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各有人質

字數:6140   加入書籤

A+A-


    薑遠左手拿著匕首暗藏身後,右手持長刀,口中呼喊著:“莫要放過奸細!殺啊!”
    杜青也是如此,嘴裏亂喊著,手裏的長刀也亂舞著衝進兵卒之中,左手持著的利刃短劍卻是極狠,專往那些圍攻許永茂與柔兒的兵卒的腰眼要害捅去。
    這些兵卒哪料到自己人中混進了三個老六,待得他們發現時,已被薑遠等三人,捅死了十幾個了。
    這倒不是薑遠等人英雄氣概大發要救許永茂師徒,實是被這師徒一攪全亂了套,他們三人也是生麵孔,說不得一會被認出來更慘,還不如趁亂捅死一些兵卒,趕緊逃命。
    再者,許永茂與柔兒是被薑遠引來的,薑遠還得靠他們給鴻帝透消息,不救也不行。
    山洞中隻有百來個兵卒,被薑遠與杜青、三喜混在兵卒中趁亂一攪,頓時殺死殺傷一片。
    許永茂與柔兒的壓力頓感一鬆,手中的兵器使得更快了。
    暗夜使單打獨鬥算是江湖中的頂尖高手,卻是無多少與兵卒對陣的經驗,不似薑遠等人是實實在在帶過兵的,應對戰陣時自然能找出薄弱之處。
    “哧…”
    洞裏的兵卒經過短暫的混亂後,終於結成了戰陣,將許永茂與柔兒圍在了中間,一個不慎之下,柔兒的手臂便挨了一刀。
    所幸柔兒身形嬌小,身體靈活,才僥幸避開了絲許,但手臂仍然被連衣帶肉削去一塊,頓時血如泉湧。
    “柔兒!”
    許永茂大喝一聲,手中的判官筆如鐵棍一般舞動,將柔兒護在身後,片刻間又讓他殺了三四個兵卒。
    “長矛陣!”
    見許永茂與柔兒這般勇猛,又有人大喝一聲,換成使長矛的兵卒圍殺而上。
    薑遠等人也被圍住,情勢危急,但好在杜青武藝超絕,薑遠是猛將,三喜也是悍卒,雖被圍住,三人也結成鐵桶陣互為倚角,這些兵卒倒也暫時占不到便宜。
    隻是這洞中的兵卒雖不多,但洞外的兵卒還有數百,用車輪戰都得累死他們。
    “杜兄,往那邊殺!”薑遠一指同樣被圍住的許永茂與柔兒,這兩人已負傷多處,危在旦夕了。
    “好!”杜青大喝一聲,手中的長刀與短劍齊舞,三人組成的鐵桶陣向許永茂與柔兒的方向滾去。
    許永茂與柔兒見得薑遠等人竟來接應他們,心下感激由生,也向薑遠他們靠近。
    洞內喊殺震天,洞外兵卒源源不斷,一個白衣中年男子背著手站在洞外的空地上,塌鼻子小眼睛的臉上露著一絲猙獰之色。
    此人是白翰文的堂弟白翰堂,此處私造兵械之地由他駐守,如今被人混了進來,這事大發了。
    白翰堂很清楚這些兵械是給誰造的,也知道若此事敗露,不僅白家要完蛋,就是其他一些勳貴也要遭殃,儲君也得被廢,他們白家的從龍之夢也就稀碎了。
    “不許放走一個!”
    白翰堂怪吼一聲,喝道:“全部給我上!”
    白翰堂下完令,又喚過一個心腹,道:“速去稟報大爺,此地有變!另,速去最近的鹽礦,將人調過來!”
    此時洞內,許永茂與柔兒已與薑遠等人匯成一團,正朝洞外殺來。
    “走!往洞外殺!”
    杜青長刀耍得也不錯,雖然不似長劍趁手,但也使得刀花叢生,淩勵中又帶著那永遠去不掉的騷氣。
    杜青一馬當先,劈倒幾個堵在洞口的兵卒,朝傷重不支的柔兒大喝一聲:“走!”
    杜青伸手一掌,按在柔兒的右胸一推,將她推出洞外,隨後也跟著殺出。
    柔兒被杜青這一按,羞惱心頭起,前幾日被杜青一掌拍在她左胸口,將她打得吐血,這次雖是救她,卻又被他按了右胸。
    救人便救人,怎麽總往那地方使喚,就不能換個地方麽。
    杜青哪裏會管這些,與柔兒當先殺出洞來,結果洞外的兵卒更多。
    三喜緊圍著薑遠,他是薑遠的護衛,即便自己死也不能讓薑遠傷到一根毛發。
    薑遠見得杜青與柔兒出了洞,便朝許永茂喊道:“賣筍兒的老頭,咱們也殺出去!”
    許永茂喘著粗氣,道:“不用喊那麽大聲,老夫不聾!”
    薑遠等五人經過一番拚殺,終於出了洞口來得外麵的空地上。
    幾百兵卒結陣已待,長矛森寒,刀光耀耀,殺氣盈天。
    薑遠等五人被圍在正中,脫身不得。
    薑遠暗歎一聲,今日難不成要死在這裏麽,如此多的兵卒,隻需一個長槍陣,百槍齊出,就能將他們這五人釘死當場。
    “你等是什麽人?!是何人派來的!”
    白翰堂見薑遠等人被數百兵卒圍住,緊繃的臉終於鬆動了些許,站在外圍喝道。
    薑遠長發掩麵,臉上又全是幹涸的泥漬,白翰堂雖在薑遠與趙祈佑,初到白府做客時見過一麵。
    但此時天未明,火把光亮閃動,竟未認出薑遠來。
    薑遠自然不會出聲答話,一出聲就暴露了身份,不過此時處境也是險極,被這麽多人圍住,插翅難逃了。
    這章沒有結束,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
