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9章 趁火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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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神色不善的看著拉法爾。
拉法爾見得薑遠朝自己看來,立即也抱以微笑,還點了點頭。
拉法爾還不知道,薑遠準備要弄他了。
薑遠安排好使節團做好防備後,笑著走近拉法爾。
“尊敬的大周貴族使者,您可同意讓我的商隊,與您的使團一起去石頭城?若您同意,我還能多送點種子給您。”
拉法爾又捂著胸口行禮,一臉的誠意之色。
“好說。”薑遠笑嘻嘻,卻突然出手,從身後鶴留灣老兵的手裏拔出橫刀,架在了拉法爾的脖子上。
這變故來得突然,拉法爾的笑意都不曾從臉上退去,便被薑遠的刀架了脖子。
拉法爾的商隊隨從見狀大驚,‘唰’的一下拔出彎刀就要衝上來。
他們快,鶴留灣的老兵們動作更快,幾把橫刀出鞘,將薑遠與黎秋梧護在身後。
黎秋梧也拔了障刀,一臉肅殺的看著拉法爾的隨從。
她雖還沒搞清楚薑遠為何突然朝剛才還有說有笑的胡商動手,但即然師兄動了手,管他什麽原因,和師兄站一起就對了。
“尊敬的大周使者,為何要這樣對待盆友…”拉法爾也沒想到薑遠說變臉就變臉,嚇得白臉更白了。
“先讓你的隨從放下刀。”薑遠淡聲道。
“盆友…”拉法爾還想說點什麽,但薑遠聽都不聽,把刀往前一送,就要割下去。
拉法爾嚇得亡魂皆冒,連忙用拜占語對著隨從們嘰裏咕嚕的喝斥了幾句。
那些隨從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將彎刀收了起來。
“大周的盆友,有話好說…大周乃禮儀之邦…”拉法爾倒是對大周的禮法很清楚,動不動就說這個。
薑遠笑了笑,也將刀收了起來:“我大周是禮儀之邦沒錯,但用謊言欺騙朋友,那就是該死了。”
拉法爾見得薑遠收了橫刀,這才長吐一口氣,嘴裏仍然狡辯道:“大周朋友,我對您可是真誠地,怎麽會騙您呢?”
薑遠冷笑一聲:“我把你當朋友是真的,否則剛才你就死了!但你,卻不把我當朋友,你說老實話,你是不是被馬賊盯上了?”
拉法爾聞言臉色一變,他沒想到薑遠竟然知道了,但嘴上卻是無所謂:“幾個馬賊而已,我拜占的勇士根本無懼。”
薑遠嘲笑道:“即然你無懼,為何要改道折返往回走跟著我們去石城?”
“親愛滴朋友,我說了,我們是去石頭城取貨物,正好與您順道。”拉法爾道。
薑遠見拉法爾嘴不是一般的硬,便笑道:“即然這樣,那我們是不會與你們一起的,咱們現在就分開吧!我們繞道,將這大路讓你們吧!”
