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敢給就敢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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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重之回到軍營營帳中,便取了地圖,在地圖上一指,對薑遠道:“你帶兩百士卒,就在這城外栗樹坪村開挖地道,限期十日。”
    薑遠摸了摸下巴,道:“可以,沒問題。”
    一旁的上官沅芷見薑遠答應的爽快,冷笑道:“希望你能成功,否則我手中長槍定在你身上紮出幾個血洞來。”
    “嘁!你就等著給我當三個月的侍女吧!”薑遠回敬道:“我家正好缺個刷馬桶的。”
    “哼,等贏了再說吧。如果你輸了,本小姐把你塞馬桶裏!”上官沅芷俏臉含霜。
    她心裏有點打鼓,萬一薑遠贏了的話,她豈不是真要給這無恥之徒當三個月侍女?
    但話既已說下,又是她非要賭的,事已至此,隻能靜觀其變了。
    “好了,薑遠,你明日即可去辦!”上官重之一揮手,將薑遠趕出了營帳。
    薑遠撇了撇嘴,整了整身上的甲胄出了營帳,向兵舍而去。
    快要走到兵舍時,監軍王利卻從一座屋子的角落裏轉了出來。
    “薑公子,咱家有禮了。”王利那張死人臉上全是笑意。
    薑遠每次看到王利那張死人臉,且臉上還帶著滲人的笑,就聯想起僵屍片裏的粽子,很想朝他臉上撒上一把糯米。
    “哈哈哈,原來是王公公。”薑遠打著哈哈回應:“王公公這突然出現,嚇了我一跳,這白天還好,晚上可不敢如此,在下膽子小。”
    王利一怔,不明薑遠話裏是何意:“薑公子為何這般說?”
    薑遠自然不會說你丫這副僵屍樣,晚上走在大街上會嚇到小朋友之類的話,道:“開個玩笑,王公公不必在意。不知王公公在此出現,是路過還是…?”
    王利向前一步,道:“咱家為尋薑公子而來。煩請借一步說話。”
    “哦?王公公尋我何事?”
    王利左右看了看,道:“今早在那營帳中,公子也聽到了,上官重之這是要獨斷專權啊。”
    薑遠道:“王公公是不是搞錯了?我一個小小的從九品陪戎副尉,是個官都比我大,你們誰專權與我何幹?”
    “薑公子此言差矣!”王利一臉嚴肅的說道:“這與薑公子的品級高低沒有任何關係。”
    “那與什麽有關係?”薑遠神色淡然。
    王利壓低聲音道:“自然是與梁國公有關係。”
    薑遠心裏暗道,這王利啥意思,怎麽扯上自己的老子了?雖然薑守業與上官家互為對頭,但也不可能和你這閹人是一夥吧。
    王利見薑遠沉默不語,說道:“薑國公乃是陛下肱骨,國之良臣,為天下蒼生避免塗炭力主與北突人議和,如今這上官重之卻一意孤行。”
    薑遠心中暗忖:自己的便宜爹主和,王利這些閹人就以為我薑家真的是軟骨頭了?這他特麽的王利是強行往這邊靠啊。
    “王公公,家父一向是不主張動刀兵的,打仗對誰都不好嘛。”薑遠道。
    “對啊!”王利趕緊附和:“薑國公老人家心係天下百姓蒼生安危,力勸陛下勿動刀兵,與宮中劉總管大人的想法不謀而合。”
    “所以咱家才敢在這回南關前,時不時的給北突人送些物資,以穩住北突人啊,且都是些不值當的東西。”
    薑遠點頭道:“王公公所做也並無差池,都是為了陛下,為了大周百姓免受刀兵之苦嘛。”
    王利聽得薑遠的話,像是遇到了知音:“還是薑公子明白咱家的心思啊!咱家如此做,不就是如公子所說,為了陛下和大周著想嗎?”
    薑遠心裏暗罵,你這死人臉,還真當回事了。
    “那不知王公公找我到底有何事,不妨明說。”薑遠沒功夫和王利扯這些屁話,有這功夫幹點啥不好。
    王利見薑遠有些不耐煩,便道:“薑公子,咱家就明說了吧。這上官重之今日下令禁絕不讓任何物資出關,如此做法,萬一激怒了北突人,到時北突人攻城,就大大的不妙啊。”
    薑遠道:“王公公,若北突人攻城,自有大將軍擔待,與我等何幹。”
    “哎呦!薑公子此言差矣!”王利痛心疾首的說道:“陛下與薑國公的意思是主和,他上官重之卻要去激怒北突人,這與國策不和啊,此等做法豈不是壞了陛下與薑國公的大計?”
