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 先娶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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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遠迷迷糊糊醒來,隻覺頭疼欲裂,房內紅燭搖曳,一隻白嫩的胳膊搭在他的胸前。
    薑遠輕搖了搖頭,好半晌才回過神來,這才記起自己已回到了家中,而不是睡在野外的帳篷中。
    薑遠側頭看了看,見身側的上官沅芷像嬰兒一般沉睡,挺拔的俏鼻在昏暗的燭火下泛著柔和的光澤,那張白裏透紅的臉細膩白嫩。
    薑遠忍不住親了親她的臉頰,將搭在他胸口的手輕輕移開,翻身欲下床。
    隻這麽一個輕微的動作,上官沅芷便從夢中醒來:“夫君,做什麽去?”
    薑遠撫了撫上官沅芷的臉:“我有點口渴。”
    上官沅芷爬起身來:“我去給你倒水。”
    薑遠按住欲起身的上官沅芷,疼愛的說道:“你有孕在身,我自己來便可。”
    上官沅芷見得薑遠柔和的目光,便又順勢躺了下去,靜靜的看著薑遠。
    薑遠起身倒了一大杯茶喝了,這才覺頭疼減輕了不少,酒精引起的燥渴頓時消散,才又爬上了床。
    上官沅芷像隻貓兒一般,蜷縮進薑遠的懷裏,將腦袋靠在薑遠的胸口上:“夫君,您出使黨西這一路,很難很苦吧。”
    薑遠撫著上官沅芷的大肚子,搖頭笑道:“不算苦吧,倒是你,懷有孩子還要操持著家事,實是苦了你了。”
    上官沅芷笑道:“妾身不苦,小茹妹妹曾說,夫君出使歸來,看得妾身挺個大肚子,定然嚇一大跳,你今天有沒有嚇著?”
    薑遠哈哈輕笑一聲:“今日確實嚇了一跳,我出去時你的肚子還是平的,我回來時就挺個大肚子,是個男人都得嚇一跳。
    我回來的路上真是歸心似箭,想著我這漂亮媳婦獨守空房,回來定要好好恩愛一番,現在隻怕是也不行了。”
    上官沅芷麵色一紅,輕拍了一下薑遠的胸口,嗔道:“盡說下流話!哼,你哪會想著妾身,你老實交待,你與黎師妹是怎麽回事,你別告訴我你倆是清白的。”
    薑遠微微一愣,暗道女人在這等事上嗅覺不是一般的靈敏,今日回來啥也沒說,上官沅芷便察覺出了不對勁。
    老道將黎秋梧托付給了他,但黎秋梧要想進門,卻也還得經過上官沅芷的同意,否則這後宅定然不寧。
    “傻婆娘,你想什麽呢,我與師妹可是清清白白的。”
    薑遠這倒是沒有胡說,他與黎秋梧的確是清白的。
    “道爺呢?為何不見與你們一起回來?”今日上官沅芷總覺得少了一個人,此時才想起來是少了老道。
    薑遠笑道:“那老東西拋徒棄女,與人私奔了。”
    上官沅芷手掐著薑遠的皮肉,嬌嗔道:“盡瞎說,那可是你師父,你就這麽編排他?”
    薑遠歎了口氣:“我說的是真的。”
    上官沅芷見薑遠說得認真,問道:“這一路上,定然發生了好多事,你與我說說。”
    薑遠想了想,此時也睡不著了,便道:“好,正好你我夫妻二人分別這麽久,我也想與你說說話。”
    “從哪開始說呢…就從我們在古河道遇襲說起吧…”
    薑遠緩緩說著,從古河道被偷襲,說到被祖利娜婭綁架,而後與大隊人馬失散戈壁,在雪山廝殺、逃生,從冰殼裏挖出老道與蘇合香央,又細說了老道與蘇合香央的過往。
    上官沅芷靜靜的聽著,心疼的看著薑遠,眼中泛起淚來:
    “想不到夫君經曆了這麽多的險阻,實是苦了你了,以後再有這種事,夫君直接拒了,你一個閑散侯爺,犯不著去拚命,芷兒隻想與夫君,還有咱們的孩子,平平安安生活在一起就好。”
    薑遠幫上官沅芷擦了擦淚,安慰道:“皇命難違,我這不是回來了麽,以後聽你的,能不去就不去,整天守著我的寶貝媳婦。”
    上官沅芷破涕為笑:“夫君又瞎說,哪有大丈夫整天守著媳婦與孩子的,傳出去讓人笑話。”
    薑遠正色道:“我還怕別人笑話?我過我的日子,與他人何幹,誰愛笑就笑去,笑死他個龜孫。”
    上官沅芷聽得這話,心中甜如蜜,又歎道:“想不到道爺與那土渾浴長公主,還有如此過往,蘇合香央師母等了道爺三十年,這是何等的煎熬。”
    薑遠感歎道:“他們也算是有情人終成眷屬了,連徒弟與女兒都不要了,硬要留在高原,攔都攔不住。”
    上官沅芷卻是心有所感:“蘇合香央師母等了三十年,多不容易,道爺留下是應該的。”
    薑遠摸著下巴在想,要怎麽把他與祖利娜婭的那些事說了。
    剛才隻說祖利娜婭綁了他,然後兩人相互幫助出了戈壁,且又在他高反的時候救了他,並沒有說兩人相互幫到了床上。
    還不待薑遠開口,上官沅芷卻是道:“那祖利娜婭比她姑姑差遠了,竟敢綁夫君您,雖說後來她又救了您,但她若不綁您,您又怎會遇上那麽多凶險。”
    “咳…咳…”薑遠尷尬的咳嗽了兩聲:“其實她也沒錯,她也是為了她的族人著想,人…還是…蠻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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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官沅芷鳳目一翻,盯著薑遠:“我聽說高原上有些女子極為漂亮,你該不會是與那祖利娜婭發生什麽了吧,不然怎的還幫她說話。”
    薑遠俊臉一紅,連忙岔開話題:“不說她,咱們還是說道爺吧,話說道爺…”
    薑遠不是沒膽子認下他與祖利娜婭的事,此時實是不好多說,這頭黎秋梧的事還沒說明白呢。
    若是一股腦的全說了,以上官沅芷的脾氣能把他踹下床。
    出趟遠門,弄出來兩個妾室,換成任何大婦,都得暴走,還是先一個一個的解決,祖利娜婭還在高原上,待得家中穩了,再想辦法去給她接回來。
    薑遠繼續說道:“…所以道爺說,按江湖規矩來,便將師妹托付給了我,你說我能不答應麽,我就這麽一個師父…我又怎能忍心看著師妹孤苦伶仃…”
    上官沅芷眼中盡是殺氣,使勁的擰著薑遠:“所以,你順水推舟就要了是吧!
