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抵達乾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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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周建酒醒後打了一個電話給仁心,把昨天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給了他,並告訴他四五天之後,連同他爸還有張叔一共會有大概二十個人到乾市,讓仁心那邊準備安排一下。仁心這邊收到消息後馬上通知趙清,四海幫都非常重視這次接待,他們知道能不能說動兩位叔叔直接關係到他們這次擴張是否順利。
    當晚他們開會研究了三個小時,到底是以物流利益為代價換他們出手,還是以江水沙場的利益來換,兩邊各抒己見。如果用物流的利益來換,那麽他們不僅要出手而且肯定還要入股,那麽就能弄到更大的場地和更多的貨車,相對來說打探的信息和資源就會共享。如果以沙場利益來交換,那麽可以把江水沙場交給他們打理,血虎堂便會騰出空間來乾市再開沙場。這個利非常明顯,因為乾市的資源肯定比江水要好的多。但是弊端更明顯,這一點是周澤想到的,大家都沒考慮到。弊端就是,江水的沙場是周嘯和張成來打理,江水的度假山莊是周建在打理,這兩人是父子,哪怕周建再是四海幫的元老,但是他依舊是周嘯的兒子,這樣以來等於除了紡織廠,江水的產業全部交到周家的手裏。這就等於是不受控製的封疆大吏了。以前不管怎樣,汪誌龍多少還能牽製著周建,現在一旦放空汪誌龍來乾市,那一旦周家變卦,後路可就全斷了。周澤倒是建議把周建調來乾市做沙場和礦石運輸,反正他跟汪誌龍一直在一起,這些流程他也非常熟悉。而且這樣做還能讓汪誌龍牽製住周嘯,不管能不能牽製住,至少還是有一定的威懾力的。直到夜裏十一點寢室快熄燈也沒有定論。
    “散會,明天晚上再開。”仁心揉揉太陽穴敲了敲桌子。
    這幾天可真的是愁死了幾位高材生了,白天上課都挺好,一到晚上會議室就是烏煙瘴氣,聲音嘈雜。大體已經定下物流由分出去,把沙場讓出去,再聯動乾市,在乾江邊再開一個沙場。因為雙狼在沂水已經混跡了幾十年了,再來乾市可能不適應,如果留在沂水能更好的發揮他們的能量,還能更好的保護山莊。最主要的爭吵的點就是要不要把周建調到乾市,把汪誌龍派到山莊,因為周澤畢竟對他們的過往不了解,四海幫的兄弟們都是相信周建的,畢竟是屍山血海一起闖出來的兄弟。但是周澤從公司管理的角度出發,這是非常不合適的。但是從仁心的內心裏是一直相信這個兄弟,認為他絕對不會背叛的,而且一旦把他從江水調到乾市,那就是挑明說我不信任你,得防著你跟你得父親一起在江水,所以才調你來乾市,把汪誌龍留在江水,人心這個東西是最不能猜疑的,一旦有一次裂縫,恐怕後麵用再多機會都難以彌補了。
    星期五的下午,周建、周嘯、張成各自帶了七個人,六輛車來到乾市,陳城帶著許晨和趙清去迎接,然後帶到成冰酒吧。剛到酒吧門口,毛成、毛冰帶著二十名小弟已在門口等候。當車隊到達時,毛成帶頭一起喊道:“恭迎雙狼大哥和花海堂來到四海幫鬼火堂。”
    “嘖嘖嘖,這些小崽子出來才多久,果真大城市就是培養人啊,已經高出沂水太多了,我們都要落伍了。”周嘯下車後看了看張成,目光掃過整齊列隊的鬼火堂小弟,嘴角微微上揚,也為自己的兒子能入這樣的幫派感到慶幸。年輕有活力,老大有頭腦,有背景,未來都不可限量。
    毛成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周叔、張叔和兄弟們一路辛苦,今天不談事,各位兄弟好好休息一晚,有事明天再談。二樓已備好酒席,裏麵請!”
    “好,四海幫的兄弟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請!”張成也拍了拍毛成的肩膀邊說邊往酒吧裏麵走去。
    “對了,仁心跟知微呢?”周嘯突然問起,“是還沒放學嗎?”
    “是的周叔,仁心跟知微下午都有課,所以沒來迎接二位跟兄弟們,等他們放學了就會過來。”趙清也迅速跟上回答道。
    “嗯,小妮子可以呢,當初離開我這個糟老頭子是對的,屈才了啊。四海幫的管家在我的台球室做了兩年的收銀,我當初咋就沒有這個眼光呢。”周嘯看著氣質大變樣的趙清打趣道。
    “叔~”趙清在周嘯麵前也變得扭捏了。“那是我運氣好,碰到了仁心哥願意培養我,如果不是他,我可能現在還不如當初在台球室那麽清閑,估計還在四處找工作。再說了,當初不是周叔您願意接收我,我可能隻能一輩子混吃混喝,流浪街頭。”
    “是啊,人的一生機遇很重要,有人把握住了就能一飛衝天,有人錯失良機可能一輩子也就渾渾噩噩。”周嘯望著她和自己兒子不禁感慨道。“誰能想到四五年前還在流落街頭的丫頭和我那整天隻知道玩、混的臭小子,在幾年後有這麽大的變化,兩個人都成了四海幫的堂主。看到你們我忽然發現我跟你張叔是真的老了,以後的時代是你們年輕人的。”
    “好了,叔~這麽開心的日子我們先好好放鬆一下吧,我也好久沒見到您跟張叔了,今晚我也要敬你們一杯。”趙清擦了擦眼角的淚水感動的說到。
    “一杯可不行,仁心這個臭小子拐跑了周嘯這麽好的收銀,不僅你要喝三杯,等仁心放學過來,他跟知微也要陪我們喝六杯,仁心他酒量不行,最少喝一杯,知微酒量可以,她得喝五杯。”張成看著趙清也開心的說著,他也為趙清今天的成就感到高興。五六年前周嘯剛接收趙清的時候,張成是知道的,看著趙清那時的可憐樣同樣於心不忍,隻是那時自己那裏沒有好的工作位置給她,剛好台球室缺一個收銀,就把她扔到周嘯那邊去了。
    “張叔~你就會笑話我,今晚我要讓調酒師調最烈的酒,非要讓你們喝醉出洋相不可。”趙清拉著張成的衣角撒嬌道。
    “那感情好,我現在啊想蹭你周叔幾杯茅台都不行了。你是不知道啊,他兒子這麽有本事了他都還是那樣的扣,今晚必須好酒給我安排上,仁心可比你周叔大方多了,你不讓我喝好那我可賴著不走了。”張成摸了摸趙清的頭說道。
    周嘯邊走邊打量著酒吧,然後對趙清問道:“這個酒吧在沂水的話應該沒人能比的上了,這個裝修花了多少個啊。”
    “唉,叔啊。不瞞您說,這個酒吧在沂水可能算高檔,但是這裏可是乾市啊。整體裝了將近二三十個,就這在乾市也隻能算是中等的檔次,隻能讓大學生來玩玩。連中高檔都排不上,不然生意會更好。”趙清也是無奈的說道:“資金不夠,環境不允許,很多時候也是沒辦法”。
    “也還是可以了,慢慢來吧。等你們賺錢了,再弄一個更好的。叔相信你們能做到的。”周嘯鼓勵的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