    薑遠心中冷笑,這王利挑撥與給人戴大帽的本事倒也還有幾分。
    “那依王公公看,當如何是好?”薑遠想看看這王利到底想幹什麽。
    王利又壓了壓聲音:“這上官重之仗著將在外,橫斷專權。咱家自當要上報陛下與劉總管!薑公子不妨也知會一聲薑國公,好讓薑國公知曉有人在背後破壞主和大計。”
    薑遠明白了,王利這是要告黑狀,又怕份量不夠,不足以弄倒上官重之,所以拉上薑守業更穩妥。
    薑遠嘿嘿笑了聲:“王公公,這種告黑狀的事,與我家其實沒什麽好處。我如今又在大將軍手下當差,這種事我實在沒必要去幹,有害無益。”
    王利義正言辭的說道:“這怎麽是告黑狀呢?!咱們這是堅決維護陛下與薑國公定下的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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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隻是搖頭,道:“不妥不妥,就算讓家父參他上官重之一本又如何?大將軍將在外,有臨斷之權。再說,對我而言實在沒甚好處!王公公休要再提!”
    薑遠說完抬步作勢要走,王利見狀,暗道薑遠不見好處不出頭,這倒好辦了。
    王利上前一步,拉著薑遠,道:“公子,稍晚咱家就派人給公子府上送點銅臭之物如何?”
    薑遠一怔,他是真沒往那方麵想過,隻是不願參與這監軍與上官重之間的權力和利益中去罷了。
    他著實沒想過要收錢!
    薑遠腦子裏轉了幾轉,心想這偏遠邊關,你一個監軍又能拿出多少錢來賄賂?一點小錢的話,又如何能被堂堂宰相之子看得入眼?
    難道…
    “哦,不知這銅臭之物重約幾何?”薑遠眼中光芒閃爍。
    王利見薑遠聽得錢財之物已然動心,心中大喜,暗道自己沒看錯,這年頭誰不喜歡錢。
    “公子以為一萬兩白銀可否?”
    薑遠倒吸一口涼氣,好大的手筆!
    區區一個邊關監軍的大監,張口就是一萬兩,薑遠都不敢想象這貨到底私底下給了北突人一些什麽東西。
    小小監軍太監,就能拿出如此多的銀子,這還隻是拿來行賄的,可見王利在這邊關確實幹的事兒不小,如果被查出來,恐怕十族都不夠殺。
    難怪薑遠來的第一天就被王利盯上了,急不可待的要拉薑遠下水。
    撈再多的錢,若是背後無人與他撐腰,最後隻怕也得落個五馬分屍被抄十族的下場。
    而薑遠的出現,正好像一根救命的稻草,王利豈會放過。
    薑遠心中暗罵,這特麽的王利到底給了北突人什麽玩意?能讓他撈到如此多的錢?怕不是把回南關的布防圖給賣了吧?
    “不可能,布防圖不會一直不變!那這回南關還有何物能換得如此多的財富?”薑遠的腦子高速運轉著。
    回南關隻是一座關卡,到底是何物能賣大錢?
    薑遠想著想著,心裏咯噔一聲:為何要局限於回南關呢?他娘的,章夷縣有鐵礦啊!
    薑遠想到鐵礦兩字,渾身打了個冷顫,如果猜想是真,這王利被挫骨揚灰都是輕的。
    王利見薑遠的臉色變換不定,以為薑遠嫌少,心裏暗罵一聲,咬了咬牙:“咱家可再加五千兩!”
    “成交!”薑遠臉上露出歡喜的神色來,此時先穩住這貨再說。
    再者,這一萬五千兩銀子,隻要他王利敢拿給他,他就敢收。
    “那就有勞公子了。”王利見目的達成也是喜笑顏開,隻要薑遠收了錢,那就等於將梁國公綁在了一條船上。
    就在兩人眉開眼笑各懷鬼胎時,獨臂老李匆匆來報:“將軍,軍營外有個叫章七哥的鐵匠來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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