    此時五人皆不出聲,還有啥好說的,此處山高林密,白翰堂定然不會放過他們,殺了他們五人,也不會傳出去。
    薑遠輕踢了一下杜青的腳,悄聲道:“杜兄,今天生死難料了,你輕功好,不如殺出去,隻要進了密林,他們就奈何不了你了!”
    杜青聞言一笑,道:“兄弟,你太瞧不起我了,我豈是舍下兄弟獨自逃命之人!今日要生一起生,要死一起死!”
    薑遠聞言,歎道:“這事本就與你無關,是我將你牽扯了進來。”
    杜青正色道:“你我兄弟還要說這等話,那就是寒了我的心了!咱倆出生入死又不是今日一次了,這些兵卒比北突人如何?”
    “那自是不如的!”薑遠道。
    “那既比不得北突人,這幾百兵卒又豈能擋得住我等!今日殺他個天翻地覆!”杜青冷聲道。
    薑遠見杜青說得霸氣,也就不再勸杜青獨自逃命,笑道:“既如此,那你我兄弟就大殺一場又如何!”
    許永茂聽得二人對話,老臉也露出笑容來:“二位好生霸氣,老朽師徒也是不懼生死之人,願與二位共進退!”
    薑遠與杜青白了一眼許永茂,現在這些事不都是他們惹出來的麽,為了幫他們才致被圍,這會倒是說得好聽。
    許永茂見得薑遠與杜青神色不善,老臉上卻是絲毫沒有愧疚之色。
    “柔兒,一會為師與他們幾人一起上,你趁機會走!”
    許永茂往後退一步,用唇語對柔兒道。
    柔兒聞言,使勁的搖搖頭,讓她獨自走,她豈會願意。
    “這麽多兵卒圍住我們,能出去一個是一個,你要將消息報與陛下!”許永茂嚴肅道。
    薑遠與杜青、三喜卻是不知道身後的許永茂在打小心思,若是薑遠知道,定然要先砍許永茂一刀。
    “你等說與不說,都是個死!”
    白翰堂見圈中五人不言語,冷笑道:“你等自縛雙手,說出是何人派你們來的!我尚可留爾等全屍,如若不然,將爾等砍成肉醬!”
    薑遠與杜青對視一眼,杜青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來,猛得縱身而起,一個旱地拔蔥,竟然躍起一人多高,足尖在薑遠肩頭一點,借勢飛出。
    杜青腳踏眾多的兵卒腦袋,如鬼魅一般快到極致,直撲站在兵卒外圍的白翰堂。
    杜青有影俠之稱,輕功在江湖之上難有人比肩,待得白翰堂反應過來,杜青已近在咫尺了。
    “殺!”
    白翰堂見得杜青,居然越過了這麽多的兵卒朝自己撲來,頓時大驚失色。
    白翰堂不會武藝,慌亂之下,拉過身邊的護衛擋在自己的身前,而後往前一推。
    那士卒猝不及防之下,竟被推得向杜青撞去。
    “殺!”
    薑遠在杜青剛飛出去時,與三喜也大喝一聲,持刀便向杜青飛去的方向衝殺。
    鮮血橫流,斷肢四飛,戰不多時,薑遠與三喜就受傷多處。
    三喜傷得更重一些,他的職責是保護薑遠,自然比薑遠衝得更前,殺得更猛。
    被如此多的兵卒包圍,想殺出去難如登天,許永茂麵對兵卒們刺過來的長矛也是力有不逮,胳膊上被紮出兩個血洞來。
    柔兒為女子,力氣就小了許多,在山洞中就已然受傷,在眾多長矛刺來時,躲閃不及也被在大腿根處紮了一槍,鮮血咕湧著往外冒,竟然站立不穩跌倒在地,數把長刀向她揮去。
    花開兩枝,各表一朵。
    再說杜青直撲白翰堂,白翰堂慌亂之下,將身前的兵卒推向杜青,杜青長刀一揮,那名兵卒一個大好的腦袋便飛上了半空,噴湧而出的鮮血灑在白翰堂的白衣上,瞬間將白翰堂染成了血人。
    杜青借著那還未倒的無頭屍首一用力,整個身體淩空倒轉,再落地時,手中的長刀已然架在白翰堂的脖子上。
    擒賊先擒王,白翰堂以為在眾多兵卒之後就安全了,誰料遇上杜青這麽一個變態。
    “住手!”杜青運起內勁大喝一聲,聲震山野:“再動我就殺了他!”
    數百兵卒被杜青巨大的吼聲震得一愣,不由自主的停止了進攻,回過頭來卻看到白家二爺被人擒了。
    “讓你的人讓出路來,否則你的腦袋搬家!”杜青惡狠狠的在白翰堂耳邊說道。
    白翰堂滿頭冷汗,脖子上火辣辣的疼,一股熱流從脖子順流而下,流進了衣領之中。
    白翰堂知道那是鋼刀割進了自己的脖子裏,又聽得杜青陰狠的話,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就在白翰堂心念急轉之時,卻聽得兵卒中也傳來一聲暴喝。
    “放開二爺!否則她死!”
    一個穿著鐵甲做校尉打扮的士卒,將一把刀架在柔兒的脖子上。
    許永茂雙目欲裂,這些混蛋居然擒住了柔兒。
    柔兒的胳膊與大腿皆受了傷,此時被刀架在脖子上,俏臉蒼白,說不出話來。
    喜歡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請大家收藏:()主和爹,好戰妻,隻想當鹹魚的他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