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6章 四方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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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茹姑娘,如今該怎麽辦!”獨臂老李神情嚴肅,上前問道。
“胖四哥,打開庫房,分發兵械!”
小茹的小臉崩得緊緊的,她的心裏也是焦急萬分,但她知道自己不能慌,此時整個侯府都指望著她。
“好!”
胖四見得小茹沒有了往日的溫婉,取而代之的是一股肅殺之色,不由自主的便聽從了號令,帶著幾個老兵去庫房取兵械。
“李叔,帶人將馬圈中的十幾匹馬全部牽來!”
“冬梅帶人去市場裏賣大牲口處,隻要是馬,全部趕來,動作要快,買馬的錢,日後讓他們來侯府找我結算。”
小茹一一吩咐下去,眾人皆領命而去。
所謂的兵械,除了十來把長刀以外,大多都是哨棍與白臘杆等棍棒,畢竟侯府不可能藏有大量刀槍,否則被人發現,說不得會被告個謀逆之罪。
胖四帶著人將幾大捆哨棍白臘杆扛了出來,給一眾老兵分發了。
不多時,獨臂老李帶著人牽了侯府中僅有的十一匹馬過來,冬梅也帶著人從市場趕回兩匹隻能耕種拉車的馬來。
“四哥,你與李大哥帶上冬梅,與九個身手好的叔伯兄弟,帶了兵械騎了快馬先行趕往龍山寺!”
快馬就這麽多,小茹當機立斷,讓胖四與獨臂老李帶人先行。
“是!”此時緊急,獨臂老李以軍中之禮領命,點出九個騎術好的兄弟,翻身上馬。
“兄弟們,去救夫人!”
胖四拖著一把闊葉大刀,將一臉驚慌著急的冬梅扶上自己的馬後,也跟著上了馬,兩人共騎一匹。
“四哥!李叔!”
胖四與獨臂老李正要帶人出發,小茹又叫住,說道:“如夫人真若有險,敢有擋者…”
小茹的胸口被急劇跳動的心拍得砰砰作響,使勁咽了口唾沫,一字一頓的說道:“敢有擋者殺!萬事由我一力承當!”
按說小茹是沒資格說這等話的,從身份上來說,她隻是一個侍女的身份,若真出了問題,也不是她一人能承擔的。
但台下這些老兵,甚至連胖四卻都沒有絲毫遲疑,大聲應道:“自當遵命!”
胖四與獨臂老李領著九個兄弟騎了快馬,朝龍山寺疾馳而去。
“其餘兄弟叔伯,但凡身有傷殘者,留守侯府!餘者隨我去龍山寺!另留數人,在村口官道等侯相爺與鎮國公!”
“喏!”
餘下眾人齊齊領命。
小茹不會騎馬,便讓人將那兩匹從市場裏趕回來的馬套了馬車,自己坐了馬車,帶著三十來個手腳完好的老兵跑步殺向龍山寺。
薑守業剛與北突使節在豐驛庭商議完通商之事,正乘著馬車回府,此時剛好到得玄武大街上。
北突去年遭遇雪災元氣大傷,急需大周的各種物資救急,薑守業與張興把握住這個機會,狠狠的拿捏了一把圖門。
不但將以一千七百五十斤生鐵的價格換一匹北突良馬之事搞定,還在出口糧食的價格上狠抬了一把價,且製定了許多利大周而損北突的條件。
比如鹽,現在大周民間的價格隻是三至五文一斤的精鹽,但若對北突出售,不論是誰從大周進鹽,都要課以重稅,初步算下來,一斤鹽到得北突,包括運輸成本,至少要賣到二十到三十文,商人才有利可圖。
至於茶葉、布匹,但凡出口北突,皆要收取重稅,
這樣一來,即控製了大周的物資不會無限製的流出,從而造成大周內部的物價動蕩與物資的快速流失。
二來,又可在貿易往來上占據主導地位,而不會被北突牽著鼻子走。
再者薑守業與張興,對於北突的羊毛皮草等,關稅就製定得極低,盡可能的收購羊毛,而牛羊肉等想進大周,則又是高關稅。
當然也有極其便宜的商品,比如大周的瓷器,白酒,以及一些奇技淫巧的工藝品,這些就便宜。
但這些東西既不能當飯吃,也不能當被蓋,再便宜又有什麽卵用,那些精致的玩意,隻會讓北突貴族們過上精致的生活,從而逐漸失去鬥誌。
麵對大周這等欺人太甚的通商條件,北突使節圖門也不敢做主答應,隻得請示北突王庭。
這麽一來一去的請示,又浪費了差不多兩個月的時間,在前幾天圖門終於收到了可汗阿史那.凜風的密信,讓其將大周的條件照單全收。
圖門也知北突的情況已不容再等,每多等一天,部落裏的百姓就多餓死一個。
雖然現在已經到了四月近五月,草原上的草已經綠了,但要恢複到雪災前的情況,恐怕近一兩年是沒指望了。
阿史那凜風給圖門的信上,有幾個重點標注的字:估且諾之,從長計議。
阿史那.凜風的意思很清楚,就是先應下來,以後再千百倍拿回來。
雖然圖門也懂,但簽通商盟約時,手還是在顫抖。
薑守業與張興則是開心得大笑,被北突壓了快十年的這口惡氣,此時終於能吐上一吐了。
馬車中的薑守業心情很好,正想著回府之後,讓下人弄個火鍋,與夫人小酌幾杯,就隻覺馬車突然停下,突如其來的慣性讓薑守業差點摔下凳子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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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麽回事?”薑守業有些不悅的問道。
“相爺,有人攔路,已被護衛擒了!”馬夫急忙答道。
“何人攔路!”薑守業撩開車簾一看,就見得一個莊稼漢被兩個護衛死死按住,邊上還有一匹明顯不是莊稼漢能買得起的好馬。
“相爺!我家夫人遇險,速救!”那莊稼漢奮力扭動著,向馬車前撲來。
薑守業聞言一驚,喝令護衛將莊稼漢放開,問道:“怎麽回事!”
