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閹人監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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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到得上官重之的營帳之中,帳內已然有大大小小不同品級的武將到了,足有數十人之多。
    連薑遠這種芝麻小官都到了,想必隻要有品級的武官都來了。
    頭盔戴得歪歪扭扭的薑遠站在營帳內的最末尾處,掃視了一眼營帳內的情況。
    穿著明光鎧的上官重之高座堂上,胸前的護胸鏡有小瓷盆那麽大,看起來威風凜凜。
    上官重之的左邊,坐著一個白麵無須,穿著深青色圓領袍服的男子。
    此人略顯陰柔,給人一種難言以喻的怪異之感。
    數十披甲的武將分列左右,腰中都懸掛著刀或劍,隻有薑遠兩手空空,顯得格格不入。
    上官重之的目光淩厲地在一眾武將身上掃過,然後停留在營帳最末端的薑遠身上。
    “薑遠薑副尉!”上官重之臉無表情,聲音冰冷:“你為何甲胄不整,又無懸掛兵刃在身?”
    薑遠那個氣啊,明明都躲在角落裏了盡量降低存在感了,還是被找上麻煩,隻得出列道:“末將昨日進軍中效命前乃是一白身,第一次著甲有些不熟練,還望大將軍恕罪。”
    “你即已入軍中,就得按軍中規矩行事。念你初來,此次作罷。再有下次,定罰不饒!”上官重之的聲音沒有絲毫感情色彩,冰冷如霜。
    薑遠告了聲“諾”,便退回角落繼續裝鹹魚。
    上官重之也未再挑薑遠的渣,開始點將分發任務,一時間帳內“諾”聲此起彼伏。
    眼前這情景在薑遠眼裏,就如同在藍星時,公司經理早上開例會嘰嘰歪歪的說個不停,徒惹人煩。
    上官重之將大小事物都一一分發安排妥當,側頭問坐在一旁的白麵男子:“王公公還有什麽要補充的嗎?”
    那白麵男子聞言,露出一個妖嬈的笑臉,手指作蘭花狀,聲音尖細的說道:“大將軍安排的挺好,咱家無甚補充的。”
    “既是如此,那眾位將軍都各司其職,自行散了吧。”上官重道。
    “那咱家也先行告退。”白麵男子也起了身,當先向營帳外走去。
    一眾將官唱了個諾,依次魚貫而出,薑遠正欲開溜,上官重之卻道:“薑遠留下。”
    “我尼瑪…”薑遠忍不住輕罵了一聲隻得留下,道:“不知大將軍有何吩咐。”
    “我聽說,昨晚你罵我家祖宗了?”上官重之盯著薑遠,眼中火光洶洶。
    “沒有!末將怎敢!”薑遠連忙否認,傻子才認。
    上官雲衝冷笑道:“最好沒有!”
    “肯定沒有!”薑遠再次否認,心中咒罵,也不知道哪個王八蛋告的密,這麽快就傳到了上官重之的耳朵裏。
    “哼!你初來我軍中,當遵守我軍中軍紀。不要將你在燕安城的做派帶到我軍中來,否則,哼哼,別怪我沒提醒你!”上官重之冷哼道。
    “末將不敢。”薑遠隻得裝孫子,誰讓自己在上官重之手下當差呢,不裝孫子死得就會非常的快。
    上官重之從椅子上站起身,緩緩走到薑遠身旁,道:“今日你且帶著你的兵卒巡視城內,先熟悉城內環境,這治巡一責不可怠慢!”
    畢竟是軍營之中,上官重之說得正規正矩,但也沒有像昨日一樣恐嚇薑遠。
    “末將領命!”薑遠唱了個諾,便準備離帳了,上官重之那張臭臉他一刻都不想看見。
    “我提醒一下你。有些人最好離得遠些,免得招災!”就在薑遠轉身欲離開時,上官重之在他身後突然冒出了這麽一句。
    薑遠遲疑了一下,不知道上官重之說這話是什麽意思,是提醒還是威脅?
