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8章 一詞定雌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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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沅芷說著伸手便去掐薑遠腰間的肉,薑遠痛得嘴角都變了形,又不敢掙紮反抗,隻得強自忍著。
    他來逛青樓被媳婦逮著,隻能忍著還能怎麽辦。
    “若薑公子能做出能與剛才那首詞不相上下的大作來,綺夢掃榻以待薑公子。”
    綺夢柔柔的聲音動聽至極,嬌媚的麵容之上還帶著些許嬌羞。
    “看看,我為你創造了機會,幫你成就好事,你可得要把握機會。”
    上官沅芷使勁擰著薑遠腰上的肉,折扇之後的臉上卻是寒霜密布。
    趙祈佑也折轉上來,道:“明淵兄,要不你就作一首,殺殺這些酸才的銳氣。”
    趙祈佑走近薑遠與上官沅芷後,這才一愣,眼睛瞪得老大,轉身就往包房走。
    這事他摻和不起了,薑遠與上官沅芷是什麽關係他很清楚。
    上官沅芷是什麽脾氣他更清楚,發起怒來,真敢打他這個二皇子。
    以前又不是沒被打過,他與薑遠在市井裏欺男霸女時,沒少與上官沅芷對上。
    更重要的是,如果今日被打了,他也不敢去鴻帝那告她,堂堂皇子逛青樓,若被鴻帝知道,倒黴的隻會是自己。
    “作詞!”
    上官沅芷咬著牙,手上又使了幾分勁道。
    “芷兒,咱們回家說…”
    薑遠痛得呲牙咧嘴,這婆娘今日火藥吃得這麽多,額,不對,他還沒把火藥弄出來呢,這婆娘是醋喝得有點多。
    這上青樓啥沒幹就被抓了現行,薑遠隻覺比竇娥都冤。
    上官沅芷此番逼著薑遠做詞,倒不是完全是因為吃醋才惡意教訓薑遠。
    也因為往日裏薑遠的名聲極差,別人一提起薑遠,都會鄙夷的說上一句,哦,那就是一個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無惡不作的紈絝。
    上官沅芷起初也是這麽認為的,所以處處與薑遠不對付,但隨著在邊關的相處,以及塞外的同生共死,她發現薑遠不僅聰慧異常,膽識過人,為人且重情重義。
    絕不是表麵所體現的那般樣子,這是一個奇男子。
    上官沅芷在練武之餘,也喜歡詩詞歌賦,也幻想過將來的夫君是某個大才子。
    如今她成了薑遠的人,又知薑遠腹有乾坤,此時不正名,還待何時。
    哪個女子不願自己的夫君能名揚天下,純純的炫耀心理。
    至於,說讓薑遠成為綺夢的入幕之賓,純是她想試探一番,看看薑遠是否真的會動心。
    薑遠哪裏知道上官沅芷這麽多的心思,隻覺腰間痛得厲害,懷疑這婆娘恐是使上了所有力氣。
    “還請薑公子賜大作。”綺夢福了一禮,神情間竟充滿了期盼。
    一眾才子看著薑遠默不作聲之態,紛紛出言嘲笑。
    “莫不是做不出來吧?”
    “豐邑侯,你倒是作啊,剛才那詞不會真是從別處拿來的吧。”
    “我看是,一個紈絝,突然會作詩作詞了,還有比這更搞笑的事嗎?”
    幾個與李隨風交好的才子出言諷刺。
    上官沅芷擰夠了,這才鬆了手,眼中竟也帶了深深期盼:“你就作上一首又如何?”
    薑遠揉著腰,看著上官沅芷眼中的期盼之色,突然明悟。
    若是以後與上官沅芷成親,以兩家的家世,必當要十裏紅妝,八抬大轎相迎,大張旗鼓之下,天下人眾知。
    若是他還頂著不學無術胸無點墨的名聲,豈不讓人笑話上官沅芷嫁了個草包?
    這年頭,臉麵大於天。
    薑遠暗歎一聲,作便作罷。
    “那即然這樣,薑某不才,便做上一首。”薑遠手中折扇一開,朗聲道:
    “既然諸位都懷疑剛才那首詞是薑某拿他人之作,為避嫌,不如讓眾位出題如何?”
    吟詩作賦,對薑遠來說,在這大周可以說根本沒有對手,他在藍星讀了十幾年書,唐詩宋詞都出有兒童讀物,他三五歲就開始讀了,這還真難不倒他。
    候君浩道:“今日冬至,又是贈與綺夢姑娘,不如以綺夢姑娘為題如何?”