薑遠說完扭頭就走,連那玉米棒子和辣椒種子都不要了。
“哎,盆友!”拉法爾見得薑遠轉頭就走,頓時急了,連忙追了上來,張開雙臂攔住薑遠的去路。
“你攔我去路,是想死麽?”薑遠淡聲道。
拉法爾急了,道:“盆友,有事好商量麽,您看您,我們商量商量。”
“我與你有什麽好商量的?我大周人不與不誠實的人做朋友。”薑遠搖搖頭,抬步又要走。
拉法爾這次倒是不敢攔了,跟在薑遠身邊快速的說道:“盆友,我為剛才的謊言道歉,大周的古話說滴好,大人有大肚子…”
薑遠見得時機差不多,停下腳步道:“拉法爾,我把你當朋友,我可以保護你,但是…”
“我懂的,你要多少錢?”拉法爾立即問道。
“十桶葡萄酒,五袋香料,與五樣種子就行。”薑遠獅子大開口,他剛才看得清楚,拉法爾的葡萄酒隻有六桶。
拉法爾聞言果然麵露難色,而且薑遠還開口要五袋香料,給了薑遠,他還賺個毛:“盆友,我滴沒有十桶酒,您要的香料也太多了…”
薑遠聞言,抬步又要走:“沒有?太多了?那算了,那你等著被馬賊全搶光吧。”
“盆友好商量嘛。”拉法爾拉住薑遠的衣袖,還想討價還價。
“沒得商量。”薑遠輕抖著衣袖,作不耐煩狀。
“酒,六桶,沒有得多了。”拉法爾忙道:“香料您要得太多了…三袋香料如何?再加兩個胡姬…”
拉法爾到底是生意人,香料價比黃金,那胡姬卻是他從大食與安國買來的,用兩個胡姬抵兩麻袋香料,損失就小得多了。
薑遠摸著下巴做沉思狀,拉法爾則眼巴巴看著薑遠,一幅討好之色。
“也行!誰讓我們是盆友呢。”薑遠麵帶為難之色,終於點了點頭。
拉法爾見得薑遠同意,也長吐一口氣,心中雖然不滿薑遠趁火打劫,但這個結果也還能承受。
“不過…”薑遠拉長了聲音,聽得拉法爾心肝都是一顫。
他去大周幹買賣也不是第一次了,大周人說話一但拉長音調說‘不過’,就說明,還有額外要求。
“幾十個馬賊就在十裏外,一直盯著你們,就算你跟著我們到了石頭城,他們若是守在城外等著你,你要在石頭城呆一輩子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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薑遠很好心的幫拉法爾分析道。
拉法爾聞言,麵露苦色,道:“到了石頭城再想辦法吧。”
“你沒什麽辦法好想。”薑遠繼續分析:“石頭城就是幾個大石頭圍成來的小破城,他們等我們走了,一樣可以進城搶你。”
“咱們大周的古話說得好,寧可千日作賊,哪有千日防賊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
拉法爾眼睛一亮:“您是說,您要幫我們消滅他們?”
薑遠伸出一根手指頭來搖了搖:“你錯了,我隻會保護你不讓他們搶你,要消滅他們,得你們自己上。”
拉法爾懵了,他們能打得過馬賊,何必花大價錢找薑遠?
“當然,你是我們的雇主,你要消滅他們,我會幫你,但你的人要與我們一起戰鬥。”薑遠見得拉法爾發懵,連忙又補了一句。
“一起戰鬥?”拉法爾對這個提議有些心動:“那…”
“那剛才說的六桶葡萄酒,五樣種子,三麻袋香料,兩個胡姬,不能少一點,我親愛滴盆友,馬賊,很危險滴。”
薑遠豈不知道拉法爾要討價還價,連忙給他堵了回去:“好好想想,我滴盆友,想好後來找我。哦,現在就要出發了,那些馬賊,可能隻在五裏外了。”
拉法爾咬了咬牙,道:“行!盆友,成交,為了我們的友誼!”
“為了我們的友誼!”薑遠用力點了點頭。
拉法爾心痛的要命,但也沒辦法,他的隨從是有差不多一百人,但也隻是隨從而已,論膽氣與勇猛,與馬賊相去甚遠。
拉法爾很清楚馬賊們為何遲遲不動手的原因。
這些馬賊就像狼群捕獵,要一直將他們的勇氣與精神全都耗盡後,才會痛下殺手。
畢竟馬賊的匪眾也不願遭到這隊百人商隊的太大抵抗,從而損失太多己方人手。
“師兄,為何要幫他們?”黎秋梧看著往回跑的拉法爾問道。
薑遠笑了笑,道:“其實算不得幫他們,互相利用罷了,拉法爾的商隊人數不少,隻是他們對上馬賊沒有信心,處於劣勢而已。
而我們,不管有沒有拉法爾,都要與這些馬賊幹上一場的,不管是為兄弟們報仇也好,為提升士氣也罷,這一仗是一定要打的,而且我們有兩百戰馬,殺幾十個馬賊算不得什麽!