莊稼漢脫了束縛,語速極快,叫道:“相爺,侯爺夫人在龍山寺遇險!請相爺相救!小的還得去鎮國公府報信!”
“可是芷兒!”薑守業身軀一震,連忙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
“小的不甚清楚!今日夫人帶著丫鬟去豐邑縣城外的龍山寺上香,隻餘丫鬟冬梅回返,言說夫人在龍山寺被人擄了去!”
莊稼漢快速說著,又去牽了那快馬,矯健的翻身上馬,連禮都未曾施一個,便揮了馬鞭朝鎮國公府方向而去。
“快!回府!將所有護衛與家丁派往龍山寺!”薑守業臉色鐵青,自家兒媳被人擄了去,這還得了,當即下令。
梁國公府內頓時腳步聲四起,快馬一匹接一匹疾馳而出,當先領頭的便是連官服都來不及換的薑守業。
別看薑守業一介文官,平日時說話行事慢條斯理,但年青時的薑守業也可謂舞得了劍寫得了詩的全才,騎個馬自不在話下,甚至還嫻熟無比,不然,三十年前何以前往漠風關外犒軍。
而此時的鎮國公府中,上官雲衝正與來訪的尉遲愚在中堂喝酒,聞聽鶴留灣的老兵來報,一掌劈碎了中堂的桌子,命人取了甲胄披掛,所有家將護衛披甲持刀,就要出府。
尉遲愚聽得上官沅芷出事,也是大驚:“上官兄,侄女在龍山寺被擄去,此事非同小可,不知是哪路之人,你且先帶人前往營救,老夫上殿麵聖!”
上官雲衝的臉已經青成了綠色,額頭的青筋一根根的浮現,抱拳道:“有勞尉遲兄!”
言罷,上官雲衝跨上馬領著護衛與家將急急而去。
尉遲愚隻覺大事不妙,若上官沅芷出了事,那真就是天大的事,鎮國公與梁國公必要將地翻過來,更莫說,此時正處在薑遠為國出使黨西之關鍵又敏感的時期。
尉遲愚慌慌張張的進了皇宮,正在禦書房批閱奏章的鴻帝聞聽此事也是大驚。
“尉遲愛卿,朕令你調右衛軍人馬三千!”鴻帝的臉色很不好看,想了想,又改口道:
“不!令在宮中值守的先字營全部出動,你親率前往,右衛軍三千人馬由尉遲耀祖前去調拔,必要讓惠寧鄉主平安歸來!”
右衛軍在城西五十裏地,距離太遠,調撥人馬需要時間與繁瑣的手續,鴻帝這麽安排可以說很合理了。
“老臣領旨。”尉遲愚領了命,匆匆而去。
待得尉遲愚走後,鴻帝才重重的一掌拍在龍案之上,眉頭緊鎖。
鴻帝心中想到了很多種可能,上官沅芷早不出事晚不出事,偏偏在薑遠走在出使黨西的半道上出事。
且今日薑守業與張興剛與北突使者商定通商事宜。
有這麽湊巧的事麽?
難道是有人要破壞大周與黨西通商,擄走上官沅芷,以亂薑遠之心?
又或者,是北突人惱怒於薑守業咄咄逼人,行報複之事?
還是,這隻是一個簡單的劫擄之事?
鴻帝琢磨不定,便將暗夜使都尉於坤川喚了進來:“著暗夜使盯緊北突使節團!另,派人前往豐邑縣龍山寺,查清到底是誰居然敢擄我大周鄉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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