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有事找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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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與許永茂放出了信鴿後,這才覺得渾身酸軟,身上的傷口也傳來陣陣刺痛,身上的衣衫也散發著惡臭之味。
三人的周身都有不少的創傷,薑遠的腦袋上還有一個血口子,皮肉都翻卷了開來,所幸未傷到頭骨。
許永茂與三喜也好不到哪去,身上的衣衫都快爛成布條了,有些傷口一碰還汩汩出血。
許永茂將身上的爛衣衫脫了,從床頭撿出一件幹淨的衣衫披了,徑直出了房門去敲客棧店小二的房門。
薑遠等人與許永茂不是入住的同一家客棧,自然也無幹淨衣衫更換,隻得由許永茂出去找這家客棧的掌櫃與小二,弄些幹淨的衣衫與洗澡水來。
剛才從屎尿堆積的破洞爬進來,身上沾染了許多穢物,傷口也不免會沾上。
所幸薑遠出門帶了酒精,洗幹淨了,才能用酒精消消毒,至於感染不感染的,就看造化了。
店小二被許永茂半夜叫醒,一肚子的火氣,又見叫醒他之人是一個肮髒的老東西,火氣更大。
“你幹什麽!大半夜的不睡覺!哪來的乞丐!”小二打完哈欠,罵道。
許永茂堂堂暗夜使,雖是無品級的老太監,但權力卻不容小覷,一般的縣令在他麵前都得乖得像孫子。
如今卻被一個客棧小二罵成了乞丐,不由得怒從心起,揚起手來,便想給這小二一掌。
“幹什麽!你這老乞丐,還想打人?你是怎麽進來的!趕緊滾,睡你的牆角去,這客棧是你來的地方麽!”
小二很橫,說著便要踹許永茂,剛抬起腳來,卻硬生生的止住了,因為一錠不下十兩的銀子出現在他眼前。
“小哥,麻煩給我找幾身幹淨的衣衫,再備一些熱水和吃的,餘下的都是你的。”
許永茂本打算一掌劈死這個不開眼的店小二,但思及現在自身的處境,隻得用銀子開道。
店小二見錢眼開,何時見過這麽大一錠銀錢,他每月也才五錢銀子的月俸而已。
店小二連忙接了銀子藏入懷中,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也認出了眼前這老頭是前幾日入住此處的老先生,便點頭哈腰道:“小的這就去準備,您老稍等。”
店小二收了銀子,剛想轉身去忙活,卻又好奇的對一身惡臭,且身上還有傷的許永茂問道:“老丈,您這是怎麽了?”
許永茂怒道:“老夫起來上夜號,掉陰溝裏了!你家的陰溝不會找木板蓋上麽!”
店小二聽得是自家的陰溝摔著人了,連忙賠不是,又怕許永茂將那錠銀子要回去,連忙下了樓,去灶房燒水去了。
許永茂見店小二按吩咐去了,也便快速的回了房間,他現在這副尊容,實與乞丐無異,且身上還有傷,若弄出太大動靜,怕引來肅江縣的兵差。
店小二在井邊提了水往灶房走去,一邊走一邊嘀咕,自家客棧有陰溝麽?
店小二越想越不對勁,自家客棧根本沒有陰溝,再者這老頭一身髒兮兮的,身上還似有傷。
店小二一激靈,暗道這老頭半夜三更的弄得一身髒,又受了傷,出手又闊綽,一給就是十兩銀子,莫非是今日夜間衙門裏來人口中說得江洋大盜?
若是如此,這就發了。
縣衙的官差說,提供江洋大盜的線索,賞紋銀二十兩,協助緝拿住江洋大盜,賞紋銀百兩。
有了這百兩紋銀,都夠開一家客棧了,誰特麽還在此處當小二?
店小二想到此處,即激動又害怕,激動的是,剛才那老頭若是江洋大盜,他隻需去報個信,便可得二十兩銀子。
害怕的是,江洋大盜都殺人不眨眼,若是被知曉是他向官府告的密,那他定然小命不保。
店小二內心掙紮無比,在得財與害怕失了小命之間,反複橫跳。
最終錢帛動人心,店小二決定拚一把,不過要報信前,先要弄清這老頭有沒有同夥。
想至此處,店小二的心砰砰跳,燒火也燒得起勁了。
店小二弄了幾桶熱水,拿了些吃食便往許永茂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道:“老先生,熱水準備好了,吃的也拿過來了。”
屋內傳出許永茂的聲音:“放在門口就行!”
店小二聽得那老頭不讓他進得房去,又道:“要不小的給您提進去吧。”
“放在門外就行!”
店小二見這老頭不讓他進去,又道:“老先生,如今已是半夜了,服飾店早就關門了,小的無處去找衣衫。”
“無妨,找幾身舊衣裳也行,老夫不挑,有得換就行!”
店小二見許永茂就是不開門,眼珠一轉,道:“那老先生要幾件衣衫?”
“三件吧,天冷,我多穿些。”許永茂答道。
店小二聞言,心中有了點底,轉身下樓去,悄悄的開了店門,就想往外走。
“二順子!大半夜的不睡覺,上哪去?!”
店小二剛想出門,卻被掌著油燈的起來上茅房的掌櫃喊住。
“那個,掌櫃的,小的鬧肚子,想去藥鋪抓點藥。”店小二忙裝出一副肚子疼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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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你娘呢!”掌櫃罵道:“大半夜的哪家藥鋪開門!”