    薑遠點點頭,道:“好,那就以綺夢姑娘為題。”
    此時天色漸晚,出來尋花問柳的賓客漸多,見得聞香樓內有人在鬥文,瞬間來了興趣。
    這些賓客中,除了商賈富人也夾雜著愛好風雅的文人儒生,對這青樓鬥文一事,一向樂此不疲。
    又見得那站在二樓之上應戰的居然是新晉侯爺薑遠,更是興趣大增。
    誰人不知薑遠是個草包,今日過後,這燕安城中恐又多出一樁關於草包侯爺的笑話來。
    薑遠看天色不早也該回家了,也不耽擱,道:“那薑某就隨意做上一首。”
    “少年遊.贈綺夢姑娘。”
    “瑤琴橫案,瓊花飄戶,纖指拂弦鳴。
    羅幕香凝,篆煙輕繞,舞琴韻難停。
    悄語問,歸期怎定,寒夜已三更。
    風冽雲沉,路遙天暗,且住伴伶仃。”
    隨著薑遠緩緩吟出,大廳中死寂一片,眾人皆不可置信的看著薑遠。
    此時樓外大雪紛飛,樓裏美人撫琴,這首詞描寫得恰到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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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闕描繪出美人綺夢優雅撫琴與外麵大雪紛飛的場景,兩相映襯。
    下闕更是妙,點出了美人相問歸期,在這寒雪大降之時的勸留,盡顯倦戀不舍之意。
    “好!好詞!”
    此時來聞香樓的人眾多,這些後來之人哪知道薑遠與李隨風等人的衝突,聽得這詞,立時高聲叫好。
    “這薑遠的才學不差啊,有哪位仁兄可有好詞,不妨與之比個高下。”
    “這詞妙也,我等自愧不如。”
    “想不到一個紈絝竟深藏不露,今日之後,怕是沒人敢說這薑遠胸無點墨了。”
    一眾人紛紛搖頭晃腦的評價,更有那機靈之人已然默默記下這詞,一會去別的青樓炫上一番。
    綺夢記下詞牌,低頭默念了幾遍後,抬起來看向薑遠,目中柔情似水。
    綺夢回到古箏前坐下,片刻之間竟想好了曲譜,撫動琴弦已然唱了出來。
    音調盡顯哀怨與不舍之意,令人聞之恨不能把她抱於懷中好好憐惜。
    這首詞,在這大雪之天,若對著心儀之人撫琴唱上一首,隻怕恩客們恨不得掏空家底來疼愛。
    想來,今日之後,這首詞將會風靡全燕安的青樓。
    綺夢唱完後,久久不能平息心中的激動。
    良久後,才起身對薑遠行禮:“薑公子真是大才。往日是小女子見識短淺,公子勿怪。”
    “今日得公子贈詞,奴家甚喜,請公子入奴家閨中,好讓奴家好好請教公子詩詞一道。”
    這就是直接邀請薑遠了,大廳中的才子們哀嚎一片,這花兒被薑遠這廝得了。
    李隨風更是臉色慘白,他先前汙蔑薑遠拿他人的詩詞,如今臉被打得啪啪響,且他還做不出能壓倒薑遠的詞來。
    今日之後,恐是名聲掃地了。
    更讓他惱的是,他也愛慕綺夢許久,一直想以自身才華博得佳人青睞,卻一直沒能如願。
    如今這薑遠不但搶了上官沅芷,還把綺夢搶了去。
    “他憑什麽!憑什麽!”
    李隨風隻能在心中發出不甘的怒吼,眾目睽睽之下也發作不出來,隻得咽下一口老血,甩袖而去。
    “嗨,綺夢邀你呢。”
    上官沅芷伸手又來掐薑遠,冷笑道:“路遙天暗,且伴住伶仃啊,還不快去!”
    薑遠無奈,道:“這不是為了映景嘛,再說你非要讓我作,怪我嘍?”
    “混蛋!讓你寫,誰讓你這般寫的!”上官沅芷冷著臉說道。
    “別鬧了,趕緊回家!”薑遠說著,拉著上官沅芷便往樓下走,連趙祈佑都沒喊。
    “薑公子,請留步。”
    綺夢見薑遠要走,連忙走了過來,用最柔的聲音說道:
    “此時天暮,大雪濕滑,公子為何要走?奴家雖為青樓女子,但也是重信之人,豈能讓公子離去。”
    薑遠看著眼前楚楚動人的綺夢,這等妙女子實是讓大多男人都扛不住。
    但薑遠不敢留下,上官沅芷雖一直用折扇擋著臉,但那雙大眼之中射出的寒光,比門外的雪都冷。
    “綺夢姑娘不必如此,先前說的都是玩笑話。這詞就送於你。在下告辭。”
    薑遠倉惶竄出聞香樓,再待下去,某些人就要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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