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女人的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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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精的製作方法其實很簡單,特別是在不用自己釀酒的情況下,薑遠非常有把握將從市麵上買來的酒製出酒精來。
    唯一不完美的地方,便是大周沒有高度數的白酒,不管宮廷還是民間,所飲用的都是低度數的酒類。
    大多都是以米酒、果酒等為主,以及從西域胡商販運過來的葡萄酒。
    由於當前的釀酒工藝還十分落後,甚至在這個時間的整個世界,都還沒人懂得蒸餾之法,自然無法釀出高度白酒。
    薑遠製酒精所選用的是米酒,當然米酒也有很多種類,並非全是大米釀造。
    其中粟米、黍、高梁等所釀的酒,也稱為米酒。
    米酒也有白酒與黃酒之分,這裏也就不一一細說了,各位看官有個概念便罷。
    薑遠選用的是低度白酒,缺點是大量的白酒在製酒精的過程中,會造成極大的浪費。
    限於目前的環境,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薑遠讓胖四將先前的熬鹽鹵水的大鐵鍋搬了出來,將買來的酒倒入鍋中,用鍋蓋蓋住。
    鍋蓋正上方打出一小孔,插入竹管,用黃泥密封了縫隙。
    鍋蓋邊沿也是如此,先用濕布塞緊,在上麵再糊一層黃泥密封,如此,一個簡易的蒸餾器便成了。
    用竹管從高往低相互連接,接口處則用蠟密封,竹管最末端放置一個小陶罐,用來接冷卻後流出來的溶液。
    這溶液便是高度白酒,再用此法反複一次,便可得到酒精。
    隻是純度在7090度之間,並不能做到藍星現代工藝上百分之九十九的濃度。
    盡管如此,拿來消毒也是夠格了。
    老道不知道何時出現在薑遠與胖四的身後,見他二人這麽稀奇古怪的搗鼓,大罵其不孝。
    “你這孽徒!好好的酒,不孝敬老夫,卻拿來煮著玩,氣煞我也!”老道氣得鼻子都歪了。
    “道爺,你別添亂,這是製酒精,你以為玩呢。”薑遠解釋道。
    “何為酒精?”老道抖著山羊胡須瞪著小眼:“貧道我上知天文下通地理,我怎沒聽說過世上還有酒精這東西?你這孽徒,莫要戲耍為師!”
    薑遠歎了一口氣:“道爺,咱能不能不要裝神棍?你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去了!這酒精,顧名思義,自然是酒之精華!”
    老道瞪著小眼珠,道:“老夫我品酒幾十載,你這什麽勞什子,還酒之精華?!道爺我喝得酒多,你少騙我!”
    老道平生兩大愛好,一是好為人師,二是好酒。一輩子喝過的酒,比薑遠見過的都多,什麽酒沒喝過,隻覺薑遠騙他。
    “得了,得了!您老一邊歇著去,一會你就知道了。”薑遠有時候也很無語。
    這老道一見酒跟見親爹似的,你不給他喝,他便像個老小孩一樣沒完沒了的煩人。
    “以後要是弄釀酒作坊,可得防著些道爺,別給喝死了。”薑遠心中嘀咕,他若要弄自然是弄高度酒。
    那還不得發大財!
    薑遠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上官沅芷依然在生悶氣,主要不是生薑遠今天說她的那句話的氣,而是想到最多十天半月就要回燕安,心裏就難受的慌。
    沒來邊關之前,在燕安生活的好好的,雖然生活枯燥,但從小到大都是那般過來的,但為何來了這邊關就不想走了?
    上官沅芷想不出問題具體出在哪,或許是她真的喜歡上了這座邊關小院,以及,生活在這小院中的人,喜歡這座小宅小院的生活氛圍。
    因為這種莫名的喜歡,但又將要離開的心緒纏滿心頭,這才是她生悶氣的主要原因。
    雖然在生氣,上官沅芷還是忍不住看著薑遠和胖四在院子折騰,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她似乎越來越看不懂薑遠了。
    薑遠在燕安的那些不幹人事的勾當,上官沅芷清清楚楚,人人都這麽說的嘛,就是一個典型的紈絝。
    但在這邊關之地,她又見到了薑遠的另一麵。
    平日裏懶散無聊且又偷尖耍滑,說句話常常能把人氣死。
    可他對奴婢家丁又是極好,好得像親生的兄弟姐妹一般。
    大事上又毫不含糊,要麽不出手,出手便是狠招,雖然上官重之私下裏對上官沅芷說,那貨就是個陰險狡詐之徒,且記要遠離。
    他卻又常能弄出一些意想不到的東西來,比如煉鋼,比如精鹽。這倆樣東西都是能改變國運之物,他就那般隨隨便便的弄出來了。
    在圍殺北突人時,指揮冷靜安排的明明白白,若說這貨胸無點墨不學無術,這誰信!
