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買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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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盯著老道看了好一會兒,老道卻依舊是那副神棍模樣,任薑遠怎麽看,老道都臉不紅心不跳,臉上除了神棍特有的表情,再無其他。
    薑遠收回目光,又對那婦人道:“如今你母女二人有何打算?”
    婦人目光低垂,想了想,哭道:“民婦也不知道何去何從。民婦生死隻得聽天由命,但我兒年幼,不若公子帶了去,不管為奴為婢,隻要公子能給她一口飯食,給她一個活命的機會,民婦來生定結草銜環以報。”
    “望公子垂憐,救我兒一命!”婦人哭著跪下,小娟兒見母親哭泣,也跟著哭了起來。
    “娘親不哭,小娟兒乖,小娟兒不餓了。”小娟兒胡亂抹著婦人的臉上淚水。
    “罷了!”薑遠呼出一口濁氣:“你母女二人可願進我薑府為奴?與我家三年為奴,三年後,你若有去處,自行離開便罷了。”
    薑遠沒想到自己有一天也會買奴仆,但沒辦法,要救這對母女,隻能這樣施為。
    但為何要以三年為期呢?這也是薑遠作不了主的,因為梁國公府的奴仆賣身契約,最低就是三年。
    婦人聽薑遠這樣說,尤如溺水的人麵前出現了一塊木板,立即伸手緊緊抓住。
    “民婦願意!”婦人趕緊將小娟兒也按跪在地上,道:“娟兒,給公子磕頭。”
    小娟兒年歲太小,但也機靈懂事,聽到娘親讓跪,便跪倒在地,奶聲奶氣的說道:“小娟兒拜見公子,小娟兒很乖的。”
    薑遠雖然還未成過親,更不曾有子女,但對萌萌的又乖巧的小娟兒沒有半點抵抗力,連忙將小娟兒抱起來,給她擦了擦眼淚,對那婦人道:“你且隨我等回客棧,我給你寫一封書信,明日你帶了小娟兒去燕安城梁國公府找趙管事,他會安排好。如果他敢刁難於你,你就告訴他,等我回去打斷他的狗腿。”
    “謝公子!”婦人又連連拜謝。
    薑遠抱著小娟兒,帶著眾人回了客棧,讓掌櫃給小娟兒母女安排了房間,又要了些吃食讓店小二送了過去,這才回到自己的房間洗漱。
    小茹原本是要跟進來侍候薑遠更衣洗澡,薑遠嚴辭拒絕了,他一個大小夥子讓一個小姑娘侍候洗澡,這不得要了他的命。
    洗漱完,穿上幹淨的衣服,忙了一天的薑遠這才感覺舒爽了許多。
    隨後讓小茹去掌櫃那裏要了筆墨紙硯,客棧掌櫃煩不勝煩,大半夜的折騰來折騰去,但也是敢怒不敢言,敢說個不字,薑遠的首席狗腿子胖四,便是一耳光扇過去。
    “公子,奴婢可以為您研墨嗎?”小茹拿著硯台,小聲問道。
    薑遠笑了:“當然可以。
    “可是奴婢不會。”小茹的語氣低了下來,像個犯錯的孩子:“公子可否教奴婢,奴婢一定會學會的。”
    薑遠啞然失笑,伸手在小茹的額頭又是一彈:“沒有人生來就會的,都是慢慢學的。”
    小茹沒想薑遠又彈她額頭,有些嗔怨:“公子又彈奴婢。”
    薑遠放聲大笑,憶起往昔讀大學之時,捉弄那位紮著馬尾辮的前桌女同學的畫麵,神色間不禁流露出一抹恍惚,隨後長歎一聲,喃喃自語道:“終究是回不去了啊。”
    小茹見薑遠臉色變得惆悵起來,還以為薑遠生氣了,慌忙說道:“公子喜歡彈奴婢的額頭,奴婢不生氣,…反而…奴婢心裏是歡喜的…公子別生氣,奴婢讓公子彈就是了…
    小茹微垂著頭,臉色越來越紅,結結巴巴的解釋。
    “真是個傻丫頭。”薑遠看著窘迫的小茹,笑了聲,將思緒拉了回來。
    薑遠往硯台裏倒入了一些水,拿起墨錠在硯台裏輕輕磨動:“你看,就這樣,你來試試。”
    小茹見薑遠並未生氣,心中再度歡喜起來。她接過薑遠手中的墨錠,模仿著薑遠的模樣開始磨墨。
    “公子,往後奴婢專門為公子磨墨。”
    薑遠看看小茹開心的樣子,道:“前日裏,我教你的“人”字,你可學會了?”
    小茹連忙道:“奴婢學會了呢,這就寫給公子看。”
    小茹拿著毛筆沾了點墨,在紙上端端正正的寫下一個人字。
    筆跡纖柔秀雅,字體端莊大氣,薑遠見之,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此女竟有這般書法天賦,僅僅練了一日,一個簡簡單單的 “人” 字便寫得如此出色。薑遠不由得感慨萬千,人與人相較,果真是天壤之別。
    自己讀了十幾年書,所寫毛筆字卻猶如被狗啃過一般,再瞧瞧人家,實在是無法相比。
    “小茹寫得真好!”薑遠由衷誇讚。
    小茹聽薑遠誇獎自己,內心雀躍,女孩子向來喜愛聽他人誇讚的,更別說小茹自小挨打受罵,何時曾有人誇讚過她一句?
    “是公子教得好。”小茹的小臉不由得又紅了,但心裏的開心確是藏也藏不住。
    “哈哈哈,我寫的還不如你,如何是我教得好。”薑遠笑道:“既然你天份這麽好,我今日便教你一個長句,你有空就練習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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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說著,薑遠接過小茹手中的毛筆,在紙上寫下: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
    這是三字經裏的內容,大周應該是沒有這個東西的,大周的孩子起蒙時一般讀《千字文》,戓者《蒙求》之類的讀物。
    薑遠逐字逐字給小茹念了一遍,解釋道:“這句話的意思是,咱們人一生下來,本性都是善良的,但是每個人的性格又都不一樣,這是因為各自受到的環境影響不一樣,所以習性就各不相同。”
    小茹似懂非懂的點點頭,隻要公子教的都是好的,她心裏這樣想。
    將小茹打發出去,薑遠開始寫信,一封自然是寫給他老子的,雖然薑遠是在前身被發配邊的路上才穿越過來的,都不知道他那便宜老子高矮胖瘦,但既然已經成了他兒子,該孝就得孝。
    總不可能給管家寫了信,他老子一個字撈不著吧。
    無非就是一些兒子對老子的思念雲雲,囉囉嗦嗦寫了一大頁,滿篇充斥著一個大大的孝字。
    寫完了兩封書信,雞已早叫頭遍了,薑遠這才伸伸懶腰,一頭倒回床上,昏昏沉沉的睡去。
    同一時間,興州府衙裏,一個衙役從張賢禮的書房裏出來,手裏也拿著兩封信,一封是奏折,一封是給梁國公薑守業的私人信件。
    衙役匆忙趕至馬棚,牽出兩匹快馬。
    衙役跨上其中一匹,另一匹則空著韁繩。衙役猛地一甩馬鞭,坐下快馬發出一聲嘶鳴,牽著另一匹馬,從興州城疾馳而出,朝著燕安方向奔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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