    好一個江湖規矩,我看你是見色起意,心中高興得不得了吧!薑明淵,你實話與我交待,路上是不是與黎師妹同房了?”
    上官沅芷嫁作人婦之後,說話越來越彪悍了,以前待字閨中時,這等話是絕問不出口的。
    薑遠被擰得呲牙咧嘴:“天地良心啊,我能這麽幹麽!道爺雖將師妹托付於我,可我也得要回來問過你啊,我薑明淵可是學過禮製的!”
    上官沅芷哼道:“道爺是你師父,又是黎師妹的爹,他都作主了,你何需問我?”
    薑遠連忙抱住上官沅芷,哄道:“媳婦兒不要生氣,對孩子不好,我錯了。”
    別管錯沒錯,先認錯便是對的。
    上官沅芷歎道:“在大周三妻四妾倒也正常,我隻是替小茹難過,你是先娶小茹過門,還是先娶黎師妹?別說什麽拿小茹當妹子的話,小茹的心思你也別說不知道!”
    薑遠聞言也是一愣,他當然知道小茹的心意,但如今就是這麽個局麵,實是難辦。
    上官沅芷又道:“想來公爹與婆婆定是要讓你先娶小茹的,這事已經提起過二次了,你要娶黎師妹進門,要問的不是我,而是公爹與婆婆,他們似乎很急。”
    “很急?他們急什麽?”薑遠很是不解。
    “妾身也不知道,二老不肯明言。”上官沅芷輕聲道。
    “這事我會過去問清的。”薑遠想了想,又試探的問道:“那師妹之事,你同意…還是不同意?”
    上官沅芷白了一眼薑遠:“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黎師妹都許了你了,我若不同意,你豈不是怨我?又將黎師妹置於何地?她的清白不要了?”
    薑遠聞言,親了下上官沅芷,喜道:“誰言我媳婦直莽驕橫,我媳婦最是通情達理。”
    “以前不都是你在說麽!”上官沅芷輕咬了一口薑遠,又道:“還有,那綺夢,你打算怎麽安排?”
    “什麽怎麽安排?我與她又沒什麽牽扯。”薑遠有些茫然。
    上官沅芷見得薑遠這表情不似做徦,笑道:“她可是為了你在鶴留灣賣麵,你忍心?”
    薑遠正色道:“媳婦,你別試我了。該有的我全交待了,以前不懂事,那不是過去了麽,現在我可是與綺夢清白的很。”
    上官沅芷試探不出來,暫且信了,便趴在薑遠胸口不說話了。
    說到綺夢,薑遠又問道:“你上金殿與那什麽都水使、昭華郡主打官司的事,你與我詳細說說,什麽阿貓阿狗都敢來我鶴留灣耍橫了!”
    上官沅芷聞言,冷聲道:“那都水使與昭華郡主實是猖狂囂張,若非公爹說陛下還需用到何允謙,我那日就在金殿上摁死他!”
    上官沅芷將整個事情的起始因由說了一遍,聽得薑遠咬牙切齒:“明日我要上殿複命,我倒要看看那都水使長了幾個膽,欺負我鶴留灣的男人們都不在家是吧!”
    “何允謙與昭華郡主吃了虧,肯定是不肯善罷甘休的,我讓綺夢主仆與那對孤兒兄妹安排在了道爺家,有杜伯伯與梅嬸子住隔壁,倒也不怕…糟了…”
    上官沅芷像是想起來什麽似的,輕聲驚呼一聲。
    薑遠連忙問道:“怎麽了?”
    “我將這些人安排在道爺家,黎師妹回家去了…怕不是要打起來…”上官沅芷驚慌的說道。
    薑遠長籲一口氣:“我當是啥事呢,不就是暫住麽,師妹不是小家子氣的人,再說隔壁就是杜青家,杜伯父會解釋的。”
    上官沅芷聽得薑遠這麽一說,也便放下心來,媚眼如絲的看薑遠:“妾身想夫君了。”
    “哎…別傷著孩子…”薑遠驚呼一聲,隨後又倒吸一大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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