拉法爾有一百隨從,這些人正好拉來當誘餌,他們還付錢給我們,為何不幹?”
黎秋梧眨巴著大眼睛看著薑遠,她又看到了薑遠的另一麵,一個字概括:奸詐!
讓別人給他當誘餌,他還敲詐別人,被敲詐的人還得感恩戴德,這事怕也就是這個便宜師兄能幹出來了。
“老文,花百胡,帶五十兄弟,前出五裏,尋找有利地勢設伏!”薑遠回到胡楊林中,立即下令。
“雷揚,我帶五十兄弟與強弓,與胡商商隊一起!”薑遠又喝道:
“你帶其餘兄弟全員上馬,與我們保持一裏之地,待得我們動手,立時令戰馬衝鋒!”
一眾士卒聽得要去殺馬賊,為昨夜死去的兄弟們報仇,頓時激動起來,紛紛披了甲衣,持了利刃站起身來翻上馬背。
“是!遵侯爺之令!兄弟們跟我走!”花百胡大吼一聲,招呼禁軍的士卒出發。
昨夜禁軍的袍澤死了差不多二十人,到得現在,禁軍士卒的胸口還憋著一口悶氣,這口氣不出,實是咽不下。
“侯爺…您不可涉險啊……”
雷揚上前剛說半句,卻被薑遠打斷:“你且聽令而行就是,幾十馬賊爾有何懼之!你隻要收到信號後,帶著先字營的兄弟們縱馬衝殺就是!”
雷揚見得薑遠持意要與胡商步行,也無他法,隻得領命:“末將遵命!”
“去吧,你隨後便來!”薑遠沉聲道。
待得雷揚安排人手去了,老道這才過來問道:“你要去殺馬賊?”
薑遠將烏盤山的馬賊盯上胡商一事說了,道:“借著有胡商當誘餌,正好殺殺馬賊!”
老道聞言也點點頭,道:“提升一下士氣也好,不過幾十騎馬賊,馬賊終是馬賊,一群烏合之眾爾,不足懼。”
薑遠道:“你與杜兄帶著剩下的二十個禁軍兄弟保護好民夫與糧草輜重,對了,老秦呢?”
老道指了指癱睡在糧車上的秦賢唯:“那貨昨夜定是受了驚嚇了,睡死過去了。”
薑遠歎了口氣,他是真羨慕秦賢唯,做個副使啥不用管,即不攬權也不操心,到休息地就下來尿個尿,然後啃點幹餅喝點水,倒頭又睡。
哪像自己,事事得操心。
“師妹,你也留下!”薑遠又對黎秋梧道。
黎秋梧剛張了張嘴,但薑遠卻是用不容置疑的口氣說道:“你與道爺、杜青在此防備,萬不可出紕漏!”
黎秋梧知道薑遠是不想讓她涉險才不讓她去,心中的頓時生起股感動來。
且又見得薑遠說得這麽嚴肅,她是將門之後,自然明白主將軍令一出隻有服從,她雖然也想去,但也不能在這麽多人麵前使性子。
“師兄,小心。”黎秋梧抿了抿嘴輕柔的說出一句話來。
薑遠聽得一向說話極衝的黎秋梧,此時竟然這麽溫柔關心了,不由得稍稍一怔。
薑遠微微點了點頭:“放心,沒事。”
說完便要去找拉法爾,老道卻突然叫住他:“你有沒有想過,烏盤山的馬賊,也可能不是昨晚那一夥。”
薑遠聞言一愣,看了一眼正在往一輛糧車上爬的祖利娜婭,道:“我自然想過,不管是不是,烏盤山的這些馬賊今天都要死!”
薑遠陰聲道:“就算烏盤山的馬賊昨夜沒參與偷襲,我也要拿他們立威,讓那些蹲在暗中的家夥看看,我薑遠不是那麽好欺負的!我的精銳騎兵不是擺設!至於那些暗中的人,我不介意跟他們正麵來一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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