    這貨怕疼,但卻又不怕死,硬生生的接下兩箭,沒有半點拖泥帶水。
    以前薑遠給上官沅芷的固有印象,不知不覺間漸漸模糊遠去,若說薑遠在燕安無惡不做,但現在上官沅芷卻想不起來薑遠具體幹了哪些惡事。
    對一個人的固有印象被打破後,認知開始改變,心裏漸漸的覺得平日裏與薑遠打架吵鬧鬥嘴,漸漸變得有趣起來。
    這種感覺讓上官沅芷在不知不覺間,心態悄悄發生了變化,等得她察覺時,才發現好像有點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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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她很生氣。
    氣自己,也牽怒於薑遠,於是,隻要薑遠一出聲說話,她便要嗆回去。
    問題是,偏偏又說不過薑遠,所以又常常被氣得激動異常。
    特別是她將要回京都燕安了,這種無名的火氣更重。
    “公子!上官姐姐,道爺,胖四哥,開飯了!”小茹已將飯桌擺好,呼喚聲打斷了上官沅芷的思緒。
    大周的飲食習慣是每日兩餐飯,隻有薑遠家才是每日三頓飯,中午要吃午飯已成了薑遠等人的習慣。
    幾人圍桌而坐,老道拿著酒壺搖了幾搖,將最後的幾滴酒倒入口中,喃喃自語:“可憐我這老東西,現在連口酒都喝不上了,都是些不孝的東西啊!”
    上官沅芷則低著頭用筷子將碗裏的一塊紅燒肉插來插去的,也不言語。
    胖四要看著灶火,勺了一大碗飯,把一盤肉直接倒了一半在碗裏,抱著碗蹲在灶台邊大口幹飯,啥煩惱沒有。
    薑遠看看這個又那看那個,總覺得今日這氣氛不對,但哪不對又說不上來。
    隻有小茹是正常的,一個勁的給薑遠夾菜倒湯,這丫頭心思簡單,隻要公子的傷好起來了,她就是開心的。
    “我要回去了,回燕安。”上官沅芷低著頭,聲音幾不可聞。
    “啊?上官姐姐你要回燕安了呀?”小茹聞聽此言,眼中盡是不舍。
    這些日子相處下來,小茹早已把上官沅芷當成了親姐姐,心中自然是不舍得。
    “嗯,我爹已經來兩封信了。”上官沅芷咬著嘴唇道。
    薑遠往嘴裏扔進一條青菜,道:“那多好,我想回去還回不去呢!哪像你來去自由。”
    上官沅芷瞪了一眼薑遠:“吃你的飯!”
    薑遠笑道:“我看哪,是你爹要給你找婆家了,你看看你,這把鎮國公急的喲…”
    “閉嘴!”上官沅芷猛的一拍桌子,怒瞪著薑遠,就那般定定的看著,像是被人點了穴一般。
    薑遠被她看的心底發毛,嘴上卻是強硬:“幹什麽!你這幅樣子想咬人啊?!”
    上官沅芷起身一腳將板凳踢飛,飛起的板凳砸在正在燒火幹飯的胖四身邊,將胖四嚇了一大跳。
    “我就多吃了點飯,用得著用板凳砸我嗎?!”胖四心裏嘀咕著,抱著大碗往灶台後躲了躲。
    上官沅芷一甩衣袖,轉身就往門外走。
    “上官姐姐,您怎麽了呀,別生氣好不好。”小茹連忙去拉上官沅芷。
    平日裏薑遠惹著上官沅芷,小茹隻要去拉一拉,替薑遠道個歉,上官沅芷就會借坡下驢。
    但今日,小茹的老招式不靈了。
    “小茹妹妹,我回將軍府了。以後你去燕安,記得去我家看我。”上官沅芷掙脫了小茹的手:“我走了!”
    “上官姐姐!”小茹慌了,她分明看見上官沅芷轉身走的那刹那,有淚水滴落。
    從認識上官沅芷以來,小茹哪曾見過上官沅芷哭過。
    “公子!”小茹看看已走出門去的上官沅芷,又看看薑遠,急的直跺腳。
    薑遠也懵了,一句玩笑話就把上官沅芷氣走了?什麽時候氣性這麽大了?她生氣時,不應該撲過來揍自己嘛?!
    薑遠滿腦子問號,最終歸納成:女人心思海底針,又傷人又傷己,少惹為妙。
    “什麽香味?”老道對上官沅芷的離開毫不關心,此時正抽著鼻子循著濃烈的酒香,慢步向灶台走去。
    就像一條尋找獵物的老狗。
    “道爺,別喝!那是酒精!你會飛升的!”
    薑遠見老道拿起接酒精的小陶罐,仰頭就是一口,嚇得三魂少了兩魄,哪有心思去猜上官沅芷為何突然發大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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