    很快,薑遠就知道上官重之口中說的有些人是誰了。
    薑遠從上官重之的營帳出來,剛走得不遠,就看見剛才坐在上官重之一側的那個白麵男子,站在離上官重之營帳稍遠的路旁。
    “薑公子。”白麵男子見薑遠走來,竟然攔住了薑遠的去路,那陰柔的臉上帶著令人起雞皮的媚笑。
    “你是?”薑遠不知這白麵男子為何攔住自己,停下腳步疑惑地問道。
    “咱家王利,見過薑公子。”白麵男子很客氣,還給薑遠行了個禮。
    “哦…原來是王公公啊,久仰久仰。”薑遠這才明白這人的身份,原來是監軍太監王利,難怪剛才能與上官重之平起來坐在帳內。
    “不知王公公找我何事?”薑遠不明王利的來意,開口問道。
    王利朝南麵拱了拱手,道:“咱家奉陛下旨意來這回南關監軍,離開燕安已有兩年有餘。”
    “咱家早年在宮中服侍陛下時,就聽說過薑公子大名,今日一見之下,果然一表人才氣度不凡,頗有薑國公的風采。”
    薑遠在燕安什麽名聲,他自己還能不知道嗎?所謂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無事來拍馬屁的也一樣。
    這王利上來就拍馬屁,薑遠心裏便起了防範之心,笑道:“王公公過獎過獎。”
    “薑公子如今到這邊關為國效力,咱家也在這軍中,自當要和薑公子親近。”王利尖細的嗓音直透薑遠的耳膜,令人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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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你這死太監有何好親近的!”薑遠心中暗罵了一聲,嘴上卻說道:“那是自然,我初來乍到,還請王公公多多照應。”
    王利笑道:“咱家生平最佩服的就是為國為民的薑國公,以前在咱家在宮中時也與薑國公聊得甚是投機。如今薑公子又來到這邊關,咱家自當與薑公子相互守望。”
    “好說好說,自當相互守望才是。”薑遠笑得很開心,連連拱手。
    “薑公子別看這邊關苦寒之地,憑公子的才華,在此間也大有可為。”王利話鋒一轉,道。
    “王公公說的大有可為,是指哪方麵?”薑遠倒不是故意裝糊塗,是真不清楚王利是什麽意思。
    王利那雙陰柔的眼睛看著薑遠,笑道:“薑公子心中想的是哪方麵?報國有可為,或者掙來潑天財富也可為。”
    “還有這好事?”薑遠頓時兩眼閃紅光:“若有發財的事,王公公定要帶上我啊。你也知道,我也想做出點成績來,免得他人總是說我有個好爹,靠爹吃飯。”
    “哈哈哈,薑公子說得玩笑話。既然公子有興趣,不妨約個時間詳談。”王利那張死人臉又浮現出惡心的笑容:“今日在這軍營之中便多聊,改天薑公子得閑,咱家請公子飲酒。”
    “王公公慢走。”
    薑遠看著王利的背影,直到遠去,才“呸”的一口吐出一口老痰在地上。
    是個人都當他薑遠傻是吧?薑遠是紈絝沒錯,但絕不是傻子。
    王利暗示薑遠可與他結盟,不是因為薑遠本身有多牛批,這是衝著他爹薑守業來的。
    王利在明目張膽的給北突人送瓜果蔬菜,誰知道他背地裏和北突人有什麽勾連,有沒有送其他的東西。
    薑守業是主和派不徦,但絕不是賣國賊,王利想和薑遠結盟,這是想把薑守業拉下水吧。
    狗屁的相互守望!
    薑遠前身在燕安城惡名昭彰,打架鬥毆,喝花酒逛青樓,貪財好色又無腦,無人不知。
    從燕安出來的王利豈有不知薑遠的那些事,如今一上來就說撈錢的事,連過多的掩飾都沒有。
    “我爹是主和派頭子,但他不賣國啊,我做兒子的又豈能幹這事。”薑遠冷哼一聲,暗道這王利恐怕是活不長久了。
    王利肯定與北突人幹了些啥,或許他已經意識到危險了,否則決不會這麽輕易的找上剛來一天的薑遠,毫不掩飾的想拉攏薑遠。
    難怪上官重之要提醒薑遠,要遠離某些人遠點。
    “這上官重之居然還提醒我,他不是想收拾我嗎?他這又是何意?難道上官重之良心發作了?”薑遠不明白上官重之為何要提醒他。
    薑遠如果和王利走得近,或是幹脆勾連在一起,這應當才是上官重之喜聞樂見的才對。
    上官重之卻偏偏提醒了!一時之間,薑遠也想不明白其中道理。
    薑遠回過頭看向上官重之的營帳處,正好看見上官重之正站在營帳外也遠遠地看著他。
    上官重之遠遠的看著薑遠,那道目光似笑非笑,薑遠更不明其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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