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激動不已的露瑪，張眾隻是淡淡點頭——若是初成禦獸師時，紫裝的確能讓他興奮，但如今連普通橙裝都難掀波瀾。畢竟，他手中握著金色品質的[十人議會代行麵具]，眼界早已不同。
    露瑪懷抱著隕鐵長劍退到一旁，眾人目光轉向芬恩與紮卡裏。彭蕾緊盯著紮卡裏手中的暗紅長槍，隻見後者走到艾利王子麵前。
    “這柄[飲血槍]也是張眾為你選的？”艾利審視片刻，忍不住開口。
    紮卡裏點頭，眼中滿是期待：“您覺得如何？很適合我吧？”
    “紫裝[飲血槍]，可汲取敵人血液中的生命力為己用。”艾利宣布。
    紮卡裏猛然轉身看向張眾，後者神色平靜，仿佛早知這槍的特性。他忽然想起，入學賽時自己以燃燒生命力的禁術擊敗彭蕾，而這飲血槍竟能完美彌補生命力損耗——張眾竟連這種細節都考慮到了。
    “謝了。”他鄭重道。
    張眾擺手——在他眼中，飲血槍不過是柄普通紫裝，算不得稀罕。
    彭蕾與弗蘭克卻如遭雷擊。弗蘭克咬牙質問：“你不是說張眾選的都是垃圾？現在露瑪和紮卡裏的武器都是紫裝！”
    “我怎麽知道？”彭蕾煩躁搖頭，“說不定他隻是運氣好！他在寶庫裏根本沒仔細看，甚至都沒碰過那些武器！”
    弗蘭克冷笑：“你以為不碰就能鑒定品質？當我是傻子？”他此刻才驚覺，張眾的鑒定能力遠超想象——僅憑一眼便挑中兩件紫裝，這等水準，恐怕連王室特聘的鑒定師都未必具備。
    很快，艾利王子的聲音再次響起：“芬恩，你這把弓也是紫裝[青鸞角弓]。”
    彭蕾踉蹌半步，隻覺天旋地轉。她忽然想起，張眾在寶庫中行走時，目光每掃過一件裝備，眼底便會閃過微光——那或許是某種鑒定能力的征兆。
    “該揭曉你們的武器了。”艾利王子看向張眾與露娜，語氣複雜。
    “[雷耀破甲槍]與[疾風鳥羽鞋]，都是橙裝。”張眾淡聲道。
    弗蘭克眼前一黑，險些栽倒——三件橙裝？王室寶庫中僅存的三件橙裝，竟全被張眾收入囊中？
    “不可能！你一定提前知道位置！作弊！”他怒吼著衝向張眾，卻被艾利王子一腳踹得跪倒在地。
    “夠了！”艾利王子厲聲道，“你既無眼光，又無氣量，還敢質疑天才？立刻滾去前線，什麽時候學會謙遜，什麽時候再回來！”
    彭蕾趁機想溜，卻被艾利叫住：“你手中的[龍鱗銀槍]……是件失敗的紫裝。”
    “什麽？”彭蕾手中長槍當啷落地。
    “此槍需契約擁有龍族血脈的靈獸才能發揮威力，即便滿足條件，性能也遠遜普通紫裝。”艾利搖頭，“嚴格來說，這是件殘次品。”
    彭蕾臉色慘白——她終於明白，為何弗蘭克“好心”告知她銀槍位置：這根本是個陷阱，既能讓她與張眾交惡，又能消耗一件雞肋裝備。而張眾早就看穿一切，卻懶得提醒她。
    “張眾……”她望著少年遠去的背影，喉嚨發緊。此刻她才驚覺，自己與他的差距，早已不是天賦或裝備的差距，而是眼界與格局的鴻溝。
    張眾走在回學院的路上，露娜忽然輕笑：“你早就知道銀槍有缺陷，對嗎？”
    “嗯。”他把玩著雷耀破甲槍，槍尖雷光劈啪作響，“但有些人，總要自己撞了南牆才會懂。”
    露娜望著他側臉，忽然想起庫尼曾說過的話：“真正的強者，不是碾壓弱者的人，而是讓弱者連嫉妒都顯得蒼白的人。”
    此刻的張眾，正用絕對的實力，讓所有質疑都化為虛無。
    而在他們身後，弗蘭克跪在地上，望著張眾逐漸消失的背影，終於痛哭出聲——他終於明白，自己與那個少年之間，橫亙著的不僅是天賦與努力，更是一個注定被超越的時代。
    “時間不多了。”張眾低語，“五級禦獸師、地圖碎片、遠古遺跡……該加速了。”
    雷耀破甲槍在夕陽下劃出一道璀璨弧光，仿佛在為即將到來的風暴，提前勾勒出鋒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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