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都是陰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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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沅芷自從知道她做的雞湯堪比毒藥後,信心受到了極大的打擊,便再也不進廚房了。
    這幾日上官沅芷依舊住在薑遠家中,興許是習慣了這裏的生活,也興許還有其他的原因,總之沒回過將軍府。
    上官重之讓人來催了幾次,讓她回燕安,她找各種理由賴著不回,讓上官重之頭疼不已。
    經過夜襲章夷縣與斬殺百餘騎北突人的事後,薑遠與上官沅芷之間的恩怨緩和了許多,雖然還是經常拌嘴,但是也沒了之前那般一言不合就動粗了。
    薑遠的傷不重,之所以暈倒昏迷,主要原因還是失血過多,加上八月中旬夜涼雨寒,受了傷又淋了些雨造成發高燒。
    幸好背上的傷口沒有感染,休養得幾日倒也能下床走動了。
    “還是得把酒精弄出來,否則受個外傷就敷草木灰消毒,這不是找死嗎!”
    薑遠坐在棗樹下的椅子上,撐著下巴琢磨,酒精這東西製法簡單,用來給傷口消毒是極好的。
    還要弄點火藥出來,製造個短火銃拿來防身,再與人幹仗就不用臉貼臉的拿刀互砍了。
    隻不過,酒精可以整,但火藥這東西要絕對保密,除非皇帝腦袋清醒後將那些閹黨殺幹淨,才能讓這火藥現世。
    否則隻能自己偷著製一點做把防身小火銃玩玩,軍用的話目前根本不考慮。
    不管是製酒精還是造火藥和火銃,眼下都不急於一時,首要解決的還是王利與柳振武等人的事。
    “哎,你去將軍府把你哥叫來。”薑遠瞟了一眼坐在不遠處,對同樣躺在椅子上曬太陽的上官沅芷道。
    下了好久的雨,今天難得放晴,上官沅芷與小茹便也搬了板凳在院子裏曬太陽。
    胖四在老道的壓迫下練刀,時不時被老道抽上幾下荊條,痛得嗷嗷直嚎。
    上官沅芷不知不覺中喜歡上了這樣的生活,這間宅子不大,院子很小,卻充滿了歡快的氣息。
    相比之下,燕安城的鎮國公府,雖然宅院巨大,仆人數百,卻是枯燥乏味。
    仆人見了上官沅芷都是畢恭畢敬,不敢有絲毫逾越,她平日裏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
    而這座邊關小宅則不同,主仆不像主仆,師徒不像師徒,幾人的關係處得像親人一般,放鬆且自然。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就是薑遠這混蛋太氣人!
    上官沅芷是真不願回燕安去,但是上官重之一直趕她走,她爹上官衝又來信了,弄得她煩不勝煩。
    “過得些時日就得回去了。”上官沅芷正悵然若失的想著心事,卻被薑遠的聲音給打斷了。
    “你找他幹嘛?我不去!”上官沅芷想都沒想便拒絕。
    這幾天上官重之逼她回燕安,讓上官沅芷煩躁得很,她才不想去將軍府聽訓斥呢!
    薑遠哪裏知道上官沅芷的心思,正色道:“你以為我想看見他?我找他有事。”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薑遠:“你有事找他,你便去,你沒長腳?使喚我幹什麽?!”
    “真是不可理喻!你這娘們真是,以後誰娶你誰倒黴!”薑遠譏諷道。
    “你再說一遍!”上官沅芷猛的站起身來,繡拳緊握,俏臉含霜,整個身子因激動而輕微顫抖。
    “這就炸毛了?生理期到了?”薑遠見上官沅芷前所未有的怒氣,心底也是發毛,心中胡亂揣測。
    “別激動,千萬別激動。你不去就算了,我去找他。”薑遠連忙道歉,再不服軟怕是要幹仗。
    小茹也連忙起身拉住上官沅芷:“上官姐姐您別生氣,我替公子向您道歉,您千萬別生氣。”
    上官沅芷恨恨的哼了一聲坐回椅子上,將頭扭到一邊。
    “胖四,別練了,陪我出去一趟!”上官沅芷不願去找上官重之,薑遠隻得自己去了。
    “傷也沒好,還得去幹活!我這特麽什麽命啊!”薑遠在心裏哀嚎一聲,站起身往院門外走去。
    “來了!少爺您等我!”
    胖四被老道天天逼著練刀,已經好幾日沒出門溜達了,聽得薑遠的喊聲,連忙將刀一扔,快步追上薑遠。
    “公子,大夫說您現在不能出去吹風!”小茹連忙阻攔,大夫的醫囑她都記得清楚,豈肯放薑遠出去。
    “傻丫頭,大夫說不讓吹風,又沒說不讓我出去散步。而且現在又沒風,沒事的。”薑遠捏了捏撅著嘴,伸開雙臂堵門的小茹的臉蛋。
    “不行!大夫說了…”
    “你信大夫還是信我?”
