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當場判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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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來喜被薑遠的暴喝聲給震住了,回去與他報信的衙役隻說蔡大吉等人在鶴留灣被一群刁民打傷扣住了,可沒說別的。
    文益收大喝道:“苟來喜!你的衙役對豐邑侯動了刀兵!還不下跪請罪!”
    “豐…豐邑侯?”苟縣令咽了咽口水,懷疑自己聽錯了。
    “大膽!爾等是什麽人,敢冒充侯爺!”
    苟來喜環視一圈,見這自稱豐邑侯之人,不僅年輕,身邊的隨從也都與叫花子差不多,怎麽可能會是豐邑侯。
    薑遠懶得跟這苟來喜廢話,從懷裏掏出一塊魚符來,扔給文益收。
    文益收持了魚符,走至苟來喜身前,冷笑道:“看清楚了!”
    玉製的魚符之上,兩個大大的“豐邑”二字,如同利劍般紮入苟來喜的眼中。
    大雪之天,苟來喜的額頭冷汗直冒,這魚符他也有一塊木製的,自然熟悉無比。
    魚符這東西為官員的契證,上麵刻有官員品級身份等信息。
    魚符通常由兩部分組成,左魚符存於皇宮大內,右魚符為官員隨身攜帶。
    這東西有木製的也有鐵製的,玉製的非同尋常,非有爵位之人不可持。
    “下官苟來喜,見過豐邑侯!”
    苟來喜連忙跪倒在地,先前的官威早已無影無蹤。
    薑遠冷笑道:“苟縣令,你真是當的好官!你治下的百姓凍的凍死,餓的餓死,你卻還縱容手下欺壓鄉裏!你該當何罪!”
    苟來喜身如篩糠,心中將那報信的衙役罵了幾千遍,更是對蔡大吉與譚德恨之入骨。
    這都幹的什麽事啊!怎麽就踢到了豐邑侯的鐵板了。
    “下官知罪!”
    苟縣令撅著個大屁股趴於地上,顫聲道:“下官定然將這衝撞侯爺之人嚴懲!”
    苟來喜是會避重就輕的,隻言嚴懲蔡大吉與譚德等人,誰讓他們衝撞了豐邑侯呢。
    但對蔡大吉等人橫行鄉裏,與他治下不嚴等事避口不談。
    大周的禮法,其實不會特意要求下官見了上官要行跪拜之禮,如今苟來喜像死了爹一樣跪在薑遠麵前,為的也無非是表明一個態度:
    衝撞您的人,咱苟來喜嚴懲給您出氣,咱又姿態這麽低了,您便算了吧。
    薑遠哼了一聲,此時也不拆穿苟來喜,淡聲道:“你且先起來吧。正好,你乃豐邑縣令,今日正好來了,便在此審案吧。”
    “審…審案?”苟來喜抬起頭來,滿臉的不解。
    此處又不是公堂,審誰的案?
    很快苟來喜就知道了為何薑遠要他在此審案了。
    胖四又爬上了麥杆垛子,高聲喊道:“豐邑侯與縣太爺在此,有冤的伸冤了!”
    原本麻木圍觀的村民,此時似覺醒了一般,紛湧而出,喊冤聲一片。
    先前這些村民還不信這薑遠就是豐邑侯,此時見得那苟縣令都跪於薑遠腳下,哪還有半分懷疑。
    老道讓人抬了張桌子在雪地裏擺開,幫村民們現寫狀紙。
    來伸冤的村民居然排起了長隊,這個陣仗將苟來喜嚇得半死。
    “來吧,苟老爺,請上坐!”薑遠將太師椅讓了出來,對苟來喜笑道。
    “您…您坐,下官站著就好。”苟來喜擦著額頭的冷汗,彎著腰不敢看薑遠。
    薑遠冷笑道:“你才是這的縣令,當然要你坐主位!”
    “下官不敢…”
    “坐!”
    薑遠可沒那麽好脾氣,冷喝一聲,將苟來喜嚇癱在太師椅上。
    村民們的狀紙一一遞了上來,薑遠充當苟來喜的師爺,先將狀紙拿過來一一細看。
    狀紙上一樁樁一件件,都是告蔡大吉與譚德欺壓敲詐,其中還有強搶村婦,打殺人命之案。
    薑遠看得眼欲滴血,這些狗東西竟如此無法無天。
    苟來喜顫抖著手捧著一堆狀紙,額頭上的冷汗就沒停過,前胸後背都已濕透。
    他原本想著先以嚴懲之名將蔡大吉等人收監,待得豐邑侯氣消了,再備厚禮上門謝罪,這事就這麽過去了。
    畢竟蔡大吉與譚德都是他的狗腿子,平日裏的孝敬也不少。
    手下小弟出了事,當大哥的不罩住,以後哪來忠心的手下。
    如今薑遠這陣仗搞得這麽大,別說保他二人了,就是自己這官帽保不保得住都難說了。
    “判吧。”
    薑遠說話和聲細語,好似一個人畜無害的儒雅青年。
    苟來喜擦了把汗,強打起精神來,此時隻有舍了蔡大吉與譚德了:
    “蔡大吉、譚德,為禍鄉裏,強搶民女,草菅人命。其作惡多端,馨竹難書!判抄其家,家眷流徒三千裏,其二人判斬立決!”
    此判一出,上千村民高聲齊呼豐邑侯青天大老爺,這些村民可看得清楚,若不是今日豐邑侯在此,他們的冤屈一輩子也別想伸。
    一些村民嚎啕大哭,對著薑遠叩拜。
    那些被蔡大吉與譚德欺壓至死之人的親人,終於盼來了沉冤得雪之日。
    “苟老爺,將人犯押回去吧。”薑遠笑了笑,盯著苟來喜道:“這犯人就交於你,待得行刑時,記得叫本侯去觀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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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是。”苟來喜點頭如搗蒜,薑遠這是在警告他,苟來喜豈會聽不出來。
    薑遠實則還是心軟了,蔡大吉與譚德對他這個侯爵動了刀兵,按大周律理應抄家滅族。
    作惡的是蔡大吉與譚德,即然苟來喜判了個抄家,並將其家眷流徒三千裏,那也與全殺了差不到哪去了,薑遠便也不再提蔡大吉對他動刀兵之事。
    至於這苟來喜,薑遠也沒打算放過他。
    不過薑遠此時還辦不了苟來喜,縣官任免都由大周吏部上報鴻帝,獲批後才可執行。
    但要弄死苟來喜這根蛀蟲,薑遠倒也是手到擒來,回去與他爹說一聲便行。
    鶴留灣以後將是薑遠的根基之地,這豐邑縣令,不說要做出多少成績來,至少也得是一個好官。
    很明顯,苟來喜並不是,那薑遠自然不會留著他。
    趁著這個機會,薑遠宣布,狀元山會對鶴留灣與清平村等附近十餘個村莊開放,允以開山伐柴。
    一眾村民感激涕零,有了侯爺這句話,這個冬天,終於不會被凍死了。
    村民們又是一番跪拜,磕頭不止。
    薑遠心中卻無喜色,大周的底層百姓要得不多,隻要不餓死凍死便可,但大周的權貴高官,卻不將他們當人看。
    薑遠心中升起一股悲憤,良久才緩緩吐出一口氣來。
    “還是先解決眼下的困境吧。”薑遠自嘲的笑了笑。
    至於伐柴也是有要求的,什麽能伐什麽不能伐,都要做出規矩來,否則這山上的樹非得被砍光。
    這些事項,薑遠讓老道寫出文榜來,張貼四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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