神王隕落的異象。”
    直到這時，才有人才發現，在遙遠的混沌中，出現了神王隕落的異象。
    結合祖神的話，不難推測。
    或許是霸刀仙王出手了，才導致如此結果。
    有神王隕落，無數古神族瞬間喪失了戰意。
    ……
    “七洲之地……”
    仙界一方，有人眼神閃爍。
    很多人都清楚仙界與古神族之間的巨大差距，若十萬年後還能保留七洲之地，也算是給仙界留下了一絲希望。
    天道血誓可不是隨意能發的，就算是祖神違背天道誓言，也得付出極其慘重的代價。
    “交什麽交？”
    “留下七洲之地苟延殘喘有什麽意義？”
    一位準仙王境的紅甲騎士冷冷出聲。
    他氣息強大，是混沌城僅次於兩位仙王的頂尖強者之一，就連他座下的坐騎，都是一頭準仙王境的麒麟。
    “唯有死戰！”
    一位仙尊巔峰的將領也是冷冷說道，他的腹部遭受重創，此時還在流血，連裏麵跳動的腸子都隱約可見。
    “死戰！”
    “就算死，也要拉幾個古神墊背。”
    “……”
    一道道聲音響起。
    除了剛從仙界趕來的修士，其他修士大多在混沌城生存了漫長歲月，經曆過無數大小戰鬥。
    身邊無數修士死在古神手中，他們與古神早已是不死不休的仇敵，根本沒有緩和的餘地。
    ……
    “七洲之地，我們不要。”
    “十萬年之後，誰勝誰負，猶未可知！”
    雪影仙王冷冷出聲。本來他對十萬年後的大戰也抱有期望，可現在出了個霸刀仙王。
    十萬年時間，霸刀仙王或許真的能夠成長起來。
    隻要在十萬年之內，霸刀仙王成長到半步仙帝境，能牽製一位祖神，他們一方付出巨大代價，未必不能重創甚至打殘古神族，讓他們無法重返仙界。
    再經過漫長歲月，他們未必沒有翻盤的機會。
    “好……”
    “希望大戰開啟後，你們仙界之人，還能如此有骨氣。”
    “霸刀仙王，犧牲你一人，換取七洲生靈的自由生存，此承諾長期有效，你若想通了，可以自行前往混沌。”
    說完，一條條通道逐漸變得虛幻，混沌城外的古神族有序撤退。盡管這方的修士竭力追殺，但古神族與混沌城交手數個紀元，對撤退極為熟悉，秩序井然，強者在後麵殿後，一場追擊下來，也隻是損失了數十萬古神。
    ……
    “不必在意他說的，七洲之地，意義不大。”
    “就算他們真信守承諾，也不可能任由仙界再出現像你、像伏羲皇那般的天才。”莫老輕聲說道。
    雪影仙王點頭，“安心修煉，仙界的未來還要靠你。”
    ……
    林風隨著雪影仙王和莫老返回混沌城。
    他將先靈圖交給了莫老，以他如今的修為，有裂空刀一件武器就足夠了，現在就算是仙王器，對他戰力的提升也有限。
    混沌城。作為仙王強者，混沌城為林風安排了一個頂級洞府。
    這是以前坐鎮混沌城的一位無後代仙王隕落之後留下的道場。
    雖然那位仙王已隕落一個紀元，但道場仍有人幫忙維持。
    林風盤膝坐在仙靈之氣最為濃鬱之處，看著眼前堆積如山的一堆堆神晶，眼中滿是感慨。
    混沌城不愧是與古神交戰的第一戰場。
    他都沒開口，莫老就將混沌城的神晶拿了過來，足足有五千多萬神晶。
    據莫老所說，神晶對仙界修士來說是個麻煩，以前大戰之後，為防止戰場中的神晶被有心人收走交給與古神有關的勢力，神晶基本上都被統一銷毀了，但還是剩下了五千萬神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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