    “奴婢自然是信公子的,可是…”
    “你信我不就行了,我好得差不多了,出去辦正事。”薑遠笑著將小茹伸出的雙臂按下,抬步走了出去。
    “公子!”小茹想去拉薑遠的衣角,卻被胖四給攔住。
    “少爺又不是泥捏的,你擔心啥。”
    胖四說完,一溜煙的也跑了,氣得小茹直跺腳。
    將軍府。
    薑遠與上官重之對桌而坐,薑遠在徦期,不論軍職時,他與上官重之的身份都是一樣的,都是“小公爺”。
    “薑遠,傷可好些了?”上官重之命人上了兩杯茶,即然薑遠私下來訪,自不可能還高坐於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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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勞煩大將軍掛心了,這傷沒有個三五月是好不了了。”薑遠搖頭歎氣的說道。
    上官重之心中腹誹:你特麽的紅光滿麵,說話中氣十足,你擱這裝給誰看呢!
    “那即如此,你今日來找我又是為何?”上官重之問道。
    薑遠心道,你當我願意來?你搞的那些破事,尾巴還沒弄幹淨呢,若隻是你一個人倒黴,誰會來此喝這寡淡無味的茶水!
    “我來是想問問王利與柳振武的事,大將軍處理得如何了?”
    上官重之呷了一口茶,道:“還能如何,手段用盡了,都不肯在口供上畫押,我準備按你的辦法,過得幾日就將他們押回燕安,然後途中…”
    上官重之在脖子上比劃一下,意思是殺了算了。
    薑遠忙道:“我近幾日想了想,還是不妥!”
    上官重之疑惑道:“不是你說在半道中將他們故意放了,然後殺了,造成他們逃跑投奔北突人的徦象嗎?”
    薑遠道:“還是這個計劃。但是,這事要幹得完美些,才不會引起他人懷疑。”
    “計將安出?”上官重之被勾起了興趣,還甩了句文。
    薑遠道:“押送他們以及其黨羽回燕安這事,不能咱們派人幹,得燕安派人來幹。”
    “哦?你是說?”上官重之心頭一亮。
    “大將軍是否猜到了些?”薑遠笑了笑,接著說道:
    “大將軍可即刻用飛鴿傳書於鎮國公,讓他老人家上報聖上,稟明王利與柳振武走私生鐵通敵賣國一事,並請求京都來人押解犯人!”
    “如此一來,那劉於明與朝中的某些人,定然會奏請聖上,爭取這個押送欽差一職。”上官重之接道,都是老狐狸,瞬間便抓住了重點。
    薑遠點頭道:“沒錯,他們定會爭取的。隻要他們派人來押解人犯,我們便將王利與柳振武等人交於他們就行!”
    上官重之那張俊臉露出一絲陰笑:“你前些日子扒那些北突人的衣裝時,你就想這麽幹了吧!”
    薑遠陰聲道:“這也是沒辦法,咱們自己搞太明顯了。等欽差押著他們回燕安,咱們派人徦扮成北突人半道劫了囚車,拉到偏僻的地方…”
    上官重之倒吸一口涼氣,這法子更毒更完美,這小子不是好人呐!
    薑遠冷笑道:“如此一來,王利與柳振武被北突人救走,勾結北突人就有了證人,且還是他們自己爭取來的欽差當證人!”
    “這等大事,那欽差絕不敢隱瞞,大將軍可趁機讓鎮國公他老人家咬那些跳出來的王八蛋一口!”
    上官重之神色不善:“你剛說什麽?讓誰去咬?”
    “咳咳,語誤,切莫在意。”
    薑遠不好意思的笑笑:“我的意思是說,這麽好的機會,不讓鎮國公他老人家參那些跳出來的人一本,不給他們扣個大帽子,豈不浪費了這等機會?”
    “清掉一些狗官,洗一洗朝堂的汙穢,這不是你我都願意看到的嘛。”
    上官重之冷笑道:“那你何不也修書一封給令尊!”
    薑遠暗罵一句狗東西,時時刻刻都拽著我家,勞資欠你家的啊!
    “我自當也會知會家父一聲。”薑遠咬著牙道。
    “如此,薑兄,有勞了。”上官重之得了想要的承諾,哈哈大笑,連稱呼都變了。
    “你特麽都三十了,你稱我為兄,你特麽還要點臉嗎!”薑遠心中無限鄙視上官重之。
    “對了,上官兄。”即然都稱兄道弟了,表麵功夫誰不會做,薑遠便也胡亂稱呼起來:
    “那王利與柳振武不肯畫押,這又有何難!”
    上官重之連忙問道:“你有辦法?”
    薑遠正色道:“反正他們無法活著回到燕安,將他們打暈了,拿著他們的手指往寫好的供詞上按就是,反正到時候有欽差做人證,些許口供也隻是錦上添花罷了。”
    上官重之聞聽此言,再次凝視薑遠,心中卻暗道,特麽的還可以這樣幹?
    這貨絕對是個大陰人,絕對遺傳的薑守業那老東西,這倆父子都是大陰貨!
    絕對親生的,沒跑了,都不用滴血驗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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