店小二聞言,恨不得扇自己一嘴巴子,扯謊怎麽不著調呢。
“我房內有止泄藥丸,先吃著,明日不好再去!”掌櫃一把將門關上,又踹了店小二一腳,喝罵著讓店小二跟他去拿藥。
店小二苦著一張臉,跟著掌櫃的回房拿藥,在掌櫃的虎目威視下,硬吞了兩粒藥丸。
店小二不願將江洋大盜就在客棧中的事告知掌櫃,實是想獨吞那二十兩告密費,隻要有了錢,他就得踹掌櫃的了。
店小二見無法出門,隻得等掌櫃睡死過去,才能出去,便準備回房等著。
剛要回房,又遇上許永茂從房裏出來,問他找著衣衫沒,若沒找著,就把銀子還回來。
到手的銀錢哪能還回去,店小二隻能去找了些舊衣衫給許永茂才做罷。
忙完這些,店小二便回房掐著時間坐等掌櫃熟睡,誰料店小二剛坐下不久,睡意襲來,頭一歪,自己倒是睡死了過去。
待得天光大亮,掌櫃進得房來一腳踹醒他,店小二才慌忙起身。
“你這憨貨!有床不睡,趴桌子上!滾去燒水去,客人們要洗漱了!”客棧掌櫃罵道。
店小二隻得無精打采的去灶房燒水,原本想趁個空檔去縣衙,但掌櫃的把他盯得死死的,隻得按捺住。
又暗自祈禱這些江洋大盜莫跑得太快,不然他上哪掙那二十兩銀子。
就在店小二想抽了空檔去肅江縣衙門告密時,燕安梁國公府中已然緊張得不得了。
齊王趙祈佑一早拿著別人扔在他床頭的密信,匆匆找上門來,並帶來一個很不好的消息。
薑遠遇襲,被人堵在了肅江縣城的一家客棧中。
薑守業看完密信,臉色陰如鍋底,腦子裏卻是急速轉動。
密信很短,也不可能將所有事都說清楚,隻有短短幾句話而已,而且這信是需要趙祈佑轉交的,薑遠更不可能將白翰文養私兵造兵械一事直接寫上去。
否則以趙祈佑的性格,必然會趁此機會去找鴻帝。
白翰文養私兵是小,但其中牽扯到太子一事,隻不過是薑守業父子的推理,並無實證。
若趙祈佑現在就去告狀,隻會讓太子有了防備,說不定還會壞事。
趙祈佑接到了密信,想來鴻帝也接到了暗夜使的信,是立即出兵肅南,還是接著查,就看鴻帝如何權衡了。
但就算鴻帝大怒,要兵發肅南之前,肯定要與重臣商議的。
“殿下,還請您讓府中護衛前去肅江縣,救吾兒於難中。”薑守業起身向趙祈佑行了一禮。
趙祈佑連忙扶住薑守業,道:“薑相不必如此,明淵有難,本王豈會袖手旁觀。”
“多謝殿下!”薑守業又彎身行禮。
趙祈佑想了想,疑惑的問道:“明淵一介侯爺,在肅江縣應該會被禮遇才是,怎的還會被官差圍捕?”
薑守業道:“吾兒去肅南調查精鹽被下毒一事,已有眉目,發現是白翰文的兒子白錦澤指使人幹的!想來被吾兒找著了罪證,那白翰文起了殺心,與肅江縣令勾結一處。”
“殿下也知道,那肅南府與其轄下各縣,都是白家之地,白家人若避而不出,而肅江縣令又若裝作不識吾兒,或說吾兒是徦冒的侯爺,吾兒危矣!”
趙祈佑聞聲咬牙道:“原來果真是白翰文要對付鹽業總司!本王這就回宮稟於父皇,將他一家鏟了!”
薑守業連忙道:“殿下,恐是時間來不及啊!等救回吾兒,咱們一起去麵聖!且,此中有牽扯到許多事,待殿下見得吾兒,吾兒自會與殿下分說。”
趙祈佑心神一動,問道:“薑相,可有其他事未與本王相說?”
“殿下,此時不是計較這些之時,待殿下見得吾兒自會明了!”
薑守業現在哪肯說,何況有些事也不能從他嘴裏說出來。
趙祈佑疑惑更深,但見薑守業不肯說,也不好多問。
薑守業抬頭看看天色,又說了一句:“皇上的口諭估計要到了。”
趙祈佑聞言一愣,薑守業為何知道鴻帝要召見他?
“薑相接旨!”
薑守業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太監的聲音。
趙祈佑見薑守業料事如神,心中的疑惑更深,暗猜薑遠竟然被肅江縣的官差困住,這其中定然有大事。
既然薑守業不肯說,那他便去問薑遠好了。
何況趙祈佑一直與薑遠以兄弟相稱,如今兄弟有難,不管何事都得去幫他擺平了!
趙祈佑躲入薑守業的書房中,等得薑守業隨傳旨太監匆匆去了,這才出了薑家書房,快步朝自家王府而去。
“齊王且慢!”
趙祈佑剛要出梁國公府,卻被一銀甲女將攔住去路。
“弟妹何以如此?”
趙祈佑見得上官沅芷銀甲著身,手持玄鐵槍,裝著糊塗明知故問。
上官沅芷將鐵槍一頓,道:“奴家夫君有難,奴家與齊王同去!奴家倒要看看,是何人敢與奴家夫君為難!”
“齊王!少夫人!小的同去!”
一身短打的胖四提了把闊葉重刀,急奔而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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